最后一位大少爷-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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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驾……”
“得得得……”
“呤呤呤……”
“赶紧的出去看看!”
朱学休也是听到了,还不等他吩咐,早有两名队员跑了出去,刚刚来到大门口站好,对方就已经到了蓝念念的家门口。
来人有着四五骑,除了领着的是一位面容清秀、看着不到三十岁的男子之外,其它几位皆是青壮男子,全部的人都是策马急驰,除了领着的男子拿着一支手枪以后,其他人全部举着长枪。
一手骑马,一边执枪,枪口向前,两名队名一见,赶紧的在大门边找好掩体,端枪瞄准,对准来人。
“前面的人是谁?”
“谁在开枪?”
那领头的男子看到院门口有两人戒备,在离着还有几十步的距离,带着几名手下停了下来,勒着马大声的问。
大少爷在屋里伤势严重,两名队员也知道事态紧急,形势严峻,端着枪就是不开腔。
那名男子是听到枪声之后才特意赶来,进了村,看到蓝念念家门口的几匹高头大马和两闰往外走的队员,这才远远的奔了过来。
他虽然长得很俊秀,有着赣南、雩县人特有的清秀,只是侧脸上长着一道疮痕,足有碗口大,三四寸长,丝丝红肉挂在他的脸上,坏了他的长相,看起来特别的恐怖、狰狞。
看到对方不说话,那名青年也不生气,看看门口的戒备的二人,又看了看不远处拴住的六七匹马,想了想,才又接着再次开口。
“你们是光裕堂的?”
“可是大少爷在屋里面?”
要是普通巡逻,根本没有这么多人,也不会有这么多马,更何况这里已经出了仙霞贯的地理范围,如果是光裕堂的人,那么里面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光裕堂的大少爷。
如果是其他人,是管家老曾或者是曾克胜,现在不可能不见到首领。如果是邦兴公,那更不可能,邦兴公出行,每次都是带着马车,或者是牛车,也不可能只有眼前几个人。
想了想,看到对方依旧是不说话,马上的男子还是觉得自己没有看错,对方应该就是光裕堂的人,在整个仙霞贯,只有他们有这样的势力,也只有他们敢到这样到九山来,如果是其他人,早就有人知晓,传报。
想到这里,男子再次高声大喊。“屋里的可是光裕堂大少爷?”
“我是冉茂江!”
不过,这一次他喊的不再是门口的两名队员,而是对着蓝念念家里面高声大喊,连喊了几遍。
蓝茂江?
朱学休感觉认识,但仔细想想,又觉得不认识,根本记不起在哪里听说过,或者是见到过有这么一号人物。
仙霞贯和周边很少有人姓蓝,蓝念念祖上传下来,只有两家,分别就是她家和她叔叔家里,根本没有人叫这名字。
蓝念念和其叔叔就算有,也不会骑马,而且有这么多马,刚才的马蹄声,根本不是一匹两匹可以踩出来的效果,在朱学休打探到的消息里,蓝念念的叔叔就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农民,而且因为村里男人少,他还是九山村的保长。
朱学休皱着眉,忍不住的摇头。想了几遍,都不觉得会是蓝念念家里的人,不然对方不会不喊蓝念念。
想通之后,朱学休嘴里问都没有问蓝念念三姐弟,一双眼只看着‘番薯’和其他两名队员,不过很显然,‘番薯’他们并不知情,同样是大眼看着小眼,每个人摇头晃脑。
“不认识。”
朱学休一众人都不认识,个个都觉得熟悉,但又不记得曾经在哪见过,或者是听说过。
不过,他们不认识,蓝念念却好像认识,听到对方报出名号以后,一脸焦色,几次欲言欲止。然而还没等她将话说出口,外面又传来了对方的说话声音,再次询问。
“里面的可是大少爷?”
“我是冉茂江、冉疤面!”
烂疤面?
原来不是蓝,而是冉,也是烂。
这三个字在仙霞贯发音都是一模一样,而且仙霞贯及周边,很多人都是外号比真名响亮,冉疤面就是其中的典型,只因脸上长着一块疤,原来的姓名就和他没有了半点关系,烂疤面、冉疤面一直的叫。
“靠,你早说啊,虚惊一场!”
朱学休忍不住的想骂娘,心里嘀咕。
冉茂江这个名字没几个人知道,根本不晓得是哪路毛神,但是冉疤面的绰号不一样,全仙霞贯的人都晓得,冉疤面那是九山山寨上的少寨主。
九山山寨上,那就是一伙土匪,山寨上的少寨主,也就是少当家,那是九山山寨上的寨主冉天喜的儿子,有名的江洋大盗,据山守寨、扼水称雄,干的是没本的买卖,凶名远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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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邦兴公的愤慨
(这章上传错误,本应是第9章 ,但上传错误没法变换,只能是章节倒换。书友们可以看过后面的‘第3卷 第8章’再来看这‘ 第008章 ’。对不住大家了。)郭郎中带着两名医生,又是缝针,又是补血,忙活到大半夜,才将朱学休的伤口重新弄好,众人皆乏。
这段时间,邦兴公一句话也没有说,面色如常,虽然看起来有些阴沉,但从来没有出口责怪任何人一个,这让‘番薯’更加的自责。
时间过了六七天,等郭郎中带着两名穿着白衣马褂的医生再次提来,为朱学休处理伤口之后,将两名医生请出房外,郭郎中终于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熬过去了,伤口没有发炎。今天把线拆了,以后注意不要剧烈的活动身体,应该就没有大碍了。”
“再等一段时日,等血气补上来,大少爷就能正常活动了。”
邦兴公就坐在床铺不远的书桌前,听说郭郎中说话,不停的点头,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朱学休也是这样,不过他没有坐在凳子上,而是躺在床铺上,就像是犯下了十恶不赦的大罪的罪人一样,耷拉着脑袋,不敢抬头看阿公一眼。
看到祖孙两个,郭郎中不由得乐了,脸上微微笑,嘴里打趣着朱学休。
“其实老夫还是挺佩服大少爷的,在那种情况下,居然还想到了把伤口先缝上,也受得了。不然能不能回来还真不一定,着实是凶险。”
“除了这,老夫还佩服大少爷真是聪明,连受伤也选了一个好日子,如果是夏天,或许是天气热些,这伤口难保不会发烧,产生炎症。”
“呵呵……,真是好运道!”
郭郎中捋着长须,呵呵直笑,他和邦兴公交情甚好,与朱学休亦是甚是稔熟,所以见面时经常会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邦兴公原来还沉着一张脸,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听郭郎中这么一说,顿时也乐了。“也是,我也挺佩服他的。”
邦兴公点着头,告诉郭郎中。“老头子养了他十几近二十年,从来没想过打几只像样的野味给老夫养养胃,那九山妹子才认识几个月?满打满算还不足半年,他就晓得帮别人打野猪,改善改善生活!”
“全然不记得他给老头子的全是些没有几两重的野鸡,里面全是些骨头,七老八十了,咬都咬不动。平日里不要说野猪,兔子都没看见有几只!”
“人比人,气死人!”
邦兴公长篇大论,嘴里说的愤愤不平,下巴上的胡须不停的抖动,摇头晃脑、唉声叹气,惹得郭郎中哈哈大笑。
“哈哈……”
“还是邦兴公您说的有趣,这种事也能说的如此风趣,不像我当惯了郎中,一生严谨,想改也改不了,干巴巴的只会牵强附会!”
“哈哈……”
邦兴公笑,郭郎中也笑,朱学休躺在床铺上跟着笑,只是笑着笑着,突然看到阿公转过身来,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之后,朱学休赶紧低下头,当做没看见,恨不得床上有个洞,好让他钻进去。
“哈哈……”
邦兴公和郭郎中看见,又乐。
朱学休见到,这回再也不肯了,鼓着腮帮子,脱口说道:“我们这是我们这,九山是九山!”
“我们这里那么多人,山上有只野鸡就很不错了,你还想怎样?”
“难不成你还想着我飞过去,到九山给你打只兔子,还是野猪,再给你送回来?”
朱学休反驳的理直气壮、愤愤不平,忍不住的白了自家阿公一眼,又瞅过郭郎中,过后,又喃喃解释道:“只这一回,就差点把我命给要了,居然还想着下一回。你们还有良心么?”
“再说也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好没道理!”
朱学休呶着嘴,嘴里喋喋不休,声音越说越小,惹得邦兴公和郭郎中再次哈哈大笑,笑不可抑。
“哈哈……”
“哈哈……”
按照仙霞贯的传统,蓝念念在关键时刻伸出了援手,因此,事情过后,朱学休必须得前去登门拜谢。
正月受伤,养了差不多一个月。
二月开始就要准备春耕,除了花生土要刨好,田梗也要在这段时间重新修整,将田埂上的杂草锄去,垒上泥巴;准备春种的水稻、花生种子,很多小孩在这段时间,特别害怕剥花生种子,剥壳剥得手指头痛。
除了准备种下去的,还得收,秋后种到田里的豌豆、蚕豆、油菜都在这段时间收割,必须把它们收回家,注水,然后把土地翻过来,等待秧苗成熟之后再插秧、种花生。
这一段农忙,从二月中旬一直延续到立夏。立夏前后,正是雩县老百姓将春季花生种进地里的最佳时间段。
错开农忙这段时间,等到蓝念念收到光裕堂的托来的信,言明第二天光裕堂的大少爷会前来拜访之后,时间已经是5月8号,农历四月初九。
四月初十,蓝念念带着妹妹和弟弟,站在家门口迎客,心里忐忑不安。
这次光裕堂前来拜谢的人,前来的是管家老曾,老曾虽然是个在人,在邦兴公面前端茶递水,但是只要离开了主院,那也是人上人,只要出了他的口,代表的是光裕堂,代表的是邦兴公,光裕堂主院的事务,老曾差不多能做一半主。
这样的‘贵人’前来拜访,还事先有通知,蓝念念觉得是不是要买两挂爆竹放在家门口,用来迎客。不过想想口袋里薄薄的几张票子,蓝念念又拿捏不定,站在那里好生为难。
说十点,就是十点,老曾出现的很准时,没有让对方多等,也没准备让自己多呆,这种拜访,一般午后就会离开。
看着浩浩荡荡十几骑人马,簇拥着两辆马车出现,越来越近,蓝念念只看的心里发麻,一颗心就像十五只桶打水——七上八下,不过她的弟弟斧头却是看的两眼放光,兴致满满。
一会儿看看那两部豪华大气的马车,一会儿又看看马背上的十几杆长枪,小斧头激动的只差没有打摆子,发癫一样的、嘴里不停的在念叨。
“好气派……”
“好气派……”
“好威风……”
管家老曾一身光鲜,穿的人模狗样,等朱学休从后面的马车里下来之后,两个人一起步入了蓝念念家里的大门。
“不错,不错,是个好地方,前水后山!”
“屋前一大片田亩,地方也宽敞。”
进了屋,无论老曾看到什么,总要出言称赞几句,赞过风水赞视野,赞过视野赞房子,最后又赞过三姐弟,在他的嘴里,蓝念念家里从前到后,从里到外,包括她们三姐弟,都是好样的,哪怕是猪栏里养的猪,也被赞养的好,将来定然是膘肥体厚。
朱学休和‘番薯’两个人还是按上次来的座位,坐在末席,蓝念念站着侍客、妹妹和弟弟坐在次席,两眼呆呆地看着老曾坐在上讪口沫横飞,话说了一大堆,喝了几碗白开水,最后才站起来,从身上掏出一个包的严严实实的红纸,递到蓝念念手里。
“小表妹子上回帮了我家大少爷,老爷子特意差我来这里表达谢意,小小心意,还请不要推辞,拂了脸面。”
不管三七二十一,老曾把红包塞完,又把碗里剩余的白开水喝了一个底朝天,在蓝念念不停的谦逊和感谢中,拍拍双手,扭转屁股就准备闪人。
“行了,别多礼,我这么大岁数的一个粗人掺在这里不合适,你们年轻人多聊聊,话题多。”
“我这就得回去,伺候邦兴公吃中午饭,小表妹子您就别送了,……留步,留步!”
老曾拱着手,不停的作揖,谁知还没跨出两步,就被拦就了去路。
“太伯,我能和他们一起学打枪吗?”
小斧头拦着去路,手里指着旁边站着的几个护卫队成员,一双眼睛咕噜咕噜的转,两眼亮晶晶,目光里带着企盼。
“太伯?……”
“呵呵……”
老曾只是一愣,然后就笑了起来。“小老表崽好有礼貌,教的不错。”
说到这里,老曾看了一眼蓝念念,然后转过身子,又看着小斧头,摇着头,道:“好些年没有人这样叫过我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