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位大少爷-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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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喜欢穿短衫,穿着半截裤,或者穿着草鞋在水面上趟,既清凉而且脚底板还不会痒,但是你再看看我现在,我现在总是穿着长衫,穿着鞋袜,规规整整。”朱学休笔划着自己的身体。
对着姚启华说道:“这就好比世事,它总是会变,之前你来这里的时候,在仙霞贯(观)我差点把你给淹了,但是如今你却能够站在我的面前。”
“道理是一样的,事情它是会变的!”
朱学休微微的笑着,打量着姚启华和她的几位同伴。
姚启华听见之后微微一愣,紧接着就明白朱学休这话里是一语双关,试探着她的态度。想到这里她就微微的笑了。
“咯咯,大少爷还是没变,喜欢捉弄人。”姚启华笑容满面,面相随和。
朱学休看到她这样,想得对方这是不想计较,于是暗暗的点头,面色转色,收起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手拍着腿脚上的长马褂,向姚启华正式的解释道:
“没办法,受了点儿伤,用了一些不应该用的药,就变成了这样子,让你见笑了。”
朱学休轻轻的点头,看到姚启华看着自己臂弯上的白纱,接着又指着它对姚启华说道:“这是一位长者去世了,我没去送行,所以带一块白纱表示一下心意。”
“坐吧,远来是客,既然来了一杯清水总是有的,断不能让你们坐了冷板凳。”朱学休示意碰上姚启华等人入座。
姚启华微微的点头。“嗯,谢谢大少爷。”
姚启华虽然离开仙霞贯多年,但是对这里一直有关注,晓得朱学休这是在纪念钟天福。
仙霞贯有名的大掌柜在家里躲了几年,想着法子吊命,但是今年春天终于没有再躲过去,在万物开花之际,阳春三月,也就是一个多月前已经离世,朱学休受惠钟天福良多,缠条布带以示记念这是应有之义。
看到朱学休坐在东南方,首位空着,姚启华不敢托大,带着同伴肖天光一起在八仙桌的西北方向坐下,小王同志站在她们的身后。
看到她们入座之后,朱学休这才转过头来,对着身边眼泪汪汪的沈秋雁轻声说说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你再哭我也不可能变得命长,高兴着我也不可能更短命,你就别哭了,这是浪费精神!”
朱学休温和的宽慰着深秋雁,对着她说道:“你要是有精神哭,那不如去一趟灶前,弄些水酒来,然后看看还有没有人在,让她们烧些开水,待客总不能总是吃酒,帐房里那些掌柜也要喝水,不喝水哪里能顶得住!”
“……另外让她们再准备些果子,干坐着没有果子那能叫做是待客吗?”
雩县和仙霞贯周边把花生、豆类、红枣、蜜饯等干果、水果和点心都叫做果子,客人上门时总会把这些东相盛在果盘里端出来待客。
客人当前,沈秋雁也不好说些什么,听到朱学休这样说,她赶紧的擦了眼泪,然后往后面厨房走去,准备待客的食物。
朱学休目送着她离去,等她走远,他把收回目光,扭过头对着姚启华接着说道:“你们来的不巧,过两天就是端午,院子里的人都到祠堂里帮忙去了,只有我这闲人还在家里坐着,还有一些帐房。”
“开水都喝完了,你们喝点水酒解渴吧?它不霸,想来是不会喝醉的。”
仙霞贯的烈酒不称烈酒,而是称作霸酒,就是指酒很霸道的意思。
朱学休与姚启华等人有过交往,知道对方喝茶不喝酒,因此才特意的解释了一番,姚启华等也不介意,微微的点头,她晓得仙霞贯周边的风俗历来如此。
仙霞贯及周边历来好客,初次见面的时候是一盏清茶,谈的多了就会有酒水,水酒和酒酿都可能有,但是果盘一般要看家庭条件。
几个人正在说话间,沈秋雁带着一名后厨的雇佣前来摆开酒水,端上果盘,为客人斟满。
肖天光头一回来到仙霞贯,不懂这里的风俗习惯,默默的坐着,拿眼偷偷的打量姚启华。
姚启华知道同伴打量之后,于是她暗端着碗里的水酒狠狠的浅尝一口,然后嘴里发出一声赞叹。
“啊……,挺不错的!”
姚启华赞过之后,微微的点头,然后拿眼向同伴示意,肖天光看到她的眼色,这才端起洒来浅尝慢饮,并向朱学休点头致意。
姚启华对着朱学休说道:“也就是到了大少爷您这里和仙霞贯能喝上这样的好酒,在别的地方可不多见,乡亲们能给我们喝口热水就很不错了,毕竟很多人的生活都不宽裕!”
”仙霞贯是一个特例,这里历来就富庶,别的地方没办法比!”
姚启华微微的笑着,一直保持着微笑,她对着朱学休说道:“(仙霞贯)这里的谷烧(酒)和米酒都很出名,但是还是更喜欢这水酒,浓了就加点水,淡了就加酒,而且可以放糖,酸酸甜甜的很招人喜欢,老少皆宜。”
“大少爷您这里的水也比仙霞贯(观)的好,喝着清甜很多,那边的水资源比不上这里。”姚启华道。
仙霞贯(观)村紧邻着紫溪河,紫溪河是一条大河,波面宽广,陂下村的河是小河沟,多半是山泉水,而且陂下村和尾田村周边前山后水,地下的水资源就是岩缝水,而仙霞贯(观)村上承福田村、观田村,东南接壤洋田村,在一片河流和田野中央,因此它的水质比不上光裕堂周边的水资源。
朱学休听见之后微微的点头,晓得对方是一位‘老仙霞贯’。
他轻轻的笑道:“你是一位会喝的,我这水就是后面的山泉水,每天渗的不多,只能用来泡茶和蒸酒,别的都没有,你既然喜欢,那就多喝一点。”
“来,小王,还有这位客人,你们也多喝一点,水酒端出来,那就是要喝的,它留不长,只要隔一天就酸了,它是能解渴的,你们远道而来,到了这个时候才赶到这里,想来也是渴了,用不着客气。”
“天亲地亲不如自己亲,祭土地庙不如祭五脏庙!我腿脚不便,不能起来照顾你们,你们随意就好。”朱学休微微的点头,向客人劝酒。
沈秋雁等人早已避嫌去了远处,八仙桌前只有朱学休和几位客人,听到朱学休这样说,姚启华等人皆是点头,遂不再客气的端着酒水喝了起来,小王同志也站着喝了两碗。
院子里用的是细瓷,碗容量不如普通人家的粗瓷大碗的容量多,但是能够接连喝下两碗,也能看出姚启华等人的确是远道而来,中途没有休息。
朱学休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对方,看到她们如此,不由得微微皱眉,晓得必是有着急事或者是重大的事情。
朱学休故意的撇过脸,不看对方,等对方三人喝过,稍作歇息,朱学休才扭过头来开口说道:“你是一位贵人,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说出来吧,如果谈妥,能够谈的扰,我可以安排人员去做。”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朱学休说道。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姚启华,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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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最多是一天
“你是一位贵人,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说出来吧,如果谈妥,能够谈的扰,我可以安排人员去做。”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
朱学休意味深长的说着,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姚启华听见之后微微的点头,抿着嘴,轻笑道。“谢谢大少爷,我们的确是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帮忙,希望你能够同意。”
“用不着多谢,人情来往利益当先,只要你们能够付出代价,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
朱学休拍着自己的双腿,对着姚启华等人说道:“说说吧,我能给你们的时间不多。”
朱学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面色无比的严肃,姚启华听到他这样说,微微一愣,接着就明白多半朱学休这是马上要休息或者是服药,于是她赶紧的开口介绍情况。
原来国共交战,省府南昌在半个月之前就已经解放,国民党军队溃散,有一只队伍沿着公路大道南下,沿途烧杀抢夺,无恶不作,中【和谐】共希望把它截住,但是苦于机动能力足,因此一直落在敌人后面,没有作战或者阻截的机会,姚启华希望朱学休能够动用力量阻截这支队伍,配合共【和谐】产党的清剿和歼灭。
听到姚启华的要求,朱学休先是一怔,接着就笑了,微微笑道:“姚书【和谐】记您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现在打仗和古时候完全不一样,古时候打仗是拿长矛,或者拿着长枪往前捅,凭的是城高箭利,如今飞机坦克大炮应有尽有,天上飞的地上跑的,还有炮弹防不胜防!”
|“光裕堂的队伍是戍卫力量、是民防团,我们如何挡得住一支野战部队,他们一次炮火覆盖就能把我们给埋了,而且我们的人数也远不如对方!”
“(几年前)与日【和谐】本人打一仗,我们占尽地利,二百人才换回人家几十条性命,如今一千多人,你让我们几百人冲上去,这是以卵击石!”
“姚书【和谐】记,你这是想要让我们拿命去填?亏你说的出口!这件事我不会同意,仙霞贯的子弟不为别人卖命,我也这样要求不了他们!”
朱学休蔑笑着姚启华,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对方的提议。
姚启华听见之后微微一怔,接着就是苦笑,想明白朱学休的用意之后,她才开口解释道:“大少爷您怕是想差了,我们用不着你们卖命,你们也不为别人卖命。”
“这支队伍不是走的吉赣线,而是到了抚州,马上就会沿着公路南下,如果你不阻止他们,他们就会杀人放火,抢烧掠夺!”姚启华道。
她提醒朱学休道:“这是你们的地盘,住的是仙霞贯的百姓。”
从省府南昌南下,吉赣线是主干道,当年日【和谐】军就是沿着这条公路南下,如今听到如今敌人从抚州南下,朱学休顿时有些发蒙,两眼钉钉的看着姚启华。
他故意的松驰,脸上轻松的笑着,嘴里问道:“你这是骗我的吧,姚书【和谐】记你可是有前科,蒙骗过我好几回!”
“这次你想要故技重施,那可是有些困难。”
朱学休的身体微微的前探,刺探着对方,目光毫不掩饰的在对方三个人的脸上来回扫荡,查看他们的神色。
朱学休对着姚启华说道:“你有证据吗?如果没有,我是不会相信的。”
“证据?……证据我们当然没有。”姚启华一怔,紧接着就是摇头。
姚启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有点皱眉,嘴里说道:“大少爷,这是军事行动,而且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也不可能拿出证据。”
“如果敌人沿着主干线南下,我们根本不需要你们出手,我们在泰和(县)就有力量,虽然不能阻止他们或者是就进歼灭,但是牵制一下还是可以做到的,这样就能达到我们的目的。”
“但是他们到了抚州,我们鞭长莫及,紧接着他们就会南下,沿着雩宁线来到仙霞贯,我们希望你们能够阻止他们。”
“再说了,打仗不一定就是拼命,还有佯攻,有骚扰,你们只要狙击一下,牵制他们,我们后续的部队就能赶上,就地歼灭敌人!”
“(仙霞贯的)部队还是由你们指挥,我们不插手,我身旁这位同事只是前来辅导你们作战,部队拉到哪里,出不出仙霞贯还不是你们的说了算?我们只是配合,为你们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然后保持与后续追击部队的联络,仅此而已。”姚启华指着身边的肖天光。
她对着朱学休说道:“你要相信我们,虽然我们存在着一些误会,但是那不是故意,或者特意的陷害你们,这些都已经过去了。”
“我们在秦和不是配合的很好吗?就算你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我们的组织,我党和我们的军队十几年前就在这里驻扎,许多乡亲们都参加了我们的队伍,你总不会认为那么多人都被我们蒙骗了吧,这其中还包括你的三叔和朱贤德同志,以及您启蒙的先生。”
“战,不一定会死,但是不战,仙霞贯必定遭殃,而且接下来还有许多乡亲们要遭殃!敌人已经是走投无路、穷凶极恶,不计一切后果,仙霞贯民生富庶,就摆在他们面前,你说他们会怎么想,又会怎么做?”姚启华娓娓说道,问着朱学休。
她说道:“仙霞贯的子弟就在您的手上,仙霞贯百姓受您的恩惠良多,但是您也一样接受了乡亲们的许多恩惠,这才有了你们光裕堂和仙霞贯百姓的强盛和富华,这里有你的长者,有你的父老、你的乡亲,还有你的一切。”
“我们来到这里,就是希望你们发兵狙击这支队伍,这样一来,既能够歼灭敌人,又能保住仙霞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