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位大少爷-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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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勤一直听着贤华说话,听到对方说得有理,就点一次头,但是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脸的上表情越是严峻,最后脸面上再也没有了笑容,面色凝重的能够拧出水来。
他时而偏头细想,时而又吸着烟竿拧着眉头,听到贤华最后这样说,他更是满脸愁容,忍不住地开口说道:“要照你这么说,贤华你这是不想当族长了?”
本勤摇着头,对着贤华说道:“没有谁就是天生的婆大人,清娘子是优秀,要不然老邦兴也不至于挑了那么多年,始终没有挑入眼,最后看到了一个,死活不撒手,连九山那位那么标致的妹子都放弃了,想来现在小孩都有三四个了!”
本勤只听说过蓝念念嫁给了冉茂江,并不晓得对方没有生孩子,贤华也不愿意去解释,因为这本无关紧要,对光裕堂和朱学休来说,蓝念念都已经是过去式。
本勤抖着花白的胡须,道:“一个好汉三个帮,三个修烂鞋顶个诚意伯,没有谁能够单打独斗,也没有谁能够神机妙算,不用别人帮忙,你老婆顶不上清娘子,你不是还有儿媳妇么,你四五个儿媳妇带上你老婆,我就不相信顶不过一个二十几岁的新媳妇。”
“你要是出来(当族长),我们还能不帮你么,森林他也得帮你,他就是我们长房的,不能吃里扒外,手指头朝外拐!”
“接下来吧,没让你现在接,你就是想接,一时半会也没有办法,怎么也得等到冬天(农历十月十五日高公圣诞日推举),用不着去担心二房三房的人怎么去看你,还有这么长的日子、四五个月,万一文姚在这前面死*了哩?”
本勤一口断定道:“我觉得他就拖不过今年!”
他对着贤华说道:“我晓得你现在不想当族长,心思已经淡了,就和我以前一样,只是希望你不要只考虑你自己,你多想想我们后面,考虑一下你的崽,考虑一下你的孙”
“要不然再考虑我们长房别的子孙,比如说森林,他就是一个很好的人选,十几年后,几十年以后,他当族长能不好么,就算是不是你的子孙,但是他也一样不会亏待你,你就是委屈一二就有何不可?”
本勤早就摸透了贤华的心思,晓得贤华的心思已经淡了,不想再出任族长,但是本勤依旧苦口婆心的劝着。
最后他再次说道:“你要考虑一下,不要只想着自己,考虑考虑我们后面,我们长房一直是族长,没道理这位置几十年不回来,若是这样,我们以后怎么向长房子孙交代,个人荣辱算不了什么,高公子孙能记得你的今日的好。”
有人就有江湖,每个家族都有自己利益,每一个家族里面,又有个人或一部分人的利益,有些能让,有些却是不能。
贤华听得本勤这样说,不由得大是为难,只是看着桌面上坐着的几个儿子,再看看桌旁的几位儿媳都看着自己,眼神发亮,贤华不得不有些迟疑着,内心又开始有心骚动。
“我考虑一下吧。”
贤华轻轻的点头,对着本勤和家人说道:“明几天我到干坑(村)去看看,看看文姚公的病情,我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他了,应该好好去探望。”
贤华只把话说到这里,他相信所有的人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如果文姚公真的如本勤说的那么病重,远行的日子就在不久,那么贤华就会考虑本勤的话,如若不然,则要从长再计。
本勤听见,觉得也只能是这样,不好勉强,只能唉声叹气的离门而去。
贤华本以为事情就这样,只等着农忙过后,趁着一个赶集的日子,然后顺道到干坑村就控望文姚公。
然而不想第二天下午,尾田村就开始传出风声,言文姚公病重,无法理事,邦兴公子孙失德,长房需要把族长的位置拿出来。
贤华大惊,心里晓得这是本勤已经给他助力,开始造势,他大有骑虎难下之意,事情已经不能拖延。
贤华赶紧的趁着第二天赶集,到仙霞贯的肉档里砍了几斤油腻的五花猪,然后又买了两斤方形饼干,提在手里想到干坑村去探望文姚公。
然而,还不等他乘坐的族里的赶往干坑的牛车走出街门,贤华就得到了消息,报知文姚公已经不在干坑村,而是去了陂下和尾田村,朱学休上午就开始召集各位族老,就鸦片店的事物向族里进行交待,事关重大,朱学休亲自赶到干坑村将文姚公接到了陂下,准备族里议事。
听到消息,贤华大是惊讶,晓得是自己今天出门太早,没有得到消息。
他赶紧的将手里的猪肉和饼干递给了身旁一位族人,托付对将礼物带到文姚公家里,也算是一份心意,过几天再去登门的时候,就能够少提一些,甚至用不着再次准备礼物。
在街上找了一辆自行车,贤华骑着它赶紧的回到祠堂,就看见祠堂里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尽是人影,挤了好久,族人才让开一条道,让贤华挤了进去。
进了祠堂大门,再到上堂,就看见上堂也同样挤得满满当当,少说也有近二十号人,只比下堂好一点点。
文姚公和诸房族老、话事人皆在,管清心也站在一旁,紧接着又看到了朱森林、老八、谢灶生等人,最下面对着神像跪着的是朱学德,手里还绑着绳索,将双手锁在背后。
看到这样,贤华心里隐隐的有些惊讶。
按照族规,处理这样的事情,朱森林和老八或许可以出现在堂上,但是管清心不应该站在上堂,而是应该出现在堂下,也就是天井往下的位置,而且谢灶生也出现在这里更是不合规矩,她是一位外乡人,不但算不上是光裕堂的族人,连仙霞贯人都还算不上。
只是看到文姚公闭着眼,各房族老也不说话,贤华也不好多说,赶紧的坐到自己的位置,就坐在本勤的身边。
看到堂上气氛紧张,俱不说话,贤华也不好四处打听,看到自己是最后一个时来,赶紧的捧起桌前的茶水,狠狠的饮了一口,然后低声、悄悄地向本勤打听,道:
“本勤叔,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贤华拿嘴示意着管清心和堂下的谢灶生。
本勤也和文姚公一样,紧闭着双眼,听到问话只是轻轻的摇头。“我也不晓得,你没回来,大家都在找你,事情才刚刚开始。”
“看着吧。”本勤宽慰着贤华。
贤华听见,只能微微点头。
文姚公虽然眯着眼,但是很快就得知贤华的到来,睁开眼看到贤华在凳子上坐着以后,这才环视一眼,对着堂上和堂下的众人说道:
“事情该了解的我已经了解的差不多,学休仔都告诉了我,我也就不再多说,在这里啰嗦。”
“直接带证人吧,把事情办清楚,给大家都有一个交代。”
说过之后,文姚公不等众人反应,微眯着双眼,紧接着就对管清心和谢灶生说道:“清娘子,你去和谢家妹子一起,到贤华家里将栢阳生他和他老婆一起带过来吧。”
众人听见,面色皆变,不晓得朱学德的事情怎么会和贤华家里扯上了关系,而且和他的儿子儿女媳有瓜葛。
众人不由得都看着堂上安坐的贤华。
大家满头雾水,但是总归是晓得为什么管清心和谢灶生会出现在这里,因为这事件牵扯到了新嫁的娘子,族里的婆大人出现在祠堂也就理所当然,而谢灶生显然就是请来的帮手。
贤华同样也是面色大变,不晓得自己的儿子儿媳怎么会和朱学德扯上干系,而且看样子事态不小。
他皱着眉头,凝眉细想,怎么也想不通自己老实巴交,平时说话都小心翼翼的小子会闯下什么祸事,贤华相信自己就是借十个胆子给朱柏阳,对方也是走路都会怕踩死蚂蚁。
贤华忍不住的摇头。
然而,只是想着想着,他突然面色大变,心里一抖,手心一滑,手里的茶盏掉到了地,接着就摔成了两瓣,盏盖在地面上不停的打转。
“咣当……”
“咣咣咣……”
只是一下子,众人的眼光就吸了过来,眼盯盯的看着贤华。
贤华手足无措。
PS:还有一个星期,按计划这本书就要收结,凡事不想多写,在不影响主体剧情的情况下,旁枝细节全部抹去,大家看着就好,多多担待,实在是开了太多本,忙不过来,对不住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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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我贤华已是公道
本勤眼睁睁的看着贤华,看到他面色如土,本勤忍不住的眼前发黑,强撑晕眩,开口低声问道:
“贤华,你屋里出事了?”
“没,没有。”贤华摇头否认。
只是紧接着,他又摇头,有些迟疑的说道:“我,我……也不清楚。”
本勤听见,顿时脸色煞白,面无血色,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哆哆嗦嗦伸出手指着贤华,嘴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
话未说完,本勤就栽倒在地上,祠堂里顿时一阵混乱。
众人皆以为文姚公体弱会撑不住,朱学休和管清心夫妇为了稳重起见,更是将肖郎中和郭郎中都请到了家里,就在隔壁的小学堂里坐着,没想到族长文姚公还没有出事,族老本勤倒是先行倒下了。
“快快快,让肖郎中他们过来,耳门上的人别挡住。”祠堂里大呼小叫,朱学休等几位小辈赶紧的指挥人员,安辈医生前来抢救。
肖郎中和郭郎中闻讯而来,只是终究是慢了一步,各种手段用上,最后本勤悠悠醒来,已是半身不遂,神志有些迷糊,众人赶紧的把他送回家去,当即就离开了祠堂。
众人大惊失色,贤华禁不住张大嘴巴,不停的收喊。
“造孽啊……,啊啊……”
贤华仰天长叹,老泪纵横,泪水哗啦啦的转眼就布满了整个脸庞,脑海里尽是新儿媳孙歆然脖子上、耳朵里、手碗中的各种金银首饰,他以前以为那是她娘家的物品,还以为亲家为人大气,如今想来多半是来路不明的不义之财。
贤华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忍不住的泪涕齐流,泪水蒙湿了双眼,再也无脸见人,把蒙在身前的桌面上,不停的捶打,痛彻心扉。
文姚公本来就晓得详情,虽然不敢肯定,但也知道事实相差不远,只是他千想万想,没有想到这件事给正在谋划的本勤和贤华造成如此大的打击,禁不住的心有同感,老泪纵横,泪水迅速的打湿眼眶,一双浑浊的老眼开始开黑,气血攻心,身子直接就往地面上坠去。
祠堂里登时又是一片大乱,祠堂里堂上堂下的光裕堂族人大呼小叫。
“太公……”
“文姚公……”
光裕堂少的族老,非老即少,只有朱学休一人是年轻人,其它几位皆是年近六旬,或者六旬以上的老人。
虽然事情出乎于预料之外,本勤先于文姚公一步出事,但是朱学休依旧做好了十足的准备,时刻担心并关注着主位上的文姚公。
看到对方摇摇欲坠的往地面上栽去,朱学休快步将文姚公捞在手里,将对方扶在坐椅上躺下,按着文姚公的鼻下人中穴。
看到文姚公迅速的醒来,众人大松了一口气,面有喜色,朱学休关切的询问道:“太公,你好些没?要不我扶着你到隔壁休息一下,躺一下子就好?我们下午再开?”
文姚公睁开眼,看着眼前围着他的众人,听着朱学休嘴里的话,只是他并不出声,眼睛远远的看着贤华。
看到贤华扑在桌面上,半点动静没有,身子在不停的发抖,文姚公忍不住有些担心,深情的伸出手,指着对方,轻声唤道:
“贤华……,过来吧,子孙自有子孙福,天塌不下来!”
贤良听到文姚公的呼唤,赶紧的抬起头,抹干眼中的泪水,来到文姚公面前跪下,看着他满脸泪花,文姚公忍不住的伸出手替他抹干擦净,嘴里说道:
“贤华,你是我几个中间最年轻的一个,可不能出事喽,要不然学休仔以后就难过了,光裕堂还需要你,你可千万不能出事,更不能想不开。”
“事情总会过去,再说了,儿媳犯错,又岂能怪你?有谁家的老人能真正的管住儿媳妇?那都是屋里婆大人的事情!”文姚公宽慰着贤华。
贤华抓着文姚公枯瘦的双手,哭的像个泪人儿,呜呜咽咽的不停的哭着,眼泪珍珠似的不停的掉落。
文姚公的话验证了贤华的猜想,以文姚公的年纪和身份,当然不屑撒谎和捏造事实,贤华痛不欲生,想着自己一世清名,年近六十还被儿媳妇给害了,跪在地上,拉着文姚公的双手,伏在对方的膝盖上猛磕。
祠堂里的男女老少看着,恻隐之心大发,忍不信的悲切,悲伤、愤怒充斥着整个祠堂。
时间很快过去,只是一会儿的时间,管清心和谢灶生就带着朱柏阳夫妇来到了祠堂,后面跟着稀里糊涂的贤华媳妇。
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