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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最后一位大少爷-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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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清心手忙脚乱,像一只无头的苍蝇,她只想给丈夫最好的照顾。
  听到她这样说,朱学休忙不迭的阻止她。“别,把我扶起来,我想坐一会儿。”
  朱学休嘴里说着,使劲的支起胳膊,想要从床榻上坐起来,然而力气再动,依旧是浑身疼痛,腿上更是痛的痛不可当,深入骨髓,一阵阵的头晕。
  他忍不住的皱眉,锁紧眉头。
  “嗯,我来扶你,你别乱动。”
  管清心看见,赶紧的回来,凑近身,将朱学休扶起来,靠在床背上,拿了个枕头垫在丈夫的腰后。
  看着丈夫两眼看着被窝,想到掀开来看,她按住了朱学休的双手,道:“别看了,弹片射到了骨头里,刚刚取出来,你忍耐些。”
  管清心微微的打开被子,让朱学休观看,还好不是在关节上,只是在左腿的小腿部位,另外一条腿,大腿部位裹的严严实实,白衣的裹布上一片猩红,只是时间有些长远,所以开始变暗淡,不再是单纯的红,已经隐隐发黑。
  管清心说是让丈夫忍耐,只是她自己说着,泪水又禁不住的往下流,担心丈夫看见,忙活之际,赶紧的用袖子不着痕迹的拭去。
  脸上裹着布,头上同样包裹的严严实实,忍不住的晃晃脑袋,轻轻摇动,脑壳生疼,好像一层层的在剥离,犹如针扎……
  朱学休怔怔的看着,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伤的这么重,管清心的小动作也没有看在眼里。
  问道:“死了多少人,还有谁受了伤?”
  管清心脸上原来还带着笑,虽然有眼泪,但那也是喜极而泣,然而朱学休这话一问出来,卧室里登时一窒,仿佛让人透不过气来。
  “六,六十多个,连你一起,只回来十九个。”管清心咬着牙,不敢正视朱学休。
  朱学休听见,顿时泪流满面,无声的哭泣。
  过了许久,他才止住伤心,开口问道:“都有谁,‘番薯’还活着吗?”
  朱学休记得‘番薯’就在他的身边,而老六因为伤重,而在另外一艘船只。
  管清心点点头,如此说道:“活着,不过也断了一条腿,现在还没有醒来。”
  朱学休听见,连连点头,没有在意管清心的脸色和脸庞上的泪水。
  “嗯,那就好。”
  嘴里说完,朱学休希冀的看着管清心,希望能在她嘴里再听到几个熟悉的名字,然而管清心让他失望了,接连报出一大串名号,皆是阵亡,皆是朱学休的熟人和儿时的玩伴。
  “……‘男人婆’、小癞子都死了,老六也没有回来,还有称保生……只回来十几个人。呜呜……”
  说着说着,管清心就哭了起来,嘤嘤的哭着,用手抵着嘴巴。
  朱学休嘴海里一片翻腾,搜索着管清心嘴里那些名字的每一个身影,不知不觉,再一次泪流满面,汇流成河。
  故人已成往事,朱学休忍不住的悲伤。
  也不知过了多久,朱学休依旧沉浸在悲痛之中,管清心看见,不忍他再这样,掏出身上的帕子,上前为丈夫擦了泪水。
  脸上擦过,又将朱学休身前、被褥上擦过,然后又擦自己的脸面。
  道:“别伤心了,你受伤以后,院子里来了好多人,文姚公、钟掌柜、谢先生都来过,周兴南也千里迢迢的赶到了这里,如今钟掌柜还在外面,你晕迷的这几天,他天天守在这里,从早守到黑,晚上就住在这里……”
  “方民平也来了,跪在院子里,几天了也不肯起身,哭的不成样子。”
  “你见见他吧。”管清心劝着丈夫。
  管清心只说他,而不是他们,显然是将方民平排除在外,朱学休听见,微微点头。
  “行,那我就见见他,……把钟掌柜请进来。”
  管清心让朱学休见过,一是盛情难却,钟天福等了好几天,情深义重,朱学休醒来,彼此相见是乃是应有之义,然而她更多的是希望朱学休能借此走出悲伤。
  然而等丈夫真正同意见客,管清心反而有些担心,看着朱学休发白的脸庞,惨白的面色,她二话不说,赶紧的到后面的厨房给朱学端来了一碗鸡汤。
  一手拿着帕子,一手端着鸡汤,从门外跨了进来。
  道:“喝了吧,喝了才有精神见客。”
  ()


第244章 还需要一些年头
  喝过鸡汤,擦干抹净,管清心出去请人。
  仙霞贯的顶天柱,雩北有名的大掌柜拄着拐杖,一步一拐的走进了朱学休的卧室。
  “哈哈……,你终于是醒了,太难不死,必有后福。”
  钟天福哈哈地笑着,脸上有些激动。
  过后,又道:“仙霞贯苦难,自前朝开始,太平天国、匪患丛生、国共相争、外寇入侵,荼毒了我们一代又一代,我这一辈,仙霞贯不到半数,剩下的十个能有八个残;到了你父亲的一辈,十不存一,再到了你这一辈,情况虽好,然而参军、捉壮丁,十不存五……”
  “……好不容易攒到四五百人,有了一支队伍,一个子去了十几个,高田一战损失了一半,如今又损失了五六十人,苍天不佑我仙霞贯,大少爷你要保重啊,仙霞贯再也经不起大难!”
  钟天福一一数来,老泪纵横。
  朱学休听见,连连点头,表示自己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看到对方情绪激动,站在原地,朱学赶紧的示意妻子,让管清心请钟天福入座。
  钟天福毫不客气,搬了一张凳子直接坐在床头,张开双腿,身上穿着宝石蓝的长袍马褂,睁着一对眼,紧紧的盯着朱学休的脸庞。
  脸庞上包裹着纱布,还能看到淡淡的血渍。
  钟天福眯着眼,看了许久,看的有些眼花,忍不住的摇了摇头,聚散目光。
  道:“男人不够女人凑,仙霞贯的妹子是争气的,男人没了,女人一样上战场。然而这些都是群狼,它总要有一个领头的。我们中间缺了一代,我们这些人都已经老了,你阿公去了,坟头的野草都长了好几拨,我也快了,文姚公说不定还要走在我的前面。”
  “我们这些人去了,你们怎么样,仙霞贯怎么办?”钟天福问着朱学休。
  他自问自答道:“你们这一辈,只有几个人出挑,周兴南守成有余,创力不足;方民平虽有迟智,然而瞬息万变,等他想出对策,黄瓜菜都凉了。”
  “论钱论人,光裕堂是不二之人选,森林、老八都是一时之杰,能力出挑,然而终究是年轻了一点,少不服其能,老不服其德,二十岁的后生那只能是个会下蛋的崽仔,你能指望他们做什么?”
  钟天福不屑一顾,告诉朱学休,道:“这还要等些年头。”
  他对着朱学休说道:“再大的生意,大不过仙霞贯,有了仙霞贯,才有我们休养生息的地方,‘前事之不忘后事之师’,此番过后,你切要谨记,再也不能随便出去,仙霞贯少了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少了你,把我这把老骨头埋了,平安无事,但是你要是没了,仙霞贯就得翻天啰,那些妹子立马就会散去。”
  “你要是心痒了,过几年再出去。”钟天福吩咐着朱学休,不停的安慰着他。
  朱学休听见,连连点头,只是没有说这一回是因为朱贤德的事情他才离开了仙霞贯,道:“嗯,我晓得,让您担心了,我以后不会出去的。”
  “嗯,暂且忍耐,乱了一百多年了,太平盛世它总会来的。”钟天福拍着朱学休的肩膀,把手按在被子上。
  道:“赶紧好起来,乡亲们都等着你呢,没有了光裕堂大少爷,仙霞贯的妹子们都得伤心,哈哈……!”
  钟天福难得的说了一句俏皮话,过后抹干眼泪,转头就走,拄着拐杖离开了院子。
  听到他说的如此动情,朱学休深受感动,隐隐觉得钟天福说的都是道理,恨不得一下子好起来,之前的消沉抛置于脑后。
  钟天福离开以后,光裕堂大少爷醒来的消息终于传开,人们再一次纷纷前来,
  谢先生、周兴南、方民平,仙霞贯数的上的大户、普通的百姓,踏破了院子里的好几道门槛,山珍野味、田间地头的蔬菜、时鲜、野果,放满了前面的整个院子。
  管清心陪着丈夫会客,陪了一把又一把的眼泪,管家老曾更是感动的无以复加,不停的作揖行礼。
  几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客人们渐渐减少。
  又是一个天黑,管清心伺候着丈夫吃过晚饭,夫妻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只是朱学休总觉得自己有一个人没有看见,摸着脑袋,想了好久,想的隐隐有些生疼,好半天的时间他才想起是谁没有来探望他。
  “学德呢,学德哪去了?我好几天没有看到他了。”
  “我好几日没有看到他了!”朱学休问着妻子。
  朱学休受伤归来,别人都来探望了,住在同一个院子的亲弟弟不露面,这就有些扎心了,朱学休不由得想着兄弟朱学德做什么去了,有没有离家。
  管清心听到丈夫这么说,神情也是一愣,这才晓得自己这些天因为朱学休的事情,把小叔给忘了,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为什么不来探望兄长。
  不过,很显然,管清心是知情的,知道的一丝半解。
  “他啊,这段时间不好过,估计是躲出去了,东躲西藏,我已经有好些天没有看到他了。”管清心道。
  不管朱学德在做什么,做妻子的没有离间兄弟感情的道理,她只希望是朱学休和自己想多了,朱学德的确是不知情,不是躲着不见。
  曾秋花前两个月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小日子过的风风火火,一家人把那小子当成了宝贝,稀罕的不得了,仙霞贯的百姓羡慕的眼红,朱学德因此经常被人拿来说道,暗地里取笑。
  朱学德心高气傲,气得好几天吃不下饭,坐立不安。杨梅口、石鼓村,这些邦兴公的姐妹家里经常能看到他的身影,躲在这些长辈家里求安慰。
  只是这些天,这些亲戚家也去得少了,一天比一天的消瘦。
  “这么些天他瘦了,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早出晚归,连个人影子都看不到,平常看见也是哈欠连天,一天比一天消瘦,想来也是晚上睡不好。这几天他要是回来,你要好好的劝劝他。”
  管清心道。
  朱学休听见,连连点头。
  道:“可以,有些话你不好说,但是我还是可以说的,等他回来,只要他在我面前露面,我会好好的劝劝他的。”
  ()


第245章 一笑泯恩仇
  朱学休夫妻俩说着,没想到朱学德当天晚上就回来了。
  只是对方回来的时候,已是深夜十点多,夜深人静,院子里静悄悄,是管家老曾为他打开了大门,把朱学德迎了进来,朱学休夫妻俩躺在被窝里,也不好意思出来说话。
  第二天一大早,朱学休起床,洗漱的时候看到了自己的兄弟,朱学休德哈欠连天,两眼迷离,似乎比之前的确是瘦多了。
  看到这些,朱学休不由得有些内疚,觉得自己没有尽到兄长的职责,亏欠兄弟良多,虽然帮他解决了曾秋花之事,却没想到如何去开解,让他打开心锁。
  兄弟天南地北的聊着,一起喝粥吃早饭。
  朱学休总想问问朱学德的想法,婚事、未来,然而朱学德总是左右而言它,最后逼得急了,干脆一走了之,让朱学休大是摇头,很是无奈。
  赣南有句古话: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朱学德身为当事人不着急,朱学休身为兄长,再急不也不见得有用,而且朱学德年纪不小,已是二十五六,朱学休相信自己的兄弟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他的婚事,包括他的未来。
  日子一天天的临近,眼看着就是十月五,又是一年一度的光裕堂高祖圣诞,朱学休忙里忙外,准备着庆典,不过今年因为泰和县的事情,朱学休不准备大祭,他要把这些钱省下来,给到在泰和县丧命的护卫队员家属。
  当然,即便是这样,朱学休腿脚不便,他只能做出统筹、调度,更多的事情是管清心和贤良在具体操作,光裕堂的族老,本勤等人已经全部年老,只有贤华稍微年轻,但也已经六十有余。
  除了这些,朱学休负伤,被护卫队成员救回性命,一路回到仙霞贯,乃是救命之大恩,按照习俗,光裕堂和朱学休本人必须宴请大家,请相关人员吃喝一顿,聚一聚,以此表示谢意。
  两件事凑在一起,朱学休决定十月十五,高公圣诞那天中午摆宴,在自家院子里宴请客人,不管有没有救,是不是救命恩人,朱学休从亲到疏,从进至远,不管有没有送礼,纷纷送上贴子,宴请了许多人,后院里摆整整三大桌,然而又在前院摆了五十几桌,院子里摆不下,就摆到了院门外、晒谷坪。
  当天正午,光裕堂喜气洋洋。
  忙过上午,到了晚上,朱学休又在后院里摆了几桌,宴请了一些熟人和当事者。
  钟天福、谢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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