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位大少爷-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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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坑村的名声响,究其主要原因就是因为他们能打,朱坑村当地好武,红拳、洪拳、花拳、二步子、三步子,都有流传。
朱坑村的拳师、棉花师傅凭着拳头、带着龙灯、狮灯,还有弹棉花的弹弓,走遍四方,也打遍了四方。
雩县本来就是一个武术之乡,然而朱坑村的拳头更胜一筹,拳脚走天下,成就了朱坑村的显赫声名。
朱坑村人与仙霞贯的安塘村相接,两村都有大量的谢氏,而且朱坑村四五千人,绝大多数都是姓谢,其他只是小姓,然而它并不属于仙霞贯所管辖。
仙霞贯底蕴丰厚,无数的华夏衣冠云集在此,重文乐教,礼仪严谨,所以四方无数人景仰。朱坑村以前也属于仙霞贯,它与仙霞贯、溪角、岭北、段乡数镇相接,但是因为好勇、喜欢用拳头说话,因而被仙霞贯所抵触,最后自成一镇,朱坑村也就成了朱坑镇,但是周边的乡民依旧称呼它为朱坑村。
然而即便是如此,朱坑村的村民出门在外,还是喜欢以仙霞贯人而自居,只是光裕堂的队伍从不往那里去,怕惹上对方的拳脚,增加不必要的麻烦。
因此曾克胜等护卫队的成员并不认识对方。
“谢桥三!?”众人一听,面目大惊。
曾克胜等人纷纷上前,看着这墙角烂泥一样的人物,居然会是震雩北的大人物,简直不敢相信。
“他是谢桥三?”
“对啊,怎么会是谢桥三,这不可能!”
除了朱学休,其他几位都不敢相信眼前的受到重创,奄奄一息的男子会是谢桥三。
谢桥三大名鼎鼎,然而这并不是他的本名,而是一个绰号。
谢桥三祖上是一户大户,祖传就是武师教头,家学渊远,到了他这一辈兄弟俩人,一长一幼,兄弟之间相差十几岁。
谢桥三习武,谢桥三的大哥也习武,只是体质偏弱,后面在外受伤,不能人事,所以谢桥三大哥的妻子不耐寂寞,不守妇道。
她的姘头就是谢氏本族的一位教头,武艺高强,善长拐凳、铁板桥这样的硬功夫,浑身僵硬如铁,身强力壮,深得妇人的喜欢。
然而,她的姘头也是个绝货,偷偷摸摸勾搭他人的妻子,还喜欢玩花样,把对方绑在拐凳上玩耍,自己乐过了也就罢了,偏偏还要把那妇人绑在凳子上,光溜溜的扛在肩上带回去,带回家里给自己的另外两位兄弟尝尝鲜,一起享用。
因此,丑事最终爆发。
谢桥三的大哥不堪受辱,挑战对方,对方兄弟三人联手、先后出击,谢桥三的大哥最终不敌,受伤后归家,三天之后吐血身亡。
当时谢桥三年少,不过十余岁,双方又是同一族人,对方乃是成名几十年的名宿,谢桥三无法在族里报仇,只能含恨离乡。
他在外行走十二年,谢桥三艺成归来,在朱坑村的沙坝上挑战,击败仇家,同样也是三天后吐血身亡。
因此,谢桥三一战成名,成就了他的传说。
因为对方是三兄弟接连出手,谢桥三是以一敌三,对方又是以拐凳、铁板桥这样的功夫闻名,因此当年谢家的小兄弟就有了谢桥三的绰号,通义‘卸桥三’,从此名号响彻雩北。
谢桥三复仇十几年前的往事,朱学休听着他的故事成长,所以曾经特意到朱坑村去瞧看过对方,从此对谢桥三有一定的印象。
谢桥三是雩北的传奇,他的武功,号称雩北第一人,不在金刀之下。
金刀是一把刀,它的主人是一名刽子手,以前是雩县衙门里行刑者,刀法精湛、武艺高强,后来仇家太多,年岁渐老,无奈之下投奔了冉天喜,从此隐居在九山山寨上,成名数十年,手底下不知击败了多少知名的武术高手,雩山南北,金刀之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谢桥三与它齐名,从此威名一时无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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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兵发潮泥湾
谢桥三大名鼎鼎,名震雩北。
朱学休虽然再次确认对方的身份,然而曾克胜等人依旧不敢相信眼前的男子是谢桥三,会是无数雩北人眼里的传奇。
“怎么会,他怎么会是谢桥三!”
“对啊,怎么会是谢桥三,他那么强,从来没敌手,谁能伤得了他?”
众人议论纷纷,把谢桥三弄到待客的客房里躺着,过后还是不敢相信,眼睛里充满了怀疑,满满的是疑惑。
谢桥三昏迷不醒,他们只能看着朱学休。
朱学休并没有说话,两眼盯盯地盯着昏睡中谢桥三,目无焦距。
经过这一摆弄,思前想后,朱学休觉得谢桥三十有八九就是冲着他来的,或者是说冲着光裕堂而来。
因为谢桥三本来就是一名强者,武艺高强,而且在朱坑村及周边极有威望,如果对方都处理不了的事物,在雩北这片土地上,能超越谢桥三、有这个能力,并且能出面解决问题,光裕堂正是其中一个。
谢桥三就是冲着我来的,要不然他不会出现在巡逻队的必经之路……,朱学休这样想着,心里豁然开朗。
“曾克胜,想办法把你的人收起来,集合、随时待命。……然后把马匹、单车都收回来,除了巡逻的、必要的,全部弄回来。”
朱学休吩咐着曾克胜,然后扭头又对肖郎中吩咐,嘱托道:“想办法弄醒他,越快越好!”
“大家都回去,该睡就睡,该准备就准备,谢桥三一醒,说不定我们就要走人,时间不等人。”
谢桥三如此伤重,不顾已身的前来求助或者是报讯,必是有急事,朱学休不敢等待,但是也不能盲目发兵。
他嘴里说完,当即转身离去,过后回到卧室里继续睡觉。
如果会出现战事,或者与人斗过,躺着睡觉就是最有效的补充方式,补充体力,也补充精力。
朱学休争分夺秒。
不管是谢桥三惹了谁,又得罪了谁,只要不是不可逆,朱学休都想帮助对方,最好把谢桥三揽到麾下,补充自己的实力。
在雩北,整个雩县,光裕堂不敢得罪的人没有几家,算来算去都是在政(和谐)府里面,双方相互顾忌。
当然,光裕堂护卫队打着地方民防团的招牌,也算是政(和谐)府或者是军队的一份子。
朱学休觉得哪怕是得罪他们,无论是宪兵队还是别动队,只要不是往死里死罪,只要占理,朱学休都要把谢桥三抢到手里。
光裕堂是雩县民间头一份,雩北独一无二的一份,但是终究没有出色的拳头,强劲有力的英雄人物,这让光裕尝以武术之乡的自诩的一亩三分地,有些失色,如果能有谢桥三的加盟,光裕堂的势力和声望将能更上一层楼,而且光裕堂缺的也是男人,缺的也是壮丁。
谢桥三他代表的不是一个人,而是集体,代表着一群人,朱坑村谢氏拳脚通天下,名扬四方、威震雩北。
虽然朱坑村也没有多少壮丁,但是朱学休相信有他们的加盟,光裕堂肯定能添色不少。
朱学休抱着这样的心思,一睡到天亮。
早上起来,洗漱完毕,夫妻俩吃过早饭,管清心出门离去,带着跟屁虫陈婷婷去了墟市上巡查各店铺,这是她的一亩三分地。
管清心离开后不久,伤员醒了,一问,果然是谢桥三。
铁一样的汉子,看到朱学休那一刻嚎啕大哭,痛哭流涕。“请大少爷救出我老婆和孩子,还有几位族民。”
果然是这样!
朱学休听见,正中下怀,问清楚情况,当即带着人马离开了光裕堂,三四十匹骏马、几十辆自行车,浩浩荡荡。
七八十号人,沿着紫溪河岸,一路向东。
骏马比自行车快,朱学休带着几十杆长枪直奔朱坑村,过了安塘村,自行车落后,几十匹骏马蹚水而过,煞是壮观,两岸百姓纷纷在田垄里直起身子,远远观看。
朱坑村向东,有个潮泥湾,就在河边上,也属于朱坑村的一部分,但是说如果朱坑村本村是姓谢人的天下,那么潮泥湾就是郭姓的大本营,朱坑村郭姓尽皆居住于此。
朱学休的目的地就是潮泥湾。
他带上了‘番薯’,带上了曾克胜,一行人兵强马壮,烟尘滚滚。
“谁啊,这是谁啊,这么多马?”
“马上那个人好壮啊,那么高大,我们这附近有这么高大的后生么?是不是我们这儿的啊,该不会是外地人吧?”
“领头的那个人是谁,这么年轻,看着还么俊?这是我们本地人吧?”
路边不停的有人驻足,妇女、孩子不停地问,妹子们也伸长了脖子,品头论足,一会儿看着大队人马,一会儿看着朱学休,又有人议论‘番薯’。
朱坑村的村民好武、性烈,朱学休几乎从来不来朱坑村,护卫队也从来不到这里,认识的朱学休、‘番薯’、曾克胜的人不多。不过上了年纪的老表,以及经常到仙霞贯赶集的人,肯定是认识光裕堂的大少爷和他的奶兄弟,还有很“粗”的曾克胜。
就在紫溪河河边有一户人家,一家人刚刚用过早饭,孩子还在吃着,夫妻俩、儿媳妇都已经吃完,正喝着茶水,听到外面传来激烈的马蹄声,几口子迅速放下碗筷,刚出到了大门外,就看到河岸上一大队人马向着他们家门前的大道上急驰。
“驾……”
“驾……”
“轰轰……”
“轰轰……”
烟尘滚滚、一股气势迫面而来。
几十匹马,几十杆枪,几十个汉子,表嫂的脸色倏的一声就变白了,把脸看着了当家的丈夫,眼神里有些惶恐,生怕是自己家里惹上了不当惹的人,或者是横祸上门。
她的丈夫是一位五十几岁的老表,黑巴黑巴的,脸上有着乡下的特有的黑色皮肤,以及数不清的皱纹。
老表面色凝重,远远的看着朱学休一行由远及近,目光深沉。看到妻子看过来,儿媳妇也看着自己,婆媳俩都面色不安,老表不及细想,赶紧开口,摇头说道:“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我们家哪能有这么大的本事,惹上这样的敌人……”
“能出动这样的阵仗,那对方也必须有对等的势力,我们这样的小门小户,就算要抄家也用不了这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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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故作的大少爷
“我们家哪能有这么大的本事,惹上这样的敌人。”
“能出动这样的阵仗,那对方也必须有对等的势力,我们这样的小门小户,就算要抄家也用不了这么多人。”
老表说道:“我们就是想闹点事,在这样的大户人家面前也兴不起浪花,他们一个小指头就把我们捻的死死的,不比弄死一只蚂蚁更难,根本用不着这么多人!”
听到老表这样说,他妻子和儿媳妇心里稍安,连连点头,觉得他说得不错,自己家里是普普通通的人家,惹不上这样的大户。
她们心里惧意一去,好奇心顿时就上来了,远远地盯着队伍细看,心里开始品头论足。
家里的孩子年纪尚小,也就七八岁左右,虎头虎脑的端着饭碗,跟在爷爷身侧,看到雄壮的马匹、急驰的人影、马背上的长枪,小男孩顿时两眼发光,刚刚还香香喷喷的米饭顿时就变的不香了,嘴里咬着筷子,两眼死死地盯着驰骋的队伍,脚底不由自由往前迈进,想着再走前几步,到路边上好看的更加清楚。
“别出去,那么多马,把你踩死了都不赔命!”
老表眼疾手快,一下把孙子抓了回来,嘴里告诉妻子、儿媳妇、孙子,道:“这是大少爷,以及他的奶兄弟和跟班。”
“……领头的那个后生就是大少爷,旁边牛高马大的是他的奶兄弟。”老表不敢伸出手去指,生怕惹怒了对方,他只能呶嘴示意,告诉家人,道:“那个穿军装的就是曾克胜,仙霞贯民防团的大队长。”
“他们是光裕堂的人!”
朱坑村本村就有个朱坑墟,能买到日常用品,如果想买大件,另有仙霞贯、岭北、溪头三个乡镇可以让他们赶集,三个集市的距离都差不多,虽然没有见过朱学休,但是人的名树的影,一听大少爷、曾克胜、光裕堂几个字,老嫂和她的儿媳妇就晓得眼前的何方神圣。
“光裕堂的护卫队?”
“他们不是从来不来朱坑的么,怎么这回来了?”
表嫂不说话,这是她的儿媳在问话,问过之后,老嫂眼里也亮了,连连点头,跟着儿媳妇问道:“对啊,大少爷从来就没来过朱坑,我印象中就没有!”。
婆媳妇俩嘴里问着话,眼睛咕噜咕噜的转,打量着纵马过河、在田野上奔驰的朱学休一行人,心里尽是满满的疑问,看着自己家里的当家者。
“谁晓得?我也不知道?”。
“民防团也好,护卫队也好,光裕堂的人从来不来这里,谁晓得他们这是哪里抽风了!”说话间,老表不停地摇头,神色肃穆、目光深沉,显然他自己也在思索着前因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