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位大少爷-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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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根本不符合规律,也不符合邦兴公或光裕堂的作风,因此蓝念念心里有疑惑。
“杀人放火,那不都是重罪么?”蓝念念再问。
朱学休听见先是一愣,继而明了。嘴里带着笑,微微摇头,把手里的毛笔放了,转过身来看着蓝念念。
道:“这可不算轻了,这差不多也是流放。唯一不同的是我们没有把他交到别动队手里,而是自己拿着代替政府出民役,不会走太远,也就在县城、专署范围内。三年整。”
没有交到别动队手里,那就等于生命有保障,这才是蓝念念最疑惑的地方,不过看着朱学休似乎没有说完,也不插嘴,微微的点头,带着笑容、静静的听朱学休说道。
“他是故意纵火,但是受到逼迫,焦急之下趁夜点火烧了彭氏祖祠,只是当晚火势虽大,但是并没有烧到正堂和人员伤亡,损失并不算太大。”
“事有原委、情有可原,事情结果也不算太严重,而本人也一直是一位忠厚、为人正直的老表,鉴于这些,这才给他网开一面,让他活命,不要送到别动队里。”
朱学休连番解释,将案情向蓝念念解释一番,这件事从头至尾,都是他在参与,纵火当晚,朱学休还曾经带着队员们前去福田村现场救火,察看火情。
“仙霞贯一直在打仗,这才好过来没有几年,人口还没有缓上来,许多差点的黄土都没办法开垦,所以要保持人口,不能轻易判他人抵命。”
“人命金贵,……这是我阿公说的!”
说到邦兴公,朱学休的脸上总是情不自禁的带着笑意,对着蓝念念说道:“方家老二方民安,纵凶行恶,强买强卖、掘人祖坟、推人落坑,还夜半纵火,罪孽累累,只是没有人命,我阿公放了他一马。如今再有这种事情,我又为何乐而不为,网开一面?”
“以前是战争年代,盗寇丛生、走私不绝,民心将乱,是以用重典;现在仙霞贯已是和平,缓和了数年,继续严惩不合教化。”
说到这里,朱学休脸上笑意盈盈,隐隐有几分得色,不晓得他是因为复述邦兴公的原话而心有得意,以阿公为自豪,还是因为是自己学了个精透而自得。
蓝念念看见,并没有多说什么,朱学休有何长短,她已是一清二楚,男人做的好了,做的标致,还不容允许他自得一二么?
再说了,蓝念念虽然不懂,但并妨碍知道朱学休嘴里吐出的这一番话是至理名言,好坏一听便知。
在老百姓眼里,人之性命当然是最贵重的。
蓝念念连连点头,道:“嗯,原来是这样!”
朱学休经常口花花,一会儿要说打这个,一会儿要说打那个,年少时更是时隔三个月再上门打人的恶迹。蓝念念与他关系虽好,但心里总是有着几分惧怕,现在听到朱学休这般言语,对光裕堂、对朱学休又亲近了几分,两眼亮晶晶,脸上带着笑容。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转眼又是一个多月,临近端午。
朱学休闷闷不乐。
他在九山村已经呆了这么久,先前决定教导蓝念念时,虽然是一时冲动,心中不忍,但过后还是细细想过,希冀着阿公能传信来,让他回去。
不管是骂,还是打,只是阿公承认这个结果,朱学休都觉得可以接受。骨肉浓于水,朱学休相信阿公一定能够理解并支持他。
难而,一个多月过去了,又是端午节这样的大节气,朱学休很想回去光裕堂,回去参加族里的祭祖大典,但是邦兴公却是始终没有音信传来,让朱学休委实难过。
几分伤心,几分难过,又有几分委屈。
朱学休不敢责怪阿公,邦兴公已经和孙子说过了他拒绝蓝念念的理由,说的在理、说的清晰,而且朱学休也认可阿公的话语,只是事到临终,他一时心软,变了心肠。
想着自己拒绝了阿公的好意、拒绝了他的精心安排,如今阿公不理会他,是自己罪有应得,但是朱学休依旧闷闷不乐。想着阿公,想着族里的祭祀大典,朱学休的胸口犹如压着一块巨石。
痛的难过,压抑的无法呼吸。
朱学休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蓝念念也是身同感受,晓得他在想着什么,担心什么。语言是苍白的,蓝念念并不能给朱学休什么,只能一直陪着他,默默的陪着日出日落,看着日子一天天的临近。
然而,邦兴公始终没有传来任何消息,没有只字片语。
这一日,五月初四,端午节的前一天。
临近黄昏,夕阳西下,金晖洒满大地,照亮着整个山谷,一片金华,美丽而又梦幻。
朱学休和蓝念念忙过,两个人肩并着肩的坐着,坐在山谷的坡面上,遥遥的看着从富坑村通往九山村的道路,道路上人来人往。
今日一大早,朱学休就将‘番薯’打发了回去光裕堂,然而一直等到如今,也不见‘番薯’回程,也不曾看到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这条道路上,没有只字片语。
朱学休心里一片黯然,内心无比的失落、难过,仿佛一个被人抛弃、无家可归的孩子,孤苦无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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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时间过的飞快。
(系统崩了,两天没搞好,数据没有恢复完全,明天再来看看吧,先顶着,对不住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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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石后不断传来的剑铗相击、重物落地和惨叫声。赵政紧张非常,犹豫着要不要出去一起厮杀。即担心孟郑娘人单力薄吃亏,又怕自己前去相帮反让孟郑娘分心。正纠结之际,就觉得眼前光线晃动,破空声就在耳边响起!赵政忙把剑格在头顶,而头一低,就地滚离巨石。翻滚之际,就见一蒙着黑衣男子,手持长剑斩在巨石上,火光四溅。若不是赵政躲得快,此时定然已身首分离!黑衣男子见赵政滚离巨石,也不言语,持剑又朝赵政逼了过来。赵政见此,知已无法幸免。赵政幼稚时随父质于邯郸。与邯郸众多纨绔时有争执,值此之际,明白唯有勇字当先方有生机。故大喊一声,以壮胆气!举剑便向那黑衣男子刺去!
两剑相交,赵政只觉得虎口巨震,手中剑险些脱了去!但没有放弃,调整步伐后举剑格档。双方轮番攻防,数回合下来,只觉得两臂发麻,微微颤抖。正欲重整旗鼓再战之际,就听得铜岭声响,孟郑娘出现在身侧,抬手一剑就把黑衣男子刺翻在地。大喝一声:“快走!”。双手一托,就把赵政扔到了闻铃而来的阿大背上。
赵政落在马背上,马上没鞍,搂着马的颈脖才堪堪稳住身子。慌乱中发现贼人又在放箭!孟郑娘正左右腾挪闪避箭矢。十数名黑贼人已到近前。空中更有一批箭雨直射而来!顿感一股寒气直涌天灵。两腿一夹马背。大叫一声:“郑娘小心!”话未说完,人已随马走远。
看着离草堂越来越近,座下红马却没有减速,知阿大欲跨栏而入,刚要箍紧些马脖。却听见谷口“嘣……嘣”连续传来两声巨响。心中一惊,正欲抬头细看,阿大却一个骤停,赵政措手不及一下就掉落在地上。仰头一看,却是屋舍大门。不作他想,赵政一个箭步就冲了进去。反手就关上了门。
正在上闩之际,只觉得一股大力就撞在门上,直把他撞得连退几步跌坐在地,眼冒金星。一道青影空中直入。“闩门!”就听得孟郑娘的声音在脑顶响起。等赵政闩上门回头,孟郑娘已不见人影。后院却传来打斗声。赵政握了握手中剑,深吸了一口气就往后院摸去。还没到后院,就见孟郑娘和周朱医士堵在过道中与数名黑衣贼人斗在一起。两人各执一柄长剑,衣裳上下都有血迹,尤其是孟郑娘,手中长剑行迹莫定,数合就刺倒一人。身上青衣满是鲜血。也不知是自己还是他人的!
也不知有多少贼人,一个个从后门鱼贯而进。门外的后院还有贼人在外纵火!正欲上前相助,却发现贼人却舍了二女,直朝自己奔来。见此,赵政转身沿着来路就跑。
赵政沿着中院的徊廊不断的跑,不敢走到院中,怕有人放箭。不敢离二女太远,太远了对方照应不了自己。也不敢被围,贼人众多,以自己剑艺只要被围除死之外再无其它可能。但只跑了一圈,就发现没法再跑了,因为院里都处是人,孟郑娘二女也进了中院。择了一人少之处,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背靠柱子。赵政握紧自己手中剑,而对随后追了过来的贼人作出戒备状。
赵政与孟郑娘二女不一会就被数十贼人围在中央。格、刺、格、刺、刺、格,赵政不断的挥动中手中愈加沉重的长剑。他不知道自己挥出了多少次剑,也不知自己杀了多少人。他本能的随着对手挥动着自己的手中剑。他无暇去看身侧二女的情形,但相信好不到哪去,要不是每每遇险之际,孟郑娘总能及时出现化解,自己早已抵挡不住贼人的攻击。他觉得自己早没有了气力,挥剑只是求生的本能所致。他相信身后二女也差离不远。更何况二女还分心顾着自己这个弱者。出力更甚!
贼人无尽般不断出现在眼前,而自己却早已力歇,若不是坚信有援,或许自己已然放弃!等赵政再次横剑格档,却许久也未感受到贼人的剑击在自己剑上后才发现,四周早已没有了贼人!最后一个贼人攻击自己的贼人也被孟郑娘刺翻在地上。
贼人俱亡,赵政没有感觉到诛贼后的喜悦和获救的轻松感。看着孟郑娘走到徊廊边靠着柱子不停的喘气,胸膛起伏不断,赵政也拖着脚步走了过去。倚着柱子一屁股就坐在孟郑娘身边。没有说话,茫然的看着满院被刺翻在地的贼人,再抬头看看蔚蓝的天空。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特意咧了嘴,呵呵干笑几声,感觉有了那应有的轻松后才扭头看看身边的孟郑娘。这才发现孟郑娘浑身是血,胫和臂膀上皆有创伤,鲜血直流。孟郑娘正拿着一块不知从青布条在包扎。看那布条形状,想必是刚从衣裳撕落。看着孟郑娘颤颤抖抖的双手,赵政连忙上前相助。这才发现,自己双手抖动更甚,完全不听使唤,连小小的布条都几乎把持不住!“让我来吧。”还好周朱医士及时出现,赵政连忙让在一旁。
望着大火已将后院房舍全部烧毁,正沿着中院往前堂蔓延。看来是没法救了,院子里也无法再呆下去了。赵政突然省起什么,向周朱医士问道:“长发,长发在哪!我在前堂里没见着他!”闻得此言,周朱惊呼一声,舍下孟郑娘打开中院侧门就往外急急而去。
见二女都拿了剑往外走,一咬牙,赵政也持起地上长剑,跟了过去。周朱出了院门,一路向屋后行去。口中“长发,长发!”的呼唤不停。待赵政赶到时,孟郑娘二女正在合力挪动置
坟头一侧树有于一竹杆,缠有一条白绫。墓前摆有一案一个石釜,侧边不远处一小堆香蒿。案中间摆着一香盘,其中一插口上还有一支祭香尚未燃尽。旁边还散放着数支尚未用过的祭香。地面脚印凌乱,想来是前不久才有人来此祭拜过。
大师姊清取用了些香蒿,置于石釜中,然后用燧石引燃燔烧。又从案上拿了根祭香。凑近香蒿中引燃,然后用手扇灭香头明火,这才递给了赵政。先秦时期,是还没有蜡烛的,但香(就是祭香)已经有了。当时照明除了油灯之外,就是用烛照明。此时的烛就是一种火把、火炬而已。未燃的火把通称为燋,用于把持的为烛,置于地上的为燎。而燔烧香蒿,以香祭祀也是成俗。《诗经·生民》记述周人的祖先在祭祀中就使用香蒿(“萧”),《尚书·舜典》记述舜封禅泰山,也是行的燔烧之祭。用手灭香上明火也是依礼行事,因为祭祀要求不得直接用口吹灭祭祀中的明火,怕口中荤气(不是指吃了肉的荤气。是指吃了蒜、姜之类辛辣类食物)沾污香气的清香。祭祀必须保证香气的清纯,这点在如今也很多地方保留有这习俗。
赵政正了正自己姿仪,接过香上前插在香盘上。作礼后望着那小小的坟堆,勾着头没有说话。也不知在想什么,一脸悲色。许久才收拢情怀。抬起头看着陂上大小、高低差不多的众多坟墓。赵政心中有些诧异:“莫非这些皆是……”
“正是,此间葬的都是各族如长发般大小未成年的孩童。”未等赵政说完,大师姊清就在一旁接口解释。
“怎会如此,贵村庄人丁也不是很多,怎么数年间有众多孩童身亡?莫非是有些变故?”
“嗯,数年前村中有一妇人受激癫狂,四处纵火。这些孩童便是死在那次大火之中。”大师姊清也是一脸沉痛,稍稍提了下起因,就沉言不语。
“数十孩童一朝而亡,世间悲痛莫过于此!不知可否细说一二,让吾等也好引以为鉴。”赵政也是长叹一口气。
“其时清也不在山中。只是事后听闻是一妇人在战争中丈夫、家翁等一家一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