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好爱学习[快穿]-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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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出了几分豪迈的姿态。那意气风发的自信睥睨模样,就差没把“我最优秀”几个字刻在脑袋上了。
看到这一幕,祁帝从龙椅上起身,走下台阶,在许源的身边站定,立刻就被那一手规范到极致的方正字体所惊艳。再细看,通篇都是对世家的委婉鞭笞,每一句都挠到了他的心里。
许源一点都不在乎祁帝旁观她答题,优秀的应试选手,从来不惧来自监考老师的干扰。即便监考老师在旁边嗑瓜子聊天打游戏,她也能够专心作答完毕。这,乃是一个考霸的自我修养。
这落在祁帝眼里,越发显得许源镇定自若、荣辱不惊。在许源动作的间隙,她腰间的那块莹白剔透的美玉露了出来,祁帝的目光陡然变得幽深。
数日后,殿试放榜,许源被点为状元。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朝成名天下知。
一夕之间,边省江瑜的名号传遍了大江南北。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许源身着绯罗锦袍,足蹬朝靴毡袜,腰佩光素银带,头戴二梁朝冠,与获得榜眼探花的李睿木与齐怀瑾一道,踏马游街。
这一届的三甲,尤其是探花齐怀瑾,过分养眼。上一科的三个糟老头子与他们相比,外形上简直云泥之别。
沿途无数的女郎争着将手中的绢花抛向打马游街、意气风发的三人。街道两旁的酒楼茶馆里,窗边挤挤挨挨的拥满了围观的达官显贵。
鹿鸣台上,祁帝遥遥指着人群中鲜衣怒马的许源,慈爱的问向自己的爱女:“彤儿,你瞧新科状元生得如何?他是朕替你物色好的驸马人选。”
祁琬彤抿嘴一笑,她在边省的掌柜已经替她打探清楚,虎头寨的大当家江大鱼,并没有去参加武林大会。这江瑜,正是女扮男装的江大鱼本人。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李睿木会帮着虎头寨,为什么程巧巧会为虎头寨撑腰。
手下人回报,李睿木和江瑜一见如故、引为知己,她那给谁都亲就是跟她不亲的小舅舅,为知己的事业添砖加瓦,也是正常。而程巧巧,据说在兰若寺,和这个江瑜瓜田李下、你侬我侬,两人在边省似乎还有过什么山盟海誓。
可惜了,祁琬彤内心愉悦,她讨厌的这两个人,都被江大鱼给蒙骗了呢。
这个江大鱼,扮成翩翩儿郎,骗得了程巧巧的一片芳心,收获了李睿木的兄弟情。就连那个新科探花,似乎也都受了她的欺瞒。
虽然不明白江大鱼的目的为何,但这并不妨碍祁琬彤看得出这个女土匪是个有手腕、有才华的人。并且,还疑似穿越老乡。
祁琬彤甚至怀疑,这个江大鱼,莫不是个爱好女子的女同,否则她为何要女扮男装的行男儿之事、立男儿之业,还勾得程巧巧对她芳心暗许?
而且这个江大鱼,扮成男装倒是俊美,可作为女子,她的相貌就显得过于英气了。祁琬彤一点都不用担心其貌不扬的江大鱼,会让祁祯产生爱慕的心思。既然如此,那么这个既有才华又有财势的助力,就由她来替祁祯拿下了。
有着女扮男装这一欺君的把柄在,不怕江大鱼不能为她所用。
“女儿也觉得这江瑜年少有为,堪称良配。”祁琬彤微笑着说。
“江瑜,接着!”离鹿鸣台最近的茶楼,有一女子高声娇喝,随后一顶巨大的藤萝花冠从高空抛下,稳稳的套在了许源的身上。
许源朝茶楼的方向拱了拱手,顿时人群沸腾了,无数女郎疯了一样的将手中的绢花抛向游街的三人。
一同踏马游街的齐怀瑾眼中闪过一抹厉色,然而很快压了下去。他欺身对旁边的李睿木低语道:“小舅舅,如果你再不收服这个丑女程巧巧,那么以后,您可别怪我辣手摧草。”
李睿木:……
祁帝看着被藤萝花环给套住的许源,蹙眉道:“适才那女儿家,是程家的那闺女?”
“是她,正是女儿未来的嫂嫂程巧巧。”祁琬彤抿嘴笑道,内心充满了胜利者的得意。谅你程巧巧再猖狂,还不是喜欢上了一个女人?并且,你心心念念的这个意中人,还即将成为我的傀儡和掩护。
“女孩儿家家的,这么不知庄重,将来还怎么母仪天下。”祁帝不悦的说道。
“尽管程姐姐活泼又调皮,但有太子哥哥和皇后娘娘从旁教导,也是无碍的。”祁琬彤柔柔的劝导着。
坤宁宫里,皇后砸碎了一地的珍贵琉璃。她杏眼圆睁、面目狰狞的质问道:“你们不但没能杀死那个孽种,还眼睁睁看着他金榜题名、高中状元?”
皇后的兄长张景同跪地匍匐:“娘娘息怒,臣这就派人去截杀他!”
“荒唐!新科状元也是你说杀就杀的?”皇后怒不可遏,“况且你要真能杀了他,就不会让他走进京城!”
“臣有罪,臣万死。”张景同忙不迭的磕头。
“如今在这里喊着万死又有什么用?”皇后恨恨的说,沉默良久,她突然轻声说道,“如今本宫担心的是皇上。朱封那个老狐狸,凭他自己真的敢混淆皇室血脉吗?当年,本宫弱势,李睿珺如日中天,朱封那阉人怎么就选择了本宫作为同盟?”
“娘娘的意思是?”
“本宫怀疑,当年的事情,皇上其实是知晓的。”皇后喃喃的说道。“否则,他怎么就那么凑巧的想让那孽种当驸马?”
“娘娘,微臣想起一事。”张景同突然说道。
“何事?”
“微臣听说,新科状元的策论,写的是世家之弊。当中大力鞭笞了以兰陵李家为首的渭水一脉,策论里说,应当废世家!”张景同掷地有声的说道。
“什么?”皇后哑然,随后失笑道:“那孽种竟有这等志向?废世家,废的还是他兰陵李家?”
“是啊,娘娘。”张景同得意的道:“他对自己的身世明显不知,娘娘何不将计就计,让他们母子相残?娘娘您想,这新科状元娶了昭阳公主,可昭阳公主的心在咱们太子身上。到时候,李贵妃的亲子与养女,携起手来将她的家族掰倒。岂不是一件妙事?”
“况且,待李贵妃倒后,待昭阳公主奔与太子做妾,李贵妃的亲子也将无地自容,届时再将其身世真相告知于其,观其痛苦,岂不更妙?”张景同见皇后面色稍霁,继续说道:“到时,咱们再将他杀了也不迟。如今应当先物尽其用才是。”
“你说的有道理。”皇后果然心动了,她抚掌笑道:“本宫都等不及看到李睿珺到时候死不瞑目的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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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京之后,齐怀瑾便开始变得神神秘秘,私下里仿佛在和什么人进行着联系。
许源猜测,齐怀瑾十有八。九是和李家的人确认过眼神了。
虽然不明白中间是怎么的一个操作,但只要结果是好的,许源也懒得管。只是,她偶尔会拿着腰间的那枚美玉发呆,纠结要不要把这块玉还给齐怀瑾。
以许源的智商,她早已猜出了那些杀手一波接着一波的来追杀她,很可能就是因为这块品相不凡的玉佩。更何况,如此美玉,根本不像是偏僻的齐家村所能拥有的东西。那么最可能的便是,这美玉,本是齐怀瑾的东西。
齐怀瑾,其怀有美玉。
村长给齐怀瑾取的名字,大概也有这层含义吧。
会试结束后,许源拿着美玉,敲开齐怀瑾的房门。
数日不见,齐怀瑾似乎更加的瑰丽俊美了,眉间也开阔了些,从前的那股郁气似乎散去了不少。
“你这些天好忙啊,都很难见你踪影的。”许源开口抱怨道。
“我在和军师相看京城的铺面,替咱们山寨的生意做规划。”齐怀瑾温柔的说,目光侵略性的一寸一寸抚过许源的面庞。
许源被他看得不自在,扭头说道:“那铺面看好了吗?”
“看好了。”齐怀瑾的嗓音很好听,清澈又干净,像是山泉在吟唱,“我找着我家里人了,他们给我提供了些帮助。”
“哦。”许源有些闷闷的,“你家里很富贵吧?”
“是比较富贵,但不如咱们虎头寨舒适。”齐怀瑾说,“这些天有个叫陆小鸡的人一直跟着我,是你派来的吗?”
“嗯,他是我给你找的保镖。怎么,他给你带来麻烦了吗?我明明让他不要出现在你面前的。”许源懊恼的说。
“没有麻烦,我很开心。”齐怀瑾温柔的看着她,似乎还有些愉悦。“你可以随时找他了解我的一举一动和一言一行。”
“……我不是想监视你的意思。”许源尴尬的说,“我只是觉得小甲他们太显眼了,跟着你不方便,这才换个武林高手来暗中保护你的。”
“我知道的。”齐怀瑾包容的说道,“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监视我。”
许源:……
许源摘下腰间的美玉,递给齐怀瑾,有些不自在的说道:“我猜,这块玉应该是你的东西。当时你们村长给我的时候,我没想太多,现在我把它物归原主。”
“你继续戴着吧。”齐怀瑾微笑着说,“我觉得,这块美玉,衬你。”
“这不太好吧?”许源说。“我觉得,这应该是你的身份标志一类的信物。你的名字应该就是这个含义。‘怀瑾握瑜兮,穷不知所示。’身怀美玉,却不知道该向谁展示。比喻一个人空有才华,却无法施展。我想你们村长给你取的名字,其实也是暗含了你的身世的。”
“你是嫌弃它吗?”齐怀瑾有些要落泪的样子,“可我就这么一件珍贵的东西,我想把它送给你,用来报答你对我的照顾,可以吗?”
“可,可以的。”许源结结巴巴的说。
“你会一直戴着它,不会嫌弃它的,是吗?”齐怀瑾问。
“是,是的。”许源说。
“那我就放心了。”齐怀瑾说,他温柔而专注的看着许源,“阿瑜你总说我的名字。那你可知我名字的另一层含义?”
“什么含义?”
“怀瑾握瑜兮,穷不知所示的含义。”
“这不就是刚才我说的意思么?”许源不明所以。
“嗯,就是你刚才说的意思。”齐怀瑾贪婪而炙热的看着她。
“……文科生就是咬文嚼字、不知所云的。”许源不满的嘟囔了一句,随后炸了毛似的说道:“那我走了,你继续歇着吧。”这人看她的眼神有些古怪,让她本能的觉得再呆下去有些危险似的。
齐怀瑾看着许源落荒而逃似的背影,轻笑一声。
再忍一忍,再忍一忍便可以彻底抓住他了。
怀瑾握瑜,怀瑾握瑜。
这是他齐怀瑾迟早要得到江瑜的意思!
就冲着齐磊给他取的这个名字,他也愿意留那个祁琬彤一命。
第89章 有梦想的女土匪44
按祁朝的规矩, 提名金榜的新科进士在游街之后,会在宣仪门前统一接受圣旨,进行登记造册仪式, 如此, 才算成为大祁记录在案的真正进士。而每科进士多则五六百人, 少则一二百名, 只有状元和榜眼、探花能获得皇帝单独的备案圣旨,这是作为前三甲的荣耀。
然而, 今科状元所获得的嘉奖却是十分过了,比之前任何一科都要隆重。
宣仪门前,礼炮齐鸣、红绸紧簇,圣上的总管大太监朱封朱公公,亲自来为今科状元宣旨。
圣旨前半部分的内容倒还好, 正常的状元敕封流程,同前科状元一样, 授了个翰林院博士的虚衔。可后半部分,却实在石破天惊。
“……朕之皇四女婉彤,昭昭若日月、离离如星辰,娴熟大方、品貌出众, 适婚嫁之龄, 当择佳婿与配。
兹闻新科状元江瑜,年迨耆英,德称乡郡,仁爱既深善誉弥著, 爰详稽于古典, 与朕之皇四女堪称天设地造,朕躬闻甚悦。
为成佳人之美, 当隆锡于宠章,特封尔为恩亲侯,命为驸马都尉。布告内外,咸使闻之。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
人生最得意的两件事便是“金榜题名时”与“洞房花烛夜”。打马游街刚过,琼林宴尚未开席,四元及第的新科状元即被封为驸马,尚得还是当今最受宠爱的昭阳公主。这怎能不叫人羡慕嫉妒?
一时之间,无数神色复杂的视线都投到许源的身上,仿佛要将她戳穿个洞。
却也有在京中有些势力的勋贵人士,听得这赐婚圣旨下得蹊跷。
一来,琼林宴尚未开始,就这么急匆匆的在宣仪门前点了驸马?琼林宴即将开始,何必急这一时?莫不如在宴席之上,君臣相得、酒酣正浓,再将其点为驸马,岂不更美?
二来,一般点驸马前,多少都要过问男方的意愿,譬如细细问过对方婚配与否,家中人口几何等基本情况,也算走个仪式过场。可看今科状元的惊讶模样,似乎此前他并没有被通过气。
三来,祁朝男女大防不严,即便是本朝其他公主,婚嫁前也都与驸马事先见过。新科状元打马游街,皇四女可能在鹿鸣台上见过他,可这江瑜本人,却还未曾见过皇四女。
总而言之,祁帝的这道圣旨,不像是个正经的赐婚圣旨,倒是像京中流行的“榜下捉婿”。似乎是深怕今科状元会提反对意见,于是急匆匆的在宣仪门前当众宣旨了事,省得在琼林宴上面对面的赐婚,会被当事人反驳。
如此,不管你江瑜是否有过婚配,内心是否愿意,反正这驸马你是当定了。就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