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你掉马了-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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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思才撇了一眼,解释道:“柳如兰能有如此盛名,一来与她的戏好脱不开关系,二来也是因着有人在他背后为他撑腰,不少世家中人爱他的戏也愿意捧着他给他撑场子。”
靳芳菲似懂非懂的点头,没再注意那边柳如兰的动静。
接下来梅苑斋又起了一出戏,不过不是柳如兰唱的,可有了珠玉在前,这便显得有些平淡无奇,不少人只是品茗闲谈。
伍思才见差不多了便提出离开这儿,二人走到楼梯口,恰好柳如兰也从原先那厢房出来。
二人听见声响抬头看去,正好瞥见房内一位青衣公子。
柳如兰也看见二人他福了福,算是一礼,伍思才收回目光轻轻颔首带着靳芳菲下楼而去。
上了马车,靳芳菲感叹道:“若是那位柳大家生做女子说不准名气更盛。”
伍思才想了想没接话,据她所知这位柳大家很受世家公子喜爱,如今这世道,在美这一字并无男女之分。
二人来到一处京城有名的点心铺,伍思才正说着哪一日邀靳芳菲到翡翠居玩儿,迎面走来一人正是刚才在梅苑斋有过一面之缘的青衣公子。
靳芳菲看过一眼并未在意,没想到那人竟直接走到他们面前。
“伍兄,今日真是巧啊。”
那青衣公子身长而立,拱手作礼,靳芳菲没想到这人竟和伍思才相识。
伍思才心中同样诧异,从前彼此装作互不认识,今日这人反倒走上来主动招呼,她可记得从前那些世家公子有多瞧不上自己。
伍思才态度淡淡的道,“林兄,今日确实有些巧了。”
本以为如此便算完了,可青衣公子脸色一僵,似乎不打算离开,继续闲聊道:“这儿的荷花酥是一绝,伍兄不如尝尝。”
伍思才笑了笑,“这不今儿正是来买荷花酥的。”
心想,谁不知这儿的点心出名,当她是土豹子呢。
三人之间气氛微微尴尬,可那位青衣公子偏偏就不离开,直到伍思才拿到包好的点心准备离开他这才又道:“原先不知伍兄爱听戏,日后得空不如一道去梅苑斋听戏。”
伍思才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不过闲来偶尔去听一听,谈不上喜好,这一点要扫林兄的兴致了。”
那青衣公子闻言似乎松了一口气,“如此,那林某便不打扰二位了。”
伍思才在心底骂了一句莫名其妙,随即和靳芳菲离开。
上了马车,伍思才还忍不住道:“这林书平今日莫不是出门撞坏了脑袋。”
今日是青笋赶马车,他听见这话便笑道:“说不准是那日寿宴林家公子见少爷您英俊潇洒所以有心结交。”
伍思才可不信这个说辞,“总之我可不想结交他。”
靳芳菲靠着马车车壁忽然问道:“寿宴?”
伍思才愣了愣,“就前几日林老太君寿辰,你也去了他府上不是么。”
靳芳菲登时一把抓住伍思才的肩膀道:“先前那人便是林府大公子?!”
伍思才手臂吃力痛呼了一声,靳芳菲察觉到后慌忙放开手,“可有大碍?抱歉,我一时激动忘了分寸。”
伍思才扯出一个笑来,“无妨,那人的确便是林府大公子,不过芳菲你为何如此激动。”
靳芳菲后知后觉的想着伍思才的手可真纤细,一边叹道:“哎,其实我大舅娘有意给表姐说亲,对象便是林府的大公子,所以我才有些激动。”
伍思才回想起先前靳芳菲的欲言又止,女儿家的亲事的确是比较隐晦。
“莫非秦小姐不愿意?”伍思才联想到二人有所争执所以有此猜测。
靳芳菲闻言嘟囔道:“要是表姐不愿那倒好了。”
伍思才想了想道:“据我所知林书平在外名声倒不坏,芳菲你似乎不愿秦小姐与他定亲,这又是为何?”
靳芳菲望着伍思才忽然道:“若是你家中长辈给你定了一门亲事,可你连对方一面也不曾见过,你会娶她么?”
一旦娶亲她的秘密便会暴露,因此对于这是伍思才一直是推脱阻拦,当下想也不想便道:“自然不肯!”
靳芳菲心底莫名松了一口气,低声道:“表姐见也不曾见过这人,自然谈不上感情,只是我听外祖母提起似乎林府并非良配,因此希望表姐能够阻止大舅娘,但没想到却为此和表姐生分了。”
伍思才恍然大悟,这京城中多少夫妇在成亲前是识得的,邙州民风纯朴开放,靳芳菲不理解实属正常。
“或许你应问问秦小姐,她到底想要什么,毕竟要嫁人的是她。”
靳芳菲闻言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三少爷:吃醋,娘子眼里只有表姐。
芳菲:乖,表姐如母。
老母亲表姐:我是僚机。
第43章
靳芳菲蹑手蹑脚的提着点心走进秦明惠的院子; 秦明惠正在弹琴,有悠扬婉约的琴声从房中传出。
流云在一旁绣着手绢,没留神靳芳菲已经走到她跟前。
“表……小姐”
被靳芳菲一个手势打断,流云低声道:“小姐在里头练琴呢。”
靳芳菲转过绣着木兰的屏风,果然秦明惠正坐在一架琴面前; 十指翻飞。
面对突然出现的靳芳菲,秦明惠心弦一拨,指上手法便乱了一拍; 曲不成调。这下秦明惠无心再弹; 只得收回手,她坐在木琴前; 表姐妹二人目光对上又撇开,双双想起那日的不欢而散。
靳芳菲想起伍思才的话; 挤出一抹笑容; 讨好的扬起手里的点心; “表姐,你可还生我气?今儿我亲自来给你赔罪。”
秦明惠心底松了一口气; 她就怕芳菲因此跟她生分。
她由心露出笑来,叹道:“我的好妹妹; 这些日子我总是不舒坦; 那日是我说错了话; 你别同表姐计较。”
靳芳菲放下点心道:“往事之事,你我二人便一笔勾销,权当不记得了; 你呢还是我的好表姐。”
靳芳菲如今想通一件事,每个人有不同的道路,她不能要求表姐用她的行事风格。
表姐妹二人会心一笑,之前的心解终于放下。
二人就着点心闲聊,秦明惠她大吐苦水,“芳菲,你可是不知这几日表姐我是如何的水深火热。”
“本来我想找你说会儿话,可娘每日给我布置众多功课,我是无瑕抽身,不像你,今儿个又出府逍遥快活了吧?”
靳芳菲一听疑道:“奇怪,平日大舅娘不见如此严格,近日这是为何?”
秦明惠怔了怔,露出无奈的神色,“还不是为着那事。”
“你的亲事?”
秦明惠道:“可不是么。我娘盯着林府,可林府却不只有一个选择,我听说好几个府上都有这个意向。”
靳芳菲叹道:“这林家公子竟是个香饽饽?”
想到今日两面之缘,“表姐,今儿我在外头偶然碰到那林公子,虽也生的不错,可并无特别之处,为何如此令姑娘喜欢?”
秦明惠如鲠在喉,戳着靳芳菲的脑门道:“我看你逍遥快活傻了,这哪儿是林书平香,而是他林府香。”
“林家书香门第,祖上出过丞相,尚书,世代为官,在本朝也有一席之地,如今林书平的胞妹又在宫里当了贵人,一门平步青云,自然当红。”
秦明惠说这话时神色淡淡,可眼底却有掩饰不住的嘲讽,靳芳菲看得心头一酸,忍不住问:“那表姐可想嫁到林府?”
秦明惠这回倒是说了实话,“芳菲,我不想嫁。两情相悦,厮守终身,何其美好,可不是人人有这个福分也有那个机遇。不过表姐很庆幸你能遇到伍思才,她那个人虽然面上看上去尔尔,人却是心地善良,日后想来也会对你好。”
靳芳菲咬着唇道:“那表姐为何不等等,说不准再等等便能碰到那个命中注定之人?”
秦明惠不答反道:“我娘那个人……自小我和大哥大大小小一切事皆由娘一手安排,我知她一定会让我嫁到林府。所以别看林府耍着花招,但我知我娘早和林夫人有了联系。”
话音一顿,秦明惠眨了眨眼笑道:“再者你表姐也不差,一定会技压群雄!”
靳芳菲被她逗笑,“什么技压群雄,弄得跟比武选亲似的。”
虽然笑着,但靳芳菲心里却有几分难过,她知平日表姐虽有跳脱的行为,可那仅仅是在她面前。在旁人眼中表姐一直是一个端庄贤淑的形象,事事听从大舅娘的吩咐,从不违逆。
秦明惠若有所思,“可不正是比武选亲么,那日的寿宴另一个目的便是林夫人相看各家未出阁的姑娘。这么一说,那林书平倒真如你所说是个香饽饽了。”
靳芳菲想起那日在秦老夫人房外听到的话,叹道:“只是不知外祖母为何不喜那林府。”
“祖母为人低调,相反的林老太君喜铺张热闹,二人性子相对,祖母自然对林老太君不喜。”
靳芳菲似懂非懂的点着头。
“这么一看,林府不简单。”
秦明惠握着点心的手顿了顿。
坐了一会儿,李氏来看秦明惠,靳芳菲便寻了一个借口离开,回到揽芳居,红烛看见靳芳菲连忙迎了上去,“表小姐,今日日头大,您可算回来了。”
“我去表姐屋里坐了会儿。”
红烛一听喜道:“您二位这别扭可算消除了,前两日表小姐和二小姐互不往来,可让奴婢担心极了。”
听见这话,靳芳菲笑了笑,“属你贴心。”
红烛跟着靳芳菲进屋,屋里放了冰块,很是凉爽。
不知是否是错觉,靳芳菲觉得她这屋比表姐那处凉快许多。
靳芳菲道:“我带了些点心回来,待会儿自己拿去。”
红烛连忙笑着谢赏。
靳芳菲想起一事忽然问道:“红烛,你表哥黄山最近可忙着?”
“前日表哥给我捎了些胭脂水粉,倒是不曾听他提起旁的事。”红烛有些疑惑,自从表小姐同伍家少爷来往后便再未吩咐表哥做事,不知今日为何又提起。
“这样啊……那空了你让你表哥来一趟,我有些事吩咐他做。”
…
“小的黄山见过表小姐。”黄山恭恭敬敬站在下方,心想着表小姐寻他的理由。
要他说这位表小姐也非常人,据他所知,这些日子表小姐可没少女扮男装出府同那位西伯侯府公子见面。
靳芳菲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这次我让你来其实是想让你调查一个人。”
黄山一怔,“表小姐,不知您要调查的是何人?”
“林家府上的大公子,林书平,你可晓得此人?”
“自然晓得,前些日子咱们府上不是还去了他家府上的寿宴呢。”
靳芳菲道:“如此便好,你尽快去查,办妥此事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黄山知表小姐出手阔绰,上回的事表小姐给了他五十两,这回一定也不少,只不过这表小姐为何总是调查旁的府上的公子?
这么想着,黄山大着胆子抬头看了看面容姣好的靳芳菲一眼。
表小姐看着也不像是三心二意之人呐……
靳芳菲六感敏锐,微微侧眸便让黄山登时愣在原地,那一刻黄山犹如天雷劈顶,心中叫苦连连。
不过靳芳菲并未追究黄山那抹探究的目光,“记住这事得私下进行。”
黄山赶忙低下头,“是,小的明白。”
红烛送黄山出去,临走前,黄山看着单纯善良的表妹忍不住提醒道:“红烛,我看你寻个时机还是离开这揽芳居吧。”
“为何?”红烛不理解,在她看来表小姐为人和善待人亲切,在揽芳居的日子可谓轻松。
黄山不知如何道明,这表小姐干的桩桩件件可谓是大逆不道,传出去可不得了,他怕红烛一直跟着表小姐迟早会出事。
红烛虽不懂其中曲曲绕绕,可她懂忠心二字,她认真道:“表哥,既然我在表小姐身边做事,我便会对她忠心不二。表小姐吩咐你做的事,你可一定要保守秘密,否则我……我便一辈子不理你了!”
黄山心中叫苦,解释道:“为了你我哪儿敢透露表小姐的事,我是怕你哪一日出了事啊!你这小没良心的!”
红烛知表哥对她一向爱护,立刻软了态度,“表哥,我知你为我好。你放心罢,这些事你知我知,便只有表小姐和二小姐知,不会出事的!而且……我告诉你……”
黄山凑近耳朵,“表小姐和伍少爷是要成亲的!”
这话在黄山心中却成了另一番意味,他心中大骇,他晓得那些花花公子的手段。他不懂两情相悦,他只晓得私相授受日后是要被浸猪笼的!
黄山思来想去,惴惴不安的去了秦明惠的院子。
“你说芳菲让你调查林书平?”秦明惠听到这个消息心中泛暖,她这个表妹虽然熟悉不久,却是个真心疼人的。
“表小姐吩咐了小的此事,只不过小的思来想去这事事关重大所以特来禀告二小姐您。”表小姐到底是表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