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你掉马了-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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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回道:“老夫人请了大公子和三公子作陪,现下正在花园用茶。”
秦明惠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过了片刻,又有人来,这回是管家秦叔。
秦明惠看了一眼芳菲,笑道:“秦叔这会儿怎的会来,可是祖母有吩咐?”
秦输福了福,应道:“是西伯侯府上的伍公子前来登门致谢,特意给表小姐捎了贺礼,老夫人命老奴送来。”
芳菲眼眸亮了亮,叹道:“原不需要这些虚礼。”
秦明惠啧了一声,道:“如何不需要,秦叔快让人拿上来看看,我倒是要瞧瞧这西伯侯公子品味如何。”
秦叔挥了挥手,只见数十个丫鬟鱼贯而入,手里端着雕花木盘,并排而站。红绸将木盘遮住,并不能看见其中之物。
秦明惠拉起芳菲的手,凑近道:“让表姐替你品鉴一番。”
芳菲嗔了秦明惠一眼,心中却也泛起好奇,究竟伍思才会送些什么贺礼。
秦明惠掀开左起第一个,是一幅卷轴,她轻轻打开,定睛一看,叹道:“哟,名画——大家轩辕大师的画。”
秦明惠看了芳菲一眼,继续掀开下一个,这回房中不少丫鬟露出羡艳的目光。
这是一整套红石榴宝石鎏金头面,连靳芳菲也忍不出露出惊艳的目光。
秦明惠赞许道:“这个颜色很称芳菲。”
说着秦明惠意味深长的看了芳菲一眼,出嫁时戴也很适合。
芳菲自然不懂秦明惠那一眼的含义,她只觉得心跳快的要冲出身体,一种热烈的暖意从心口蔓延至全身,连指尖也变得滚烫。
她伸手轻轻碰了碰顶端的红宝石,冰凉的触感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
“真美。”
秦明惠打趣道:“更美的还在后面呢。”
“雪锦云缎,一匹值千金。”秦明惠笑道:“伍公子当真是出手阔绰。”
……
接连看下去,秦明惠渐渐收住原来的玩闹,只因伍思才实在太大手笔了!这随便哪一样不是价值凡多,好些便是宫里的贵人只怕也想要。
西伯侯府这般富贵,看来表妹日后无忧。
秦明惠驻足在最后一个丫鬟面前,想了想道:“芳菲这最后一样你自己看吧。”
她怕她再看下去忍不住占为己有。
芳菲轻轻掀开红绸,眼睫轻颤,然后便如春日的花一般绽开笑容。
秦明惠凑过去看,叹道:“咦……这不是匕首么,倒是精致,还镶了宝石。”
芳菲笑着点头,“嗯。”
有些迫不及待的那拿起静静躺在木盘中的匕首,第一感觉便是轻,轻而便利,十分趁手。
听得一声清脆的声音,是芳菲取下刀鞘,拔出匕首,刀尖光亮锋利。芳菲忍不住比划了比划,秦明惠盯着那刀尖退了几步。
芳菲见状收了刀,道:“虽是华丽了些,幸而并非华而不实,这匕首用来防身倒是不错。”
华丽自然是指匕首的外观,秦明惠发现伍思才还真是中意好东西,不过他这一招投其所好用的妙啊。
芳菲握着匕首,再看着面前的一切,心间如春风拂过,暖洋洋的。
突然很想见见他。
如此想着芳菲便问出了口,“现下伍公子可还在园中?”
秦叔被伍思才这一连串价值不凡的贺礼惊到,不妨靳芳菲突然发问,半晌才回神应道:“在,在,老奴来前大公子将将带着伍公子去花园。”
靳芳菲转头去看秦明惠,秦明惠给了她一个我拿你没招的目光。
“如此厚重的贺礼,理应亲自道谢才是。”秦明惠端的是一本正经,似乎忘记这本是伍思才给芳菲的贺礼。
芳菲笑着附和道:“表姐说的极是,不能怠慢了客人才是。”
表姐妹二人一唱一和,管家秦叔摸了摸汗,犹豫道:“这怕是不合规矩。”
哪儿有姑娘家随意与外男见面的道理。
秦明惠道:“秦叔,大哥和明杰都在,不碍规矩,何妨又是在自家,没那些个闲言碎语。”
秦叔想了想决定禀明夫人李氏,秦明惠哪里不知他的心思,当下道:“我和芳菲这便去花园走走,若是偶遇客人正好向人道谢,这等小事便不必告诉娘亲了吧。”
这油嘴滑舌,秦叔一时无言反对,心下苦闷,找自从表小姐来了秦府后,连一向端庄守礼的二小姐也变得跳脱起来。
“芳菲,走吧。”
芳菲闻言便要出门,秦明惠拦住她,“你便这么去?”
芳菲投以不解的目光,秦明惠一叹,拉着她往闺房里走,“一切还得表姐我替你帮衬才行呐。”
作者有话要说:
芳菲:我这样不好看?
表姐:好看人会把你当成雄性生物?
芳菲:伍思才!滚出来!眼瞎么?!
少爷:不是……媳妇,不是,那不是年纪轻雌雄难辩么,再者那时我如何知自己是个弯的!!!
第22章
“表姐,这样会不会太过引人注目?”芳菲走在前去花园的小径上,捏着裙裾上的绣花,神色局促。
出门时望着铜镜中的人,芳菲显些没有认出那是她自己。
“如此才好,省的伍思才再将你视做男子。”
秦明惠对自己的杰作格外满意,芳菲平日喜好简约,穿着打扮更是随性而为,此时本就天生丽质的芳菲经由她打扮下更是花颜月貌,如出水芙蓉一般娇嫩,真是我见犹怜。
教他伍思才看了过目难忘,正好她也瞧瞧伍思才此人究竟如何!
芳菲脸上飞起两朵红云,道:“那已是从前之事,昨日在狩猎场他一眼便认出我来,又岂会错认。”
秦明惠叹气,表妹率性豁达,可在这情之一事上懵懂单纯。不愿再废口舌,秦明惠斩钉截铁的道:“总之听表姐,这般总没错。”
半推半就下表姐妹来到花园,一眼便瞧见在花园中心凉亭里坐着的三人。
不知是否是错觉,秦明惠觉得三人气氛怪怪的,明明坐在一处,却好似不认识一般。
二人站在远处瞧着,秦明惠默默道:“表妹,我怎么觉得他们怪怪的?”
芳菲看了一眼,点头表示认同,“表姐所言甚是。”
“走,我们瞧瞧去。”
话落,秦明惠拉着芳菲走进凉亭。
“靳姑娘!”
伍思才本想着见不到靳芳菲,又不受这秦家兄弟二人待见,犹豫着要不要起身告辞,忽然抬头看见往凉亭里走的二人,眼眸顿时亮了起来。
兄弟二人闻言回首看到款款而来的表姐妹同样愣了愣。
芳菲一眼望去,二人四目相对,芳菲不觉笑了笑。
佳人送笑,春暖花开。
这一笑,伍思才不明觉厉,脑中似乎有鸟儿盘旋,觉得有些晕晕乎乎的。
秦明惠察觉二人的小把戏,捂嘴笑了两声这才认认真真的打量起伍思才此人来。
肤白貌美,男生女相,这话诚然不欺也。
秦明惠倒是不反感这样的相貌,少些男子气概又如何,至少看得赏心悦目,是个标志人。
事实上,自从昨日之事后秦明仁便隐隐有一个猜测,只不过这个猜测还没来得及证实他便被罚跪祠堂,今日好不容易放出来,又赶忙的来应酬伍思才,所以这个猜测便压在心底,此时却觉得无需再证实。
女为悦己者容。
芳菲来秦府多日,从未见过她这般打扮,今日又不是出席哪家宴会,独独是这伍思才来了。
秦明仁咳了一声,背对着伍思才朝二人使眼色示意二人离开,一边假意询问:“二妹,表妹,你们怎会在此?”
秦明惠似乎不懂,笑着应道:“今儿日头好,我特意邀表妹出来赏花,正巧碰上你们。”
秦明仁瞪了妹妹一眼,提醒道:“表妹有伤不宜在外行动。”
手伤了而已,又不是腿受伤。
秦明惠正要开口,另一道声音急切的响起。
“不知靳姑娘的伤可有大碍?”伍思才说这话时目光紧紧盯着芳菲被布绑着的右手,神情紧张。
靳芳菲心中一暖,应道:“多谢伍公子关心,只是小伤养个几日便好了。”
秦明杰算是发现了,芳菲对着伍思才格外温柔,他忍不住道:“什么小伤,伤筋动骨百日才能调养好,平白无故遭此大难,也不知是因为谁!”
秦明杰话中的不喜,在场之人无人不懂,芳菲不忍伍思才内疚,正要开口,伍思才却道:“靳姑娘受伤是受在下连累,秦公子生气是理所应当,只希望靳姑娘能早日痊愈,如此在下也能放心。”
伍思才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 ,来者是客,秦明仁笑道:“事情已成,还望伍公子宽心才是,好在表妹的伤并不严重。”
伍思才感激的看了秦明仁一眼,叹道:“这次我一定要给靳姑娘讨回一个公道!叫那刘寅好看!”
秦明仁诧异的看向伍思才,这似乎同她所知的伍思才不同,刘寅与他二人交锋多载,伍思才从未正面与刘寅争执,即便是京城中人对伍思才多有闲言,他也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似乎根本不在意。
这次,为何如此决绝?
观他神情,显然非小打小闹。
如此想着,秦明仁不禁看向一旁婀娜多姿的芳菲。
秦明杰不服气,在他眼中伍思才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这次躲在芳菲身后足见他的窝囊,因此出言讥讽道:“你能将刘寅如何?别届时还得旁人救你。”
伍思才闻言也不恼,淡淡笑道:“届时他刘寅便知我伍思才是否是好欺负的了。”
芳菲本想安慰伍思才,可看到他胸有成竹的模样,出口的话转了个弯,“伍公子,那小女子可等着你给我报仇咯。”
伍思才一听不知为何心底渐渐发热,大受鼓舞,“此事包在我身上,定让靳姑娘你出口气!”
话音落下,亭中一阵风吹过,带着夏日的暑气,二人目光相交,莫名笑了起来,一旁三人面面相觑。
秦明惠:哎,想回屋喝一碗冰镇酸梅汤了。
秦明仁:哎,表妹似乎留不住了。
秦明杰:怎么办,想赶人了。
五人坐在亭中,不远处飘来幽幽的荷香,其余三人心思各异,倒是伍思才芳菲二人言笑晏晏。
伍思才觉得今日自己颇为怪异,总是忍不住看靳芳菲,即便不谈论什么,只是看着也觉得心头欢喜。
她想莫非是因为靳芳菲救了她一命,因此对她颇为关注。
很快芳菲也察觉到这一抹炙热的目光,饶是心跳迅速,仍强忍着镇定问:“你作何一直看我?”
伍思才一怔,脸微红,半晌吞吞吐吐道:“窈窕淑女,今日见靳姑娘极为美貌,一时忍不住多看了会儿。”
芳菲不曾想他如此直白,羞红了一张脸,错开了目光。
秦明杰见芳菲只是羞涩并无厌恶,嘟囔了一句,“油嘴滑舌!”
闻言,伍思才明白过来自己说了多么轻浮的话,怕芳菲将她视做那般浪荡公子,连忙解释道:“不是,在下并非出言……轻薄靳姑娘,只是事实如此,忍不住便说了出来,若有得罪之处,还请靳姑娘莫要生气。”
“呵呵。”
秦明惠捂着嘴儿笑起来,这般一看伍思才竟有些傻头傻脑,尚算有可爱之处。
这般想着,秦明惠道:“芳菲生得美,旁人赞几句又何妨。你们难道不知,女子听得赞美多了,这日后只会愈发的美。大哥和明杰当真吝啬的很,竟是一句也不提。”
秦明仁笑了两声打圆场,“的确,今日的表妹格外美丽动人。”
秦明惠这话算是替伍思才解围,伍思才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对上她审视的目光,不知为何心中又有些惴惴不安。
秦明杰瞪了秦明惠一眼,恼她替外人说话,却又别扭的道:“表姐自然是美的,这还用你提。”
看着秦明杰少年意气模样,伍思才心底涌出一股抹不去的忧伤,这是自她知晓自己的真正身份之后便有的困惑。
诚然她如今顶着西伯侯府三少爷的身份生活,可她终其一生也不会这般肆意的活着。她的身份是见不得光的秘密,好似她这个人一般。
芳菲本在和秦明惠说话,不经意撇了伍思才一眼,明明看似平常,可她还是看出不对劲。
芳菲想了想轻声开口道:“今日还要多谢伍公子送的礼,只是会否太过贵重了些?”
伍思才回神,见芳菲提起贺礼,袖里的手微微蜷起,抿唇道:“算不得贵重,不知靳姑娘可喜欢?”
伍思才的眼眸是完完全全的黑色,不似芳菲的眼眸带着琥珀色的透亮。此时一双黑眸竟透着点点亮光望着靳芳菲。
他在期待自己的答案。
有了这个想法,芳菲笑道:“我很喜欢,表姐见了可嫉妒呢。”
伍思才松了一口气,看向秦明惠笑道:“是我准备不妥当,明日我再备一份差人送到府上,还请秦姑娘莫要嫌弃。”
站在亭子外的青笋耳听八方,眼观四路,一听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