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真千金不好当-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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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时候,是理智最薄弱的时候,楚含慈趴在赵存风身上,沉迷在他完美的唇形上,她指尖按了按那里,低头咬住。
看在他这么美的份上,她想什么都告诉他了。
“嗯。”楚含慈又咬住赵存风的下颚,像是回答。
赵存风大着胆儿问:“你梦里,是有什么人吗?”
楚含慈捧着他的脸,眼睛水蒙蒙地看着他:“对啊。”
男人牵了唇,戳她粉嫩的小脸,“谁啊?”
“褚……”楚含慈像是喝醉了,没回答完,又咬住赵存风的唇。
“……”
…
翌日,赵存风依旧醒了个大早,他看着怀里的人,愿意给她十倍百倍的耐心。
昨晚她差不多已经说了,只是没说明白。
他下了床,准备穿好衣服去书房,女孩突然拉住他的手,撑开困顿的眼皮。
“你去哪?”楚含慈似乎不大高兴。
这人,好久没有陪着她一起睡到大中午了。
“书房啊。”男人浅浅一笑,将她的手捂回去。
楚含慈却又伸手拉住他,“别去了。”
她眼睛清醒了一些,看着他:“你最近这么用功做什么?”
男人看了眼门外,直说:“我想要这天下。”
楚含慈似已料到:“你想当皇帝了?”
赵存风摸她下巴,“娘子深懂我心。”
“不当封王了?”
两个人谈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谈得毫无心理负担,像是在商量今天午饭要吃什么。
“不当了,我这样的英才,不当皇帝,是大宣百姓的遗憾。”赵存风没脸没皮地道。
“……”
“那你去吧。”楚含慈松开他。
赵存风往楚含慈的额头亲了亲,又亲了亲她的两瓣脸,再亲住她的唇,松开,“宝贝你继续睡,等我忙完了,来找你。”
楚含慈点头:“嗯。”
两个人腻歪完,一个去了书房,一个继续蒙头大睡。
赵存风在书房看了会书,写了封邀请信,让夏朗送去右相府。
信刚送出去,宫里小太监给赵存风呈上一封信,说是庆宁侯府派人送来的。
赵存风便没打开,等楚含慈醒了,他将她抱过来,把信给她。
“楚妙?”看见信封上的名字,楚含慈略诧异。
她记得她在庆宁侯府时,跟楚妙交集不多,她嫁进宫这些时日,楚逊都没有跟她写过信。
楚含慈将信打开。
看完信,她似觉得滑稽,笑了一声,目光投向田园霸主。
赵存风哄妻有加,这些日子楚含慈笑的次数在变多,此时看见她笑,男人都没再有多惊异,跟着她弯了唇,“信上说了什么?”
楚含慈道:“楚妙的狗,下了十二只小狗。”
赵存风:?
“狗父亲是田园霸主。”楚含慈又笑了起来。
“……”
“什么鬼。”赵存风嘴角微抽,不过看见小姑娘笑,他心里像抹了蜜一样舒服,忍不住吻住她的唇。
可谁也没想到,没多久,庆宁侯府又送来一封信,还是一封急信。
…
两个时辰前。
庆宁侯府,慕芷居。
楚妙捏着针给松狮犬下的那堆崽绣着小衣裳,说道:“旷世奇才又怎样,命又不长,楚含慈跟着他,也享不了多久的福。”
孙氏翻着手里的书:“若他的良策真能造福百姓,那他将会永远活在百姓心中,几朝几代都不会被人忘记。”
楚妙抬眼瞅自己娘亲一眼,“那楚含慈呢,三皇子活,也是活在百姓的心里,到了楚含慈那,她还是得守活寡啊。”
“……”
孙氏听不下去,用书敲楚妙的脑袋:“这种话你也就在我跟前说说,三皇子不还活得好好的?这种不吉利的话,莫要再说,人的命是短是长,谁也说不得数。”
楚妙砸嘴,“又不是我说的,是宫里的太医说的嘛。”
孙氏:“罔信流言。”
“哎呀,娘你看你的书吧,我不跟你说了。”楚妙叫来一个小丫鬟,问她信送去了宫里没有。
孙氏问:“什么信?寄给你三姐姐的?”
楚妙点头,“对啊,她那条土狗搞大了我雪团的肚子,生了这么多小雪团,那条土狗得负责!”
孙氏:“………”
…
对于修建排水沟这事,楚逊欣喜之余,总觉得哪里不对,想去找楚娴问问。
他可不曾记得楚娴提过这个事,楚娴那夜醒来,跟他和崔氏说了很多前世的事。
三皇子是太子疯掉后才开始冒头,之前一只是病弱的形象,没什么存在感,而如今,分明离前世楚娴被送去和亲的时间还有半年之久,这么件大事,不应该被楚娴轻易忘记。
可他刚走进楚娴的院子,忽听见凄厉的叫声。
“什么人?!”跟在楚逊身后的霍三第一时间冲进去,与里面欲要离开的黑衣人碰了个正着。
可霍三根本不是那个黑衣人的对手,一个眨眼的功夫,他挥过去的剑就被对方斩断了,黑影闪去太快,霍三只在慌忙中看见,他手中攥了两幅画。
“娴娴、娴儿——”跑进卧房,看见房中惨状,楚逊的魂像是被人撕成了碎片。
…
楚含慈看完庆宁侯府送来的急信,脸色没有多少变化,只是觉得诡异。
“怎么了?”赵存风脑袋凑过来,看她手里的信。
楚含慈道:“楚逊说,楚娴被人砍断了双手,杀她的人,还盗了她的两幅画。”
“楚娴是谁?”男人问。
“楚逊的三女儿。”楚含慈道。
赵存风:“庆宁侯的三女儿不是你么?而且,你怎么直呼你父亲的大名呢。”
楚含慈道:“他不是我父亲。”
“……”赵存风捏她的脸,“怎么这么想?”
小姑娘这么平静,他都快怀疑她不是土著人这么简单了。
“她将我丢在扬州十六年,算什么父亲。”楚含慈说这句话时,没带多少愤意,更多的,像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不是抱错了么?也非他意。”赵存风拍拍女孩的脊背。
“抱错了也是错。”楚含慈声音发冷。
“好好好,是你父亲的错,就是他的错!”赵存风圈住小姑娘,“还有你那糊涂娘,女儿被抱错了都辨不出来,也没资格做你娘,还有我呢,媳妇,不跟他们过意不去。”
男人视线又回到信上,“不过那假冒你享受了十六年福的假千金也挺可怜,死得有点惨。”
楚含慈:“是有点惨,但我才不会同情她。”
“嗯?”男人捏她耳朵,“你没被吓着吗?被砍断了双手诶。”
楚含慈:“她对我起过杀心。”
“……什么?”男人一滞,脸色也白了一分。
楚含慈将她在院子里发现一把剪刀,然后第二天楚娴就来找她、并试图寻找回那把剪刀的事情同赵存风说了一遍。
“她是傻吗?她不知道你院里还有田园霸主?怎么这么冒失。”赵存风道。
楚含慈眉心微蹙,“我也想不明白,不过这样,我从扬州来长安路上遇见的那两次谋杀就都成立了。”
“我一直觉得是她,但回府后又看她不像,直到剪刀这事,疑点又落回她身上。”楚含慈目光冷冰冰的,“对于我被找回来这事,她原来没那么大度。”
那两次惊险不提还好,一提,赵存风心口像是扯了一下,当时他还不觉得有什么,如今,他觉得心疼。
“那这个楚娴,”男人似在生气,“死有余辜。”
楚含慈看着手里的信,半晌:“可,又好像哪里不对。”
她道:“什么人会如此记恨楚娴,用这样的方式杀她。”
“还有……为什么要偷画?”
第27章 封王
两个月后; 成康帝将柳昭仪封为贤妃,三皇子封为朔王。
封地在朔山一带。
隆重的册封礼和庆典举行完毕,赵存风和贤妃须搬到封地去。
“也好; 朔山离襄陵墓挺近的,我们也该去那了。”赵存风咳嗽一声; 对楚含慈道。
这两月,他一直在忙着同大臣们落实修建排水沟的事; 都抽不开身和楚含慈去襄陵墓。
好在楚含慈和他都不急; 一拖就拖了这么久,不过等天再暖些; 也更是时候。
“你不是想当皇帝吗,不当了?”楚含慈抱着他的腰,鼻息都是他身上的兰花香气。
“不当了,当封王也挺好啊。”男人挑眉道。
之前他想当皇帝,是怕太子对他的小姑娘强取豪夺; 到如今几个月过去,对方都没什么动作; 似乎没对他的小姑娘产生感情; 那自然是离皇宫越远越好。
或许,是因为他的横插一道; 太子没法与她的小姑娘有相识到相知这个纠缠的过程,所以就无法产生感情。
只要不产生感情,他的担心就不会发生。
不过以防万一,还尽快离开皇宫的好。
“嗯。”楚含慈大方的样子; “随便你。”
对于她而言,赵存风当什么都没关系,只要有钱就行。
不,还有颜。
赵存风对她指指自己的面颊:“来,夫君要亲亲。”
“那你头低一点。”楚含慈似是咽了口沫,把持不住诱惑的样子。
赵存风将头低下,楚含慈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唇贴到他的面颊上。
男人顺势扣住她细软的腰,斜了一下脑袋,咬住她的唇。
“啊……”闯进来的小陈尘刚要尖叫,后面的小宫女红着脸忙跑过来捂住他的嘴,将他抱走。
这点小动静惊动了楚含慈,他退开赵存风的唇,“怎么了?”
男人懒懒的声音,“没什么。”
又含住她的唇。
…
可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他们都收拾好行礼,动身出发去朔山的那日,出事了。
“爹,娘亲,我不要和你们坐一辆马车,我要去和祖母坐,我要听祖母讲十二生肖的故事!”小陈尘刚被赵存风抱上马车,就嫌弃一般挣脱他的手,跳了下去,朝贤妃的车架跑。
“这孩子。”赵存风失笑。
“小陈尘快满六岁了吧?”楚含慈道。
“应该吧,他一直说他五岁,不知道他哪天的生。”赵存风道。
楚含慈扣着赵存风袖子镶嵌的蓝宝石,“我也不知道我哪天的生辰。”
赵存风微愣,捏她下巴,“你不知道?”
“嗯。”楚含慈道:“楚逊没跟我说过。”
“养父母也没说过吗。”男人问。
“不想提他们。”楚含慈面色一冷。
赵存风意识到自己嘴欠了,他将楚含慈搂进怀里,“是我不好,问他们做什么。”
“那我们去一趟庆宁侯府,问问楚逊。”赵存风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不许去。”楚含慈冷声。
“……”
“为何?”
“我就随便说说,你这么认真干嘛。”楚含慈无语他,“生辰也没那么重要。”
“怎么不重要?”赵存风捏她的脸。
“反正我不想去庆宁侯府。”楚含慈道。
当初她愿意待在庆宁侯府,不过是因为那里有美味佳肴,有漂亮衣裳,现在这些赵存风都能给她,她还去那地方做什么。
“好,咱们不去。”赵存风只能妥协,“那我派人去钦天监问问,钦天监那记录过我俩的生辰八字。”
“不用了,你怎么绕不开这事了。”楚含慈不明白赵存风对这件事情这么在乎做什么,她也就随口一提,她生辰是哪一天又不重要。
“问一下又不费事。”赵存风笑,亲了一下她的小嘴。
楚含慈懒得再管他。
赵存风便派夏朗跑回宫一趟,等从钦天监那里得到楚含慈的生辰,再快马回来追上他们。
夏朗便去了。
马车在街道上轱辘转动,缓慢行驶,有百姓认出是朔王的车架,竟有人上前送瓜果蔬菜。
赵存风盛情难却,让护卫一一接下,并表示感谢。
楚含慈没去管外面的百姓有多热情,抱着赵存风的小腿肚,脑袋搁在他膝盖上睡了过去。
睡得还挺沉,不知是不是在梦里画画。
又似在梦里同那个老头说话。
“知道了,过几天就去了。”女孩喃喃应付着。
闻言,赵存风失笑。
上月,女孩都将梦里的事同他说了。
她说她每晚都会梦见一个白头发老头,是前朝三朝宰相,前朝第一画师,第一书法家,和第一建筑师褚棠佑。
是他教会她写字,教会她作诗,教会她作画。
他听罢,觉得惊讶,这么一个大人物给她托梦,若是落在别人身上,那是何等的荣欣和幸运,可她怎么还很嫌弃的样子。
女孩怎么回答他的?女孩说:“可是他太严厉了。”
现在一想到女孩趴在他身上,有些幽怨地说出这句,就还是有些想笑,也……有些心疼。
每天被一个老头逼着一遍又一遍的画画,是挺……悲惨的。
所以赵存风现在欣赏着小姑娘的睡颜,在犹豫着要不要将她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