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真千金不好当-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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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就喜欢好吃好喝的供着,没什么追求,也现实得很,当初他晕倒,她拿了布能走得那么冷漠,若是比他位高权重的男人把荣华富贵摆在她面前,他相信她可能也会眼睛不眨地离开。
这小没良心的,就是会做出来这种事儿。
“……”
“什么?”楚含慈莫名其妙。
赵存风看着她,绝美的面容苍白得无一丝血色,哀求一般,“你记住,不能抛弃我啊。”
男人倒在她怀里。
“……”
第25章 献丑
楚含慈让人将赵存风扶下去; 朝前院走,她听见棒子打在肉上的声音,被打的人似乎被人塞住了嘴; 再也发不出声音。
温月匆匆赶过来,跟她说; 是太子来了。
并且来者不善的样子。
楚含慈走进正院,就见院中架了一条长凳; 一个小宫女被押在上面; 两个侍卫手持木棍,砸在小宫女的背上。
楚含慈认得那小宫女; 是柳昭仪贴身侍女之一。
“住手。”楚含慈第一反应,脱口而出。
她的声音不怎么淑女,喊得有些大声。
闻声,两个侍卫停下,转头看她。
柳昭仪和坐在上首的黑袍男人也看过来。
柳昭仪袖中的手微颤了起来。
楚含慈未曾见过太子; 可就凭周围人的脸色以及柳昭仪恭恭敬敬的模样,她自然能推断出那黑袍男人是谁。
“见过太子。”走到近前; 楚含慈对太子行礼。
那方被她打断的侍卫似乎并不把她当回事; 方才只是被打了岔而已,此时又往小宫女身上砸板子; 楚含慈眉心顿时蹙了起来。
“太子,请问那宫女犯了什么错?”楚含慈问。
柳昭仪旋即怒斥:“放肆!”
“这宫女弄脏了太子的袖子,自然该死,轮到你置喙什么; 行完礼便退下,风儿呢?他怎么还不来?”
楚含慈也意识到自己说话太快,这是宫里,不是宫外,不过,她道:“殿下,请问那宫女弄脏了您袖子哪里?我或许可以补救。”
太子没回答她,只是盯着她看。
楚含慈没回避他的目光。
那棍子打在肉上的声音,不自禁让楚含慈想到曾经陈氏也用棍子打过她,陈氏说她没把衣服洗干净,说她没做好饭等他们干活回来,总之在她刚知事的年纪,那些棍棒教育就像噩梦一样。
楚含慈看不得这一幕继续下去,她见太子迟迟不回应,又说道:“听说殿下喜好作画,也好藏画,我也喜欢,如果我能做出一副令殿下满意的画,您可以放过这个宫女吗?”
楚含慈又说:“只用给我半柱香的时间。”
她在侯府里被周夫子上课时,周夫子跟他说过不少勋贵的事,太子痴画之事,周夫子跟她提起。
太子依旧盯着她,眼神颇奇怪,她话落不久,他答应了,抬袖让外面的侍卫住手。
柳昭仪差点站不稳,手心湿透。
“什么?风儿他、他晕倒了?”听见小太监耳语的禀报,柳昭仪额心一跳,那边又有楚含慈胆大包天地想救一个宫女,她怀疑今日是不是日子不好,怎么什么都碰上了。
“慈儿,你别胡闹,太子的画作是咱们大宣一绝,你那点功夫,就别献丑了。”柳昭仪憋出一句。
楚含慈小脸平静,她正要开口说话,听见太子道:“来人,上笔墨纸砚。”
他阴沉着脸,盯着楚含慈的眼睛,“如果孤不满意,你身后这两个宫女,也得,”
男人声音含冰:“杖毙。”
楚含慈道:“可以。”
“…………”温月和沁星一抖,站不稳了。
呜呜呜呜呜小姐!你怎么可以这样!!
楚含慈以为呈上桌子笔墨之事,会由临云宫的宫女太监来做,但太子话落不久,他带来的那群侍卫像是事先就准备好的一样,眼疾手快地抬来一张矮几,放好垫子。
然后训练有素般,笔墨纸砚一一陈上。
“画啊。”太子似等不及。
楚含慈看他一眼,淡淡嗯了声,走到矮几边坐下。
在这种情况下作画,对于楚含慈而言,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甚至她的心境还是那样,平静里,最多只有半丝的紧张,但是在场的人就不同了。
柳昭仪担心她闯祸,而性命攸关的三个宫女,已经不关心她画得怎么样了,而是灵魂出窍地想着,棍子打几下会将她们打死,被打的时候会有多疼。
没有人注意到,太子看着楚含慈作画时,额角的青筋一根根痉挛起来。
楚含慈没有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半柱香走完了,她并没有画完,太子身后的太监欲要提醒,被候在太子另一侧的蓝衣人拦住。
对方不提醒,柳昭仪这边,更是不会有人提醒的,大家都巴不得多给楚含慈一点时间。
笔落那一刻,也没人发现太子的一双眼睛发了红,像是要滴出血来。
楚含慈作画太专注,全程没去关注过时间,她画完后,还不慌不忙地在画布右下角落款:夏天快来临。
太子问她:“为何是夏天快来临?”
楚含慈用毛笔端戳了戳下巴,道:“随便写的,算笔名吧?”
“为何不写橘子吃不完了?”太子问,声音好像在发抖。
“……”
楚含慈想:橘子吃不完不是被楚娴占了么。
在侯府被周夫子上课时,周夫子让她学习过楚娴的画,说楚娴其中有两幅,甚有前朝问风山人褚棠佑之风。
只不过也就能画出两幅,画拿过来,她觉得好生眼熟,落款更眼熟:橘子吃不完。
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她为了攒买肉吃的钱随便画的几幅画,卖出去了,会流到楚娴手里,然后被她当成自己的。
太子,怎么会知道她才是橘子吃不完?
半晌,楚含慈才回答:“这名字,被人占了,我不想再用。”
太子面容微呆,他“哦”了一声。
之后,是长久的无言。
看那边温月和沁星都流出泪,楚含慈道:“我的画,太子还满意吗?”
太子却似不敢看她,别过脸,他“嗯”了声,快步往外走。
“……”
他那声嗯不大明显,怕他说话不算话,楚含慈赶在他走出殿前,试着喊了他一声:“太子?”
“放人!快放人!!”太子像是有急事,不耐烦了,吼完这么一句,离开。
蓝衣人回头看她一眼,对院子里的侍卫们道:“回宫!”
待密蚁般的侍卫去得一个不剩,温月跌在地上,“呜呜呜吓死我了!”
“瞧你那点出息!小姐才不会看着我们两个死呢。”沁星嫌弃她道,仿佛忘了,方才她也流了几滴泪。
那边还躺在凳子上,奄奄一息的宫女说了句:“谢谢皇妃”,晕倒过去。
柳昭仪脸揪在一起,忙跑过去,“快,快扶下去上药,快扶下去上药!造孽啊!”
方才不是她不救她,而是她无论为力,侍奉了她这么多年的小姑娘,竟然挨了这么重的板子,跟打在她身上没什么区别。
楚含慈没在殿里多留,去找赵存风。
她回到寝殿,赵存风还躺在那,夏朗喊来的太医正在给他施针。
到了晚上,赵存风也还没能醒过来,中间发生了一件震惊临云宫所有人的事。
那方打人的主使者太子,派人送来几瓶上好的金疮药,说是必须得给那个挨了棍子的小宫女用,不仅送来了药,还叫来了太医给小宫女诊治。
老嬷嬷对柳昭仪道:“娘娘,这……太子他是什么意思啊?”
这举动,太令人捉摸不透了。
柳昭仪手里快速按着一串佛珠,也看不明白太子的做法。
老嬷嬷道:“太子他……不会是看上露珠了吧?”
柳昭仪闭了闭眼,“可能吧。”
…
如他们所料那般,第二日,太子又让人送来好看的衣裳,还有金银珠宝,全是赏赐给那个小宫女的。
赵存风这一次昏迷异常的久,翌日晚上,他没能醒来,宫女们却没看见楚含慈急,白日,她会在他的床侧摆上桌子作画。
第三日,赵存风还是没有醒,诡异又好像明了的事情还在发生着,太子又派人给那小宫女送来新鲜的糕点。
第三日晚上,赵存风终于有醒来的迹象。
“赵小帅?”楚含慈用毛笔戳了一下他的脸。
男人撑开眼,看着她。
盯着看了一会,突然抓住她的手,像是觉得她是假的一样,或者以为自己在做梦。
“太子有没有把你怎么样?”赵存风坐起来,摸楚含慈的脸。
“……”
“他能把我怎么样,我又没犯什么错?”楚含慈无语。
赵存风摸着她的脸不放,“不是,我的意思是……是……太子他,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楚含慈摇头。
病美人终于醒了,楚含慈微微蹙着的眉心松开,她忍不住想抱他,就放下毛笔,抱住他的腰,脸埋进他怀里,像是让他安心一般,“你放心。”
赵存风心头一颤,深深搂住楚含慈,将他往怀里摁。
“你怎么昏迷这么久啊。”楚含慈像是在责怪他。
赵存风揉着她的后脑勺:“嗯?”
“我晕了很久吗?”
“快三天。”楚含慈说。
“……”
赵存风将楚含慈的小脸捧出来,“都晕三天了?”
楚含慈:“嗯。”
都三天过去了,赵存风不太敢相信小姑娘还好生生地坐在他面前,“太子真没有把你怎么样?”
“……”
楚含慈莫名其妙,“没啊。”
赵存风突然就吻住她的唇,吻得很着急那种。
还好还好,看来书里疯帝对布衣皇后不是一见钟情的。
楚含慈没推开他,搂住他脖子,回应他。
约莫过了半月,一切都风平浪静,太子依旧还会每天都派人给那个小宫女送来各种东西,可却迟迟未将小宫女要进宫。
但自发的,这个小宫女成为了临云宫除柳昭仪和三皇子及三皇妃之外最尊贵的人。
为显得自己有“眼力见”,柳昭仪并未再安排这个小宫女伺候自己,而是将她当做一个小主子伺候在宫中,派了两个小宫女给她,好好养在一个小院子里。
小宫女起初战战兢兢,根本不相信自己被太子看上了,但柳昭仪执意为之,她只能受宠若惊地受着。
除了这事,临云宫的人还发现,他们的三皇子殿下不再像以前那么佛了,几乎每天对三皇妃亲亲抱抱完,就窝去书房温书到深夜。
并在月末,创造性地想出一个利国利民的良策——挖排水沟。
第26章 急信
朝堂之上; 大臣们对三皇子献的这个计策赞叹连连。
“陛下,臣等研究过了,若按照殿下画的这个构造图挖排水沟; 在长安城地下造出排水沟网,可将全城多个角落的污水顺利地排入城内的水域和城外的江流; 并且殿下想出了将明渠变成了暗渠的法子,这将大大减少长安城污浊之气。下暴雨; 发现洪涝之时; 与数条沟河连通的排水沟也可以排掉雨水,能极大地减轻洪涝对长安城的迫害!”大臣A说道。
大臣B道:“陛下; 臣还发现,修这个排水沟的法子很精妙,不至于劳民伤财,从延兴门开始挖最是方便快捷。”
大臣C道:“殿下能想出此策,是旷世奇才啊!”
大臣D也夸道:“殿下此计; 一旦施成,将造福我大宣百姓啊!”
站在一旁的赵存风:过奖了; 他; 只不过是占了穿越者的便宜。
赵存风凭借这个献策,在宫中的人气瞬间高涨了起来; 长安城百姓听说他出了这么一计良策,对他的印象也翻了一番。
从前,三皇子给人的印象不是病弱就是懦弱,总要沾上一个“弱”字; 但是没想到他其实心系百姓,心系大宣。
赵存风和楚含慈陪着小陈尘在书房里练字。
他们分别写上自己的大名,小陈尘手指楚含慈的字说:“爹爹,娘亲写的字比你好看多了,你写的字还没有我写的好看呢。”
赵存风勾楚含慈的下巴,“媳妇,我总觉得你还有什么事情没同我说。”
“什么。”楚含慈看他。
赵存风道:“你在庆宁侯府也没呆多久吧?我不信,你这一手好字,是在庆宁侯府跟那些夫子学的。”
楚含慈小脸平静,“我天资聪颖。”
“……”
“是啊,娘亲就是天资聪颖,就爹爹你笨!”小陈尘狗腿地站在楚含慈这边。
“马屁精。”赵存风失笑,拍他脑袋。
小姑娘还是不愿意说,赵存风也不懈地想试探她的内心,晚上浓情蜜意之时,他咬着她的耳垂道:“宝贝,我今天早上,听见你说梦话了。”
其实不止今天早上,很多次,他都听见她在说梦话。
似乎有个人住在女孩梦里,在与她对话。
这种时候,是理智最薄弱的时候,楚含慈趴在赵存风身上,沉迷在他完美的唇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