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叫我做丫鬟之后-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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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摇头拒绝,“不行的,我娘大字不识一个,传书信她看不懂,带口信的话,你找谁,怎么带,说出去我两不就都暴露了吗!”
他还接着出馊主意,“兄弟,你不好意去偷黄花大闺女的,那去偷王嬷嬷的怎么样?”
苏若寒:“滚!”
一时间两人又陷入了僵局。
推来推去,最后实在没辙了,苏若寒只得把事情担下,传话出去,让暗卫所想办法。
暗卫所是第二天得了信的,第三天早上,但凡家中有女眷的暗卫们,都是顶着一个巴掌印来上班的。
因为昨晚他们跑回去就问家中女眷,娘子(阿娘,妹子)你的月事布长什么样,可不可以给我瞧瞧?
第四日傍晚,十几个暗卫用巴掌印换来的一包月事布从那个偏僻的,被一棵大树挡住的,夏安苏若寒常去放水的墙角递了进来。
为了方便和暗卫互通消息,苏若寒早在某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在这里刨了一个**,还伪装成了狗刨的样子。
*
拿到包袱,两人举行了第二次紧急会议。
夏安盘腿坐在自己的矮榻上,把月事布和暗卫们附在包袱里,说明用法的小纸条查看了一番,不由得为古代人的智慧所折服。
古代是没有卫生巾的,女子们就裁一块大小正好的白布,把它缝成一尺长,两三寸宽的小布袋,用的时候就往里面包一些棉花啊草木灰的东西,用完了把东西倒出来,布条洗洗还能再用。而且布条两头缝了长才的带子,可以像小内内一样系在跨上,不会影响活动,还挺方便的。
暗卫还给配了几个小瓶子,并可以防止血液凝固的药粉,告诉他们,需要的时候可以杀鸡取血,倒在月事布上伪装葵水。
当然了,苏若寒没有挑明自己暗卫的身份,只含糊说是自己一个朋友帮忙弄来的。
夏安夸两句你这个朋友好厉害之类的话,也就不管这事了,他现在烦恼的是另外一件事。
月事布有了,草木灰和棉花也好找,就是这血应该去哪里弄。
他把想法说了出来,苏若寒沉默了一会,起身:“我去杀鸡。”
“等一下。”夏安急忙把他拦住:“你用什么杀鸡。”
“刀。”苏若寒把随身的短刀亮了一下,觉得夏安简直是在说废话。
“我觉得不太稳妥。”夏安说,“你想啊,相府虽然有钱,厨房里养着的鸡也多,杀一两只没什么问题,但是,你留在鸡身上的伤口怎么解释,厨房那边发现鸡被武林高手一刀抹了脖子,难道不会好奇,不会去查吗?”
苏若寒分辨:“我难道不会把鸡的尸体处理了吗?”
夏安:“你怎么处理?你能保证处理的干干净净,一点痕迹也不留下?万一鸡的尸体哪天被翻了出来,更惹人怀疑。你说说,我俩这演技,是不是毫无破绽,要是哪天载一只鸡手里头,还不得拿块豆腐撞死……”
苏若寒觉得夏安真是个奇怪的人,脑子里的想法永远和正常人不一样,而且还有几分歪理,他问:“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夏安认真的说:“我觉得,你应该用牙咬断鸡脖子,伪装成黄鼠狼是凶手的样子。”
苏若寒:“……”
他把指关节按的啪啪作响,冷冷的看着夏安,“我带你一起去,让你咬,怎么样?”
夏安被他看得害怕,往后缩了缩脖子,说道,“兄弟,我觉得我可能不太行,不然,你去捉只黄鼠狼,让它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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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我又要演戏了
丞相府后头的山岭里有窝黄鼠狼。
这天晚上,黄鼠狼们像平时一样,正饿着肚子,一只挨着一只,挤缩成一大团做那吃鸡的美梦,突然,一个人类来了。
这是一个面目阴沉,浑身流露出杀意的人类,出手迅捷又精准,一把就将它们家的老幺捉了去。
黄鼠狼老幺本以为自己死定了,人类却没有当场把它宰杀,而是带着它一路疾驰,进了那黄鼠狼一族口口相传,但都只在梦里进去过的相府后厨大鸡笼。
里面公鸡母鸡大鸡小鸡,密密麻麻挤满了鸡。
老幺暂时忘记了害怕,看着肥鸡直流口水,心里头想,若能把这些鸡挨个咬上一咬,真是死也值了。
刚这么想完,就见那人类伸手进鸡笼,一样的迅捷又精准,提溜出一只又肥又壮的大公鸡。
然后,人类拉扯着,把鸡脖子送到了它的嘴边。
到嘴的肥鸡怎能不吃!
老幺自然是毫不犹豫的,对着鸡脖子狠狠咬了下去……
*
出去了不到一个时辰,苏若寒便带着几个装满鸡血的瓶子回来了。
夏安也不去管他那张黑沉沉的脸,只是把瓶子拿手里把玩,问:“怎么样,是找黄鼠狼咬的吗?”
“嗯。”
苏若寒点头承认的同时,也有点怀疑,自己莫不是和傻子呆太久,也被传染成傻子了?居然真跑去山里抓了一只黄鼠狼,逼着人家给咬断了两只鸡脖子,最后还把那黄鼠狼栓在了平时放水的拐角,那棵隐蔽的大树后头。
事后再想,简直没脸。
如今有血有布,万事妥当,只差在五香粉面前演一处好戏,坐实两人都是会来葵水的真女人。
两人都是演戏的高手,琢磨讨论了一阵剧本,捋顺明日该做的事情,安心睡下。
*
第二日一早,苏若寒打头阵。
阿若姑娘比平日多刷了两层粉,又用内力在额上激出一层汗水,拿了个木盆,扶风弱柳的敲响了梅香的房门。
“梅香姐姐,我昨儿半夜小日子来了,肚子疼得厉害,是万万不敢去碰凉水的,你能不能帮我多烧些热水,让我把这换下来的月事布洗了。”
梅香见他一张脸惨白,额头上渗满了汗水,那盆里一片又是血红,都把白布染得失了原本的颜色,赶紧把她拉屋里坐下,还给他泡了一杯热红糖水:“你先喝着暖身子,我这就去给你烧水。话说你屋里那个安安也真不懂事,你都这样了,她还不主动帮你烧了热水,害你求到我这里。”
阿若姑娘一手抚着额头,一手摸着肚子,虚弱道:“不怪安安妹妹,我昨儿折腾她一晚上了,又是泡糖水又是给我暖被窝的,今儿早上她说肚子有些不舒服,我就让她躺着休息了。”
他还不忘给夏安接下来的戏份做个铺垫。
梅香不疑有他,帮她烧了水,还细细嘱咐:“妹妹你这看着怕是有些宫寒之症,平时一定要多多注意,多喝热水,再热的天也不可贪凉,不然落了病根,以后可不好怀孩子……对了,我之前也有些这个毛病,有郎中给开了服药,我坚持吃了一年,现在已大好了,我这就去给你把方子找来。”
阿若姑娘自然是千恩万谢,拿了方子,心里却大感疑惑,这宫寒是个什么病啊,要吃一年药那么严重……
她的戏份到这里差不多结束了,只需在未来几天做做娇弱的样子,每日洗上几回染了鸡血的月事布即可。
然后,就该轮到夏安了。
今日茶话会,聊到一半,安安小丫鬟找准机会,把早已准备好的鸡血往屁股下面一泼,突然哎哟了一声,捂着肚子站起来,小脸蛋儿红扑扑的,“姐姐们,我肚子突然有点疼,想去趟茅厕。”
“去吧去吧。”
心细如发的竹香,刚刚说完话,发见往外走的安安裙子后面一片大红的色泽,刚坐过的椅子也红了,赶忙把她拉住,“妹妹等等,你这不是拉肚子。”
安安小丫鬟蒲扇着湿漉漉的大眼睛,天真的问:“那是什么,安安现在肚子真的好疼啊。”
竹香一副过来人的口吻,“你这是初葵来了。”
安安小丫鬟与阿若姑娘对视一眼,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搞定!
*
因着两人都来了小日子,还嘤嘤嘤叫着肚子疼,梅香想着,今天也没什么要事,就和二少爷报备了一声,给两人放了一天假,让他们回屋里去躺着。
下午二少爷带了五香粉去后花园划船,整个倚云阁就空了下来。
苏若寒觉得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和夏安打了声招呼,单独出去了。
他打算去寻那暗卫接头人,把最近探听到的消息说一说,顺便讨论一下接下来怎么行动。
这些东西比较机密,不好像之前的月事布一样从狗洞里传递,还是亲自面对面的聊比较好。
他先去了那个有大树有黄鼠狼的隐蔽墙角,无视那只可怜巴巴瞅着他的黄鼠狼,只管对着外头学起鸟叫。
先三长一短,再三短一长。
不一会,外头传来了一长一短的鸟叫声,连续响了三轮。
这便是暗号对上了。
苏若寒等了片刻,估摸着时间差不多,绕去不远处的一个偏门。
这里看门的婆子最好偷奸耍滑,大下午的不知躲那睡觉去了,偏门半掩着,一个人也没有。
偏门外头通着个小巷子,苏若寒刚到门口,一阵叫卖声便从小巷子里传进来了。
“杂货干果,胭脂水粉,针线花样子……”
一个二十出头,挑着担子的货郎出现在视野之内,正向相府的方向走开。
走到近前,苏若寒把他叫住,“大哥,有什么新的花样子买吗?”
“有的有的,刚从南边来的花样子,好看得很。”杂货郎放下担子,从里头抓了一沓纸走过来,压低声音问,“什么事?”
这个货郎便是暗卫所安排的接应之人,苏若寒的同僚木良,负责帮他把消息传递出去。
苏若寒把最近探听来的消息和木良说了,重点提了丞相的动向。
“我偶然听得,丞相每月初五,都会去一个叫‘一岷茶社’的地方小坐片刻,去的时候并不带上护卫侍从,感觉有些可疑,你们可以去调查一下那家茶社。”
“好的。”木良把消息用心记下,看四下无人,觉得还挺安全的,就关心了同僚两句,“怎么样,做丫鬟好不好玩?我先前托你帮我留意留意,相府里有没有特别漂亮又好玩的小丫鬟可以讨来做娘子,有吗?”
漂亮又好玩的么?
苏若寒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夏安的脸:“没有,我只遇到了一个傻子。”
还是个男扮女装的,
听他这么说,木良反而更有兴趣了,追问:“什么傻子,我听说你前几天还找所里要月事布来着,莫非和这傻子有关系,快说来给我听听,我也好回去告诉那些关心你的兄弟们,好安他们的心。”
怕是给他们找乐子把!
苏若寒瞪了木良一眼,正准备道别,偏门旁边的小屋却突然有了响动,看门的婆子从里面往外喊:“谁在外面嘀嘀咕咕说话呢?”
原来那看门的婆子就躲屋里头睡觉,不知怎么的正好醒了。
苏若寒不慌不忙的说:“妈妈,我是府里的丫鬟,叫住了外面的货郎,想找他买两个花样子。”
若真只有个婆子倒也好应付,却不料,今日小屋里还有一个人,是那婆子的姘头,府里一个极其精明的管事。
管事和婆子的事情做得隐蔽,两人今天一场云雨完毕,正在屋里安安静静的休息,是以苏若寒先前并未察觉。
小屋的门突然从里边被打开,管事出现在门口,他眼睛虽小,目光却很锐利,狐疑的在苏若寒和木良身上来回打量:“你两在门口嘀咕半天了,只是买个花样子那么简单?”
管事走上前去,抢过木良手里的花样子:“你这花样子都是过了气的样式,怕是有点糊弄人吧。”
苏若寒暗叫一声糟糕,暗卫所里都是大老粗,准备杂货上就有几分随意,随手拿了过气的花样子过来却不自知,居然给管事看出端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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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我就是有几分急智
苏若寒和木良同时被问住了,顶着管事越来越狐疑的目光,只是呆站着,不知应该如何作答。
这时候,一个带着几分慌乱的清脆声音从后头响起。
“管事伯伯,你别怪阿若姐姐,她之所以站在这里,全是为了帮我呢。”
安安小丫鬟迈着小碎步,急急的跑了过来。
看到他,苏若寒就是一阵头疼,这傻子,跑过来添什么乱!
管事的注意力被夏安转移了过去,朝他长长的嗯了一身,意思是让他说下文。
夏安一阵小跑,到了木良面前,做出一副羞红了脸低下头去的小女儿姿态,一跺脚:“瞒也瞒不住了,我就直接说了吧,他其实,不是真的货郎!”
语出惊人!
在场几人都怔了一下,管事又嗯了一声,苏若寒和木良各自在袖中握紧兵器,随时准备杀人灭口。
虽然处理尸体麻烦,但总比被人宣扬出去,破坏官家大事要好一点。
只听夏安继续道:“他是我们村里的阿牛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