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叫我做丫鬟之后-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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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把那些书信取出来查阅了一遍,又放回原处,将暗格回复原样,最后才真正睡下。
他目力及佳,记忆力也好,记下其中中一封重要书信的内容,昨夜去找木良伪造了一份,今夜正是打算带着伪造书信再次潜回丞相寝室,把那真书信替换回来。
丞相今日公务繁忙,这个时辰了还在书房处理事情,正好给了他替换的机会。
起初一切都很顺利,他潜入寝室,依样打开暗格,取出真书信贴身藏好,又把假书信放在原处,再把暗格复原。
就是退出来的时候,他想到如今书信在手,只需隔日呈给官家,就能把丞相定罪,他的这份差事也就完成了。
完成了,也就能做自己心心念念之事。
想得开怀,心中就松懈了几分,没注意外头动静,被前来给丞相暖被褥的小丫鬟从门外头瞅见一个轮廓。
“谁在哪里!”
小丫鬟一声惊呼,又把侍卫引了过来。
侍卫们一半追击,一半搭弓上弦,直射闯入者。
绕是他武艺高强,在瞬间做出反应,破窗而出,飞跃上屋檐,避开了侍卫的追捕,但也中了那天罗地网般射来的箭矢一箭。
*
苏若寒闭眼晃了一下神,正想要说点什么,外头却有喧嚣之声传来。
“快,这边也搜一搜。”
是那些侍卫,点了火把,正在一个院子一个院子的搜人,眼看就要搜进倚云阁。
他说出口的话就变成了:“你把我交出去吧,我和你本就是一个屋的,你要是不做点什么,他们总会怀疑你。”
然后他吸了一口气,又道:“只是我还想求你一件事,我这里有封书信极为重要,若是可能,希望你能帮他交给我那个朋友,我……”
“闭嘴!”夏安简直无语了,危急关头,哪来那么多废话!
他也不看苏若寒刚从怀里掏出来的,那封据说极为重要的信,直接把把人按倒床上,“听我的!我们不会有事!”
“你……”苏若寒想说什么,可是一阵阵失血的眩晕感袭来,终是没什么力气。
夏安心中已有主意,他快速把苏若寒的黑色夜行衣扒下来,藏到自己装衣物的箱子底部,又给苏若寒草草包裹了一下伤口,换上一身女装,最后给他补了些香粉胭脂之类的,“等会你别说话,全凭我见机行事。”
话音刚落,门就被人敲响了。
他取了件外袍披上,把身子遮得严实,做出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谁呀,大半夜的——”
看清外面围着四五个男子,个个拿着火把,精壮又凶悍,他又做出一副警惕的样子,把门一掩,只露条小缝探头出去:“你们干…干什么!”
“府里进了刺客,我等奉命前来搜查,烦请姑娘们开下门,让我们查看一番。”
因着屋里住的都是女子,侍卫门说话还算客气。
“是这样啊。”夏安这才假装不情不愿的开了门,脸色羞红,“你们只许看啊,可别乱碰!”
大户人家貌美的丫鬟一般都会和主子有几分暧昧。
见他美貌,领头那个侍卫说话更客气了几分,“姑娘放心,我们只在外面扫一眼即可。”
因着刺客是个男人,他们重点排查的还是小厮仆役那边,丫鬟们这里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
火把往屋里一照,一床一榻,一桌两椅,两个明显藏不住人的箱笼,数个放了许多杂物的架子,简单的小屋一览无遗。
床上斜坐着一个女子,容貌比站着这个更美上三分,颇有些惊心动魄的味道,只是不知为何,看着有些无精打采,头发湿哒哒的,似乎刚留了不少汗。
见侍卫们在看苏若寒,夏安也不慌张,陪着笑解释:“侍卫大哥,那是我阿若姐姐,她今日小日子刚来,不太方便起身相迎,还请你们别见怪。”
领头侍卫正想问这屋中为何有股淡淡的血腥味,听到夏安这般话便作了罢,还有些面颊发热。后面跟着的几个年轻侍卫更是,红着脸低着头,余光却不由自主朝苏若寒身上瞟。
苏若寒也还镇定,憋出一副红脸的样子,故作娇羞,“奴婢身子抱怨,真是对不住了……”
“哪里哪里,应该是我们惊扰了姑娘才对。”领头侍卫嘴上说着,心里头却有点怪怪的,具体哪里不对又不太说的上来。
他略作踌躇,还是开口道:“容我冒昧的问一句,姑娘你的小日子,真是这几日?”
“怎的不是了!”说话的是梅香,她听这边响动一直不止,遂披了衣服出来查看,“我说你们别太过分啊,查也查了,怎么还追问起姑娘的小日子来了,莫不是看我们倚云阁的人好欺负。阿若妹妹她本就有宫寒之症,到了日子总是腹痛难忍,你们还没完没了的惊扰人家,身子出了问题你们负责?”
她柳眉倒竖,不怒自威,侍卫反倒去了疑心,连说了好几声抱歉,去别处搜查。
夏安在心里暗自赞叹,倚云阁大丫鬟梅香姐姐的果然霸气!
他见那些侍卫虽在退走,却有好几个年轻的都一幅依依不舍的模样,目光越过他往屋子里头瞟,心里突就不痛快起来。
哼,受了伤还能招蜂引蝶!
第28章我是个专一的人
侍卫走后,又劝走了热心想进来给阿若姑娘送红糖水的梅香,把门窗锁死,夏安才算松了一口气。
他双腿一软直接坐到了地上,“呼,可吓死我了!”
回想了一下刚刚的情形,又有些洋洋得意,“我真厉害!这样的局面也能化解。”
苏若寒闻言也笑了,不得不承认,这小傻子确实有几分急智,如此危机关头,还能想出一个化解的办法。
竟又救了自己一次。
“安安,谢谢你。”
他这么一谢,反弄得夏安有些不好意思:“咱俩这关系,说什么谢呀,太见外了。”
缓和了一会,双腿已经有了点劲,他挣扎着站起来,不偏不倚,正好对上苏若寒那双星辰一样的眸子,亮得惊人,里面有浓浓的情绪,汹涌澎湃。
夏安更觉得局促了,赶紧移开目光,他四下乱瞟,见梅香端来的那碗糖水还放桌上,就过去拿了起来,“你要不要喝了,赖好能补血。”
苏若寒:“……好。”
他接过糖水一饮而尽,“我箱子里有个黑色的药瓶,能不能……”
“稍等!”夏安赶紧过去帮他找来。
也不敢点灯,两人就着那昏暗的月色,把苏若寒的伤口拆开,重新上药包扎,
夏安到此刻才看清,苏若寒伤在左侧腰边,是一条两寸长的口子,过了这么久还泛着湿意,好像还有血在往外冒……
他脑子里还没反应,眼眶就先一步红了,“怎么这么严重,疼不疼?”
“不疼,只是被箭矢擦了一下,不算严重,流血不止是因为我刚刚跑回来的时候动的过于激烈些了。”苏若寒轻描淡写的说着,快速点穴止血,又往伤口处撒上止血药粉,只是最后包扎的时候活动不开,还是夏安搭手才完成。
苏若寒低着头,看夏安红着眼眶,认认真真伸开手臂,以一个投怀送抱般的姿势帮他把绷带一圈圈缠好,心底也变得无比柔软。
这是他的小傻子,真好。
“安安,抬头。”
他在对方懵懂抬头的时候,朝那还微微发白的唇印上一个吻,把那存压得红润才肯罢休。
“哼!受了伤就想起我了!”夏安猝不及防被亲了一口,气呼呼的扭过脸去,“前几天干嘛去了,现在想起来亲我了,不给亲!再亲!再亲我吐你口水!”
他在气苏若寒离开前没给印个离别吻。
也有点气苏若寒做那么危险的事情。
“别闹,陪我睡会。”苏若寒宠溺的笑了笑,又吻了一下侧脸,带着人往床上躺。
这会轮到夏安震惊了,“不是,我刚刚说吐你口水欸,你不打我?”
苏若寒语调淡淡:“你希望我打你?”
夏安简直觉得自己见了鬼,心有不甘,又道:“我刚刚穿着这身在地上坐了半天,你确定要让我和你睡?”
“……”苏若寒挣扎了一番,“你先去换身衣服。”
果然!
夏安这才觉得安了心,回去换了身衣服,等再次躺回来的时候,他突然升起一个念头,自己这般行径,是不是有点犯欠?
算了,不管了!
他绕到苏若寒没受伤的那边,把他手臂拉开,往肩窝上一靠,苏若寒也极其上道的就手搂了过去。
夏安有时候也很好哄,只这么一个动作,他就觉得美滋滋。
两人静静的躺了一会,月色之下,苏若寒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突然就下定决心,左右夏安帮了自己,也被卷了进来,自己还是对他和盘托出吧。
“安安,我想和你说件事。”他有些慎重的开口。
“别说,我先说!”夏安拿手捂了他的嘴,脸上露出个算计又讨好的笑容,“阿若哥哥,你说,咱两经过今天这一出,关系是不是越来越好了,革命的友情是不是可以升华一下了?”
“就算你依旧不愿意和我做炮友,但是我们是不是可以立个规矩,以后夜里头那些事情,你只能对我一个人做,你放心,我是个专一的人,那些事情,我也只对你一个人做。”
那几个侍卫的眼神让他心里老大不痛快,他觉得自家阿若哥长得太好了,要是不事先说好,没准哪天就被别人抢了去。
苏若寒本就没想过要和他以外的人做什么,痛快点头,继续刚刚被打断的话,“安安你放心,我心里头只有你一个,我和你说……”
“明天说吧,我好困……”夏安折腾一晚上,早困迷糊了,得了保证放下心来,闭了眼睛就要睡觉。
“安安……”
苏若寒话说一半,耳边已响起夏安均匀的呼吸声,他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
“罢了,等此间事了,我在和你说。”
*
这一次的事在相府掀起了很大波澜。
虽然当夜没有抓着刺客,但之后好几天,丞相都命令府中侍卫在各处站岗,把相府看守的如同一个铁牢一般,莫说传递书信出去,就是苍蝇也难飞出去一只。
丞相老奸巨猾,且亏心事做的多了,就这样还是不够放心,又让管事领着仆役,将相府里里外外搜查一番,寻那可疑之处,可疑之人。
夏安苏若寒一个机敏,一个沉稳,且都演技出色,倒是没被察觉出什么异常,不过百密一疏,忘了还有个蛋黄苏。
管事在大树后头发现了黄鼠狼蛋黄苏,他是个迷信的,觉得府里最近不太平全是因这黄大仙在作怪,命人将它捉了起来。又加上那厨房大厨一口咬定,这黄鼠狼就是害得府中肥鸡月月惨死,后厨菜肴偶有消失的罪魁祸首,最终,蛋黄苏被乱棍打死,扔出府去。
幸好黄鼠狼味骚,管事的没有对这个被人日日放水,充满了味道的小角落多做怀疑。
而且!
蛋黄苏是一只特别通人性的黄鼠狼,吃了几次夏安喂的鸡腿,咬了几次苏若寒递过来的肥鸡,知道跟着这两人混有鸡吃,就断了逃跑的念头,和两人亲近起来,夏安也就没在拴着,任它自个在大树后面活动。
正是因为这样,管事的自然也就没多做怀疑,想到这黄鼠狼还是人饲养在此有做大用途的,更没有顺藤摸瓜,找着饲养之人。
但是!也就是因为日日有人投喂,蛋黄苏越变越懒,越长越肥,等到管事们寻来的时候,才没能从小狗洞里逃脱出去。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这就是命!
*
夏安帮苏若寒遮掩伤势,应付搜查,忙的焦头烂额,事情过去好几日,才在荷香的八卦里听说,让大厨困扰多时大厨房肥鸡惨死的案子终于破了,案犯是一只管事从某僻静角落找出的黄鼠狼,现已认罪伏法。
“怎…怎么伏法的?”夏安颤声问。
“你问那黄鼠狼啊?”荷香不知其中曲折,一副看戏的口吻:“自然是被管事们打死了呀。”
“啊!”夏安身子一抖,眼泪就下来了。
荷香吓了一跳:“安安你怎么了?”
“我自小喜欢小动物,莫说见到小动物惨死,就是听说了,也会难过的落泪。”夏安赶紧找了个借口,怕被荷香看出端倪,不敢再哭。
后来夏安寻了个机会,跑到事发地点。
他本来是想去帮蛋黄苏收尸的,但蛋黄苏早在当日就被扔了出去,时隔多日,现在连根毛都找不到了。
就连那日蛋黄苏流的血,也被一场大雨冲刷得干干净净。
夏安扶着大树,看着那个早已被堵上的狗洞,咬牙忍了半天,才没让泪水当场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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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今天更新晚了,社畜真的伤不起,现在才到家。
我保证,这是全书唯一的虐点
第29章我要给它报仇
等晚间关了门窗,夏安终于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