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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让反派失业的一百种方法[穿书]-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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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么说,吹捧总是没错的!
  接着他拿出了曾经做语文阅读理解题时的状态,绞尽脑汁说道:“其次是这首歌的意境十分温柔,十分美好,好像可以把人带回融融春日里,感受到万物复生的那种温暖与希望。”
  刚才在听歌的时候,他的脑海里确实浮现出了原来大学时候每天无所事事又非常快乐的时光,熬夜打游戏看到城市朦胧的日出、学校外小摊卖的清甜的柠檬汽水、还有那帮说着毕业也要常相聚的朋友。
  苏榕脑子里一幕幕画面飞速闪过,但嘴皮子还是没停下。
  “最后,虽然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但你唱的这首歌很容易就能引起广泛的共鸣。要不是现在手头没有录音设备,我肯定要把你的精彩表现录下来,出去之后传到网上你绝对能火……”
  他越说越激动,高欣蕊最后终于噗嗤一声被他逗笑了。只是她笑归笑,笑完后马上恢复了原来淡淡的神情,略有遗憾地说:“火不火,对现在的我来说根本就不重要吧。”
  说的也是,人都死了要名利有什么用。但苏榕这张嘴一向有一套,黑的也能说成白的,他立刻补充道:“话虽如此,但这至少是一个证明,证明你的歌是好听的。”
  高欣蕊有一瞬间的触动,但她马上低下了头,重新打开钢琴盖低声说:“下面是第二首歌。”
  苏榕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逃过一劫,只听轰的一声,激昂的音乐在他的耳朵里炸开。
  第二首歌一开场就是天崩地裂移山倒海的气势,高欣蕊用几乎要按碎琴键的力气咚咚敲着键盘。苏榕的脑子被炸得嗡嗡直响,他想捂住耳朵,却又动弹不得。
  如果说刚刚的第一首歌是春日融融池上暖,那这第二首歌就是地崩山摧壮士死了。他们这一众壮士被摁在椅子上被迫欣赏她这诡异至极的音乐,这还只是钢琴声,轰轰烈烈的前奏过去,她缓缓张开嘴,和刚才清脆歌声完全不同的尖利嗓音出现了。
  再也没有春天和希望,一望无际的夜晚笼罩在每个人头顶,黑夜尽头里好像有一个遍体鳞伤的小女孩在哭嚎。一切美好的时光倒影都在她身边坍塌,只剩下她的歌声在哭泣。
  不知是听的过程太过煎熬还是这首歌真的比较长,苏榕感觉这首比上一首长了一倍不止,他努力地想要转移注意力,但这歌声和琴声存在感实在太强,在他脑海里久久盘旋不去,怎么甩都甩不掉。
  这首歌的结尾是突然的戛然而止,高欣蕊弹完最后一个音后猛地甩上了琴盖,又花了几分钟去平复激烈的情绪,才施施然将头转向她的观众席。
  她挑选猎物般的目光最终定格在了苏榕身后的郁锦身上。
  她的声音回归了正常的样子,没有刚刚歌声里那么尖利。
  “我的好同学,这次就让你来发表一下感想吧。”
  作者有话要说:  ①lost river是一首著名的诡异神曲,不要因为好奇去听哦


第36章 
  苏榕看不见身后郁锦的表情,只能从她声音里的颤音来推断她整个人状态非常崩溃。
  “我……”郁锦张了张嘴,半天吐不出下一句话。
  “你倒是说呀。”高欣蕊饶有兴味地看着她,眼神里似有一道无形的压力,压得她喘不过气。
  “你唱的很好听。”郁锦的声音带着浓厚的哭腔,听上去都要哭出来了,“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歌……”
  “撒谎!”高欣蕊突然锤了一下琴盖,激动地喊道,“你重新说!”
  郁锦吓得一哆嗦,顿时抽抽噎噎地连话都不会说了。
  高欣蕊不依不饶:“你的感想呢?要诚心的,不要说假话来搪塞我。”
  苏榕不由在心里为刚才自己的表现捏了把汗,没想到他那通闭眼吹竟然蒙混过关了。
  郁锦没办法,只能边哭边说:“这、这首歌、听的我很难受、很痛苦,感觉很绝望……”
  她脑子一团乱麻,连基本的语言逻辑都顾不上,想到什么词就说什么词,高欣蕊可能是被她这副滑稽的模样逗笑了,狭长的双眼弯成了一双月牙。
  “原来你也知道什么叫痛苦。”她笑中带刺,眼中含怒,“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懂呢。”
  “之前是我不懂事……”
  郁锦一边打哭嗝一边说,说出来的话时断时续。现在没有了钢琴声,苏榕发现自己的身体又能动了,他很想扭头看看郁锦到底怎么了,但又怕坏了高欣蕊的“规矩”,只能不着痕迹地把屁股往后挪了挪,想听的更清楚一点。
  “我确实说过你唱歌难听、说过你长得丑……”郁锦不禁痛哭流涕,“但这都是受她们指使的呀,我不知道这会对你造成这么大的伤害。如、如果我不跟着她们一起骂你,我怕她们也会欺负我……”
  苏榕很意外。他认识的郁锦一直是行事积极乐于助人的一个人,完全想不到她会和这种恶劣的校园暴力事件联系在一起。
  听完郁锦声泪俱下的忏悔,高欣蕊厌恶地问了她一个简单的问题:“我自杀以后,你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吗?”
  郁锦愣了一瞬,然后猛点头道:“有、当然有!我一直在想如果我能勇敢地站出来阻止她们,事情是不是就不会进展到这一步了……”
  高欣蕊却摇了摇头,她听的出来,郁锦这番话并不是真心话。
  苏榕内心五味杂陈。这一路郁锦的神色无比自然,进入附中前只感慨地说她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回到母校,完全没流露出半点她曾有同学在这里自杀的痕迹。
  可能高欣蕊的死在她绚烂多彩的青春里只是无关痛痒的一小段插曲,早就被她埋进了记忆深处,所以她才能如此坦然地回访母校,因为她早就忘记了这一切。
  可能也真的如她所说,她只是欺负高欣蕊的“她们”当中很普通的一员,只参与了语言暴力,但暴力就是暴力,没有大小之分。
  无论郁锦怎么努力表达自己的歉疚,高欣蕊都无动于衷。
  “欣蕊,我不是故意嘲笑你的……”郁锦已经哭得快要断气了,高欣蕊这样一言不发的态度比骂她打她还要可怕,“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高欣蕊偏过头不再看她,一边哼起轻快雀跃的小调一边打开钢琴盖,看样子在准备自己的第三首歌。
  苏榕心里一紧,备受煎熬的十多分钟又要开始了!
  这时他忽然感觉身旁的虞秋北有了动作。
  琴声没响他们现在是可以动的。虞秋北的动作幅度非常小,手在裤兜里晃了晃,随后飞快地把什么东西塞进了耳朵里。
  苏榕能看见一点白色的东西,反应过来他是把纸巾揉成了小团,借此堵住耳朵,听不见就可以不受她的控制了。
  苏榕顿时后悔自己怎么没有随身带纸这一个好习惯。
  郁锦还在呜呜哭,高欣蕊不想看她,也就没去注意她的观众席。苏榕趁着这个机会,手肘轻轻捅了捅虞秋北,嘴里小声说:“给我也来点!”
  虞秋北坐得很端正,端正得纹丝不动。
  “不要这么小气嘛……”苏榕见他不肯帮忙,只能自己来了,边说边快狠准地伸手往他裤兜里一掏——
  虞秋北浑身一僵,就像被点穴了一样。
  苏榕腰背不动,只有手臂在动,他在虞秋北裤兜里掏啊掏,掏了半天终于摸到了纸巾一角。
  总算有救了。他手指勾着纸巾,正要喜滋滋地抽回手,谁料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浑厚的钢琴声突然响了起来!
  苏榕在绝望之中慢慢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只能眼睁睁地感受着手指将那根救命稻草松开,他却无能为力。
  在连绵不绝的音乐声中,他的手臂规规矩矩地回到了它应在的位置,乖巧地搭在了膝盖上。
  虞秋北绝对偷偷笑了,他失去控制前看的一清二楚!
  但是很快他就没空在心里控诉虞秋北了,因为高欣蕊唱的这第三首歌,实在太过可怕。
  他头一次知道,人的嗓子竟然能发出这样可怕的声音。也有可能是因为她已经成了鬼,才能唱出这样的哀嚎。
  第二首歌时他还能感受到长夜和废墟的画面,但现在他除了痛苦什么也感受不到,记忆中那些最痛苦的回忆像潮水般涌上来,顷刻间将他卷进了无边的海浪里。
  他失去父母的那一个夏日,阳光是灿烂的,空气是黏腻的,无数欢声笑语里,全世界好像只剩他一个人在哭泣。
  他被亲戚家的小孩欺负了也不敢吭声,高中三年假期他没有一天休息,拼命打工才攒出了大学的学费,毕业后为了梦想开始全职写小说,穷到一天只吃得起一顿饭,坚持到现在事业也没有起色……
  好像一出生他的世界里就只有痛苦了,那为什么还要活着呢。
  他的大腿忽然一疼。是虞秋北悄悄掐了他一下。
  他及时醒悟过来,刚刚疯狂滋长的绝望情绪是受了音乐的影响。
  第三首歌就是这样一首将绝望渗透进骨髓的歌,琴声哀怨,人声凄厉,仿佛有一把小刀在人心上一刀一刀地刮着,即使心脏已经七零八落碎成一片一片,这场酷刑也远远未到结束之时。
  她唱到高潮处,忽得从胸腔爆发出一声刺耳的高音,高到几乎要震碎苏榕的耳膜。教室天花板长灯疯狂闪烁,灯泡最终还是承受不住这分贝,砰地在他们头顶炸开。
  这还不算完。苏榕在这尖锐的乐声里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陈璐难以抑制的哭叫。
  而陈璐就坐在郁锦旁边。
  苏榕勉强竖起耳朵关注起了身后的动静,果然听见他后面传来了一阵古怪的“喝喝”声。
  听上去像是喘不上气,又拼命想要呼吸,喉咙剧烈翕张才会发出的声音。
  郁锦绝对出事了。
  苏榕只能在座位上干着急。虞秋北虽然受音乐影响较小,但他也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
  在高音过后,歌声慢慢趋于平缓,最终回归到了一潭死水的状态。
  这就是结束了。世界回到了它本来的样子,什么都不曾存在过。绝对寂静,绝对安宁。
  灯泡碎了一个后教室光线比原来黯淡,随着歌声结束,教室的模样好像也有了些许改变。钢琴变得更加陈旧,老旧的地面和墙面上现出了一道道飞溅的血迹。
  苏榕终于又能动了,他也顾不上守不守规矩,马上急急忙忙地转过身想看看郁锦到底怎么样了。
  谁知这一眼差点吓得他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
  郁锦瞪着已经没了生气的双眼,不管是眼眶里还是鼻子下面全部汩汩冒着血水,在苏榕的注视下,这几股浑浊的血水慢慢交汇在一起,在她的脸颊上刻出了一片惊悚的图腾。
  她像是内脏都被震破,不出一会儿,嘴角像是流口水般地淌下了一道殷红的血痕。
  郁锦死了。那个总是主动站出来帮忙、从来没抱怨过什么的女生将生命留在了她的母校,为自己年轻时候的错误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高欣蕊好像终于满意了一些。她没有合上钢琴盖,而是像抚摸着珍宝一样抚摸着黑白琴键,轻叹一句道:“我的音乐会结束了。”
  苏榕感觉有哪里不太对。既然她说音乐会一句结束,那危险应该暂时过去了。他看着高欣蕊,小心翼翼地问:“你的音乐会没有名字吗?”
  按理来说,她如此重视的音乐会,不应连名字都没有。
  “有,当然有。”高欣蕊低下头,厚厚的刘海遮住了眼睛,看不清她的表情,“我的音乐会名字就叫……我从高空坠入深渊的一场美梦。”
  这个名字仿佛有某种魔力,她话音刚落,这间音乐教室就又变了模样。门和窗都消失不见,墙和天花板开始在他们周围坍塌,不出几秒,他们就置身在了一处空旷的废墟中央。
  苏榕猜测他们来到了高欣蕊的内心世界。
  黑暗、空虚、难以名状的混乱、撕心裂肺的痛苦,好在还有钢琴和音乐陪着她。
  高欣蕊在虚无中心开口:“正好我在这里缺少听众,你们就全部留下来陪我吧。”
  索命琴声再度响起,总感觉这首歌过去还有人会死。
  苏榕心脏咚咚直跳,但紧张也没有用,他根本无法动弹。
  在如水般流淌的旋律里,所有人正襟危坐,只除了一个人。
  “你表演完了吗?”
  虞秋北在所有人惊讶的注视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凌冽的琴音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他打了个呵欠,看上去真的很困,一副想速战速决然后去睡觉的样子,“我也听够你的鬼哭狼嚎了,接下来该轮到我表演了吧。”


第37章 
  高欣蕊也很惊讶。可能这屋里除了苏榕没有人不惊讶。
  高欣蕊连钢琴都忘记弹了,音乐声一停,苏榕赶紧甩了甩手臂,要去捞虞秋北裤兜里的纸巾。
  高欣蕊见状立刻忙又叮叮咚咚敲起了键盘,苏榕的手僵在半空,最后还是只能不情不愿地放回了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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