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夫人又败家了-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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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宗元:“……”
大两个月也叫年纪不小了?
“我是男子,你是姑娘,这不一样。要不,你等我四年,等我行了及冠礼,我就让爹娘去向陛下提亲。”
赵星月气道:“四年?你二十岁及冠,本公主也就二十岁了,你以为本公主等得起吗,说不定父皇早就将本公主嫁到什么地方去和亲,抑或是嫁给其他大臣之子,你们男的娶亲又不是非要等到及冠,别以为本公主不知道,好多十二三岁就塞了通房丫头,有了孩子,就可以被抬作姨娘。”
陆宗元:“……那是通房丫头,又不是娶正妻。”
赵星月摆手:“反正都一样,你不愿意就算了。”
语落,转身就朝府外走去。
陆宗元却一把拉住她的手,漆黑的眼眸瞬间陡亮,亮晶晶地望着她,咬牙道:“行,赵星月,我娶你!”你瞎闹,我陪你胡闹即可。
赵星月愣住。
她好像从陆宗元眼里看到了真的星光。
陆宗元不再说话,紧绷着脸,亲自将赵星月送到了宫门口,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眼前,他才飞快返回国公府。
等到晚膳,陆宗元默默地扒拉着米饭,思考着该如何开口,小陈氏却突然放下筷子,面容严肃地问陆霜飞:
“霜儿,今日秋日宴上发生争吵,你怎么没在现场制止?”
陆霜飞垂了垂眸,眼眶微微红了起来:“娘,女儿的衣服不小心被弄脏了,我去换了身衣服,出来方知知菊园发生过争执。”
这副柔弱的样子,哪儿像是在陆燕尔面前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仪容不够得体,衣服脏了,必会惹人笑话,小陈氏不好苛责于她,只道:
“以后不可再出现这种状况,花娇娇毕竟在国公府受了委屈,明日给花府准备一份礼物,派人送去。”
陆霜飞点点头,软声道:“女儿知道了。”
事情就此揭过。
膳食用到一半时,陆宗元抬眸看了眼家人,心一横,反手摸出备好的匕首架在脖子上,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哭嚎上了:“爹娘,大哥,姐,我要娶亲!”
众人吓了一跳。
待到反应过来,陆阳明呵斥道:“先把刀子放下,你娶亲,拿刀子干什么。”
小陈氏看着明晃晃的匕首,直接懵逼了:“元儿,你!”
陆霜飞红了眼眶,着急劝道:“小三,听姐姐的话,将匕首拿开,一切好商量。”
陆宗兼手微抬,炯炯双眼死死地盯着陆宗元脖子上的匕首,随时准备夺下凶器。
“我要娶赵星月!”陆宗元咬了咬牙,一鼓作气道。
趁着自己疯劲儿还在,必须将这事定下来。否则,他怕自己过几天,便会心生退意。
“不行!”四道声音齐刷刷响起。
将赵星月那个疯丫头娶回国公府,不是娶个祖宗回来?陆宗元爱玩闹,赵星月也是那种性子,谁也不比谁好,两个凑成对,岂不将国公府的瓦都掀了。
饶是赵星月整日姐姐长姐姐短的叫着陆霜飞,甚至为她打抱不平,陆霜飞也不愿意自己的弟弟娶赵星月那个丫头。
陆宗元突然将锋利的刀锋横进了肉里少许,鲜血顺着匕首滴落在地,红的刺目,令人触目惊心
若娶赵星月,不下猛料,绝对不行。
不成功不成仁。
他颤抖着身体,情绪激动,双眼赤红充血,几近崩溃地吼道:“不娶赵星月,你们就替我收尸!”
刀锋剧烈抖动,似乎下一刻就要割破脆弱的喉咙。
第73章 你在勾我?(一更)……
如果景昭帝不将德清送到庆云庵,说不定就不会有那淫/贼恶僧的事了。
乍然听闻陆阳明夫妇的来意,陆太后眉头不禁一皱,赵星月那个泼皮猴儿,她见了都头疼,更不要说陆家是她的母家后盾,放这么个祸害进去,谁知道会生出什么糟心事。
张口欲拒绝,可小陈氏却红肿着眼睛看着陆太后,眼神悲戚透着一股子绝望,好像陆太后拒婚,她就会死一样。
陆太后不禁一滞,抬头看向陆阳明,脸上的神情也不太好,略微停顿间,却闻得景昭帝大笑道:
“好!陆宗元那个混小子,配赵星月这个泼猴儿,绝配,朕准了!”
景昭帝虽恼怒她上次的鲁莽行径,可赵星月倒底是他宠了好几年的女儿,先皇后临死前又委托他定要好好照顾,以后给她选个好驸马,他是用心想给赵星月找个好去处。
可赵星月的亲事本就难议,她这个性子不适合和亲,大臣之子多是正经的秉性,要不就是杨潇之流的纨绔子弟,陆宗元虽也瞎闹,但上有兄长父母管束着,却也不太过火。
国公府对陆宗元本就不寄于厚望,而他对这个女儿也不抱啥奢求,两人在一起,更牵扯不到多少政治利益,就这样瞎玩瞎闹过完一生,也未尝不可。
陆阳明和小陈氏不期料会如此顺利,愣了一瞬,赶紧磕头谢恩。
陆太后看了一眼景昭帝,眼眸微微沉了沉,打心底不满意这桩婚事,却也不会当着他人面佛景昭帝的意,君无戏言,出口便是圣令旨谕。
陆阳明抬了抬头,看着景昭帝,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爱卿,可还有其他事?”
解决掉赵星月的终身大事,景昭帝心情大好,声音不免少了些威严,多了些寻常百姓唠嗑的家常气息。
陆阳明略微沉吟,小心翼翼地开口道:“陛下,臣有个不情之请,可否现在下一道赐婚圣旨?无奈犬子倾慕星月公主,为了公主茶饭不思,臣怕他以为臣这个做父亲的,诓骗于他?”
景昭帝一愣,旋即哈哈笑道:“你是怕朕反悔?”
陆阳明汗颜,磕首应道:“臣不敢!”
不过一张圣旨,景昭帝随即命孙忠取来笔墨,大笔一挥,再盖上玉印。
这桩亲事,板上钉钉。
景昭帝离去后,陆阳明夫妇准备告退,陆太后却狠狠地瞪了他们两口子一眼,冷道:“为何非要娶赵星月?哀家要听实话!”
这般急切连夜进宫,定是发生了什么事?陛下心知有异,却没戳破,有将赵星月甩锅给国公府之嫌。
小陈氏看了看陆阳明,又跪在陆太后面前,泣声道:“回太后,元儿的命快没了,娶不到星月公主,他就抹脖子自杀。”
陆太后哼道:“诈诈你们,就妥协了?”
小陈氏急忙解释道:“腿肚子都扎破了,脖子上也满是血,他是铁了心,下了狠手,臣妇这个做娘的心,怎能受得了。”
陆太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儿子保住了,目的已经达到,退下。”陆宗元莫不是演的苦肉计,这就将他们震住了。
小陈氏抿了抿唇,不敢再说,低着头同陆阳明退了出去。
而陆宗元拿到圣旨后,立马扔掉匕首,拒绝府医的医治,乐呵呵地抱着圣旨,一撅一拐地回了自己屋子。
众人皆拗不过他。
闹得人仰马翻,小陈氏早已精疲力竭,陆阳明扶着她去休息,陆霜飞也暗自松了口气,回屋去了。
只剩下陆宗兼独留膳厅,一双漆黑的眸子死盯着地上干涸的血迹,眸色渐渐变得深邃。
这个陆宗元,果然还是小看了。
他就说,那么怕疼的人,怎么舍得使力扎自己?
陆宗元回到房间,屏退屋子里伺候的下人,小心栓上房门,拿起镜子瞄了眼脖子上的伤,好家伙,够深的啊,自己怎么下得去手。
不再咬牙忍着,疼的呲牙咧嘴。
赵星月,老子就这么疯一次,你可别辜负老子!
暗自嘀咕了一会儿,又找出药膏抹上,然后缠上厚厚的绷带,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这理由绝对正当,妥妥地不用去国子监读书了。
一招苦肉计,一箭双雕。
陆宗元自鸣得意,弯腰取下绑在腿肚子上的猪血袋子,这般好的办法,他都想的出来,真是太聪明了。
砰砰砰。
不期然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惊得他手一颤,猪血袋子猛地掉在地上,糊了满地的血。
陆宗元:“……”
没好气地对着外面吼了一声:“老子不是说了,别打扰老子,睡了!”
只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是我。”
陆宗元扭头看了眼地上的血,胡乱扯过被子盖在了上面,这才抬腿走到门边,紧张道:
“大哥,你来做什么?”
“开门。”陆宗兼态度强硬,声音颇冷,”陆小三,你倒演的不错!”
陆宗元惊骇,暗道糟糕,陆宗兼见到的最多就是血,自是分辨得出来,早知道用人血,可时间紧迫,他哪儿去弄人血。
开门,讪讪一笑。
“大哥,好眼力。”
陆宗兼随意瞥了眼地上的被褥,扯起唇角哼了哼,抬手扔给他一瓶药膏:“用它好得快,不留疤。”
语罢,拂袖便走。
陆宗元握着药瓶,紧张兮兮道:“大哥,你不会拆穿我吧?”
“圣旨已下,拆穿你有何用,不过令爱你的至亲徒增伤悲罢了!”
陆宗元稚嫩的脸庞浮现一抹愧疚之意,但转瞬即逝,目光变得坚颖,青葱年少,总要为了追求的东西,或者一个人冲动一回。
他不后悔,真的不后悔。
……
夜半,将近子时。
不知出了何事,楼君炎竟到此刻还未归家,素日公务再繁忙,他也不会如此晚,陆燕尔凝眉看了一眼漆黑如墨的天色,重重叠叠压在心头,不免有些焦躁。
坐卧难安,几次伸长脖子望向门外。
“夫君怎么还没回来,该不会出了什么事?”
冬梅劝道:“少夫人且放宽心,奴婢已经谴人去工部打探消息了,很快便有回复。”
陆燕尔依旧焦躁不安。
这时,打探消息的小厮飞奔而来,跑的满头大汗,禀告道:“少夫人,公子已经在回来的路上来,不一会儿便到。”
陆燕尔闻言猛地起身,抬腿朝外面奔去,冬梅赶紧拿了件披风追了上去:
“少夫人,等等,夜凉,先披件衣服。”
陆燕尔全然顾不得,只提着裙裾往门口跑去,脚步急促。
他不过比平时晚归几个时辰,可她无法确定他的动向,无法确定他的行踪,无法确定他的安危,这种无所知的感觉让她惊惧,一旦楼君炎的生活轨迹出现了任何细小的变化,那种陡然生出的彷徨不安便惊扰着她,打乱了她全部的心绪。
方知,她竟这样在意他,在意到无法想象的地步。
转至走廊拐角,忽地与疾步走来的楼君炎撞了个满怀,楼君炎眉心微凝,一把揽住了她的细腰,陆燕尔双手勾住他的脖颈,顺势一跳,便跳到了他的怀抱。
埋首,是他的味道,是她眷念的味道。
心安了。
楼君炎剑眉微拧,一手托住她的臀部,一手轻缓抚着她的后背,嗓音低沉却带着丝不易觉察的疲惫: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陆燕尔狠狠地吸了吸鼻子,抬起水雾朦胧的眸子可怜兮兮地看向他,软糯的语调嗡嗡的:
“夫君以后若是回来的晚,就派人递个信,可好?不要让燕尔……让燕尔……独自在家胡思乱想,燕尔真的很担忧夫君!”
“是为夫的错,以后不会了。”
今日确实遇到了些麻烦事,原本想着找人递个消息回府,可转头忙起来,竟搞忘了。
看着眼前娇软可欺的小姑娘,楼君炎一扫与人争执的疲累,抱着她微微旋转,顺势将她抵在廊柱上。
左手仍旧托着她软翘的臀,右手却搁在廊柱与她的后背之间,避免廊柱的凉意浸透到她身上。
感觉到他动作间细微的体贴,陆燕尔心里顿生暖意,嘟起樱红的嘴,水润眼眸盈盈地看着他。
“你在勾我?”
楼君炎眼眸暗沉,低头覆盖了上去。
廊檐下,高挂灯笼散发着昏黄的光芒,尽数倾泄笼罩在他们身上,影影绰绰,交叠缠/绵。
“燕尔。”
第74章 尴尬(二更)
说到后面,声音细若蚊音。
若非楼君炎耳力绝佳,根本无法听清她说的什么。
楼君炎掀眸睨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脸色不自然地将寝衣和月事带递给了她。
陆燕尔依旧缩在被子里,一阵细细簌簌的捣鼓,将自己弄规矩后,这才不好意思地看向楼君炎沉怒的脸:“那个,夫君……时候不早了,睡了哈。”
“嗯。”楼君炎掀了掀眼帘。
陆燕尔闭着眼睛,两根手指相互戳着,默念着快睡快睡,可经过刚才这一茬,情绪大起大落,又兴奋又羞恼,根本就无法安寝。
楼君炎踱步走到桌边,硬生生压制邪火的感觉很不爽利,浑身每个肢节都透露出不满的情绪,拎着半壶透凉的茶水灌了下去。
那股子燥热方才勉强压了下去。
他重新走回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了下去,明知身旁的陆燕尔此刻于他是内心最深的欲念,但他依旧如往常那般将她搂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