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乖_飘那个摇-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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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萌跟着李老师玩了好久才依依不舍地挥手,小丫头听说爸爸有事也并没有过多的失落,大概是习惯了。
夕阳西下,红彤彤的天边燃着几团火烧云,很是好看,明天大概又是个大晴天。
张口笑带着痒痒去吃了一顿必胜客,小丫头舀着冰淇淋烤布丁吃得津津有味。回到家里,白天玩得累了,她躺着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笑爷忍不住给管严肃发了一条短信,他回了个电话,声音疲惫又沙哑,大意说等会儿有人会来接管萌去奶奶家。
果然大概四十几分钟后,楼下传来了汽车熄火的声音。门口停着辆亮黄色的小夏利,车门一开,下来个很年轻的小姑娘。
“嗨,你就我哥的小弟吧?我来接小丫头。”门口站着的姑娘也就刚毕业的样子,高高地扎着马尾辫。
两个人互相打量了一眼,张口笑心里被“小弟”两个字狠狠地雷了一下。
“先进来吧,痒痒刚睡下。”笑爷关上门说,“你好,我叫张口笑。”
小姑娘扑哧一声笑出来,指着自己说,“管乐乐,管严肃是我堂哥。”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对视着,突然同时发出爆笑,笑爷喘着气说,“本来以为我爹妈取名字就够逗了,没想到你家更好玩儿。”
管乐乐笑起来有两个酒窝,她说,“咱俩这名字太配了,可以上台说相声了。”
笑爷觉得这小姑娘还挺有意思的,但他朝卧室里看了眼说,“要不明天一早我给你们把痒痒送过来?这都睡着了,叫醒多不好。”
“没事儿,不用叫醒。”管乐乐自信满满地说,“让她在车上继续睡,我车技好。”
张口笑还是不放心,他坚持说,“和车技没关系,纯粹是不安全,要不我抱着她一起过去吧?“
“然后我再送你回来?”管乐乐撇了撇嘴说,“我哥给了你多少保姆费?反正一分油钱没给我。”
“我请你吃宵夜?”
“烧烤。”
“成交!”
两个人跟人贩子似地把管萌抱上了车。正开着车,管乐乐被人插了个队忍不住猛地按了下喇叭。
只见笑爷怀里的小人缓缓睁开眼睛,四处打量着,然后看着驾驶座上的背影,喊道,“乐乐姐好。”
“痒痒好,吵醒你了。”管乐乐回头说。
“为啥不叫你姑姑?”笑爷拍了拍痒痒、让她继续睡。
“叫姐显年轻呗。”管乐乐看了眼后视镜说,“待会儿你躲车里别出来。”
“为什么?”
“我妈现在打着灯笼找女婿呢,看见个男的就眼绿。”管乐乐突然“咦”了一声,说,“我哥不会是想撮合咱俩吧?这手法也太次了。”
张口笑白了她一眼,心想女侠,我对你是真没兴趣,我就对你哥有想法。
两人把管萌送到奶奶家后就直奔夜排档,十一点多的夜市正是人声鼎沸的时候,两人找了张桌子坐下,大手笔地点了一堆烤串。
“老板,再拿两瓶啤酒。”管乐乐挥了挥手。
“你得开车。”
“我给你点的。”管乐乐盯着张口笑看了会儿说,“我认得你了,年夜饭那天我哥带你来蹭饭吃是不是?”
张口笑也想起那晚是有个女孩子时不时盯着自己看。
没等多久,一大盘烤串就上来了,两人闷头吃了会儿,张口笑问道,“你家出啥事儿了?”
管乐乐挑了串金针菇吃,“两家人又吵起来了,我大伯冠心病突发,他们家好像送进去个高血压的。”
笑爷一下咬着自己舌头了,“那你还坐在这儿吃烧烤?。”
“我又不是医生,呆那儿也没用。”
夜市里乱哄哄地,油烟味四溢,张口笑喝了口啤酒,觉得自己心里堵得慌。他一听到管严肃爹进医院,慌得跟听到自己亲爹发病一样。
笑爷看着管乐乐说,“你说具体点儿?”
“好吧,正好无聊。”管乐乐津津有味地吃着,“我嫂子精神病发作抱着痒痒跳楼,害得痒痒瘸了条腿,这事儿你知道吧?其实真没谁对谁错,两家都是受害者,说来说去他们家也挺可怜的,白发人送黑发人,剩下的外孙女还伤了条腿。”
“嗯。”
“不过后来,他们家大儿子做得事就过分了,真他妈极品!”管乐乐突然爆了个粗口,“哪有这样的人?自己妹妹精神病跳楼,非带着堆人闹到我哥单位去,说我哥在外头找小三,害得老婆抱着小孩跳楼,闹得可大了,结果好了吧,我哥工作没了。”
“操。”笑爷骂了句,“你哥原来在哪个单位?”
“检察院。”管乐乐咬牙切齿地说,“我哥原来在检察院干得多好,青年才俊,能力又强,领导多看好他,说前途无量都不夸张。这下好了,被造谣污蔑混不下去了,我哥只好辞了工作跟人开律师事务所去,这几年过得多累。”
“还没完呢。”管乐乐冷冷地说,“他们家大儿子呆在国外,带人闹完就拍拍屁股回美利坚去了。我哥也是傻,还替他管爹妈。”
管乐乐吃撑了擦了擦油腻腻的嘴角,“我婶婶多心疼我哥,反正就冲这事儿,我们两家就势不两立。这不今天在菜场里碰上了,一言不合就吵了起来,我大伯本来心脏不好就准备装支架,这下直接送进去开刀了。”
张口笑又灌了几口啤酒,觉得心里怪不好受的。他拍拍管乐乐说,“走吧,回去太晚你妈担心。”
笑爷回去之后腹泻了一晚上,第二天上班整个人没精打采的。他不知道怎么形容,就觉得很心疼却又无能为力,脑子里也乱哄哄的。
他给管严肃打电话发信息,对方大概实在是太忙,只反复说着抱歉。
大概三四天之后,张口笑觉得自己实在是憋不住了,他跟管乐乐要了医院地址,准备过去看看,半路就收到了她的短信。
女侠:我觉得我哥真是太累了,咳得肺都快没了。
第23章 冰糖炖雪梨
正值下班高峰,市区车流量最大的桥上堵成了一条长龙,华灯初上,桥面上的车流还没桥底下的江水流得快。
张口笑坐在出租车上焦躁不安地抖着腿,怀里抱着自己做的冰糖炖雪梨。
他一想到管乐乐说的那些事,就觉得心里堵得慌,管严肃这些年也过得不容易,不知道他累吗难受吗委屈吗。
笑爷暗暗下着决心,日后就算是天塌下来,也要跟管严肃一起扛着。
出租车司机见他魂不守舍的样子,好奇地问道,“小伙子,你媳妇是在医院快生了吗?”
“…”
“别急,孩子一时半会儿出不来,女人生孩子慢着呢。”司机还好心地安慰他。
张口笑一头黑线,也懒得跟司机师傅解释,给管严肃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有了管乐乐的情报,笑爷一下车就直奔一病区,可推门进去却扑了个空。
里头有个阿姨说这家人刚办完出院手续回家了,还说那家儿子咳嗽得很厉害,拍了胸片估计还得回来取报告。
“哦谢谢阿姨!祝您早日康复。”张口笑轻轻地带上门,靠在病房门口冰冷的瓷砖上,又给管严肃打了个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
他静了十分钟想起给管乐乐打了个电话,小姑娘说要是不在市一医院,那就在隔壁中医院,管严肃这段时间两边老人都得顾着。
张口笑皱了皱眉头,三步并两步地跨下楼梯,正好跑出门时,突然灵机闪现,朝着医院的地下车库奔过去。
地下车库里光线很暗,好像一只漆黑的火柴盒子,笑爷琢磨着,要是能在这儿找到管严肃的车,那人肯定在医院里。
笑爷像只无头苍蝇漫无目的地寻找着,地下车库里满是汽油味,令人有些恶心。他绕了一圈之后,总算是找着了管严肃那辆黑色丰田了。
于是他直奔呼吸内科,总算在靠窗的座位边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那人弓着背剧烈地咳嗽,咳得整个人发颤。
张口笑看得很难受,上前拍了拍他的后背。
“笑笑?”管严肃意外地看着他,没想到张口笑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笑爷在他身边坐下,不开心地说,“手机呢?”
“忘车上了。”管严肃刚才咳得厉害了,哑得发不出声音。
张口笑这才想起自己还带了冰糖炖雪梨,他小心地打开盖子,喂了管严肃一口说,“管律师,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会有多担心?”
“谢谢。”管严肃就着笑爷的手吃了一口,很甜,他说,“到外面去等吧?这里都是咳嗽的,要传染。”
“不走。”
张口笑瞪了管严肃一眼,忍不住伸手摸了下他瘦削了不少的面颊,还有青涩的胡渣。是急性支气管炎,医生配了点消炎药,又嘱咐管严肃多注意休息。
笑爷一言不发地缴费配药,管严肃就这样跟在他后面看着他的背影,终于管律师忍不住了,拽起笑爷的胳膊说,“又不是大病,很快就好了。”
笑爷白了他一眼,两人在医院大厅的椅子上坐下,夜色四合,玻璃窗外黑漆漆的一片,和医院洁白的墙壁形成强烈的反差。
面前时不时有担架轮椅经过,各式各样的伤,各式各样的痛,人生百态,尽显无疑。
张口笑耳边是管严肃一声声强忍的咳嗽,他越听越难受,眼眶莫名其妙地红了起来,他红着眼问管严肃,“你怎么这么能扛?我会心疼的。”
管严肃没说话,强忍住喉咙口的不适,吞回了一声咳嗽。他用指腹轻轻擦着笑爷眼角的泪,刚要收手时却被一口咬住了手指。
张口笑在他的手指上咬出了一圈牙印。
管严肃看着这人倔强的模样,说道,“你真的想好了?我可上有老下有小。”
笑爷很认真地点着头,管严肃看着他突然觉得心软得一塌糊涂,都不成形了。
这小子有时傻乎乎的像个孩子,有时候又很有担当,像个纯爷们儿。他说哭就哭、说笑说笑,鲜活得让人踏实和温暖。
就像此刻,张口笑忍住眼角的泪笑着说,“给我个机会,我们一起陪着管萌长大。以后所有的生老病死,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
然后,管严肃听见自己说了一个字,“好。”
好在医院本就是悲欢离合之地,大厅里人来人往,没人注意到一个大男生趴在另一个男人肩上哭泣。
张口笑毫不顾忌地哭了一会儿,整张脸皱成小包子,把管严肃衣服都蹭脏了。
“好了笑笑。”管严肃轻轻拍着他的背,开玩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得绝症了。”
“呸。”
笑爷任由管严肃拿纸巾替他擦眼泪,他突然握住管律师的手,傻乎乎地问道,“刚才我没听错吧?”
“没。”
“那你答应我了?”
“嗯。”
管严肃知道自己早过了冲动的年纪,但眼前这个人就这样自然而然地闯入了自己的生活,他单纯而善良,让人舍不得放手。
他想或许是男是女并不重要,彼此相爱和陪伴就足够了。
笑爷却依旧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他指了指耳朵说,“真的不是我听错了哦?”
“还没完没了了。”管严肃捏了下他的耳朵说,“我说好,你没听错。”
“哦。”张口笑很可爱地抿嘴笑了下。
两人往地下车库走去,管严肃遇着寒风又是一阵咳嗽,笑爷忙给他喂了一颗润喉糖。
“我来开吧,你休息下。”张口笑把管严肃推到副驾驶上坐下,自己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笑爷始终觉得像是一场梦,于是他转头看着管严肃说道,“哎管律师,我还是觉得心里不踏实。”
“要怎么才踏实?”管严肃背过身去咳嗽了一下。
笑爷用手指敲着方向盘,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不行,会传染的。”
“我百毒不侵。”
管严肃失笑,还是拒绝地摇了摇头。
于是笑爷突然熄了火,拔了汽车钥匙握在手心里,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盯着管严肃说,“不吻拒载。”
管严肃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小子,轻叹了口气,伸出手搂住他的腰把人带向自己。
笑爷的嘴唇被他温柔地含住,这个吻带着薄荷糖的味道,管严肃还是怕传染他,并没有深入进去,只是含着他的嘴唇反复吸/吮着。
嘴唇相离时能听到“啵”的一声,管严肃匆忙松开他,趴在窗口咳嗽了起来。
笑爷整个人都是软的,半天才想起该帮管严肃拍拍背。
“可以了吗?”管严肃问。
张口笑像是还在回味刚才的吻,嘴角带着笑启动了汽车,直到车开到路面上,他才想起来什么,犹豫地问道,“管律师,跟男人接吻你会觉得恶心吗?”
笑爷这幅小心翼翼的模样让管严肃有点心疼,他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流,很温柔地说,“感觉挺好的。”
“真的?”
“真的。”
说完,车子在红绿灯前停了下来,笑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