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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过时不候[无限流]-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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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忘生刚被踹了一脚,还保持着上身倾倒的状态,他一只手按在地上,似笑非笑地抬起眼睛,“奉劝各位不要此时动手,不要想胁迫赵浅……我这个人脑子不好,特别喜欢同归于尽。”
  他这个站点里唯一的下签行事作风完全不收敛,还在npc面前浪里浪气,所以这句话,别有一番说服力。
  冷静了一会儿,直到风将血腥气冲淡了,亨利才开口问,“所以这些尸体会藏在哪里呢?”
  据亨利自己所说,他是杀了三个乘客才被惩罚的,但观其吊儿郎当的作风,很有可能这句也是扯谎。
  赵浅摇了摇头,“小镇总共这么大,一天的时间,你们可以挖地三尺。”
  说完,赵浅又道,“如果说第一天的惩罚继续,那我们最好还是别凑在一起,所有的数字仍然奏效。”
  他话音刚落,就招了招手,对傅忘生道,“走,我们进教堂看看。”
  “……”亨利表示自己不是很懂你们中译英的语法,或者傅忘生他不是人?
  比起昨天,此时的教堂更加的阴森,浓厚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木制的长排座椅上散落着各种血肉肢体,赵浅还踢到了一颗眼睛,晶状体已经浑浊了,后面粘着的神经丝丝缕缕,看着有十分不甘心。
  他与傅忘生将所有能收拾的残肢都拖到了角落里,小心堆成了一座尖顶的坟,最上面用外衣盖上,算是勉强给死人三分体面。
  这庇护所一样的地方现在不成样子,就连神明也是满面脏污。
  圣母雕像下跪着一圈孩子,他们双手成祈祷状拢在胸前,表情非常的虔诚,从他们的口中又响起了那首童谣,只是这次平和了很多,赵浅仔细听,就连歌词都改变了。
  “牧师牧师帮帮忙,杂毛的兔子进教堂,两个喜洋洋,三个不嫌脏,四个捉迷藏,五个要吃糖,六个把家想,还有一个……”
  唱到这里这首歌就断了,然后再从头循环。
  “牧师……是那小木房里的牧师吧。”傅忘生越发没规矩,他借口屁股疼,将头搁在了赵浅的肩膀上,随即整个人倾上去,让赵浅承担自己的大部分重量。
  赵浅推了两次,他也知道傅忘生此人的贱痞个性,越是得不到的越是要撩一撩,风花雪月锻造的骚骨头,与其反抗,不如不理不睬,全当余光中造作的人形污点。
  “按道理说,那牧师也应该是这教堂中的一员,却不知为何离群索居,既不靠近教堂,也不靠近居民区。”傅忘生又道,“把牧师的房子砸了看看?”
  “……不要这么暴力,”赵浅继续装自己的木头支架,不解风情,“动点脑子……我们过去的时候,其它乘客应该已经把房子拆了。”
  能假他人之手,不费吹灰之力。
  赵浅推测得不错,不只是牧师的小房子,整个镇子上但凡有点特殊的地方,都被逐渐疯魔的乘客们破坏了,前后不过一个多小时,又死了两个人,他们的死法与昨晚就放在街道上的尸体一模一样,全身被捅了无数血口子。
  只是这次青天白日还有围观者,那两个乘客一路惨叫着漫无目的地逃跑,然而血洞就是一个接一个的出现,就好像……有人将他们当成了掷飞刀的靶子,每一刀都尽量避开致命处,直到他们血尽而亡。
  看不到动手者,再多人看着也无法阻止。
  “犯了什么错,才会受到这样的惩罚?”赵浅透过教堂的花窗,也看到了外面惨绝人寰的一幕,“任务结束后,他们是不是会在家,亲人朋友面前拿着刀,将自己千刀万剐?”
  “……”傅忘生沉默了片刻,叹息道,“是。”
  人死已矣,那目击者呢……何其无辜?
  “走吧,”赵浅道,“尽快离开这个站点。”
  “赵浅,”傅忘生忽然喊住他,“我知道你人情冷漠,不喜欢干预太多,但我在站点里一直是能保几个算几个,你……要来帮忙吗?”
  赵浅的眉毛挑起,满眼疑问,“我怎么不知道你如此好心?”
  “那是因为之前死的人不多,又死的不是什么好人,”傅忘生的头还搁在赵浅肩上,他摊手,“你这么孤僻,我还主动带你,不就是我心善的最好证明。”
  “……”赵浅退开一大步,傅忘生猝不及防,脖子往前冲,差点摔出个半身不遂。
  赵浅道,“麻烦不多,我可以尝试。”
  短短时间里,已经死了六个人,乘客若以这个倍数折耗,第二天的任务才刚刚开始,所有人都会死的不明不白。
  哦……童谣里只唱了二十个人,兴许有谁能侥幸活下来,变成个残疾或疯子。
  数字组合虽然还是拥有效力,但乘客也意识到,这个数字是可以拼凑的,就算是两个分隔极远的乘客,只要被站点的死亡方法选中,那就只能感叹世道不公,天妒英才,然后坦然赴死。
  既然决定了要保同期乘客,那就从死亡的边缘开始向外捞人。
  赵浅带着尚新鲜的断肢,在原住民的家中发现了失血过多的郭白雪,她的伤口并未感染,但人已经虚弱不堪。
  神智有些不清醒的时候,郭白雪听见有人道,“我这儿有个上上签,自愿给你,你要是没什么意见就点个头,我将你的签子拿走了。”
  “……”郭白雪脑子虽然糊涂,却还记得性命攸关的事,她运气不好,抽到的是中下签,提示就四个字,“请你善良”。
  哪个人会拿上上签来换这么个丑东西。
  秉承着坏能坏到哪儿去,保不齐就有那犯神经的想要场别出心裁的自杀,刚好让自己撞见了呢……类似的心态,郭白雪回光返照般狂点头,“这位恩人请放心,您留下姓名,逢年过节我绝对多烧纸钱!”
  赵浅把傅忘生的姓名留给了她,还道,“纸扎的美人也多烧几个,此人好色。”
  就在他们换签时,郭白雪已经被选为了牺牲者,她的双脚被看不见的东西勒住,四肢扯开,头朝下,几乎从床上被拽了起来,却在拿到上上签的一瞬间,所有异状消失,她竟然成功触发了闪避的条件!
  而有了那张中下签的保佑,赵浅瞬间排位下移,站点大概没想到幸运EX会自甘堕落,中途噎了一下,一时之间竟然顾不上收割人头。
  “赵浅,其实我一直想说,”傅忘生摸着下巴,“这地铁站会不会对你太纵容了……这么多命,只紧着你的,我跟你挨一起都能沾点光。”
  就算是上上签,能获救的几率也非常低,甚至低于百分率,只能以千分之一来算,但这张签就像事先设定好的,专为了护赵浅一命。
  “是吗?”赵浅并非白眼狼,他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眷顾,“或许站点只是想养肥了宰。”
  话音刚落,站点准时打脸,童谣的下半句就像是催命符,由孩子们合唱出来,笼罩了整个小镇。
  “……五只烛上插,六只声渐哑,二十一只多一只,二十一只余一只,马可马可你在吗?马可马可不回答。”
  所有活着的乘客们嗓子里随之一阵痒,不约而同地喊出了“马可”。
  游戏这才真正开始。
  整个小镇都安静了下来,就算是被惩罚的老手也经不起这样的心理压力,远远听见有人崩溃的大哭,哭声来自于尸体旁,那位曝尸一夜之久男人终于有了同伴,同伴的年纪不大,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口口声声喊他爸。
  这小伙子的个性很优柔,他自称陈邦,有些自卑和胆怯,刚进站点时就假装谁也不认识,到目前为止跟死了的男人都没说过话。
  所以这忽然冒出来的父子关系很让人怀疑。
  赵浅半跪在陈邦身边,等他撕心裂肺地嚎完了,才冷冷开腔,“可以了,就算是你亲爹,也不需要花这么多时间来哭他。”
  这段发言过于违背伦常,显得十分不近人情。
  街上的这具尸体死得很惨,全身上下都似松散的蜂窝,无数一寸方圆的血洞从脖子往下遍布躯干与四肢,两边通透,那么大一个人在视野中占据的面积却很小,就算是古早酷刑中的凌迟,也不见得有这般残忍。
  也幸好此站中都是老手,但凡有一个新人,要么同化成杀人不眨眼的变态,要么前一天就自己结果了自己。
  赵浅伸手,在死人的身上摸了摸,从裤子口袋中摸出了死人的那张签,签是平签,除了提示,就没什么作用了。
  这张签上写得是,“愿主保佑你长命安康。”已经被凝固的血包覆住了。
  这主实在不靠谱。
  “你的签子可以拿出来看看吗?”赵浅看向陈邦道。
  他的眼神谈不上锋利寡淡,却似湿度极高的零下二十度,寒冷将人包裹着,刹那间神经都冻麻木了。
  陈邦就这么不知不觉的将签子掏了出来,居然是一张上签。
  “我爸换给我的,他说我从小磕磕碰碰,学东西慢又不合群,只能靠运气弥补一下,能活多久就活多久吧。”
  陈邦已经彻底哭完了,他擦擦眼泪,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尸体身上,然后伸手缓缓揉了揉死者露出的头发。
  这一下仿佛是最后的告别,陈邦从悲伤中脱身出来,“我知道你很厉害,”陈邦忽然抓住了赵浅的腕子,“只要能出地铁回到现实,我还可以拥有一场面对面的告别,所以我要活下去,我必须活下去,求求你救我!”
  “……”傅忘生拦路抢劫,硬生生掰开陈邦的手指,“抱歉,站点任务奇诡,变数太多,任何人都不敢做这样的保证,赵浅更没义务受谁的拖累,你既然想活下去,就跟我们一起想办法。”
  傅忘生的眉骨很高,阴影落在眼中,只要收敛了吊儿郎当的气质,就有些凶巴巴的。
  赵浅将手里的签子翻过来,上签的线索更加具体,比赵浅那支能保命的上上签还靠谱一点,总共刻了两行有余。
  “大兔子离了窝,找来绳索将它捆,撑起眼睛让它看,小兔子皮毛做衣裳,小兔子血肉串着吃,哎呀哎呀真有趣。”
  “……”看不出来这童谣还是一部连续剧。
  陈邦很有点意思,他是想死皮赖脸地捆绑赵浅以求能活,但也听傅忘生的劝,说想办法就想办法,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他指了指“大兔子”三个字道,“我跟我爸都怀疑这个大兔子就是牧师,只是找不出牧师离开教堂的原因。”
  倘若这三个童谣讲了同一件事,必然有前后区分,第一天唱得那首偏向于结局,而签子上刻地更像转场,刚刚赵浅与傅忘生在教堂里听到的则是开端。
  先是其乐融融,然后家破人亡,最后则写满死法和不甘心的质问。
  还活着的人亲眼见识了刚刚那波屠杀,都有点不敢轻举妄动,亨利见赵浅正在收集签子,便干脆将所有死尸身上的都摸了出来,加上他自己的总共是三根,全部交给赵浅当做投名状。
  这三根签子除了一根中下签,都是平签,分别标注着,“别开口,别说话”“回家”和“怕死”。
  据亨利自己介绍,他虽名义上是意大利人,不过欧洲国家经常通婚不分你我,他也是个混血,混得太多,基本英、法、德一个没放过,所以性格冗杂,有些叛逆,昨天说杀了乘客受处罚也是假的。
  亨利被惩罚的原因其实很简单,他跟一个npc睡了。
  “……”傅忘生默默给他竖了根大拇指。
  “我愿意给出我的信息,是因为事到如今,这一关越来越难,你既然能几分钟内推导出今天的任务,那我就赌一赌,看我们能不能过这一关。”
  亨利有一颗小虎牙,看起来年纪也不大,可能比陈邦还要小一点。
  在这样的站点里,确实有自私自利者,譬如那养着侄女,一心把她当成牺牲品的郭友林,却也有眼光更高远的乘客,他们通常明白一个道理,只要站点的规则中没指定“自相残杀”,那就没必要把其他人都视为死敌。
  自己能活固然好,倘若大家都能活,下一个交汇点相遇时,便如逢故友。
  会有人知你名姓,知你平生,知你好恶……不幸来临时,会有人为你哀叹,维护你仅存的一丝尊严。
  这地铁站里,一次次的相遇会留下一个个的锚,有这些锚才有活生生存在过的人。
  赵浅手里拿着这些轻飘飘的签子——地铁站给出的线索大多零碎且无用,根本拼不出完整的话。
  亨利也是个心大的,他将签子一把塞给赵浅后,就跟其他人去找孩子们的躯体了。
  不过按照规则,从抽签的那时起,命运就成了可测算的几率,没必要一直贴身带着显示自己多倒霉。
  “从刚才开始,我就觉得有目光在监视你我。”傅忘生蹲在赵浅身边,他看着赵浅将所有线索按上中下的顺序排列好。
  “是小镇中的人?”赵浅声色不动,他的手指仍然停留在修长的竹制细签上。
  傅忘生点一点头,“所有严严实实的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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