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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过时不候[无限流]-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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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地铁可能是对傅忘生有意见,他的话刚刚说完,楼上的安检处忽然热闹了起来,说话声嘈嘈杂杂,连带着各种焦躁的脚步声,粗略估计得有近十人。
  赵浅“哦”了一声,“你快说说地铁的好处,搞不好地铁下一秒直接倒闭,我们就不必千里迢迢去送死了。”
  傅忘生也缺德,他道,“我提前跟郑凡说好了,要是我们一起死,他就广泛传播,说是殉情。”
  “……”赵浅忽如其来的求生欲。
  等楼上那一批人下来时,赵浅粗略数了数,有十三个,男女老少,甚至包括一个没了左腿的残疾人。
  这地铁站公事公办,非认为拐杖是杀伤性武器,死活不给带,气得残疾人进车厢时还在骂,“没有公德心!”
  人齐了,车缓缓加速,乌漆麻黑的隧道迅速往后退,赵浅留意到车窗外,每两秒会闪过一个广告牌,广告牌像是被红油漆泼了一把,有半边模糊不清,剩下的半边应该是群小孩子,最中心的那个做了个“嘘”的动作。
  这广告牌着实诡异,另外几节车厢的人也发现了,有几个甚至将脸贴到了玻璃上,就为了看清上面的内容。
  车到站的速度比赵浅想象中慢很多,所谓遣返一站,竟然是另一条全然不同的路线,前后一共花费了近五十分钟,才算到达了目的地。
  再下车时,地铁内的装饰风格已经全部变了,雕花的金属栏杆与仿制名画相得益彰,竟有种文艺复兴时代的繁复奢华意趣盎然。
  站在地铁站左侧等候的导游是个金发美女,模样倒是精致漂亮,但表情却很不对劲,有种隐藏在皮相深处的沮丧,但同时她的神情是倨傲的,对乘客一点也不客气,开口就是催促。
  出了地铁站,外面有一层浓厚的雾霾,上下左右皆是灰茫茫一片,人走到两米开外就会被全部吞没,身影缩成狭长一条,就连声音都困在其中,空气震震而响,分辨不出方向。
  在导游的带领下,赵浅终于看到了大概率会出现的抽签摊位。
  这摊位就是简陋的桌子铺了麻布,旁边用竹竿挑着“铁口直断两文一卦”的招牌。
  桌子上孤零零放着一个竹筒,里面刚好二十一签,一签不多,一签不少,摊子摆设虽然具体,却没有主人,可能只是地铁搞出来的意象寄托。
  能被遣返的人都不是新手,至少也得像赵浅这样,有个基础的积累,所以对忽然出现的卦摊并不惊讶,甚至排好了队,有些虔诚的许个愿抖一抖,有些则不上心,随手抽了一片。
  赵浅拿到手的签为上上大吉,傅忘生却不一样,他为了证明自己的运气,对着签筒说遍了好话,抽出来的也就是个下签,凶。
  傅忘生很知足,他以前都是下下大凶。
  下签没有提示就罢了,还用血写着,“来陪我吧”,而上签却是个好东西,除了能给赵浅加上一定程度的幸运值,还提供了简单的线索。
  赵浅看了一眼,上面写着,“来陪我玩吧”。
  “……”这多出来的一个字可真宝贵。


第19章 
  这一趟的站点是个巨大的哥特式教堂,尖利的教堂顶端指向天空,在浓重的雾霾里劈出方寸清明,能望见阴沉天际。
  教堂很高,年代久远,青白色的墙壁斑驳,因为没什么阳光的缘故,连花窗玻璃都显得非常俭朴,大门之上还内嵌受难耶稣像。
  银制的十字架上下并非钝形,而是被磨成了尖角,寒光掠过时,所有人都看到了上头的血迹。
  这导游并没有上一任尽职,将所有人塞进教堂之后,粗略点了点人头,见不多不少就自己离开了。
  她全程皱着眉,似乎很不想踏足此处,连眼神都收敛到了极致,就像是没有余光,看东西时身体得跟着眼珠子转。
  但也难怪美女导游,这教堂确实诡异的很,里面的味道十分难闻,像是建在坟场或下水道边,不只是单纯的腐臭,还有种经年累月的闷……
  赵浅想了想,形容道,“榴莲大肠炖臭豆腐,还加了点卤水腌鱼。”
  “……”傅忘生哀怨地看他一脸,深觉得这种比喻不如直接说“熬屎”来的正常。
  现在的时间还早,教堂外虽然雾霾严重,但也透得进一些光,而教堂里只点着一圈蜡烛,不过视线并不受扰,很容易纵观全局。
  教堂空间比外面看起来更大,并将所有的地图直接给出,最上面是五彩的拼色玻璃,巨大的垂泪圣母杵在正当中,另还有几尊形态各异的天使,大多能看出年代感,缺胳膊少腿,还有一个没了大半边脑袋。
  人群里有个中年妇女似乎是信这个,她双手拢在胸前,垂目低头,轻轻祈祷了两句,“愿上帝保佑。”
  而她的上帝则在圣母像背后的阴影里默不作声。
  走进这教堂的二十一个人中也有不少非亚洲面孔,傅忘生秉承着是朋友得交的优良传统,十分钟内,几乎搞清楚了所有人际关系,回来跟赵浅继续咬耳朵。
  至于赵浅……说的好听是独善其身,不好听就是阴郁孤僻,跟谁都保持拔枪决斗的距离。
  “这些人大概能分成八组,”傅忘生道,“真正彼此熟悉的只有八组人,至于临时起意的大型联盟,在遣返站中维持不久,能过今天都算他们没心没肺没脑子。”
  傅忘生压低了嗓音,示意赵浅看向那虔诚的中年妇女,“这位已经开始动手了。”
  赵浅微一点头,眼神飞快地掠了过去,几乎没做停留。
  早在傅忘生提醒之前,赵浅已经留意到那女人的动作,她整体姿势虽然没问题,但神色却很冰冷,比起求谁保佑,更像是要撸袖子干翻上帝。
  这些老乘客都有自己的求生方式,出手并不完全为了害人,所以赵浅暂时并不担心。
  教堂的门向内敞开着,人到齐后约半分钟便轰然关上。
  此地已经荒废许久,来的路上也可见遍地残破的民宅与风滚草,因此灰尘积得很厚,被阖起来的大门一煽动,就随之拼命往鼻腔里钻。
  赵浅发现有两个人应当是尘螨过敏,揉着鼻子打了好几个喷嚏。
  这次的npc出现时机有点晚,直到乘客们将周围环境都了解透彻,神像之后的甬道中才有了动静,隐隐约约是首儿歌。
  儿歌的内容一开始听不清楚,近了才发现唱得是一则童话。
  “兔子兔子住教堂,两只头朝下,三只密麻麻,四只不回家,五只烛上插,六只声渐哑,二十一只多一只,二十一只余一只,马可马可你在吗?马可马可不回答。”
  唱童谣的嗓音很幼稚,还时不时断一下,伴随着嘻嘻哈哈的笑声,在偌大教堂中显得异常突兀。
  乘客们都有心理准备,所以气氛还算冷静。
  赵浅发现这站点可能自带翻译功能,二十一个乘客不尽是中国人,但也不影响他们了解这支童谣,所以歌声一停,有几个下意识点起了人头。
  从甬道中走出来的是一群小孩,最大的也不过十岁,最小的才五岁,金发碧眼居多,模样精致可爱,牵着手就算大型洋娃娃展览。
  其中有个胸前挂黑色十字的小男孩,他应该是为首的,只要一开口,后面就跟着附和,乍一听非常聒噪,像是塞了一教堂的夏蝉,还给它们每一只配了扩音喇叭。
  “这里已经很久没人来了,”男孩道,“谢谢你们来陪我玩。”
  傅忘生所在的位置离男孩最近,因此答了句,“不用谢,我不是自愿来的,他们也不是。”
  这地铁的翻译系统在混血这里有点毛病,傅忘生被迫听着双语,原本的聒噪又放大两倍,饶是他心态不错,积极乐观,也有点想揍人。
  “……”那男孩当npc这么久,还没遇到喜欢搭话的,他蓝色的眼珠子盯了傅忘生一会儿,继续道,“我叫托马斯,这是个三天的任务。”
  三天的任务在站点中并不常见,就算是被遣返的老手,也多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数字,就连傅忘生的眉毛都跟着挑一挑,他凑到赵浅身边小声说,“我以为你是锦鲤,没想到与我半斤八两。”
  赵浅将自己的上上签直接怼到了傅忘生脸上。
  这地铁对赵浅像是有种出乎寻常的偏爱,既希望他活得长长久久,又希望他死得痛痛快快。
  “既然是三天的任务,也就意味着存活率极低,灭团都正常,你的签子在这里成了稀罕物,好好保管吧。”
  傅忘生将赵浅的手按了下去,他的指腹经过赵浅掌心,微微诧异了会儿,没想到这人外表看起来是冰雪揉成,竟连体温也像,有些往皮肤里沁的冷。
  “是吗?”赵浅淡淡回了句。
  傅忘生从这两个字里听到了搞事的味道。
  托马斯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好像很不喜欢别人插话,所以傅忘生和赵浅出声时,他就停了下来,歪着漂亮的头等着。
  乘客们讨论的速度很快,整个教堂重新陷入安静,几乎能听见融化的蜡烛滴落在铁架子上。
  托马斯又道,“我亲爱的朋友,跟我们一起玩个游戏吧,”乘客并没有拒绝的余地,所以托马斯得意的继续说下去,“这个游戏叫马可波罗,整个小镇都是我们的游乐场,希望你们玩的愉快。”
  话音甫落,托马斯又开始唱那首古怪的儿歌,围绕他的孩子们好像很高兴,一个个仰着脸,笑得露出牙龈,簇拥着重新往甬道里去。
  远远的,赵浅听见一个声音道,“天黑之后,游戏开始”。
  上来就是童谣和游戏,连反应的时间都不给玩家,傅忘生的手速极快,已经百度出来“马可波罗”其实就是捉迷藏。
  只是这个捉迷藏占了些名头,捉人的那个被称为“马可”,也就是通常意义上的“鬼”,“鬼”蒙眼,倒计时结束后凭直觉和声音找人,当“鬼”喊出“马可”时,其它玩家必须出声回答“波罗”。
  游戏并不复杂,只是那首“兔子兔子住教堂”的童谣过于渗人,又堪堪满足二十一人的条件,怎么想都与聚在一起的乘客们有关。
  “外面的雾霾好像散了,”说话的是个五十来岁的男人,自称孙白桦,带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很有文化,他道,“真的是个小镇,我看见超市了。”
  “那现在什么意思,我们出去躲起来?”另一个叫亨利的外国男子问,“三天的任务,不可能这么简单。”
  “哪里就简单了,这些成精的孩子生活在这儿多久了,你我都没数,”反驳亨利的女人三十上下,很漂亮,即便身处站点,仍然打扮得一丝不苟。
  她继续道,“就算花几个小时找个好地方躲起来,也不能确保安全。”
  赵浅对这女人有些印象,好像是叫沈甜甜。
  刚下地铁的时候,这女人就冲自己跟傅忘生抛过媚眼,不过这媚眼邪念不多,看起来纯粹是对美好事物的欣赏。
  更何况沈甜甜的手上还戴着订婚戒指。
  孙白桦推了下眼镜,颇有些审慎的老土做派,他又道,“还有那首童谣呢,各位可别忘了。”
  他的神色十分严肃,“那些数字组合起来我算了算,刚好是二十,还有后面几句二十一只多一只,二十一只余一只的……什么意思?”
  教堂中一时无人说话,唯有赵浅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道,“走吧,我们出去逛逛。”
  傅忘生耸一耸肩,“不好意思,我这朋友是有点孤僻。”话虽如此,傅忘生并没有多大歉意,他紧走两步跟上了赵浅。
  教堂外的雾霾虽然稀薄了很多,却也不是完全散了,还有些肉眼可见的乳白色。
  这些老手叽叽歪歪这么久,不急着完成任务也有这个原因,毕竟这样的环境中很难确定具体的地图大小,万一踏出教堂就会被雾霾吞没,那还不如苟活几个小时。
  赵浅刚刚说话时,下意识带上了傅忘生,走出教堂四五米他才猛地反应过来,脸都黑了。
  这种感觉有些类似于羊肉汤里放了香菜,你喝到一半才意识到自己是讨厌香菜的。
  说出口的话收之已晚,赵浅干脆装糊涂,他瞥了一眼傅忘生,推卸责任,“你何必跟上来?”
  傅忘生,“……哦,我耳朵有毛病,听见了你在招呼。”


第20章 
  小镇规模真的不大,借助停在路边的滑板或单车,大概半小时就能远远看到边界。
  目光的尽头是更加难以捉摸的雾霾,雾霾呈灰黑色,当中时不时发出沉闷的低吼声,光靠想象,就能将人吓得半死。
  而唯一能穿破阴霾的就是灯塔,小镇仅有的灯塔有点歪脖子,光线沿着小镇的边缘擦了过去,对于想开阔视野的玩家来说,没有半点用处。
  这小镇并非空无一人,只是原住民比赵浅还要冷漠,全部紧闭家门,连厚厚的窗帘都拉上了,只偶尔能在间隙中看到窥伺的眼睛。
  “有教堂,有社区,却没有神职人员?”傅忘生站在另一间小教堂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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