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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薄情盛夏-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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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邵意得知十分感动,立即驱逐现有同桌,将桌子腾出来等待游屿,游屿搬着书去实验班时,薄邵意站在班门口热泪盈眶。
  实验班学习紧凑,游屿周六周日得去外地补课,周五与陈卡斯约好学画画,每周只有四天在校。
  他将尘封已久的画室打开,从湿抹布擦去画架上的灰尘,右手握住画笔时,从前的种种像是潮水般向自己涌来。幼儿园画简单的铅笔画,小学三年级时舒少媛教自己画最简单的立方体,初中时已经能独立坐在画室完成静物素描,初三毕业的假期,舒少媛将自己的油画颜料分给游屿,告诉游屿如何上色。
  颜料盒已经完全干了,游屿将颜料从盒子里抠出来丢掉,换上新的颜料,提着满满一桶的画笔去浴室清洗。
  舒少媛的画还挂在墙上,之前是收拾时,游屿用白布将画遮住以防沾灰。他搬来高脚凳,踩上去将防尘布取下来,小心翼翼地摘下画框。他已经见过大海,不想再按照舒少媛画中的描述去想象。
  舒少媛眼中的大海在游屿面前完全失真,比起暴风雨,游屿更愿意相信那日阳光洒向海面,波光粼粼格外耀眼的景色。
  他下意识摸摸脸上还未完全好,正在一点点蜕皮的晒伤处。那么灼热的太阳,格外温暖的海水,晴空万里海天一色。舒少媛画面中阴沉的大海令他心情压抑,这种画还是早早交给杨程昱比较好,他们的新家大概需要墙面点缀。
  某种意义上来说,游屿其实还挺看不起舒少媛的画。之前不敢想,是因为舒少媛在自己这里的主导权实在是太大,也更因为他的画画水平太低,所有比他高超的人都值得他尊敬学习。
  倒也不是不尊敬作为画家的舒少媛,只是游屿忽然了解舒少媛画画主题套路后,便对她所有的作品失去兴趣。
  一个画家能够找到自己所擅长的东西是很珍贵,但一辈子靠着擅长吃老本,没有创新,那么创作者这三个字便失去其原本赋予的深意。
  许久没画手生,熟悉感还未找回来游屿便被陈卡斯一路提溜着参加一个业内的私人聚会。
  像是过年大人强行拉去给亲戚朋友表演特长那样尴尬,在众人面前,游屿被陈卡斯夸地天花乱坠,赴宴的宾客中立即起哄,这场子里带着徒弟的画家不少,不如就现在比一场。
  比什么?比画画?当是比乐器吗随意比?
  游屿根本没这个心思,只想聚会快点结束自己回学校上自习。
  陈卡斯这些年在国外,大概是不怎么明白国内应试教育竞争残酷。
  被众人注视的感觉太难受,游屿后退几步苦笑道:“老师,我才重新学习,画得不好多丢人。”
  他边说,边躲到陈卡斯身后,陈卡斯哎了声将他重新抓出来,“老师说你可以,你一定可以,别丢老师的脸!”
  陈卡斯带游屿来私人聚会的意思游屿也清楚,自己一直关在画室,并不怎么出去见人,陈卡斯想让自己多交朋友。
  游屿将自己在聚会上的事情讲给薄邵意听,薄邵意饶有兴趣道:“画了吗?”
  画了,何止画了,甚至还简单上色。
  晚自习最后一节课没老师,全凭学生自觉,薄邵意边做题边小声问游屿今天要不要来我家住。
  薄邵意家离学校近,游屿今日身体与精神双重摧残,实在是提不起一丝力气,他点头说可以。
  薄邵意近日生活质量全面上升,保姆直接住在公寓照顾,回家便有热腾腾的宵夜吃。游屿在聚会上吃了太多小蛋糕,实在是腻得慌,眼见薄邵意碗中堆地似小山般的食物逐渐消减,他忍不住捏捏薄邵意腰上的肉。
  “没胖,昨天称过。”薄邵意躲了下,没躲开。
  周六游屿在坐高铁时,薄覃桉说体检报告拿到了。游屿想问自己什么时候来取,薄覃桉又说他已经看过了,没什么大问题,体检表拿了也看不懂。
  每周画画学习两头跑,游屿睡眠不足只能在高铁上补觉,周日回家时他险些坐过站,幸好乘务员及时叫他。
  他在家附近的小吃店点了炒面回家吃,楼道最近灯坏了,他只能开着手机上装有的灯上楼。自从一个人住,游屿格外注意安全,楼道里忽然传来脚步声,他连忙拿出钥匙开门进去将门反锁,外头传来砰砰敲门声。
  “是舒老师家吗?”
  “舒老师?”
  游屿皱眉,脱掉鞋子光脚去客厅,将书包与炒面放好,重新回到玄关。
  “不对啊,我刚刚看到有个孩子进门,家里有人!”
  透过猫眼,游屿看到站在门前的男人转了几圈,随后拿出手机拨打,他对电话那头的人道,“我没看错,有人!刚刚有个孩子进了这家的门!”
  没待游屿反应,男人猛地回头扑前来,似乎是想从猫眼内看出点什么。
  游屿深吸口气勉强镇定,他合上猫眼的卡扣,幸好上次傅刑来家拿舒少媛的换洗衣物将地毯底下的钥匙拿走。
  “砰!”
  门外的人狠狠对着门踹了一脚,已然失去耐心。
  “舒少媛!你给老子出来!”


第三十九章 
  “砰砰砰!”
  “你躲得了一时,你躲得了一辈子吗!”
  锁门的钥匙还在门上挂着,外头的人就算是撬锁也进不来,游屿深吸口气缓缓靠在鞋柜旁,右手紧紧扣着柜角,指尖泛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他只知道自己不能报警,一旦报警势必要惊动家人。这些人看起来似乎是找舒少媛的,如果进了警察局,那么一定需要监护人在场,舒少媛刚怀孕出院回家,根本不能受刺激。
  游屿哆嗦着拿出手机,设备锁也没解开,门外又是一阵辱骂,紧接着传来硬物与门框撞击的声音。
  找傅家父母吗?不行,舒少媛还是会来。
  “薄医生。”游屿点开与薄覃桉的聊天框,“您睡了吗?”
  他知道这么晚,薄覃桉多半是睡了,就算不休息在医院值班,除非打电话,薄覃桉一般是不会去看社交APP。
  游屿不想打扰他,可只有自己在家,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害怕的要命,如果能有人和自己说说话。
  很快薄覃桉回复,怎么了。
  “砰!”
  游屿拿着手机的手没端住,手机啪嗒摔下去,他手忙脚乱地接住,继续靠在鞋柜边说:“没什么。”
  三个字发出去,薄覃桉那边立即来了电话,游屿接通,薄覃桉叫了他几声,他没回答。
  “给我滚出来!舒少媛!老子就在这等着你这个贱人出来!”
  “游屿!”薄覃桉皱眉。
  “游屿!”
  “嗯。”游屿捂着手机轻声,额头抵在膝盖上,闭上眼,“我害怕。”
  “在家吗?”
  游屿反复深呼吸,格外疲惫道:“有人跟着我,我关好门后他就在门外大喊大叫,可能跟我妈妈有关系,我不认识他,他一直在门外骂人。”
  他越说得多越无语伦次,直到男人新一轮辱骂而至,游屿才又道:“我不敢叫其他人,我妈妈才刚怀孕,我怕她……薄医生,我……”
  “别开门。”薄覃桉严肃道,“等我过来。”
  “嗯。”
  通话一直没断,薄覃桉一直在同游屿讲话,游屿怕门外的人听到说话声,只是发出“嗯嗯”的声音。薄覃桉聊的话题不多,简单询问游屿最近学习如何,画画是否重新步入正轨,这些都是能让游屿短暂忘记紧张的话题。
  至少,在现在这个年纪,成绩与高考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门外敲门的间隔越来越长,大约是男人喊累敲累了,游屿实在是困极了,坐在客厅吃完饭趴在桌子上就那么睡了过去。
  他浅眠,门外的响动听得一清二楚,可身体就是沉甸甸地始终提不起一丝力气。
  门外猛地爆发出比之前更剧烈的响动,紧接着男人咒骂:“你就是舒少媛那个小白脸!?”
  “嘭!”
  游屿猛地被惊醒,连忙跑去门口,他正欲开门,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别开门。”
  是薄覃桉!
  游屿喜出望外中突然意识到刚刚那声巨响中还夹杂着男人的闷哼,他连忙打开猫眼去看。
  门外的男人一拳朝着薄覃桉挥去,薄覃桉抬脚踹上男人的小腿,而后单手抓住男人的左臂狠狠朝墙壁砸去,男人力气不及薄覃桉,很快便被薄覃桉按在墙角。
  “你是谁?”薄覃桉冷道。
  “我找舒少媛。”
  薄覃桉皱眉,“找人?找人砸门吗?”
  男人挣扎着扭头看薄覃桉,怒道:“我找人关你什么事!”
  “房间里有人,你得告诉我为什么找她,我放你进去。”薄覃桉逐渐松手,男人立即跑下楼梯与他保持距离。
  男人身上带着薄覃桉不喜欢的味道,像是什么鱼腥味与青菜混在一起,他不适地皱眉,继续道:“擅闯民居,我有足够的理由报警,我想我们应该心平气和坐下来聊聊。”
  “你能代表舒少媛?”
  薄覃桉摇头,“不能。”
  男人听罢啐道,“你不能?不能说个屁!老子不吃你们这一套!”
  “咔哒。”
  台阶下与台阶上的人同时向声音的来源望去,少年站在门框边,踩着拖鞋对男人道:“进来吧。”
  “谢谢你。”这句话是对薄覃桉说的。
  游屿请男人进门,但只许他坐在客厅。刚才还气势汹汹男人再见到游屿,踏入房内的瞬间倒是拘谨起来,游屿指了下拖鞋,“请换好再进门。”
  薄覃桉就坐在男人对面,游屿去烧水泡茶,他在茶柜边问男人喝什么,男人想了想说随意。
  游屿去煮了菊花茶,他将装满淡黄色液体的玻璃杯放在男人面前,“您多喝点,祛火。”
  没等男人说话,游屿回头去看薄覃桉的脸,“我去取冰袋。”
  刚刚在楼梯间,薄覃桉似乎是被男人打了一下,此刻半边脸颊有些肿,游屿叹道,“怎么能打脸呢?”
  打人不打脸。
  更何况是薄医生这么帅的脸。
  他无奈,对男人道,“这么一张脸,破相的话要赔钱。”
  男人立即慌乱道:“对不起,对不起。”
  男人穿着朴素,不像是本地人,游屿忽然想起上次在家门口敲门的那个人,这么想,他就这么问了:“之前有人在我家门口徘徊,你认识吗?”
  “那是我哥。”男人道。
  “你叫什么?”游屿取药箱给薄覃桉,薄覃桉摇头表示不需要。
  游屿没理薄覃桉,打开药箱寻找能够消肿的药,翻翻找找除了感冒药就是退烧药,还有之前骨折没吃完的激素。
  薄覃桉将激素都挑出来,过期没用该扔了。
  “我叫方志材。”方志材说,“上次来你家的应该是我哥。”
  “你哥叫什么?方什么?”游屿垂眼从薄覃桉手中夺过药片板,丢进垃圾桶。
  “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问,那可是你亲生父亲!”方志材激动地站起,上前一步抓住游屿的肩膀。
  他手劲重,正好掐住游屿锁骨凹陷处,游屿不适地皱眉挣脱,“您别激动。”
  “舒少媛是你妈对不对!”方志材问道。
  但他根本不待游屿回答,自顾自道:“你妈妈是舒少媛的那就没错,我哥就是你亲生父亲,我哥叫方远,按照辈分你该叫我二伯。”
  “你妈妈这些年离家出走不肯回村里看看我们,我们花了好几才找到舒少媛的下落,如果不是你爸爸病重,侄子,你跟我回家看看你爸爸!”
  游屿颇为无辜地与方志材对视,漠然道:“我不认识你,我没有爸爸。”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
  “你难道就不想见见你的亲生父亲吗!”
  游屿气笑了,“我爸早就死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我凭什么要见一个死人?”
  “方叔叔,请你看看我现在的生活,我为什么要认一个从来没有见过人做父亲?万一是你们同名同姓找错了呢?”
  方志材摇头,“不会错,我们不会错,你妈妈从小就喜欢画画,县中学的时候报送美术学院,你妈妈会画画,我们查到你妈妈现在已经是个画家!”
  那又如何?
  游屿握住男人的手腕,指尖抵在他的脉搏上微微用力,男人吃痛松手,游屿这才站起与他平视。
  方志材个子不高,比游屿还要低一些,但比游屿魁梧,掌心布满老茧,一看就是经常下地干活的人,指缝里甚至还有未洗干净的泥土。
  游屿重复道:“我没有父亲,我也不认识你,你现在出门我就当做从来没有见过你。”
  “侄子!”方志材焦急道,“你爸爸他真的很想你,没事就拿你小时候的照片看。”
  说着,方志材掏出手机从照片库找出照片给游屿看。
  照片中的男人坐在门槛上,肤色黝黑,只有一双眼睛晶亮,仔细看他还是双眼皮。他双手握着一张照片,正笑着对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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