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的驸马疯了-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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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右相为人淡泊,不问儿女事。皇后是陛下主动求娶去的,花韦亦是七夕夜多看了嫂夫人一眼,回去跟爹娘主动提的。那位嫂嫂出身清贵人家,家教甚好,绝不会刁难人。”
翊安笑:“你想的比我细腻。”
“我不替你想好,你独自忧心到几时?”
“我担心花燃,他心思稳吗?”
“那日我问他见不见挽骊,让他想好再回,他回我傻子才不想见。”
翊安还是不放心:“万一他喜欢的真是男人,挽骊只是他的权宜之计呢?”
“权宜之计敢权宜到长公主府里?”
齐棪被她逗乐,直接夺走她的梅子汤一口饮下,“他直接寻个官宦人家的女儿,岂不是更为省事。再者,你当咱们俩是死的,他若不规矩,我将他另一条腿也打断。”
翊安听了果然喜笑颜开:“王爷真英勇。”
“那当然。你是我媳妇,挽骊是你‘媳妇’,我怎么也得护住。”
他说这话酸溜溜的,满嘴梅子味。
翊安哈哈笑了好一会,“齐棪,你怎么谁的醋都吃。”
“但凡教你上心的人,都是我的眼中钉。”
翊安压着声音,“我看你巴不得把我关在屋里,日夜只供你一人消遣才好。”
齐棪默了默,身上官袍还没脱,正义凛然地嫌弃道:“都是正经人,殿下在胡说什么?”
“哦,”翊安拖着调子,冷笑:“王爷又成正经人了。”
“臣本来就是。”
“好一个‘本来就是’,真有出息。”
齐棪扬起下颌,无所畏惧且十分欠打,把翊安恨得牙痒痒。
熄灯后,他温柔地在她额间落下一个吻,不问自答:“我巴不得。”
*
这日,宫里传来消息,皇后已顺利诞下皇子。
翊安大喜,急往宫里赶去。
刚进长阳宫,便见魏琇兴冲冲地走出来,“阿姐,是个皇子,长得虽丑,可嬷嬷们都说像朕小时候。哈哈哈哈——”
翊安忍俊不禁,“恭喜陛下。”
魏琇“嘘”道:“羽珂刚睡下,足足折腾了几个时辰。朕怕阿姐焦急,故让人晚些去传话。”
“陛下有了后,父皇母后在天之灵,必定高兴。”翊安跟着他往外走,感慨起来。
“阿姐说的极是。”魏琇抹了把脸上的汗,嘴角的笑意难收,“吾儿生在太平时候,是祖宗们的保佑。”
就在翊安询问完名字,想去看看皇子魏洵时,魏琇醒过神来,“阿姐,你成亲快三载了。”
又一个催的。
翊安抱着小魏洵,才知道魏琇说的“丑”不是自谦。
小孩子刚生出来,的确不好看,皱皱巴巴。
可她看得心都化了,小声哄:“洵儿快快长大,好让姑母带你玩。”
她跟齐棪何时才能有孩子呢。
便是旁人不催,她也急。
齐棪虽看上去云淡风轻,心里必也在盼。
翊安抱着小魏洵陷入苦恼。
第77章 完结
皇子诞生,自是举国欢庆的喜事。
宫里与民同欢了好几日,赏钱乐宴不断,光是烟花爆竹就将上京城震得昼夜不分。
一扫不久前兵变时的压抑。
翊安因此往宫里勤跑了几趟,偶有吃过晚膳才回府的情况。
齐棪见她那欢喜劲,也不拦她,只是有一点,再晚也得回府,不许扔他一个人在家。
翊安勉勉强强地应下。
齐棪笑,谁说她不喜欢小孩子。
得了个嫡亲的侄子,她比谁都疼些,恨不得天天抱着。
隔了些日子,小皇子魏洵稍稍长开,因养得甚好,成了众人口中的“大胖小子”。
小孩子皮肤白嫩,摸上去圆润光滑,稍稍用力便留了个浅印。
淡淡的眉毛下,一对圆溜溜的大眼睛,睡觉时眯成一条缝。
这时候终于能看出五官,譬如这眉眼像极了魏琇,嘴型却跟皇后一模一样,笑起来时让人甜化了心。
也因着魏洵的眉眼像皇帝,齐棪看过后,悄悄与翊安说,她这侄子像姑母。
翊安乐不可支,骄傲道:“自然,我们魏家人都好看。”
齐棪扶额,一脸痛苦。
引得翊安恼羞成怒,将他打了一顿。
他近来处理逆党余事,因少花燃的帮衬,陆续忙了月把还没得闲。
这日,连舜钦板着一张如丧考妣的脸,十分难看。
齐棪纳闷:“怎么了,谁又欠你银子了?”
“我发现了。”
连舜钦没理会他的打趣:“每回忙的时候,咱们府衙的人都没齐过。不是王爷您不在,就是花燃那蠢东西躲忙,你们轮流休息,一年四季走不开的只有我。”
“……不是故意的,谁让舜钦你能力强,身体好。”齐棪好言好语劝了两句,“你再等等,到时候我给你喊个帮手。”
“同样在家躺着的魏思荣吗?”连舜钦幽幽道:“就没有趁手可用的人了?”
齐棪深思熟虑一番,“你从下头提几个上来就是。”
连舜钦长叹口气,“我日日忙得晕头转向,到家孩子早睡了,每次得空抱回儿子,他都不认得我,吓得直哭。”
齐棪友善补充:“那可能是你个人的缘故。”
“……”
“家宝那孩子长得讨喜。”
齐棪暗自祈求性子可千万别像他爹,问他:“养姑娘好,还是儿子好?”
连舜钦闻言自嘲:“图个热闹罢了,哪有什么好,一样教人不省心。王爷,趁着家里清闲,千万跟长公主好好自在两年。”
齐棪深以为然:“多谢指点。”
回府沐浴后,他穿了条宽松的白绸裤,上身随意披了件袍子。
盘膝坐在窗下,借着灯盏看书,时不时地饮上两杯酒。
翊安去挽骊房中说了大半个时辰的话,自认为跟齐棪这些年的纠缠,已将男女之事看得清楚,恨不得一股脑地教出去。
偏挽骊是个慢性子,回回听得仔细,从没见她做些什么。
翊安抓狂,把她嫁出去,比自己生孩子还难。
进了屋,见齐棪读书读得专注,她心里的鹿顿时撞了出去。
到他身旁躺下,枕在齐棪腿上,仰头看他。
齐棪眼都没看她,翻了页书,“打搅我看圣贤书,想做祸水?”
“伪君子,你配看什么圣贤书?”她出言激他。
齐棪平静地低头,拿起桌上的白玉酒壶,往她嘴里淋酒。
原是想罚她,又生怕呛着她,动作小心翼翼。
翊安乖顺得接着,咽下去,妩媚笑道:“好酒。”
“是吗?”齐棪存疑似的,俯下身讨了个深吻,将她吻得开始挣扎时,才笑:“这下尝出来了。”
翊安实在见不惯他装正经的样子,“快把书扔了吧,别玷污了先贤。”
他将书握成卷,在她臀边碰了下,“非让我收拾你才肯罢休?”
翊安没回话。
他袍子未系,松松垮垮间,她的目光正对上那道狰狞的剑疤。
“生气了?”
见她不说话,齐棪放下书卷,两手伸去她背下,将人抱了个满怀。
同时曲起一条腿,支撑着她。
翊安摇摇头,贴近他的胸膛,轻柔而虔诚地去吻那道疤。
疤痕虽淡了许多,却依稀可见当时有多深。
那次齐棪跟她说时,她还以为他说着玩的。
自知道伤在心口,便后怕了许久。
尽管齐棪那时对她不算好,可到底是能与她吵架解闷的,她从未想过失去他。
齐棪心口被她舌头一烫。
陡然将人圈得更紧。
“疼吗当时?”
“早不疼了,让殿下这么一招,难耐了起来。”
她俏皮地抬头,“哪儿难耐?”
他低声逗她:“猜猜。”
“我才不猜。”
她与他说闹间,又去看那剑疤,“往后,不许再受伤,我还想看看你白头发时的样子有多丑呢。”
“我定是白发老头里最俊的那个,保管丢不了我们长公主的脸。”
“哈哈哈哈——”
翊安笑得张扬肆意,全然不顾什么“笑不露齿”的规矩。
齐棪看得目不转睛,忽而道:“我喜欢这道疤。”
“你有病?”她皱眉。
“它总是提醒我,我过去多蠢,好让我看清本心。”
“齐棪。”翊安在他喉结处烙了个吻。。
她总是喜欢这样唤他,一天要唤个三五十遍才够,几乎当成了口头禅。
听豫西嬷嬷说,他不在家时,她闲来无事也要喊两声。
齐棪定定看着她,回道:“魏华儿。”
“哎。”
“日后我若变心,你就提着剑,从这处再刺进去。”
他语气坚定,喃喃道:“因为我若不好好对你,便没有存在的意义,不配多活这一世。”
翊安只当他在向她诉真心,心里发热的同时,还故意去惹他:“若我变心了呢?”
齐棪楞住,似是没想过这个事清。
他心里稍稍忐忑,面色转为严肃,也不与她嬉笑了。
将人一把抱起,往床边去,咬牙切齿道:“那就家法处置。”
翊安猛地离地,惊得喊出声,随后大笑,震得齐棪耳朵疼。
没心没肺,又那样的热烈。
庭院里,星辉折射着浅光,清风过林,满载浓浓夏意。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