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了圣母病[快穿]-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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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觉得有点枯燥了……】
【可是这个节目就叫做《手艺人》,肯定是主要讲大家学习手艺啊。】
【是的,能三百六十度关上爱豆的无死角美颜,我觉得已经很满足了。】
批了一次灰,就得等胎体阴干,谭老师让他们把漆器都放到窨房里,跟大家解释:“胎体等阴干之后,还要再取出来批灰裱布,这一道工序要重复数次。而你们的成品做得好不好,跟胎体有最直接的关系。不过今天因为咱们时间的关系,没办法等胎体阴干了。我先教你们下一道工序——脱胎。”
她又拿出六个已经批灰裱布完毕的小碗胎器分给大家。看得出来她为了教好六个人,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
“大家把胎器里面的稻草绳子全抽出来,石膏捣碎,倒空,剩下的就是咱们要的胎骨了。”
六个人打了水来,先是把稻草抽出来,跟着在水里浸泡一遍,这样里面的石膏遇水软化,用竹片把石膏捣碎,倒在一边,胎骨内壁上还残留着石膏,用刷锅的丝瓜瓤擦一擦,就都清理干净了。
干了一上午,几个人有点累,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都还提不起精神。
饭桌边,方思微摸了摸脸:“有点痒,水灵你帮我看看我是不是过敏了。”
她脸上有点红红的,看来是今天接触了漆,也跟着过敏了。松雪华说:“我那里还有点药,等会儿回去给你吧。你们昨天晚上都找到工作了吗?”
刚才节目组的负责人已经来过,跟他们算过账了,住宿,每天一百块钱,在食堂吃饭,一顿饭十五块。每人每天得要一百四十五。
柳明渠取出几十块钱,放在桌上,这是他昨天清理垃圾打扫卫生赚到的钱:“今天我会继续工作,在今晚休息之前能凑到一百五十块钱。”
江快雪把早上打工的钱放在桌上,一个小时五十块钱,他干了两个小时,一百。
方思微拿出五十块钱:“今天帮工人搬漆器赚的。”
江快雪忽然想起来:“对了,厨房还缺一个洗碗的。”
他在邱水灵和方思微两人脸上看看,洗碗总比搬东西这种体力活好得多吧。哪知道方思微连忙摇摇头:“我不洗碗,洗碗伤手啊。”
邱水灵得意地哼哼两声:“我也不洗碗,我昨天赚到钱啦!”
郭广清坐在一边得意地笑,邱水灵从牛仔裤口袋掏出一把钱,拍在桌上,得意地扬起下巴:“各位这几天的食宿就由我和郭哥包了!”
“哇!”方思微惊呼一声:“你们发了啊。”
“昨天在夜市端了一晚上的盘子。”郭广清揉了揉胳膊和腿。
“没有被人认出来吗?”
郭广清笑笑:“有节目组跟拍,我们俩戴口罩也没用,不过老板要的就是这个明星效应。”
邱水灵跟着点头:“老板昨天给钱的时候可大方了,还问我们今天去不去。”
她点了点桌上的钱,笑嘻嘻地说:“不过咱们现在都赚了小一千了,也够我们这几天的食宿了,不够再说吧。”
她把钱推到江快雪跟前:“这次还是江哥管钱吧。”
吃了饭,松雪华拉着江快雪走到一边:“食堂还缺个洗碗的?”
江快雪点点头:“你想去?我带你过去吧。”
他领着人进了食堂后厨,阿姨们正在忙着打扫卫生,江快雪直接说明来意,阿姨也很爽快,让松雪华留下试用。
松雪华卷起袖子,围上围裙,站在水槽前洗刷碗筷。江快雪有点不放心,人毕竟是他介绍来的,万一把碗盘摔碎了就不好了。他在旁边看了十来分钟,虽说松雪华是个富贵少爷,但做事很认真,碗都洗的很干净,就是动作慢了点。
“你早上起得早,赶紧回去睡午觉吧。我昨天用的药放在桌上,你拿给小邱。那药一天三次,一次一粒,让她别弄错了。”
江快雪嗯了一声,离开食堂,按照松雪华的交代把药给了邱水灵。邱水灵问他:“江哥,药还有没有多啊?”
“药不是好东西,不能多吃的。”
“哎,不是。是思微她也有点过敏了。”
到了下午上课的时候,江快雪发现过敏的人有点多。谭老师对这已经早有准备,又端了一碗韭菜汁,笑眯眯地往几个人脸上涂汁水。
松雪华坐在一边笑:“早上是谁笑我笑得最大声啊?”
几个人都苦着一张惨绿的脸,邱水灵把眼睛转向江快雪:“就江哥脸上最干净,白白的。”
“是啊!我们都丑了,小老弟怎么能一个人独美!”郭广清坏笑着,端起韭菜汁:“你们上去把他按住!”
江快雪还来不及跑,就被眼疾手快的柳明渠按在了座位上。
邱水灵按住了他的另一边。
江快雪连忙向松雪华求救,松雪华站在一边,抱着胳膊笑得十分开心。
郭广清坏笑着,把韭菜汁涂在他脸上。邱水灵还在一边兴奋地嚷嚷:“谁的手机能借我们用一下啊!必须拍照留念!”
节目组的跟拍助理很爽快地借出了手机,给六个绿脸人来了一张合照。
弹幕里纷纷表示:【已经截图!马上就去发微博!】
谭老师等他们闹够了,才开始上课。今天上午已经教了他们脱胎,现在该打埝了。
“到了这一步,大家都慎重一点,别一个不小心,把好不容易做出来的一个胎骨给毁了。”谭老师拿着一个光滑的胎骨,沾着红漆,小心地给大家示范如何打埝:“打埝呢,就是把漆点涂上来,漆的高度高于胎骨表面,后续再上漆然后打磨抛光之后,才会看到流光溢彩的纹理。”
“你们点涂的时候,注意别太死板,这样才能让花纹有流动感。”
六个绿脸人小心地拿起胎骨,江快雪看了看色漆,选了孔雀绿的颜色打埝。
他有绘画的功底,打埝时轻松写意,行云流水,挥洒自如。谭老师来看过,没有多说什么。打埝做完了,得等它干,谭老师还是让大家把漆器放到昨天的窨房里,并拿出昨天他们放进去的石膏坯。现在天气热,经过一晚上,石膏坯也都干了,六个人仔细修了坯,又开始重复昨天学习过的功课——调漆,批灰裱布。
江快雪做得很认真,他是很想把这个提匣做好的。
等到重复了昨天批灰裱布的功课,谭老师又让他们把作品放进窨房里,取出昨天第一次批灰裱布的胎体,进行第二次批灰裱布。
学习没那么多乐趣可言,六个绿脸人认真学了一个下午,下了课,谭老师回家了,六个人站起来,捶捶腰背,活动活动,一起往食堂走去。
六个人的钱已经够食宿了,暂时没有压力,走路的脚步也轻快了几分。
晚上吃了饭,松雪华去食堂洗碗赚钱,柳明渠去清理卫生,江快雪就和他们三个一起打打牌。
郭广清是很想拉着几个人玩游戏的,可惜手机被没收了,他们只能打牌。
江快雪很少有这种和朋友相处的轻松经历,一时间感觉不可思议,这种感觉很奇妙,让他轻松又惬意。虽然郭广清他们的友善是因为有镜头跟着,带着几分表演的性质,但也令他觉得难能可贵。
江快雪脸上的笑容不禁多了一点。
第三天还是重复第二天的日程。江快雪早早起床,赶到食堂帮忙,吃了饭,跟大家一起上课。谭老师继续重复之前教过的步骤,让他们练习批灰裱布,并试着给昨天打了埝的胎骨上漆。
这漆要刷十多层,十多层加起来,也只有几毫米的厚度,是个细致活儿。他们是来学漆器的,终于能开始动手刷漆了,几个人都跃跃欲试,按照谭老师的指点认真刷上第一层漆。
“每刷一次漆,都得等它干了才能刷下一次。而且每一次刷的漆,颜色都得不一样。”
江快雪盯着他的胎骨,他打埝用的是孔雀绿,刷第一层漆,就选了静谧的蓝色,小心把漆刷好,他按照谭老师说的,再次把胎骨放到窨房里,等它干透得到明天了。
他觉得这种学习的日子挺快活,虽然也不知道这节目拍出来好不好看,但是他在录节目的过程中收获了不少东西。
第四天上午他们就该离开了,在离开之前,谭老师又教他们批了一次灰,刷了一遍的漆,等他们再次过来学习,就该是一个星期之后了。
坐上大巴车,负责人看着几个头碰着头拿着手机玩游戏的嘉宾,失笑道:“大家先别忙着玩游戏,我们的节目除了在平台直播,也会有一个剪辑版在电视频道播出,第一期已经制作好了,明天在微博上就会放出节目预告,到时候麻烦大家都帮忙转发一下。”
现在的节目采取直播的形式,可是观众们并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拿着手机看节目,肯定会错过很多有趣的细节。节目组把视频重新剪辑一遍,节奏加快,三天的节目压制到九十分钟以内,更适合广大观众的需求。
江快雪之前拍了第一期之后,就到光影TV上看了一下,不过他的确没有时间看完24个小时的直播,只看了十几分钟。对这个剪辑版还挺期待的,回去之后特意问米助理要了他的微博账号,第二天看到节目组放出预告,并分别艾特了他们六个人,就迫不及待地点了进去。
镜头平稳,光线明亮,点开就是第一天负责人的发言:“这次我们要去的是益阳乡……节目组只负责你们第一天的食宿……”接着镜头一晃,出现了松雪华煞白的脸。
“那……您还能坚持吗?”
“我没事,我可以坚持。”
江快雪担忧的脸出现在镜头中:“我给你看看吧,我会看病。”
松雪华拒绝了。镜头一转,他忍不住吐了出来,脸色更加难看。
画面上出现一行字:嘉宾生病,节目能否继续下去?
镜头再度一换,已经到了六个人在学习削竹篾的画面了,他们被竹刺扎出血泡的手出现在镜头中。接着是江快雪坐在凳子上,挨个给五个人剔竹刺……
镜头又一转,邱水灵扶着腰愁眉苦脸,这时还配上了她说过的一句话:“我今天弯了一天的腰,特别疼。”江快雪的声音也跟着出现了:“以前是不是腰这儿受过伤?”
画面上再度出现字幕:旧伤复发,她能否坚持下去?
镜头再换,负责人严肃认真的脸出现了:“如果你们明天太阳下山之前,赚不到二百四,那就只能睡在外头了。”
几个嘉宾神情各异,开始为赚钱奔走,邱水灵抱着扫帚当做吉他唱歌,帮村民带孩子累的团团转;方思微帮村民搬砖砌墙;倒霉的柳明渠施肥太臭被嫌弃,还被村民找上门索赔;松雪华在晨光中出门挑水;然后是江快雪对聂师傅说:“您可以体验十分钟,不收钱!”
字幕出现:资金紧缺,他们究竟要如何各显神通?
然后是室内,江快雪正给人推拿,郭广清站在一边跟他聊天:“怎么会想着用五六年的时间学这个呢?”
“为我对象学的。他因为工作的关系坐得久,肩颈不好。”
“你有对象?都没怎么听说啊。”
预告戛然而止。
松雪华原本正准备点转发的手指顿住了。
导演正叫他过去,还是在为那最后一场戏。他心烦意乱地丢开手机,走到导演面前。
导演看着他:“小松啊,你的情绪出来吗没有?”
松雪华脸色沉郁地点点头。
最后一场傅求佛杀江遥的戏。江快雪的戏已经拍完了,但是他的眼神戏始终过不了,他们的外景就要拍完了,后续的戏份进棚拍摄,导演催着他今天一定要把这条戏过了。
“你记住啊,你的这个眼神,要流露出告别的情绪。杀了江遥,你就不要在留恋往事了。”
松雪华走到镜头下,深吸一口气,拿着道具剑挽了个剑花。
他垂着眸子,眼中流露出决绝。
导演喊了卡。
“行吧。”导演对执行导演点点头,嘀咕:“这虽然不是个告别过去的决绝眼神,但是这种被深爱的女人深深伤害的决绝眼神也行吧。”
江快雪拍的那条广告已经制作完毕,投放到各大视频网站、电视台的黄金时段播出。广告费也全部到位,江快雪看着银行短信上的数字,给自己报了那个演技培训班,肉疼了很久。
晚上跟江风一起出去吃饭,江风还叫了个朋友,叫莫飞,江快雪听见这名字,觉得有点耳熟,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
三个大男人坐在餐厅顶层,气氛轻松愉悦,莫飞人很开朗又热情,而且他还看过《手艺人》那个节目,话题很多,从来不会冷场。
吃了饭,莫飞一个人开车离开,江风开车送江快雪回家,路上问他:“你觉得莫飞这人还行吧?”
江快雪老实点头:“挺好的。”
“他是我一个朋友,前两天刚从国外回来。家里搞养殖的,在新西兰那边有牧场,爸妈人都不错,长期定居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