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了圣母病[快穿]-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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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重新给我找一个护工,我不需要他。”
“这……”松母的声音一下子犹豫起来:“你对他有什么不满的,跟妈妈说,妈去跟他讲,也用不着把人辞退吧。我看他挺诚心的,而且人家哥哥给咱们赔了钱,你就别再恨他了。”
松月真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不需要他。如果你不愿意找,给我三十万,我来找。”
“三十万?!”松母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
“江快雪的哥哥赔了我六十万,这些钱是赔给我的。现在我只跟你要三十万,不过分吧。”
“这……月真,现在护工不好招,你再考虑考虑……”
“他到底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松月真提高了声音。
“他……他不要钱呀……”
松月真吸了一口气,果然是钱。
有什么能让松母退让的,大概只有钱了。松月真心头一寒,只想冷笑,不知道他这个妈妈究竟更爱他还是更爱钱。
“月真,你现在在哪儿?妈明天去看看。”
松月真没说话,挂了电话。
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江快雪的声音小心翼翼的:“松先生。”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
“能开门让我进去吗?”
“您还没吃晚饭呢。”
“松先生?”
松月真坐在卧室里,没有回应。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就是他最想听的小江的声音,却来自他最不想见到的人。
小江为什么要是江快雪?落差太大,他无法接受。
大概半个多小时,门口的声音渐渐消失了。松月真站起来,走到门口,打开门,导盲杖往前扫了一遍,没有人。
江快雪已经走了。
走就走吧。松月真负气关上门,回到卧室里继续坐着。肚子有点饿,他站起来走到厨房,却发现他对厨房完全不熟悉。
这里是小江常待的地方。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手机响了,有消息进来,内置的语音朗读程序把信息读了出来:松先生,电饭锅里有中午的剩饭,冰箱第二层放了两个菜,微波炉热一下就好。
松月真握着手机,想问问江快雪在哪儿,犹豫了片刻,还是什么也没做。
他随便吃了点晚饭,照常打开电脑准备工作,可是手指放在键盘上,却久久没有动静。
小江……他吃了晚饭吗?
想到这个,松月真有点恼火:他骗了我,我为什么还要为他担心!
江快雪没有松月真想的那么凄惨可怜。
他坐在便利店的休息室里,老板给他夹了个鸡腿:“你那个哥哥怎么回事儿啊?他真不打算让你回家啊?”
江快雪两颊鼓鼓的,咽下饭菜,他有些低落:“我惹他生气了。”
“你怎么惹他生气了?”
“我骗了他。”江快雪很不好意思。
“唉,这年轻人,哪能不犯错嘛!你这哥哥可真是铁石心肠。”老板站起来:“你放心,你就睡我这儿,我回家去。等会儿你记得关门。”
江快雪点点头,把老板送出去。
老板收留了他,作为报答,他晚上得帮老板收银看店。
江快雪吃了饭,把饭碗洗好。晚上便利店没什么客人,他站在收银台里,看着顾大夫给的医书,到了点就关上店门进休息室洗洗睡了。
第二天一早他就开了店门,七点多的时候,老板来换班,顺便给他带了几个包子。江快雪吃着包子,回了小区,站在楼下张望。
松月真的卧房里有人,不知道他有没有吃早饭。
江快雪晃悠了两圈,想上楼去看看,又怕松月真还没消气,只能垂头丧气地走了。
他虽然惦记松月真,可又怕对方再说出什么伤人的话,只能时不时去小区里转转,可松月真没下过楼,也不知道他这几天吃了什么。
这天星期六,江快雪去了顾大夫家,回到便利店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有个人站在便利店门口,手里拿着一根导盲杖。
江快雪心中一喜,可走近一看,才发现不是松月真。
这位盲人四十来岁,方脸,皮肤微黑,看着面熟,应该在盲人活动中心见过。江快雪问道:“您是来找我的?”
那盲人听见声音,问道:“你是松先生的护工小江吗?”
江快雪一愣,点点头:“是我。”
“松先生已经好几天没到我们活动中心去了,原本我跟他约好了今天下棋的,他也没来。我觉着他不是那种会无故爽约的人。我也没他联系方式,听说你在这儿打工,所以来问问你,松先生没出什么事吧?”
江快雪听见他这么说,心跳顿时快了几拍,松月真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前几天我惹他生气,被他赶出来了。我这就回家去看看!”江快雪简单解释两句,跟便利店老板说了一声,往小区里头狂奔。
他是有钥匙的,只是不敢自作主张开门进去,在门口叫了几声:“松先生,您在吗?”
里面没有声音。江快雪等不及,用钥匙开了门,家里静悄悄的,他跑进松月真的卧室里,人就躺在床上,胸口一起一伏。
江快雪松了口气,开了灯走上前,松月真显然是病了,脸色潮红,嘴唇干裂。江快雪进了厨房,想倒杯热水,开水瓶却轻飘飘的。他再看看冰箱和电饭锅,里面都空空如也,也不知他不在的这几天松月真有没有开火。
江快雪回到卧室,摸了摸松月真的头。松月真还有点意识,虚弱地叫了一声:“小江?”
“是我,病成这样了怎么也不跟我说?我带你去医院。”江快雪把人扶起来,背在背上,拿上钥匙下了楼。
他在便利店买了瓶矿泉水,老板见他背着个人,也是吃了一惊,问他要不要帮忙。
松月真一米八三的个头,虽然不壮,但也把一米七六的江快雪压得够呛。他让老板帮忙,拦辆出租车去医院。
“去什么医院啊,医院都是人,排队都得两个小时呢。我带你们去社区诊所。”
老板骑着他那电动三轮就出来了。
江快雪扶着松月真上车,慢慢给松月真喂矿泉水。也不知道松月真是多久没吃东西了,人看着都有些脱水了。
江快雪有些懊恼,虽然这并不是他的错,但他还是觉得自己疏忽了,松月真作为一个失明没多久的人,自理能力还不够,他不该把松月真一个人丢家里的。
很快到了诊所,大夫给松月真挂了点滴,老板无奈地看着他:“你明天先别来上班了,好好照顾病人吧。”
江快雪谢过老板。
老板先回去了,江快雪守着松月真,过了半个小时,松月真人清醒了许多,抬起手想要坐起身,江快雪连忙按住他,免得把针头碰掉了。
“小……江快雪?”
“是我。”江快雪坐在他身边,垂着头:“松先生,对不起,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我保证,等你眼睛好了,我就离开。”
松月真没说话。
“我先回去做点吃的,你在这里打针,别乱动。”江快雪站起来,跟大夫交代一声,麻烦他多多照看一下,快步跑回小区。
他淘了米煮粥,又做了点清淡小菜,天气渐渐热起来了,他跑步回来,出了一身汗,在厨房里忙个不停,等到他把饭做好,才终于觉察到累来。
第9章 帮他复明(九)
粥没那么快好,他把菜放进保温箱,赶到诊所去,松月真的点滴已经打得差不多了,医生见了他跑得满脸通红的模样,问他:“你怎么出这么多汗?多喝点水吧,不然一准得脱水。”
江快雪嗯了一声,不舍得买矿泉水,舔了舔嘴唇走到松月真身边,盯着吊瓶。
医生看不下去了,拿纸杯子给他倒了杯水,江快雪谢过,咕咚咕咚两口就喝了,喝完问医生还有吗。
医生也是无语了,拿了纸杯子又给他倒:“让你去买矿泉水你不听,我这不要钱的水喝起来更甜是吧?”
江快雪有些不好意思,小口把水抿进嘴里。松月真转过脸来,对着江快雪,心中有些疑惑,他不明白,江快雪家里明明有钱,哥哥是总裁,以前他也不是这中勤俭节约的生活作风,现在怎么会变化这么大。
没多久吊瓶就空了,医生拔了针,让他明天接着来打针。江快雪谢过医生,扶着松月真回去。
松月真沉默不语,江快雪也不敢说话。走了十来分钟,松月真忽然问他:“我妈是不是没给你工资?”
江快雪啊了一声,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
“以后你的工资由我打给你,每个月六千。”
江快雪心中一喜,松月真说这话的意思就是愿意留下他,不赶他走了。
而且每个月还有六千块钱!
“不过说好了,我眼睛好了,你就离开,不要在我面前出现。”
江快雪一愣,喉咙有些哽住,难受得说不出话来。无论是徐知还是松月真,都不希望见到他,他早该明白的。
“……你放心,我说到就会做到。”他向松月真保证。
两人回了家,粥也煮好了,吃了晚饭,江快雪照例替松月真准备药和凉开水,再拿好换洗的睡衣。
他做这些事都已经习惯了,松月真却忽然问道:“江快雪,你一个富贵人家的少爷,怎么会做这些事的?”
“我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少爷,您也别指名道姓的叫我了,还是叫我小江吧。”
松月真没说话,进了浴室。
江快雪把家里打扫了一遍,他不在的这几天,松月真是不可能做家务的,家里又有点脏了。来到储物间,他的画架和画了一半的画居然都还在,看来松月真并不是真心要赶他走的。
两人又恢复到了以前的日子,晚上松月真拿着电脑工作,江快雪坐在画室里画画。但是两人之间的气氛变了,松月真对他的态度,也变得冷淡了。
江快雪知道,这是无法避免的,他不应该希冀太多,更何况他已经做出了承诺,等到松月真复明,他就会离开。
江快雪有些惆怅地叹了口气,看了一眼灯下的松月真,在画架上勾勒出一个年轻男人的身形。
松月真打了快一个星期的吊针,这天是最后一天,烧已经退了,明天可以不用来了。回家的路上,有小贩推着车叫卖西瓜,江快雪看了一眼,西瓜清甜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他舔了舔嘴巴,松月真刚给他发工资,他决定豁出去膨胀一把。
江快雪挑了个西瓜,让小贩称了,提在手上,边走边跟松月真交代他挑西瓜的窍门:“西瓜要选肚脐眼小的,皮上的花纹要清晰,颜色碧绿。这种西瓜皮薄汁多味道甜。”
他说了十来句,松月真终于搭腔了:“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莫飞老大教我的。”
松月真有些怀疑这个莫飞老大究竟是不是江快雪杜撰的。以江快雪的家庭条件,他没可能去当混混,还成天管一个小混混叫老大。
但是他没多问,江快雪的事,他不想多管。
“快点回去,还能赶上我想看的那台节目,今天做乳酪包。”江快雪催促道,他迫不及待地想要一边吃西瓜一边看电视了。
两人进了小区,在楼下等电梯。电梯很快开了,然而里面居然有人。
几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抱着胳膊等在电梯里,以江快雪混社会多年的经验,敏感地嗅到了这几个人来者不善的气息。
松月真要往里头走,被江快雪一把拉住。
“怎么不进来?”站在中年的高大男人目光紧紧盯着两人。
江快雪把松月真推到身后:“电梯太挤了,你们先上吧。”
“上个屁,老子就是来找你们的!”高大男人大喝一声,他身后的弟兄们登时冲了上来,扑向江快雪。
说时迟那时快,江快雪一脚踹在当先一人裆下,接着左右开弓,拳拳到肉,高大男人吃痛,愤怒大吼一声冲上来,江快雪退开一步,电梯恰好收拢,将那高大男人夹在中间。江快雪抬起一脚,踹在那男人脸上。男人向后一倒,又把刚爬起来的几个兄弟压趴下。
松月真被江快雪拦在身后,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几人的呼喝叫骂声。听声音,对面人挺多的,也不知道江快雪能不能应付。他悄悄用手机报了警,紧紧握着拳,恨自己无能为力,在这懊恼之外,他还感到心慌,仿佛有一只手捏着他的心脏,叫他提心吊胆,担心江快雪会受伤。
他这才明白,早在他没有意识到的时候,江快雪已经变得对他重要起来。
这场斗殴简直惨不忍睹,究其原因,实在是这几个人智商不够,偏偏要站在狭窄的电梯里装逼,电梯这种逼仄空间压根伸展不开手脚,让江快雪占据了有利地形,逆风翻盘全面反杀,唯一的损失就是手里的西瓜被对面打了个稀烂。最后几个人被踹得倒得倒,翻得翻,江快雪按在电梯门口,问道:“你们到底是来干嘛的?”
“妈的!□□妈!”倒在地上的大哥即痛且怒,叫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