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了圣母病[快穿]-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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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月真微微一笑:“我倒是觉得你现在对我礼貌过头了。叫我阿真吧。我以前可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
“什么样?”江快雪心里一突,难道松月真发现了他不是原主?不然今天为什么要说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就是,这么勤俭节约,很体贴,会照顾人……”又很可爱。
这是不是在骂自己抠门,无趣,不会说话啊?江快雪有些惴惴的,勉强笑着说了句“我有这么好吗?”便把话题岔开了。
第二天松月真的手果然好了,手背已经看不出一点青紫的痕迹,松月真按了按,果然一点也不痛。
“看来你真的学到了不少。”松月真夸奖他。
饶是如此,江快雪也不敢随便就下手。他拿着松月真的病历本和检查片子,去了顾大夫家里,请他帮忙一起看看。松月真这种情况,可能要在他脑袋上扎针,江快雪不敢造次。
这关系到一条人命,顾大夫也帮着他一起定了针灸方案。他拿石膏做了个人头,在几个穴道上标上红点,江快雪与他的想法差不多,稍作调整。他端着那个石膏人头,搭乘地铁,在路人的侧目中一无所觉地回到了家里。
有顾大夫背书,江快雪感觉应该是万无一失了。不过他还是把施针可能造成的后果告诉了松月真。
“有可能会对你的大脑其他区域造成影象,到时候会产生什么后果我也不好说。当然,这种可能性非常小。”
松月真对他一笑:“来吧。你学习了那么久,不让你来试一试,岂不是很不甘心。”
最坏不过是一死,松月真已经没什么好畏惧的了。
江快雪冲理发师点点头:“动手吧。”
理发师酷酷地点头,拿起推子把松月真推成了光头。
“头发太长,会影响我找穴位的。”江快雪试图跟自闭状态的松月真解释:“而且你又看不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要什么紧呢?”
“可是你看得到啊。”松月真小声埋怨。
“我……我并不会嘲笑你啊!真的,松先生……阿真,你现在也很帅!”
松月真的头抬起来了一点点。
江快雪再接再厉:“真的超帅,果然光头最能检验帅哥了!”
松月真的头再抬起来一点。
“我觉得你现在真的帅得要命!我的心都在砰砰跳!”
这句话终于奏效了。松月真抬起头,勾起嘴角,努力掩饰脸上得意的表情,并摆出一本正经的模样教育江快雪:“人的心都会砰砰跳,除了死人。”
“你懂得真多。”江快雪拿出鸭舌帽,给他戴上,想要带他离开。松月真却一把抓住江快雪,嘴角一勾,露出一个坏笑:“慢着。”
他的笑容让江快雪生出不好的预感。
果然。
“你觉得我光头这么好看,不如跟我一起剃个同款。”
江快雪:“……”
松月真把他往店里一推:“托尼老师,动手吧。”
江快雪坐在椅子上,在镜子里偷偷给理发师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全部剃光,至少给他留个板寸。
松月真就像是猜到他在想什么似的,在他身后慢悠悠地开口:“等你剃好了,我们一起合个影吧。我们还从来没有合影过呢。”
江快雪无计可施,只能认命。
很快又一颗油光水滑的光头新鲜出炉,江快雪和松月真站在一起,让理发师帮忙合影。他面容阴沉沉的,剃了光头,看起来就像是刚从牢里放出来的小酷哥。松月真伸出胳膊拦着他,满脸笑容。
吃了晚饭,江快雪联系了江风,问他要了银行卡号,把三万块钱转给了他。这几个月松月真都付了他工资,加上之前在便利店打工赚的钱,他手头上存了点钱,也是时候还钱了。
江风没想到他居然真的会还钱,十分吃惊,又问他现在在做什么。
“我……我在照顾病人。”
“哦?是在医院里当护工吗?”江风想到自家锦衣玉食的小弟在医院照顾人的模样,不知道是小弟更辛苦,还是被他照顾的病人更辛苦。
“差不多吧,我做得不错,现在已经存下一点钱了。”
“存了多少?”
“减掉还给你的三万,我还有两万呢。”
两万……听见这话的江风有些好笑,不过也没有出言打击江快雪。能自食其力已经很不错了。
江快雪挂了电话,有点发愁,急剧缩水的存款数字实在是不能让他安心,他决定再出去找份工作。
傍晚吃了饭,他带着松月真出去散步。这附近都是商圈,别说盲人活动中心,就是连家盲人推拿都没有。
此时已经是华灯初上,两人经过一条酒吧街,不少酒吧已经亮起了招牌灯,开始营业了。江快雪发现这里不少酒吧都在招人,有些跃跃欲试。
把松月真送回家,江快雪跟他交代一声,让他有事就打电话,一个人又回到了那条酒吧街。
他进了几个在招人的酒吧,很快选了工资给的高的一家。老板是个金链大哥,脖子上还带着纹身,他上下打量江快雪两眼,连身份证都没看,就同意他来上班了。
“你就负责端端酒水,在咱们这儿,顾客就是财神爷,别惹客人生气,知道不?”老板摆摆手:“你也别太担心,不是啥难事,你要是有啥搞不定的就叫我。”
“就是你这光头……”老板摸摸下巴,围着他转了两圈。
江快雪有点忐忑,摸了下自己的头,难道要他戴假发上班?
“有个性!够酷!”老板一拍巴掌,对他的光头十分满意,就这么定了。
江快雪第二天晚上就去上班了。
松月真没多说什么,只问了他在哪儿上班,听说是家酒吧,皱了皱眉,让他一定要注意安全。
这条酒吧街挺热闹,尤其是十点钟以后,人特别多,江快雪穿梭在人群里,给客人们送酒,很快就适应了酒吧的工作。
江快雪还是挺满意的,在酒吧工作工资挺高,除了有的客人会碰碰他什么的,其他都没什么。只是下班太晚了,他第二天早上就会睡得晚一点,幸好松月真宽容大度,没说过他。
这天晚上,江快雪去上班了,松月真一个人呆在家里,工作也没心思做了,他有点想念以前江快雪不用出去工作的夜晚,他们两人待在家里,虽然没人说话,但那铅笔在素描纸上排线的刷刷声与他敲键盘的声音相伴,让他觉得一点都不孤单。
不像现在,这种清冷的夜晚,真的很孤单。
松月真拿起导盲杖,收好家里的钥匙,出了门。
现在还早,小区的门卫也挺负责,见他一个盲人,问了他要去哪儿,把他给送到了马路对面。松月真顺着盲道往前走,他记得那间酒吧的位置。
一路行来如此轻松,令松月真升起一股自信,没有小江在他也能做得很好,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就在这时,他给跘了一下,跌在地上。和他一起摔倒的还有占在盲道上的自行车。
松月真一时间愣住了,之前升起的自信也像一个巨大的肥皂泡,一下子破了。他和正常人还是不一样的,一辆自行车就能让他摔倒。
他站了起来,绕开自行车,继续往前走。胳膊有些刺痛,但是他现在更想看到江快雪。
从路口到那间酒吧,他数过,一共两百六十三步。
松月真在心里数着:两百六十、两百六十一……
嬉闹声传进他的耳朵里。
“李老板厉害啊,上哪儿招的服务生。那屁股,又圆又翘,我刚才掐了一把,真特么带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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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虫。
第13章 帮他复明(十三)
“那光头小子看起来不好惹啊,你没看见刚才那他眼神?”
“他还能把我怎么着?我跟你们说我,就是这种不好惹的小子,干起来才带劲。等我把他搞上床,看我怎么狠狠干他!”
“得了,那小子看起来脸嫩,都不知道成年了没。”
“哈哈,管他呢。对了,他叫什么来着?”
“我听阿K叫他江遥。”
“江遥,江遥。”还是那个下流的声音,把这两个字含在嘴里翻来覆去地念叨,平白生出一股子猥亵的意味。
松月真的脑子一下子就炸了。
他走到酒吧门口,还没进去,里头的声浪就扑了出来。就算看不见他也知道,这鬼地方就是个盘丝洞,里面一屋子淫男乱女,音乐震天响,这不是江快雪该来的地方!他不该答应让江快雪来的!
就在松月真琢磨要怎么把江快雪劝走的时候,端着酒的江快雪已经看见了他。
他没想到松月真会出现在这里,连忙把酒给客人放下,走到酒吧门口,抓住松月真的手:“你怎么来了?”
音乐太吵了,松月真压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是那只手抓住他时,他就知道是江快雪。
“出去说。”江快雪拉着他,走到酒吧外头。
“你怎么过来的?”
“跟我回去。”
两个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开口。
“为……为什么要我回去?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别在这里继续做了,跟我回去吧,我给你涨工资。”松月真伸出手,想抓住江快雪,被他躲开了。
“为什么要我辞职?”还说要给自己涨工资,江快雪不解,也有些抗拒,松月真还要替他母亲还债务,哪还有钱给自己涨工资啊。
“这种地方……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松月真想起刚才那几个客人的污言秽语,胸口就一阵气闷。
“不行。”江快雪还是不同意,他急着回酒吧,跟松月真交代:“您先找地方坐一会儿,等我下了班我们一起回去吧。”
他说完就要往里面走。
松月真连忙拦住他,口吻有些强硬:“你现在去辞职。我就在门口等你!”
“不行,我不会辞职的。”
“为什么,你就这么喜欢这里的工作吗?被那些下流的客人揩油你也不介意吗?”
江快雪倏然涨红了脸。今天被一个变态客人掐了一下臀部,当时他气得想要打人,被同事们拦住,让他算了。他的心情就像踩到一坨狗屎,太没面子,怎么会被松月真知道的?
这么丢脸的事被松月真知道了,江快雪又羞又愤,说话时也忍不住带上了情绪:“反正我不会辞职的!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干嘛管那么多!”
他说完就气呼呼地进了酒吧。
松月真浑身一僵,江快雪那句“你又不是我什么人”说得没错,他的确不是江快雪什么人,顶多算是他的老板罢了。而且江快雪如果不想照顾他了,随时都可以离开!
想到这里,松月真就胸口难受,握紧了导盲杖,也走进了酒吧。
酒吧的侍者见到松月真,噗嗤一笑,他还是头一次见到瞎子来酒吧喝酒的,这时一束光打过来,照亮了松月真的脸,这侍者又是呼吸一滞,他头一次见到这么秀雅俊逸的男人。
侍者忙不迭地把松月真引到一边,问他想喝点什么。松月真以前跟同事们去过酒吧,对这里头的门道挺熟,点了一扎酒,跟侍者交代:“让江遥来上酒。”
侍者到吧台下了单,拍了拍江快雪的肩膀:“哎小江,你可真是抢手啊,看见没,刚进来那个帅哥,点名要你去送酒呢。”
江快雪顺着他的的目光看到坐在角落里的松月真,登时大吃一惊,连忙走过去问道:“松先生,你!你怎么能来喝酒?”
松月真听见他的声音,抬起头勾起嘴角,痞痞地一笑:“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凭什么来管我喝酒?”
江快雪被他噎得胸口气闷。
松月真仍旧气定神闲地坐着,说话也不紧不慢:“还是说你们酒吧不欢迎瞎子?”
赶上来的侍者听见这话,连忙笑着打圆场,把江遥拉到一边:“小江,你干什么呢?你认识他?”
江快雪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没说话,走到吧台看松月真下的单子。待看清楚他点的酒是多少钱,江快雪又是倒抽一口冷气。松月真这也太乱来了!
他不情不愿地给松月真上了酒,松月真拍拍身侧,高声道:“坐下来陪我喝一杯。”
江快雪坐下来,挨近一点,这鬼地方,不靠近一点都听不清在说什么:“松先生,你……”
松月真提高声调,嗯了一声,竖起食指,按在唇上:“别叫我松先生,叫我阿真。”
“阿……阿真。”两人靠得很近,松月真身上清爽的气息扑面而来,江快雪心跳得有点快了,他从没见过松月真这种游刃有余的情场浪子模样。
虽然眼睛无光,但这丝毫无损于他的魅力。
“你要在这里工作,好啊,那我也来这里喝酒。你工作到几点,我就喝到几点。”松月真在他耳边蛊惑一般说。
“你……”江快雪摇摇头,努力让大脑清醒一点:“阿真,你来这种地方干什么!快回去休息吧。”
松月真按住他的胳膊,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