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扭的瓜,贼甜-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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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请示你,就是知会你一声。”李如男扭头便走,“不用给我留饭菜了,可以的话,你都吃了吧。”
她这就走了?
齐墨书望着李如男离去背影,傻在了原地。
吃吃吃!当我齐墨书是饭桶吗?
还有,这女人究竟要出去干嘛?
打架?抢劫?杀人?放火?
还是……与人通奸?
齐墨书赶忙扶稳了自己雪白雪白的书生帽。
相同的时间,相同的地点,相同的人物。
齐墨书带着吕知明三个,躲在天香楼的楼梯口,贼头贼脑的朝内打量。
“哇,咱们是来捉奸的吗?”吕知明站在齐墨书身后,语气兴奋,神态紧张,手舞足蹈。
“真是跌宕起伏,反转不断,好戏!好戏!”文书遨拿出随身携带的小本本和墨笔,开始写写画画。
两个人都很开心,唯有陆展元拜天拜地,祈求不要被媳妇发现,进而挨打。
齐墨书眯着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靠窗独自而坐的李如男,她身穿黄衣,头戴木簪,身姿玲珑,气质疏离。虽没有新婚当日那么彪悍,但一看也不是什么良家妇人。
大晚上的,她抛下新婚丈夫,独身一人来到酒楼,为的是什么?
她是否人在曹营心在汉,一颗红杏想出墙。如果是这样,他就捉贼拿赃,捉奸拿双,择日不如撞日的把她给休了!
“待会如果有男人来,不管老的少的,咱们四个立刻冲上去给他们拿下!听到没有!”齐墨书摩拳擦掌,然而无人回应。
回头一看,陆展元在拜天地,文书遨在写东西,至于吕知明正对着个腰细屁股大的美人流口水。
“你们在干嘛!干嘛啊!”齐墨书抬踹了过去。
吕知明赶忙擦了把口水,文书遨慌不跌收起纸笔,陆展元也挺直了腰杆。
“没干嘛!”三人异口同声道。
齐墨书在他三人面上扫视了一番,盯住了最为慌张的文书遨,“你藏着什么?拿过来!”
文书遨背着手,一颗脑袋摇成了拨浪鼓,“没什么!”
“拿过来!”
“不行,还没写好,不能给你看。”
齐墨书痛心疾首,“你看黄|书就罢了,居然还写上了?”
文书遨眼睛一瞪,“谁写黄|书了?”
“是不是我看看就知道了。”齐墨书一撸袖子,抢起了文书遨的小本本。文书遨左躲右闪,奈何没有齐墨书个子高,力气大,愣是被他抢了过去。
“早给我不完了?都是读书人,非逼我动手。”
齐墨书整了整书生帽后面的两条长带子,本着恨铁不成钢的心情打开了书册,却险些被书册封面上的几个大字惊掉下巴。
“天雷勾地火之霸道镖师爱上我???”
陆展元和吕知明两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看,我就说墨书不会喜欢这个书名的吧。”吕知明假装严肃道。
齐墨书都气出胎气了,这本书写的是他、和李如男?!
靠!靠啊!
文书遨望着齐墨书分崩离析的五官,感觉场面似乎有些控制不住,他谨慎的朝后退了两步,小心翼翼道:“诚意之作,诚意之作。”
本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精神,齐墨书愣是坚强的翻开了目录,只见上面写着:第一章第一节、初见天香楼,第一章第二节,洞房销魂夜?
他又咬牙切齿的看了看第二节的内容,妈蛋!他还说自己不是在写小黄|书!
“我打死你!”齐墨书颤颤巍巍就要抄家伙。
“墨书!墨书!你别激动!”文书遨赶紧拉着他求饶,“我师父说了!写作要从身边寻找灵感,找素材。你放心,第一本写你,第二本写陆展元,第三本写吕知明,名字我都起好了,分别叫作《我家有只母老虎》、《我打光棍那些年》
他成功的将陆展元和吕知明都惹怒了,三个人揪住他一起道:“滚!”
文书遨感觉自己整个脑腔都在共鸣。
“喂喂!你们快看,有人来了!”及时发现了新情报的陆展元赶紧汇报。
齐墨书忙将脑袋伸了出去,他定睛一瞧,不由腹诽道:这二人果然有奸情!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没有收藏,为什么,为什么……呜呜呜
☆、妻子的秘密(上)
宁则风走上酒楼的时候,发现李如男就在窗前,安静的坐着。
他知道,她一定会来,就像他会来一样。
相知的人,便是再久不见,再会时也能一眼就看出对方过的好不好。故而宁则风明白,他的这位小师妹,过的不好,很不好。
“曦儿,你怎么在这里?”宁则风拉开椅子,坐在了李如男对面。
“师兄?”等待了许久的李如男眼中一亮,她的师兄,永远是人群中最亮眼的那一个,一身玄衣,一把青剑,一人行走江湖,从来无拘无束。
“你果然会来这,我还担心自己白等了。”
宁则风笑着为她添了一碗茶,“想见我啊?想见我为什么不派人回镖局说呢。”
李如男接过茶碗,笑意渐渐凝固,说起来,她和宁则风也三年没见了,感觉有许多话想说,却不知从何说起。三年,她未有所进步,可师兄却似越发优秀了。
“我、我……”
“好了。”宁则风打断她的话,“逗你的。”
李如男望着对方促狭的样子,忽的冷了面孔,她猛的一拍桌子,手边茶碗腾空而起,紧接着一个水顺推舟,茶碗似长了眼睛一般,朝着宁则风飞了过去。
宁则风邪魅一笑,并不忙着接招,李如男趁势劈下一掌,宁则风不慌不忙的用剑鞘挡了。
“师妹,三年来是否未有勤奋练习?这力道比之之前,可差的远了。”
“是吗?”李如男挑开挡在她面前的剑鞘,扬手又是一掌,然掌风还未落下,便觉掌心处有一股麻痒之感,她赶忙撤掌,抬头一看宁则风已旋身而起,将茶碗稳稳的接了住。
好快的身手。
“这才是我的好师妹,看你憋得不说话,我都替你难受。”宁则风端然放下茶碗,笑的朗月清风。
李如男顿了一下,嘴角一扬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二人之间因许久未见,李如男出嫁而产生的微妙的尴尬,刹那间烟消云散。
“要两坛酒?”宁则风坐下道。
“好啊。”李如男彻底放松,大喇喇坐在宁则风对面,完全忘了自己已是别人家儿媳这码事。
这一幕,看的捉奸小分队众人很迷茫。
陆展元一脸呆滞:“那茶碗、那茶碗不是落地上去了吗?他是怎么接住的?”
吕知明揉了揉眼睛:“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什么都没看清!”
文书遨忙着做笔录:“习武之人,偷个情都血雨腥风,杀气腾腾的,真带劲。”
齐墨书在颤抖:“你们完全没找到重点!”
“这就是奸夫吗?”陆展元呆头呆脑的问。
虽觉得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给人家扣上奸夫的帽子有点不合适,但齐墨书还是坚定的回答:“是。”
“岂有此理。”吕知明义气冲天的一拍大腿,进而又满脸崇拜的说:“不过长得还挺好看的。”
文书遨边写边补充,“身材也特别棒。”
“不仅长得好看身材棒,声音还特别好听呢。”齐墨书飘到他二人耳边道。
二人很是欢喜:“是吗?”
齐墨书咆哮的掐住他俩的脖子:“老子找你们来,是夸他的吗?”
甩开那两个叛徒,齐墨书将希望都寄托在了相对靠谱的陆展元身上,“听听他们说了些什么。”
“这事放着我来,我会读唇语。”吕知明抓紧机会立功。
“师妹,你说这鸡,放盐了吗?”
“放了,不然不能这么咸。”
陆展元一头问号,“哪有鸡啊?
“你给老子马不停蹄的滚!”齐墨书一脚将吕知明踹到了边上,带着他们三个过来简直是大大的失策!
“都给老子用肚脐眼呼吸,不准发出任何声响!”
陆展元和文书遨面面相觑。
齐墨书朝前挪了半步,气沉丹田,认真听着。
“老太太的病虽然古怪,但好歹身子骨依旧硬朗,没准哪天就好了。相对来说,我更担心师傅,还有你。”宁则风倒了两碗花雕酒,自己一碗,李如男一碗。
“担心我?”李如男端起酒碗与宁则风一碰,“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宁则风一口气吞下一碗酒,李如男见状,也干了。
“你和你夫君怎样?他对你好吗?”
听及宁则风谈到自己,齐墨书又将身子探出去三寸。
李如男眨眨眼,面上毫无波澜,“他不犯我,我不犯他,和平相处,还挺好啊。”
“和平相处?”虽早已料到,但宁则风还是装着有些惊讶道:“你们可是夫妻啊。”
李如男砸了咂嘴,“我无意,他也无意,不过是关在一起的可怜人罢了。”
宁则风颇有些笑着感慨的苦笑着,自饮自酌了一杯道:“世间有多少人盲婚哑嫁,庸过一生,你们倒是不向命运低头的人。”
“我低头了啊。”李如男如实相告,“但也要尊重对方的想法啊。”
她答应了她爹,老老实实的嫁了人,已做好了相夫教子的准备。但是人家不愿意啊,难道她还要倒贴,还要霸王硬上弓吗?
想到这里,李如男颇有些头疼,“不说我了,咱们说点别的吧。”她目光一厉,“师兄,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吧。”
宁则风端着酒碗的手一顿,挡住了他半张俊脸。
“知道。”
李如男的心通通跳了起来。
她一拳砸在桌上,“是谁?”
宁则风想都没想道:“无可奉告。”
李如男腾的站了起来,引得楼上众人纷纷侧目。
宁则风放下酒碗,淡定道:“怎么?要跟师兄翻脸啊?”
李如男凝眉不语,似在极力控制些什么。
“曦儿,你嫁人了。你不再是镖头,你已经金盆洗手了。”
“嫁了人就不是李家的人了吗?金盆洗手就不能知道镖局的事了吗?你知道这事对我多重要!”李如男手掌撑在桌上,半个身子探了过去,一张脸几乎贴在了宁则风脸上,看的齐墨书几个倒吸一口冷气。
宁则风抬眸凝视着李如男墨一般的眼睛,语气沉沉,“这事有我管,有你爹管。曦儿,你太累了,你付出的已经够多,放过你自己吧,不要辜负了师傅的一片心。”
“我爹的一片心?”李如男头一撇,嗤笑了出来,眼角隐隐含了委屈的泪水:“他当初不顾祖母反对,愣是让年幼无知的我扛起家门。我扛了,心甘情愿抗一辈子,他却让我嫁人。如今,他又去荼毒承纪了!”
宁则风闻言眉毛一皱:“如曦!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许是被宁则风一声斥责所震,李如男猛然惊醒,旋即后悔万千,恨不得立刻甩自己两个耳光。
“对不起,我浑说的。”她怅然若失的跌回椅子上。
看着她这副模样,宁则风半是心疼,半是无奈,他按住李如男放在桌子上的手道:“别瞎想了,没有父母不为自己儿女好的。再说了就你爹那个脾气,即便没有这些事,他依旧会对承纪下毒手的。”
李如男勉强一笑:“也是。”
“摸手了!摸手了!”捉奸小队兴奋了。
齐墨书黑着脸:“我没瞎!书遨!”他一把揪过文书遨,“都给我记下来。”
文书遨奋笔疾书,写的昏天暗地,根本顾不上理他。
宁则风趁着李如男不注意,朝楼梯口方向瞟了一眼,他不屑一笑,扬起青剑道:“如男,刚才你输了,要不要再和师兄比比轻功,为自己扳回一点颜面。”
李如男深知自己的这位师兄看似随和,实际是块难啃的硬骨头,当下不再和他纠缠,假装很感兴趣的说:“好啊,我这轻功还是师兄教出来的,看看有没有青出于蓝。”
“好。”宁则风心下忍笑,暗道三年过去,李如男演戏的功夫还是这么差,“我们去不远处的牡丹胡打个来回,看谁用的时间最短。”
“好!”李如男和掌柜要了两根香插在芙蓉糕上,与宁则风一并跳出窗外。
齐墨书望着呼呼颤颤的窗子,一时有些凌乱。
他试着将李如男和宁则风的对话整合理顺,然而懊恼的发现自己还是没听懂。
身后,文书遨边写书写的哭了起来,他捧着心走过去一看,只见那厮正写着:“这对真心相爱,却无法在一起的师兄妹,为彼此点燃一柱安魂香后跳下高楼,毅然殉情……”
“殉你舅老爷的情啊!”齐墨书夺过小本本,正要将其大卸八块,忽被人拍了拍肩膀。
他狐疑的回过头,惊讶的发现本该和李如男去比轻功的宁则风竟站在自己身后,并且笑的很欠揍。
“齐少爷,有没有兴趣坐下来喝杯酒?”宁则风邀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