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强迫反派入赘的恶毒女配-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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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赵京钰一只手拿着刀,刀尖在另一手的指尖轻轻一划,鲜血顿时流出,随后他将血抹在喜帕之上。
许清如动了动唇,“……你可真勤快。”
赵京钰面色坦然:“夫人该起床了。”
是该起了,这两日太过劳累睡得太沉,醒来时已是日照三竿,丫鬟早已来敲过一遍门,没得到吩咐也不敢进来,怕触怒了脾气不怎么好的小姐。
这会儿她睡得心满意足,起身起的也甚是利索,衣服刚自个儿穿戴整齐,门外就又响起敲门声儿。
许清如扬声道:“进来!”
房门‘吱吖’的被推开,辛妈妈脸上堆着笑进门,边走边道:“小姐和姑爷昨日休息的可好?”
许清如想起自个儿受了伤的膝盖,应道:“不太好。”
辛妈妈却是笑的更深,眼角的笑纹挤作一团,“小姐若是睡得不好,今日就歇个午觉,不过现下小姐和姑爷还是先洗漱整理,老爷现下正等着你们过去嘱咐几句,好安心上路。”
许清如问:“爹要去哪儿?”
辛妈妈答:“听说是州府,具体的还得老爷与小姐细说,小姐与姑爷还是赶紧收拾好过去才是。”
说着,辛妈妈来到床边,在床上翻找一通,找到了被裹在凌乱被子里的喜帕,见上面红梅点点,顿时松了口气。
心道:看来自家小姐还是成器的,姑爷也不是个不识好歹的。
“辛妈妈,你让人将院子里午休的小榻搬进来。”许清如边往梳妆台走去边道。
昨日夜里摔倒,倒也提醒她总不能总让赵京钰睡地上,实在不方便。
“小姐为何要将小榻搬进屋?”辛妈妈问。
“自然是给郎君用,今晚郎君就睡小榻上。”许清如倒是无意掩饰自个儿要与夫君分床水睡的事儿。
这种事情就算不戳破,迟早也瞒不住。
况且不管如何,睡觉这等私事,也没有叫别人管着的道理。
“怎好让姑爷睡小榻?小姐婚前的床还新着呢,我想空着也是空着,不若就搬来给姑爷用?”辛妈妈笑眯眯的问。
为何对小姐同房这事儿看的这搬紧的辛妈妈会这般?
原来她却在许清如言语中听出了别的意思:小姐为何要与姑爷分开睡,那还用说?必然是昨夜累着了,为了小姐的身子着想,也却是该如此,倒是她这个老妇忽略了!
能有床自然是最好的,许清如点了点头。
翠儿、荷儿和莲儿三个丫鬟已经回来,和往常一样分工明确,荷儿整理屋子自不必说,莲儿伺候梳头,昨日因忙碌有所疏忽,仍让已婚的小姐梳的少女发髻,今日却是正正经经要改成妇人髻,给小姐梳好,又转身要给姑爷梳,却见姑爷自个儿已经整理完毕,倒是为莲儿省了事。
而翠儿比不上其他两个丫鬟聪慧伶俐,想来都是被安排做些粗活,早饭便是由她来安排,平常主子出门采买,也是她负责拎东西。
翠儿虽说有些拙笨,但力气却是比府里其他丫鬟都大些,也因着她是个死脑静,不懂变通也不知道怕,所以原身时常那她发泄,动辄拳打脚踢,她却全然不怕疼,这也是之前许有德叫她看管房门,不许她放原身出来的原因。
两人到前院时,许有德已经早已让下人为他收拾好行李,正坐在厅堂等着他们。
见两人来了,他道:“州府那边的铺子出了点状况,我得赶过去瞧瞧,无需多久,几天便回来了,你们两个在家要老实些。”
最后这句话自然是提点赵京钰,没他在府里镇着,岂不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他家傻闺女又怎么管得了自个儿郎君,傻丫头也就瞧着脾气厉害些,实则不过是只纸老虎,半点没学到他的威严。
而女婿偏又是个心眼多不老实的。这次出门虽然时间短,但许有德却是不放心极了。
许有德想了想,实在放心不下,便将那翻不合规矩的话说了出来,“言竹,我此番出门,你们明日若又要回门恐怕不妥,府里总不能连个主人家都没有不是,我看不妨将回门的日子往后推一推,左右我过几日就回了,到时多给亲家送些道歉礼……”
“劳父亲费心,府里没主人确实不大方便,不若夫人便留在家中,我一个人回去也是行的,想来我母亲也能理解许家难处。”
许有德话未说完,便被赵京钰打断。
眼见父亲脸色变得难看,而赵京钰明显也不愿退让,许清如连忙站出来道:“爹你是不放心辛妈妈和钱管家么?他们可是府里的老人,且忠心着呢,再说之前父亲不在家时,我也曾跟汤水县的闺秀们出门赏景过几日,府里也是没出什么问题的,爹爹不用操心太多。”
许有德眉头一皱,想要出口训斥却又勉强咽下,到底是不忍心对自个儿闺女发火。
罢了罢了!这小两口如今是一条心,自己操心个什么劲儿?还落不着好。
只要能让他早日抱上孙子,其他的且随它去吧!
心底酸溜溜的许老爷没好气的“哼”了声,冷着脸让随行的下人轻点行装,然后带着人出了门,往州府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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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既然许有德不在家,许清如和赵京钰自然是各玩各的。
午觉醒来,许清如得知赵京钰正在书房,左右她闲来无事,便索性带着翠儿跟荷儿出门逛街去,就当亲身体验一番此地的风土人情。
虽则这是原身自小长大的地方,而许清如继承了原身的记忆,但别人的记忆与自己的亲身体验感触又如何能一样?昨日她倒是出了门,却是直奔书铺,没机会多看几眼。
街市中各类铺子却是一应俱全,酒楼妓院都不少,也有带了土味在街市上摆摊的乡下人。
三人花了大半个时辰,从街东面逛到街西面,许清如随意指了指旁边的酒楼:“咱们上去休息休息。”
定了二楼包间,小二殷勤的将她引了进去。
许清如坐下后,见两个丫鬟傻站着,便吩咐,“你们俩也坐下吧。”
两个丫鬟迟迟不动,面面相觑,最后荷儿出面战战兢兢道:“小姐,我们站着就好。”
许清如随意点了点对面的座椅:“怕什么,我不打你们,叫你们坐就坐。”
荷儿往翠儿身边靠了靠,小心回答:“谢小姐。”
显然翠儿胆子更大些,拉着荷儿一同上前,在许清如对面坐下。
许清如将桌上的瓜果往两人面前推了推,微笑着问:“你这个丫头为什么不怕我?”
翠儿笑道:“翠儿也怕,不过小姐打人也不是很疼。”
许清如:“……”
恐怕是挨打挨多了,不仅不怕责罚,竟还能有心思品味疼不疼来。
歇息时,许清如和气的逗着两个丫鬟,也让两人慢慢放松几分,敢往瓜果盘子里伸手了,自然所有大胆的举动全都得翠儿先做,荷儿才敢跟着做。
就楼下,掌柜正擦着汗跟眼前两位贵客解释:“宋二少,真的不是我刻意而为,只是我们许家大小姐一眼就看上那个包间,压迫进去,小姐的脾气二位想来也知晓一二,您说我这个小掌柜如何敢得罪?”
“你们家小姐?许清如?”身着青色衣衫的男子长相普通。
这二人是宋家母子,宋二少和打扮得体的中年妇人宋刘氏,今日特意订了最好的包厢来给儿子相面的。
听闻掌柜的话后,宋刘氏从儿子身后站出来讽道:“强占别人事先定下的包厢,这的确是许家的缺德大小姐能做出的事儿,只我们宋家也不是好欺负的,今日必要讨个说法!你叫许清如那泼皮丫头亲自来跟我们道歉!”
掌柜的哪敢,他明知道这二位也是得罪不起的人物,即使如此刚才大小姐随意指了间包间他不敢提醒一下。
谁都能得罪,许大小姐绝对不能得罪,因为许家的掌柜们都知道,老爷从来精明的很,唯独在这唯一的闺女身上那是全然不讲道理的宠着。
得罪大小姐,他饭碗还想不想要了?
当下只得跟宋家人求饶告罪。
宋二少原本并没做声,直到他余光扫到那抹明艳的身影出现在走廊上,他伸手拉了拉母亲,挡在母亲面前对掌柜客气道:“不怪掌柜,本来就是我们来迟了,清如小姐算不上占我们的位置,掌柜再给我们找个包厢才是。”
掌柜一听,宛若遇到救星,连连应是,转头让小二给两位客人安排靠窗的好包厢,并表示免掉宋家母子的费用权当赔罪。
宋刘氏在外人面前自然不好驳了儿子面子,等掌柜一走,她放低了声不满道:“咱们家是缺这点钱不成?今日相面的甘家小姐的祖父是州府的大儒,那般高贵的人家咱们怎么能怠慢?你莫不是还对那泼皮丫头念念不忘?”
宋二少低头,神色似有落寞:“娘,别说了。”
此时,许清如刚好从这母子二人面前走过,自然也听到了两人的交谈,原本她并未在意,没有将这位夫人口中的‘泼皮丫头’与自个儿对号入座,直到注意到那年轻男子神色复杂的盯着她。
许清如被这人盯得直起鸡皮疙瘩,心里猜想莫不是遇到了流氓?于是加快了脚步出了店门。
直到离开后,许清如才后知后觉的觉得那人似乎有些眼熟,她想不起来就问两个丫头。
荷儿问:“小姐不记得宋二少了吗?”
许清如了然,看来的确是原身有过交集的人,于是道:“宋二少么?我是觉得有些眼熟,但忘了是那号人。”
荷儿无奈解释与自家小姐听:“宋家曾遣了媒婆来咱们府上提亲,但老爷那会儿一心想招赘钱管家的小儿子,所以拒了,不过前段时间小姐出门时见过宋二少的。”
原来是不熟的人,那依照原身的性子,记不住实属正常不过了。
离开酒楼后,许清如刚要说不逛了回去,却发现自己在街上随意淘到,觉得有些意境的小猫木雕忘拿了,说来不过是几文钱买的小玩意儿,丢了也就丢了,但她却意外喜欢,离开酒楼也没几步的距离,便回转身去拿。
考虑到两个丫鬟拎着东西不方便,就让两人在原地等。
掌柜见到她自然百般殷勤,等许清如说了来意,掌柜却为难起来:“可是方才那间包厢已有新客进去,若不然我去替小姐找找看?”
许清如:“这么快就有新客进去了?”
掌柜道:“是宋夫人和宋二公子,刚才特意吩咐不许人进去打扰,我瞧着像是在等候贵客……”
许清如问:“他们的贵客已经来了么?”
掌柜答道:“倒还没来。”
许清如笑了笑:“那便好,我东西掉了想来去跟他们打声招呼,寻了自己的东西便出来应当不会打扰到他们,掌柜若不方便出面,便我自己去好了。”
掌柜十分为难:“这……”
刚才宋家母子对大小姐口不择言的话仍旧清晰,小姐若是亲自去,真的不会出事吗?
掌柜万分担忧,许清如已转身上楼。
走到方才的包厢前,正要打声招呼,却听里面二人提到她的名字,她不过迟疑了一瞬,就听到下面的恶语。
“……许家那泼丫头如何能配得上你,别说如今还有甘家这等高门户的女子等着相看,便是没有那甘小姐,娘也是不会允许你娶了那个泼妇的!她要是真嫁到咱家来,咱家还能有安生日子过?我儿当清醒些,莫要被那泼皮丫头的狐媚长相迷了心智才是!”宋刘氏尽力规劝着自己的二儿子,而提到许清如时,却是满满的鄙夷。
许家再有钱,也不过是跟汤水县这破烂地方的小门户比,真到了州府,许家那点家底也是不够看的。
许家小姐如何能跟甘家小姐相提并论,一个商贾之女,一个却是官家之女。便是用脚丫子想,也知道该选谁!
“娘,清如小姐已经成了亲,您为何又将我与她扯到一处?”
“娘还不是看你被那小狐狸精迷得神魂颠倒的,为你担忧!”
“您却是将儿子看得太简单了些。”
“怎么说?”
“您真当赵举人能踏踏实实的待在许家当赘婿?您可知赵京钰的恩师是谁?”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儿子的意思是,许家绑不住这赘婿,倒是许家境况如何还未可知,最好的结果便是和离,若许家真能安然无事,那儿子以侧室之位迎了已然残花败柳的许清如进门,当如何?”
包厢内母子两人隐秘交谈,却不知他们口中的许小姐正在门外将两人的话听了个全乎。
许清如转身下楼,权当自个儿没听见里面的对话,下了楼又嘱咐掌柜等客人走了再帮她把东西取出来,改天过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