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强迫反派入赘的恶毒女配-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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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许家父女也是个热心肠的,经常诊病不收钱,咱们也不能眼睁睁让人被欺负不是?”
“可是谁敢惹当兵的?这些当兵的跟土匪似的,指不准儿会时候报复。”
“不然咱们去报官?”
“行,走!”
同伴听到此处,连忙拉住要砸医馆的士兵,“算了算了,别惹事儿,要是被那个新来的监军知道,咱们恐怕吃不了兜着走!”
“监军?什么监军?不过就是个文官,脑子有病非要跑来边关凑热闹,王副将都跟我说了,迟早把那姓赵的赶回京城去!”
“可姓赵的这不是还在么?咱这几个兄弟咋受伤的你忘了!难不成想跟他们一样受军鞭?”
许清如睫毛微颤。
两个士兵交谈的声音不算小,那个‘赵’字不其然落入耳中。
明知道这两人说的跟她脑海中日思夜想的肯定不是同一个人,却还是忍不住对‘赵’这个字格外敏感。
意识到自己想多了,她眼底闪过一丝轻嘲,心中苦笑。
都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有机会再相见呢……
那士兵想了想,最终咬咬牙妥协,给许清如付了银子。
临走前,恶狠狠的警告道:“小娘们儿小心点,等过阵子老子再来找你算总账!”
恨只恨那赵建军手伸的太长,一上任就开始修整军纪,他们这几个同伴说来也是提王副将受过。
当然他们是心甘情愿就是了。
前段时间有几家人上告衙门,说军中有几个军官□□良妇,联合衙门一起告到刚到此地的赵监军面前。
其实在边关,军官烧杀抢掠的事情不算少,他们几个也不是没干过坏事。
但是这次却并非是他们所为,而是王副将和其他几个副将做的。
几个当兵的走后,院里的人连忙围上来安慰许清如。
许清如只摇头表示无事,继续给其他人看诊。
顺便听了一耳朵排队等候的病患们,谈起最近的八卦来。
“我儿子昨日放假回来探亲,说朝廷上头往军队派了位监军来,这位监军新官上任雷厉风行,一来就罚了不少做过恶的士兵,什么军棍军鞭都上了,有的当场就砍了脑袋!”
“刚才那几个难不成就是受了罚的?”
“应当是的!”
“那可真是解恨,不过那监军是个什么来头?听说上次来的监军没多久就灰溜溜回去了,都说兵痞子难管!”
“我儿子说他见过监军一面,瞧着像个读书人,长得也是贼俊,只不过手段不像读书人,忒狠辣敢做!”
“呦!那监军能压住那些欺压百姓的兵不?”
“那谁知道?”
“但愿别又待不了多久就灰溜溜回去了。”
许清如听了一耳朵八卦,心中纷乱,难免在诊脉时走了神。
“许医女?许医女?可是我这病有些严重。”
许清如连忙回神,摇摇头,“刚才走神没看好,我再给婶子仔细看看。”
“没事没事!婶子知道你肯定是太累了!”
许清如笑了笑。
累的确是累的,但方才走神却不是太累的缘故。
只是听八卦中所描述的赵监军,与她心中所想之人有诸多相似之处,难免有些怀念罢了。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差点觉得没准儿赵监军就是他呢?
但很快她将这个荒唐的念头抛却。
因为言竹就算当真考了科举,按照官制,也应当是从小做起,往好了说顶多是得个七品官位熬资历。
可一般朝廷派往边关的监军,最低也得是四品以上官职。
又诊了一位病人,许清如起身道:“大家且先稍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排在队伍里的一个中年妇人笑道:“无事,您且放心去看小郎午睡醒了没,咱们等一等无妨。”
许清如笑着称谢,转身进了后院。
等她进了卧房的门,盼归正坐在床上,清秀漂亮的小脸红扑扑的,应当是刚睡醒的样子。
正不哭不闹的等着娘亲来给他穿鞋,抱他下床。
盼归离两岁生辰还差两个月,已经会走路了,走起路来还算稳当,现在正开始学着跑。
跑快了会摔跤,但是他很乖,从来不哭,摔疼了就自己爬起来找娘亲,告诉娘亲自己哪儿摔疼了,让娘亲给吹吹。
第46章
许清如把盼归抱到院子; 叫他自己玩儿,她继续给病人们看病。
盼归乖巧的跑到老游医身边喊爷爷; 老游医笑嘻嘻的从怀里掏出一块儿; 麦芽糖给他。
大家伙还是开始笑嘻嘻的跟许清如谈论起盼归; 个个都说你家小郎长得漂亮。
还说要盼归是个女娃娃; 将来他们家的门槛恐怕要被没人踩烂了!
许清如忙着给面前的病人开药方,闻言笑了笑没接话。
那个父母不想听自家孩子被人赞美?但这话她听得实在提多,早就稀疏平常了。
忽然; 她写药方的手一顿; 像是有所感应般猛地回头朝后看去。
后面是泥巴砌的围墙。
这院儿的前主人在几年前敌军进犯时死绝了; 屋子倒是不错。
特别是此处因常年战乱,所以每家每户盖房子都会把围墙砌的格外高。
这堵围墙亦有两人高,墙上还被砌上了尖锐之物; 以防小人翻墙。
“许医女,您怎的了?”
大家伙见她忽然扭头朝身后看,也都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除了一堵泥墙; 什么都没有。
许清如缓缓摇头,转身继续笑了笑,垂眸继续写药方。
大抵是想多了。
到了晚上; 老游医问她:“你今日是不是太累了?”
许清如摇头,叹了口气道:“不累; 也不知怎的,最近总有些心神不宁。”
老游医道:“等下煎副安神药喝吧,明日休息一天。”
许清如也没拒绝; 点了点头:“好,那明日我正好去街上买些猪肉,咱们三个都补补身子。”
当天晚上吃过晚饭,她便搂着盼归睡下。
深夜,漆黑的屋子里,许清如微微蹙眉,艰难睁了睁眼,模模糊糊的视线中,她似乎看见床边站着一道黑影。
第二日醒来,只当昨夜做了个奇怪的梦。
一大早,盼归仍旧睡得熟。
院子里已经来了好几个人,老游医正在看诊。
她进厨房拿了菜篮子,去街上买菜,出门时那几个人纷纷跟她问好,还有个妇人从怀里掏出一包麦芽糖给她。
“给小郎吃。”
她收下了。
这妇人是个可怜人,家里男人被征兵战死,朝廷补贴了点抚恤金都被婆家贪了,还将她赶出家门,说她克夫。
被婆家赶出来没多久,妇人却又查出身孕,婆家又连忙把她从娘家接回来,但孩子生下后,她过得仍旧不好,手上连一点存银都没有,生了病婆家不管。
所以她来看病,她都是免费看诊的。
许清如买菜回来时,小院已经清净了。
医馆只在双日开放,单日老游医会带着她上山采药,但有时单日也会有人一早来,老游医都是把人看好了再关门。
这日晚饭吃的排骨汤。
老游医见饭桌上的排骨汤有些惊讶,“听说现在排骨比猪肉贵许多,你倒是难得舍得一回。”
这年头百姓都是靠排骨和老母鸡炖汤补身子,随着这些时日受伤的人越来越多,排骨自然卖的快。
买的人多了价钱自然就上涨,现如今排骨比纯猪肉要贵上三倍左右。
她给老游医个盼归两个一人盛了一大碗汤,笑嘻嘻的解释,“卖肉的说眼瞅着排骨越来越贵,他昨日就多弄了许多排骨卖,结果没卖掉留到了今日,怕放坏了就便宜给我了。”
老游医奇怪道:“排骨还能卖不出去?叫咱们捡到好处?”
许清如解释:“咱们现在是这附近最后的大夫了,百姓们各个都得靠着咱们,那牛屠夫家的娘子前阵子不也找咱们看过病么?想来是故意让价给咱们也说不定。”
老游医更加奇怪,嘟囔着:“牛屠夫一家往日最斤斤计较不过,今日倒是难得大方。”
总之三人围在桌前,将香喷喷的排骨汤吃的干干净净。
饭后,许清如抱着肚皮撑的圆润盼归回了房。
天还没黑,母子俩自然也不会这么早睡下,许清如把盼归抱上床,边陪他玩儿边拿出早晨别人给的麦芽糖,哄着他跟自己学念诗。
虽然盼归才两岁,但早教总有早教的好处。
她有时还会想,没准儿盼归会和他爹一样,都是个很聪慧的孩子,没准儿也能和他爹一样做到一目十行,过目不忘。
天亮。
许清如一睁眼便看见盼归正瞪着眼睛看她。
她不由觉得奇怪,便问:“盼归今日怎这么早就行了?”
盼归眨眨眼,浓密的睫毛像是小扇子般扇动着:“娘,我梦到爹爹了。”
她忍不住哭笑不得,随即又心酸不已,“那盼归跟娘亲说说,梦里的爹爹长什么样?”
盼归挠着小脑袋瓜想了想,“没看清。”
许清如揉揉儿子的脑袋,起床穿衣。
“既然盼归醒了,就跟娘一起赶集买菜去。”
小盼归本纠结在一块儿的眉头顿时舒展,兴奋的举起双手高兴喊道:“上街去啦!上街去啦!上街买糖吃!”
一边欢呼,一边小心翼翼的看向娘亲,眼睛里满是期待。
许清如好笑的点了点他的小脑袋瓜,“你这机灵鬼!”
“买糖!买糖!”
“好,买糖!”
“娘亲最好!”
母子俩穿好衣服,许清如便抱着盼归一起出了门。
她买了些最新鲜的蔬菜,又想起盼归快要生日,便又进布料店买了些布料,打算给盼归做身新衣服。
当然她是不会做的,但邻居有位熟悉的婶子却是个非常心灵手巧的,那位婶子为人热情,应当是愿意帮忙。
等出了布料店,盼归便搂着娘亲的脖子,凑到她耳边小声讨好:“娘,糖糖。”
她假装不懂,“嗯?”
盼归急了,“糖!糖!娘说买糖!”
许清如捏捏他的鼻子,“好吃鬼。”
正巧旁边有卖冰糖葫芦的,见盼归眼巴巴的盯着看,她便拿了一串递到盼归小手里。
“多少钱?”她问。
“您是许医女?哎呦还真是!您看我哪能收您的钱,小郎一串够不,我再给他拿两串包起来!不收钱!”
许清如皱眉,对眼前这人没什么印象,于是从包里掏了两文钱出来,“不用,两文钱够么?”
卖糖葫芦的连连摆手:“那哪成?我坚决不能手您的钱,哎呦那边人多,我先去那边卖去,下次小郎想吃糖葫芦尽管找我。”
说着竟是真没收钱,匆匆跑了。
许清如看着手里的两枚铜板,怔怔出神。
盼归吃的小脸都是糖浆,小手把糖葫芦举到她嘴边。
“娘亲吃,爹爹买的。”
“嗯?”
“爹爹梦里,买糖葫芦,给娘俩吃。”
许清如眉头微挑,“爹爹梦里说买糖葫芦给你吃?”
盼归点头:“嗯!爹爹买的!”
许清如陷入沉思。
又到了夜里,她哄着盼归睡着,便也闭上了眼睛。
夜里逐渐寂静,直至万籁俱寂。
到了深更,打更者的声音隐隐传来,又渐渐消失。
床上的一大一小皆是呼吸平稳,好似都陷入了沉沉睡眠之中。
忽然,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床上的人豁然睁开双眼。
“喵~”
漆黑的屋子里,传进一声猫叫。
许清如下床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凉风扑面,窗外什么也没有……
她当真是胡思乱想了,竟然会因为盼归的一番童言稚语,大半夜不睡觉。
她也不知近日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总是心神不属,还产生了些荒谬的幻想。
大抵真的是太累了吧,她想。
回到床上却迟迟无法睡去,一直睁着眼睛等到天亮。
随后与往常一样,起身拿着菜篮子买菜,回来做了早饭吃了之后,便和老游医一起在院子里看诊。
近日的病人不如往日的多,老游医见她神情恍惚,便抽空给她诊了脉。
她身体没什么大碍,但眼底青黑,想必没有睡好。
老游医便让她回去歇息。
这般又过了几日,许清如便彻底恢复了往日的从容。
之后带着布料去找邻居婶子,求她帮忙做件小孩儿衣裳。
邻居婶子一看布料,计算一番后笑道:“你布料买多了,多出来的应当还能再给小郎做个小褂。”
“劳烦您了。”
“都是邻居客气什么,左右现在婶子有时间。”
转眼间便到了盼归生辰这日,早晨许清如给盼归穿上新衣服,又给他煮了两个鸡蛋吃,之后和往常一样跟老游医一起坐诊。
这一忙便忙到晚上。
等送走了所有病人,许清如视线在院子扫了圈。
“盼归?盼归?”
小院儿里竟然没看到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