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强迫反派入赘的恶毒女配-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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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
在第一次看到镜子里这张脸时,她就发现原身虽说有诸多缺点,却是有一样意外的出众,就是她这张漂亮精致的脸蛋。
翻找原身以前的以及,就能发现这位虽然性格嚣张不知收敛,既没什么脑子也没有什么出众的才艺,却仍旧凭借这张脸迷惑了不少青年的心。
是以原身虽然名声一直不怎么好,成年后却仍旧是被媒人踏破了门槛,其中一半自然是觊觎许家的财富,而另一半却是被美色迷了眼失了神。
只可惜许父一心想找赘婿,而原身亦是眼界高,看不上寻常男子,就这么拖了三年,拖到了十八岁的高龄,才在某次带着丫鬟钱财出门挥霍时,遇到了衣衫半旧,在街上摆摊卖字画的穷书生赵京钰,之后便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众人回过神后,目光纷纷落在赵京钰脸上鲜明的巴掌印上,一时间都觉得这赵氏可真是狠得下心,对自个儿儿子也舍得下这么大的力气打,也不怕把这张俊俏如画的脸给毁了。
赵氏连喘带咳嗽许久才缓过劲儿来,她眼圈通红,那只粗糙长满老茧的手颤抖的指着儿子,“亲眼看到你堂堂男子汉,嫁到人家做赘婿,我还不如立时死了才好!”
“母亲……”赵丝玉抱着母亲痛哭起来。
“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没有出息的儿子!”赵夫人一把推开女儿,指着儿子骂道。
她却没察觉女儿被她这么一推,身子后仰,脑袋磕在了床角,赵丝玉痛的整张脸皱了起来。
许清如走过去,把这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扶起来,然后让一边的大夫帮她看看,却见小姑娘那双小兔子般红红的杏眼正定定的看着她。
她往小姑娘脸上捏了捏,看她神色大概是不知道自己是谁,她朝小姑娘微微笑了笑。
转身,走到赵氏床前,在赵京钰身旁跪了下来,“儿媳不孝,惹婆婆伤心了。”
见着情形赵丝玉不敢置信的张大嘴巴,眼眶里的泪水要掉不掉,而躲在一旁当隐形人的许有德却是坐不住了。
赵氏打自己儿子他懒得管,但绝不能让她那巴掌往自个儿闺女身上招呼。心里暗恼闺女这时候犯傻,却也走到闺女身后,一副护食的姿态。
本来赵氏见许清如竟敢主动凑过来,是想教训教训这小蹄子的,结果下一瞬就看见许有德走过来,她苍老的手指着许有德骂道:“你这丧尽天良的奸商!我老媪就是做了鬼也要拉着你,到地下找阎王爷评评理!”
许有德脸色一青,却是不怒反笑,“劝老婆子你还是想清楚些,若是现在死了,可就看不到你儿子和我闺女儿孙满堂的一幕了。”
“呸!”赵氏直接往许有德吐了口唾沫,“你、你这个断子绝孙的老货,活该下十八层地狱奸商!”
许有德接过管家的帕子擦了擦脸,这下是笑不出来了,只觉得这个老太婆实在粗俗,跟她玉树临风的儿子根本不像一窝的,他也没想忍,继续往老太婆心口插刀子。
“你老婆子咒我也别把你儿……”
“爹!”
许有德话未说完,许清如赶紧打断,又扯了扯他的袖子,许有德这才回过神来,轻咳一声,对赵京钰道,“你娘气性忒大,我还是遣人把她送回去,免得气坏了身子。”
许清如连忙接过话,“若不然就由赵郎送,私下也能劝一劝。”
“不必。”赵京钰却是拒绝了,“母亲性子倔强,恐怕一时无法接受,劳烦岳父派两个人看着母亲,别叫她寻了短见。”
许有德点了点头,吩咐管家安排。
“谢谢岳父。”赵京钰又道。
“你比你母亲却是懂事的多,往后你老老实实在许家过日子,可别跟你母亲一样尽出幺蛾子!”许父看着这个品貌皆上品的女婿,真是越看越喜欢,微胖的脸上不自觉染上得意的神色。
这世上的商人,又有几个能如他这般,招个这般优秀的赘婿?
“是。”赵京钰答。
许有德说的话并不算好听,恐怕在任何人面前这么说他的母亲,都无人能忍,但偏偏赵京钰面色平静,没有不满的情绪流露。
他全身上下唯一不对劲的地方,恐怕就是一双漂亮的丹凤眼,浓密的睫毛始终下垂,遮住了眼底的神色,叫人无法探寻那双异常好看的双眼中所透露的情感。
从刚才开始,许清如就在打量他,赵京钰的平静与顺从能让许有德满意,却无法让她信服,因为她是个拥有上帝视角的穿书者。
观察许久,她得到的结论就是:这个男人心思也太深了些,简直可以用无懈可击来形容了。
要不是她知道赵京钰后来是用怎样残酷的手段,叫许家家破人亡,逼得原主在他面前跪了几天几夜,活活跪死的。这会儿她恐怕也要被迷惑,认为他是个温和斯文的男子了。
赵氏并不愿就这样离开,但奈何许府的婆子太强硬,说是搀扶实则却是控制住了她的双手,硬是将她架着出了许府后门,上了马车被送回汤梅村。
第4章
许清如与赵京钰两人虽说这婚结的不情不愿,但不得不说的是两人站在一块却是一对儿璧人,不明情况的人看了,只会感叹这对年轻人郎才女貌,着实般配!
许有德强行送走了赵氏后,一回头就看到自个儿漂亮的闺女与英俊的女婿站在一块儿,脸上重新挂上满意的笑容,也不枉他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促成了这门亲事,其中差点踩坏了郝知县家的门槛,不知往知县大人兜里送了不少钱财,厚着脸皮讨要以往的交情,才叫贪财的郝知县松了口,帮他给赵家设了个套。
说来郝知县敢这么胆大妄为,应下这样陷害已中了举人的赵京钰的阴谋,也是因为汤水县是个地处偏僻的弹丸之地,又天高皇帝远,也不是富庶之地当官的没什么油水可捞,所以一般只要不是谋逆大事,上级官员是不屑理会这种小地方的。
许有德走进赵京钰,对他是难得慈和,“你定是没什么好衣裳穿,我已吩咐下去叫人去成衣铺里买了些,又吩咐府里的绣娘加紧给你做几套,往后你便是我们许家人,莫穿的太磕碜出去丢我们许家的脸面。”
“那便写过岳父。”赵京钰态度恭敬。
许有德是越发的满意,先前还以为这个读书人心高气傲,就算被迫屈从,来到许家恐怕也是有的闹腾,现如今见他态度谦和,似乎并没为入赘这事儿感到多屈辱,他心里不由得松了松。
但他也知道,这小子不可能心甘情愿的做他们许家赘婿,不过就是识时务,知道事情不可转圜,便不叫双方明面上难看,接受了现实罢了。
不过不情愿是人之常情,有些事情时间一长自然也就接受了,若是到时候有了子嗣,就由不得他不心软,到时那赵氏怕是也能接受现实。
想到这,许有德便要对自个儿闺女嘱咐两句了,这时却见女儿正与周大夫站在一处,正在嘱托大夫开伤药。
许清如询问道:“这药涂到脸上多久能消肿?何时涂效果最佳?”
周大夫摸了摸自个儿的小胡子,“许小姐……不,应当是许夫人才是。许夫人有心了,这药最好是晚上睡前涂一层,郎君脸上的伤虽说看着吓人,却不过只是浮肿,今晚涂了药睡,明早应当能恢复如初。”
“谢谢周大夫。”说着又吩咐,“翠儿,送大夫,今日的诊费除双倍。”
“是。”翠儿领了命,送周大夫出门。
许有德见着一幕,酸道:“老子养了这么多年的闺女,何时对她爹这般仔细过?”
这就心里失衡了?
许清如却不惯着他,朝他瞪了一眼没好气道:“您可是忘了之前将我当做犯人关押的事了?”
许有德老脸一僵,转移了话题,“你们两个若是还有些孝心,就早些生几个娃娃出来,给咱们许家开枝散叶才是正紧。”
他此话一出,场面却是僵持住了,屋里的两个晚辈,没一个应声,许有德倒不生自个儿闺女的气,不光是因为他疼闺女护短,更是他心里门儿清闺女对这姓赵的小子多有心,于是他理所当然将矛头对准了新女婿。
正想敲打两句,管家却匆匆赶来,说是前院的客人们正嚷嚷着许府的主人哪去了,于是他只好跟着管家匆忙去了前院。
反正对付赵家小子的事儿不急,往后日子长着呢,他有的是时间,准叫那小子心甘情愿踏踏实实的待在许家。
这边许清如把小小的药瓶递给赵京钰,“方才大夫的话你听见了吧?”
赵京钰把药瓶接过去,“听见了,劳烦。”
之后两人便回到新房,折腾了一整天许清如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翠儿那丫头倒是凌厉的紧,还没等她吩咐,就已经让人准备了一桌子饭食,边帮忙布菜边道,“翠儿猜小姐和姑爷定是饿了,就提前厨房预留了几样菜,今日家里办酒席老爷特意从醉春楼请的厨子掌勺,小姐快尝尝味道如何?”
许清如点头,夹起一片卤牛肉,也不知是饿狠了还是醉春楼的厨子厨艺确实好,让她只觉得美味极了,味蕾得到满足享受。
她吃了几口发现坐在对面的赵京钰没有动筷的意思,于是劝道:“就算没胃口也吃点吧,不然夜里空着腹恐怕睡也睡不好。”
赵京钰闻言,并未多言,只是拿起筷子开始进食。
一顿饭后,天色变得有些昏沉了,前院传来的宾客的吵闹声也越变越小,酒席开始散了。
许清如问过下人后,得知许有德仍旧被还没离开的客人们拉着,扬言不醉不归。
她和赵京钰虽然经历了成亲,但说到底还很陌生,两个陌生人待在一间屋子里难免别扭,况且他们对彼此都无甚可说的,于是许清如吩咐翠儿把她之前买的那两箱子书搬来。
她在一堆书中挑挑拣拣,找到一本勉强可以打发时间的杂记,又见赵京钰看过来,似乎对这些书有些兴趣的模样,便对他道,“你要不要来找找看有没有感兴趣的?”
“不用,只是你手里那本杂记……”赵京钰欲言又止。
“你喜欢这个?”许清如问。
“算不上……只是没想到你对此类书籍感兴趣。”他道。
呃……
他这么说,她倒是不知道该怎么接了,她只是从一堆一看书名就很严肃酸腐的书里面,找到一本书名不那么严肃酸腐的而已,要说喜欢着实是谈不上。
随后许清如又吩咐翠儿把书搬去书房,摆在书架空出来的位置。之后便半躺在榻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翻开书页。
接下来她就明白他为什么有那种反应了……
说起来她是继承了原身的记忆的,原身读过书,许有德曾给他这宝贝闺女请过好几任女先生,不过最后都被她气走,书也是读的稀里糊涂,这本书中颇有些深奥,依着原身的水平看不懂不奇怪。
不过许清如自己却是能看懂的,尽管如此,她却仍旧把书合上了。因为本能让她不想在赵京钰面前暴露过多。
索性也没僵持多久,很快原身的奶娘辛妈妈进来,给两位新人铺床,说是铺床,其实不过是在大红色的被褥下面垫上一块儿白布。
“小姐和姑爷早些休息吧。”辛妈妈嘱咐后,转身出去。
‘咔哒’一声,竟是又锁了房门。
说来作为女婿赵京钰本该和许有德一起在前院招呼客人,可许有德却不在乎这些俗礼,自个儿一力承担了待客的担子,只为让小两口多多的亲密相处,最好叫他明天就能抱上孙子。
他却不知,自个儿的宝贝闺女却不打算叫他如愿。
许清如直接扯掉床上的白布,坐在床上时又觉得有什么东西膈应的慌,便掀开被褥,发现下面扑了一层花生枣子铜钱啥的,顿时脸色一黑,心想自己今日算是领教了什么叫封建陋习。
床下铺了这么些东西,晚上能睡着才怪,她索性把这些膈应人的东西全扫到那块儿白布上,兜起来丢到床底下,来个眼不见为净。
这下才踏踏实实坐在床边,对上了赵京钰怪异的眼神。
她轻咳一声,解释道:“我知道你不愿跟我圆房,今日咱们就分开睡吧。”
赵京钰微垂了眸子,薄唇轻抿,片刻后,开口说道:“既然已经做了许家的赘婿,我就没有什么好情愿不情愿的。”
许清如身子一顿,“这么说你愿意圆房?”
赵京钰沉默稍许,答道:“既然嫁了你,自然是一切都听夫人的。”
许清如蹙眉,看着这个神色坦然的男子,忽然道:“别装了,你的顺从看起来很假。”
赵京钰:“……”
许清如继续道:“……而且不符合逻辑,正常人在受到逼迫和威胁后,至少应该先反抗之后再无奈顺从。”
其实一点都不假,尽管有些不符合逻辑,但有些事情被他做出来,就很容易叫人相信不生怀疑。
说白了,是他太会装了,这样毫不客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