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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娇宠难却-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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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便瞧见了在檐下收伞的海明谦。
  京九瞧了眼外头那淅淅沥沥的雨点子,有些无奈又有些惆怅,“公子,又下雨了呢。”
  “赵侍中。”
  海明谦也看见了赵谨克,规规矩矩拱手一礼。
  海明谦刚通了门路回京,官复原职也比赵谨克差了一大截,赵谨克是实实在在的上官。
  “海兄不必客气,你我怎么说也是连襟,兄弟相称极可。”赵谨克笑了笑,不拿着架子便平易近人许多,“就这天气,海兄怎么也来寺里了,可是有什么事?”
  海明谦低眉敛目,一身青衫几分落拓,道:“听说故人的牌位坐在这里,我过来看看。”
  赵谨克闻言,心中了然,径直道:“可是温姑娘?”
  海明谦眉眼一动,几分惊诧,赵谨克笑着解释道:“这些日子雨水多,寺中一座供奉牌位的殿宇塌了一角,带累了温姑娘的牌位,内子知道了原想亲自过来为温姑娘重新立一座牌位,我瞧着这天山路不好走,便代劳了这一趟。”
  海明谦的眉心微皱,似有疑惑难解,“这牌位……是尊夫人所立……”
  “哪里,”赵谨克故意道,“这牌位也是柔儿受她二姐姐所托来代为所立,海兄难道不知道吗?”
  海明谦的脸色茫然,“我……不知。”
  温玉纯的牌位立在天恩寺,还是季沅同他吵架时说的,当时她说她的牌位立在天恩寺,让他有生之年能回京城可以去看看,却没有说那牌位是她叫人立的。
  赵谨克瞧着海明谦的脸色,仿佛什么都没看出来似的,继续道:
  “只怪当时元庸太过狠辣,尊夫人求徐因兰想法子将温姑娘的尸身带出来的时候已是让元庸挫骨扬灰了,所带出来的也不过生前一两样首饰罢了,要避元庸的耳目也不好里衣冠冢,只能暗中立个牌位也不敢声张,都无人知晓来祭拜。”
  赵谨克这么说着,就看着海明谦的脸色愈发苍白难看,便转开了话锋,道:“这外头雨大,我也不好下山,天寒地冻的,海兄不如与我一道喝一盏热茶?”
  海明谦整个人都有些神思恍惚,听着赵谨克这么说也没转过弯来找什么理由推拒,更没想起自己是来做什么的,点了点头便应了。
  赵谨克给京九使了一个眼色,叫大和尚带路,开了一件禅房进去。
  

  ☆、第 96 章

  茗香袅袅; 红泥小炉烹着一壶茶水; 禅房里的东西简陋,茶叶都是寺里自己种的并非什么名贵品种,只是倒出来茶汤的色泽当时清亮。
  赵谨克举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汤微苦带着涩; 比之寻常日子在外头喝的差得远了,却也能说是别有一番风味。
  赵谨克随口与海明谦闲扯了两句朝廷里的公事; 又说了几句流放的日子。
  海明谦当时流放其实是去服的徭役,修桥铺路清理河渠; 挖矿采石什么苦做什么; 还有了上顿没下顿,动辄打骂; 似海明谦这种流放去的更是看官甚严; 何况他当时得罪的还是元庸。
  就算海家和季家都出手打点过了; 却也不可能面面俱到,能保证不被押送的兵卒弄死已是不易; 季沅跟着去那一路怕是也打点了一路; 就算到了地方; 这银钱打点的事情怕是也停不下来。
  “还是要多谢赵兄出手相助,在下先以茶代酒敬赵兄一杯; 来日若有机会,定涌泉相报。”
  海明谦郑重举起杯盏与赵谨克敬了一个。
  赵谨克也没推拒,道:“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比起尊夫人千里迢迢随你去这一份情义; 我这些根本不足挂齿。”
  虽然嘴上同季柔说着海明谦之事他不会出手相助去扭转什么,可想到海明谦将来也是尚书台的顶梁柱,也曾与他有那十几年的同朝为官的情谊,他多少得小施恩惠来提前结一结交情,叫海明谦提前回来了几个月,却是不想他不过这心念一动,倒是换了个海明谦季沅和离的结果来。
  前世他可记得清楚,海明谦与季沅之间可是没有这一出的,虽不记得听说过他与季沅如何琴瑟和鸣如何好,但当年海家夫人治家有方的贤名他可是听过的。
  他就起了那么一点点私心,难不成又要改天换地?
  “她……的确与旁的女子不同。”
  听着赵谨克又提及季沅,海明谦的眉眼不由就黯了黯,“只可惜她嫁错了人。”
  “哦?”赵谨克装作不知,“此话怎讲?”
  海明谦将杯盏中的苦茶一口咽下,嘴里浓重的苦涩不由叫他皱了皱眉,“温家倾覆一事想必赵兄也清楚,何必明知故问呢。”
  “海兄是说当年温秉玄进谏一事?”赵谨克道。
  “温伯父一生忠义,却叫季氏党羽坑害地抄家流放,温伯父更是自尽狱中……季家害得温家家破人亡,玉纯被充为官妓……赵兄可知我有多恨季家?”
  赵谨克低眸看着自己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杯盏,淡淡道:“倘若说恨,海兄可有我们靖平侯府与季家来的更加恩怨深重?”
  海明谦的眸光微动,抬眸便见着赵谨克的唇角带着轻笑,微垂的眸中点点柔光如水,他道:
  “可柔儿嫁入府中之后,我却依旧待她如珠如玉,敬她是我的妻子,满京城皆知我宠她护她,便是赵氏族人也不能期她分毫。海兄是不是也觉着我这是耽与美色,忘了祖辈的仇怨了?”
  赵家和季家那些仇满京城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与季柔的感情愈好,外头也不是没有传言过他背宗忘祖,这些他都知道,只是从来不管罢了。
  海明谦转开眼,虽他从不说人是非,可心中于赵谨克这一点也的确没法理解也不认同,只回避道:“赵兄宽宏大量摒弃前嫌,这份肚量旁人的确难以企及。”
  赵谨克唇角勾了一下,几分哂然,“对昌安侯府我素来不会手软,倒也担不起宽宏大量摒弃前嫌,终归我早晚还是要与季申做一个了断的。”
  “那赵兄如今还能与尊夫人之间……”海明谦握着杯盏的手紧了紧,唇角勉强溢出一抹笑,却是带着几分嘲讽,“赵兄难道不恨吗?”
  日日对着仇人的女儿,与仇人的女儿朝夕相处,难道不恨吗?
  “恨什么?”赵谨克笑得云淡风轻,“当年赵家和季家祖辈相争,起因不过是在朝堂上政见有所相左,说白了就是党争,无非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罢了。也不是恃强凌弱,也没有谁为了什么歹念强取豪夺,更没有什么身不由已之说,都是争名夺利之事,倘若都是好相与想安稳度日的,便也不会掺进那漩涡里。”
  “既是身在其中,为了什么的都好,钱还是权,还是黎民苍生青史留名都是为了自己心中的‘利’,那便该明白成败自负,落子无悔与人无尤,成是你自己的,败便是技不如人。”
  “是不甘愤懑也好,或是同归于尽不为瓦全还是卧薪尝胆东山再起都可以,唯一不该的,便是生出些无谓的恨来固步自封,来伤害一些不该伤害的人。”
  赵谨克的话说的隐晦,既是在说赵家季家的恩怨,也是在影射温秉玄和海明谦。饱读诗书聪慧如海明谦,自也听得出赵谨克的弦外之意。
  “何为不该?”
  “当年先帝龙驭宾天,季申乃托孤三大辅政之一,可谓权势滔天,温秉玄不过小小太学祭酒,上折子之前便该想到结果,可是他还是上了。那时陛下刚刚即位元庸虎视眈眈,倘若真是为了朝廷的大义之士如何会在那时上折子弹劾季申,为的还是些旧年旧事?岂非是给朝廷出难题,是在为难陛下?”
  “如此哗众取宠之事,在我看来无非是在卖直取忠罢了,温秉玄的确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是个有学之士,也两袖清风不入党争,可就是因他不入党争却还要在那时掺上一脚,他死在季氏党羽的手里一点都不冤枉,不仅自己愚蠢之极,还连累了家人。”
  海明谦手中的杯盏猛地一顿,愠怒道:“你不要忘了温伯父当年也是你的先生,与你有传道授业之恩!你怎能如此诋毁与他!”
  “那又何如?”赵谨克的言辞却愈发犀利,眼里眸光隐隐的气势逼人,“他能治学,能论写诗词文章,可他却不懂朝堂!你若是恨毒了季氏,当年便不该同意联姻,若真有这么恨,便该思量如何扳倒季申而不是将一腔愤懑倾泻在一个女子身上,温氏陷落她一个女子可有所涉?你这恨莫名其妙,非君子所为。”
  到底是没能置身事外,他原不想插手旁人家的事,不过是因他的缘故使得海明谦与季沅要和离才打算提点两句,海明谦那些想不明白跨不过去的坎也该等他自己想明白了跨过去,只是海明谦与曾经的他又何其相似?
  他也曾在恨与不恨之间左右摇摆来回挣扎过,他也曾固步自封伤人伤己过,今日的海明谦又何尝不是昨日的他,而今日的他看着还是昨日的海明谦,唏嘘之外更是生出了几分怒其不争。
  怎么就不能早一些想明白呢?人生这一辈子何其短暂要经历的沧桑却何其多,早晚有一日会发现这一些恨根本无足轻重,而失去的却永远都失去了,永远无法再找回来。
  “你……你懂什么……”
  海明谦的眼中有狼狈,赵谨克的那一番话在他心中像是掀起了惊涛骇浪,这一段言论这一种思路,他从没有这样想过,好似离经叛道,却又字字在理无懈可击。
  他不想听不想信,心底里却又已经信了。
  赵谨克的眉眼冷峻,冲动之下他说的有些多了,交浅言深,可话已至此也不怕再多说一句:“听说季沅要与你和离,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赵谨克放下茶盏站起身来,径直便离开了禅房,外头的雨丝渐弱,披了蓑衣便打马下山了。禅房中海明谦默然静坐,跟随来的小厮往屋中探头探脑了两回都不敢进去打扰,直到外头的雨水彻底停了才敢进去问道:
  “公子,雨停了,咱们今儿还要不要祭拜?”
  似如梦初醒,海明谦望着手边早已没了烟气的茶盏,再看这昏暗禅房,缓缓站起身来。
  “走,去上一柱清香。”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和离,我估计要和离大半章,我终究没能在这周五之前结局。

  ☆、第 97 章

  天色阴暗; 刚过了正月不久的日子; 白昼原本就还不长,碰见这样阴雨的天气,天暗得尤其的快。
  赵谨克早已回府与季柔交差抱着孩子逗玩许久之后,海明谦才进了城中; 阴了一整日的天色将暗未暗之际,海府中的灯已经差不多都点亮了。
  回了那院中; 打了帘子便有一阵极淡的熏香味道扑面而来,混着一股子暖气; 叫人浑身的寒气都在刹那溶解。
  海明谦抬头; 便见着立在屋中的季沅,一身素色的锦袄清淡雅致; 雪白的狐皮坎肩更衬出了一种脱俗清丽; 却不是燕居之服; 像是准备着要出门。
  海明谦问她:“这么晚了,你是要上哪里去?”
  季沅却没答; 只是道:“我下午让人去衙门里找你了; 听说你往天恩寺去了; 是去看她了?”
  海明谦的眉心几不可见皱了一下,平淡移开目光; 也不答她,“你往衙门里寻我做什么,可是有什么事?”
  季沅的眉眼亦淡然无波,甚至还有几分柔软亲切; “我昨日听你身边的聚墨说,你今日下午衙门里能得闲,是以我昨日还与你提过一句,想你今日下午早回来一步,我有事与你讲,你忘了?”
  海明谦想了想,隐约里记得,似乎是有这样一件事,聚墨应该知道,怎么没提醒他?
  海明谦有些理亏,心中亦莫名起了股烦躁,不知是气自己还是气聚墨,却不言,只是到桌前坐下,伸手到了一杯茶。
  “忘了也无妨。”
  这般静默不言仿若当她不存在的事季沅早已习惯,也早已不会因着他这般冷待无视而怒气冲冲,缓步上前道:“你现在回来也不算晚,总归人还是回来了。”
  海明谦的眉梢动了一下,不是很想听季沅提往事,开口道:“叫人传晚膳吧,现在也不算早了。”
  季沅闻言,转头睇了一眼屋中侍候的丫鬟,“那就传吧。”却也伸手,从袖中拿出了一张信笺。
  那信笺有些旧了,甚至也不平整,有些皱巴巴的,可见曾在人手中□□过。
  “这个给你。”季沅道。
  “这什么?”海明谦皱眉睨了一眼,握着杯盏的手紧了紧,却没接。
  “和离书。”季沅的语调淡然寻常,难得竟还有两分和顺,帮他将信笺展开摊在他的手边,指了指上头的一处字,“你瞧瞧,我已将我的名字写上去了。”
  海明谦低眸,却惊觉那和离书上的字迹熟悉,而那落款之处,竟也写着他的名字。
  “你哪里来的……”海明谦一把抄起那信笺,正是要质问季沅从哪儿找了人来仿冒他的字迹,可望着这手中信笺却是越瞧越熟悉。
  “这是你自己亲手写的,你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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