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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娇宠难却-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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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书信?痴人说梦。
  “到了。”赵谨克适时开口,也的确是到了昌安侯府的大门口,“有劳孟兄相送了,马车就在门外,孟兄留步。”
  孟子方也没拒绝,只唇角的讥诮显而易见,“那我便不送了,你们路上小心。”
  “柔儿,去了青州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受凉,不要生病,子方哥哥有空便来瞧你,嗯?”
  孟子方的笑意温和,临了睨了赵谨克一眼,故意抬手像赵谨克白日那样,宠溺地轻轻点了下季柔的额头。
  “外头风大,快上车吧。”
  赵谨克的脸色霎时结了霜,一把揽着季柔,不着痕迹地推着将她塞进了车里,重重放下车帘。转过头,却又不见半分异样,淡淡道:
  “老话说得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孟兄以为如何?”
  孟子方勾了下唇角,桃花眸中的波光意味深长,“命里有时终须有,老祖宗的话,自然甚有道理。”
  “可惜这世上从不少痴心妄想之徒,道是良言难劝该死之人。”赵谨克笑了一声不再多言,最后落在孟子方身上那轻飘飘的一眼却叫人不寒而栗,“孟兄,保重。”
  车轮滚动,挂着靖平侯府牌子马车缓缓离开,孟子方冷眼瞧着马车从身前过去,面上的笑意幽凉,似是挂上了一张面具。
  “赵兄!”孟子方忽然同马车扬声呼喊:“咱们来日方长!”
  ……
  马车穿过长街,季柔同赵谨克踏着月色回府,抬头看天幕星月闪耀。
  “看这天象,明日当是个好天气,我带你去游湖垂钓,让船老大做河鲜给你尝尝。”
  赵谨克同季柔随口聊着明日的安排,信步绕过影壁甫一抬头,便见着庭院里有个婆子领着丫鬟在庭院里候着,见着赵谨克与季柔进门,行了一礼,恭敬道:“夫人请少爷过去。”
  季柔瞧着那婆子,就是那日递烫茶给她的人,站在那里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叫人心里发凉。
  季柔不由得拽紧了赵谨克的袖子。
  “先回吧。”
  赵谨克倒是面色平常,轻轻拍了拍季柔的手,吩咐下人送季柔回房,转回头来,神色喜怒难辨。
  “母亲在哪儿?”
  婆子低头恭顺道:“祠堂。”
  夜里的靖平侯府也是华灯璀璨的,仿佛能照亮每一寸黑暗。哪怕曾经深恶痛绝过这个地方,可到底前世他仍不曾离开过。只有这府中的院子,才留着季柔最后的痕迹。躺在那张床上,才能骗自己季柔还在身边。
  “少爷。”
  门外的下人低头行礼,赵谨克抬头望向那庄严肃穆的门楣。
  季柔去后,曾有几十年,他一步不曾踏足过这里,也不曾将季柔的牌位送进这满是赵姓族人的地方。
  曾有人拿赵氏宗族绊住了他多少次,他就有多恨这里,也多恨他自己。
  祠堂里的灯火更亮,韩氏面朝着那列列祖宗牌位,听着赵谨克进来亦不曾转身,只是道:
  “跪下。”
  赵谨克依言,衣摆一掀跪在韩氏身边的蒲团上。
  “你这两日,都带着季氏那个小妖精去哪儿了?”
  韩氏幽抑的声音从身旁传来,赵谨克的眉心不由一皱,道:
  “母亲,她是赵家明媒正娶的媳妇,是儿子的正妻,还望慎言。”
  “你还要保她!”韩氏猛地转过身来,“我倒是没有想到,季氏竟然送了这么一个狐狸精过来,连房都还未圆你就将你迷得昏头转向,回个门竟让你在昌安侯府待了整整一日!你是要全京城都看我们赵家的笑话吗!”
  “你大姐姐也真是算错了,早知季氏这般狐媚功夫,当初就不该同意这门亲事!”
  “母亲!”赵谨克忍不住低喝了一声,“阿柔心地纯良,你不该这样侮辱她!”
  仇恨,诋毁,诽谤,无论季柔做了什么,似乎都会被恶意曲解。他们从来不曾了解过季柔,又或许他们其实已太过了解,才会这样一次次肆无忌惮。
  “她心地纯良?”韩氏伸手朝外指,愤怒又癫狂,“他们季氏满门,有纯良的人吗?你忘了当年在普州我们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了?你忘了你大伯父大伯母是怎么死的,你曾祖父又是被谁气得当朝吐血而亡!”
  提起靖平侯府这段抹不去的坎坷,赵谨克不由一默,赵季两府的血海深仇便是这样一步步累积直到回天无力的,他也曾一样被蒙蔽了双眼纠缠在仇恨里无法自拔,
  但——
  “冤冤相报,于季家看来,当年又何尝不是我们赵家害得他们罢官夺爵家破人亡的。”
  明明都是开国的肱骨,只因政见党派相左,落得个不死不休的境地。追根溯源,谁之过?镜花水月一场空罢了。
  很久以前他也不明白这些道理,是季柔的死,是那几十年反复拉锯的痛,他彻底领悟。
  “放肆!”
  韩氏忍不住狠狠一个巴掌落在赵谨克的脸上,“你这个不孝的逆子,你是被迷了心窍了吗?竟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
  “你看看……”韩氏回身指着那一列列牌位,“赵家的列祖列宗都看着你呢!”
  赵谨克抬头,烛光照应下那一尊尊牌位无声肃穆,似有一种无形的威压,赵家百年士族名门,多少先贤名士呕心沥血,才有今日的赵氏门庭,才有今日的赵谨克。
  仅他们能从普州不毛之地回来,便是大房一脉用鲜血铺的路,可因这一切,他们赵家就该去折磨一个被迫嫁过来的季氏女儿吗?
  多可笑。
  哪怕季柔死了,昌安侯府还是昌安侯府,季氏就会因此覆灭吗?
  他们赵家的血海深仇难道就报在了一个季柔身上?
  “赵家的那十年,是季申给的,血海深仇,也是季申做的。季申能从一介布衣到四朝元老,早已断绝了人情,他既将季柔嫁了过来,已是不在乎季柔的死活。纵使季柔身死也绝动摇不了季申分毫。”
  赵谨克嗓音古井无波,明明还是少年的面容,可眼里却忽然沉淀了几十年的沧桑。
  季柔的心里从来没有恨,那份清澈该是他用生命去守护的。在旁人眼中他或许离经叛道背弃了整个赵家,可重活这一世,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他自己分得明白。
  “母亲若是想报仇,动季柔无用。季申最在意的,从来只有他自己而已。但若是泄愤……”
  赵谨克转眼看向韩氏,“儿子不会同意的。”
  明明是很寻常的语气,却仿佛有千钧的威压,韩氏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儿子,那一刻好像换了一个人。
  那种深沉隐晦压迫,只有在当年觐见先帝时见到过。
  韩氏忍不住后退一步,哀戚道:“你难道不知,因为季氏你当年险些生不下来……”
  韩氏是在贬谪的途中怀的身孕,生他之时险些一尸两命,又因为普州日子艰苦在产后落下毛病,从此不能再生养,这才后来又有了庶子庶女,始终是韩氏心里的恨。
  “为了养你们,我的手在冬天的水里都泡烂了,如今连根绣花针都捏不住……”
  她也曾是京城里的天之骄女呀,也曾弹琴赋诗,烹茶调香,可那被十年风霜磋磨了的肌肤,还如何让她在昔日的姐妹面前昂首挺胸?哪怕身加诰命又如何?
  “母亲!”赵谨克倏地站起身来,这般伎俩何其熟悉,只是当年就已经在他的身上用烂了。
  “儿子还是母亲的儿子,该尽的孝道儿子一样不敢忘。我知道母亲不喜季柔,今后自也不会让季柔到母亲面前惹眼。一个月后儿子会带着她一起去青州赴任,自此山水相隔,母亲不见便不会心烦。”
  “都是儿子忤逆,母亲若是有怨有恨,”赵谨克伸手,取了香案上供的家法双手朝韩氏奉上,“便都朝儿子来吧。”
  他是儿子,也是丈夫,倘若终究不能两全,便都由他一人抗下吧。
  “你!”
  韩氏的眸光一颤。
  祠堂的烛火熊熊跳跃,似是燃不尽的业火。夜幕深重静默,化不开的离恨愁苦。                        
作者有话要说:  论夹心饼干的自我修养:
赵谨克(被生活打肿了脸):一言不合就是一顿竹笋烧肉,难,我太难了!
韩氏其实也不容易,从云端跌落泥泞过,骄傲被碾碎,也是各有各的苦,这个坎也算是天堑了。
有了前世的经历,这辈子男主对什么都是是看得很开的,什么名利,仇恨,有我媳妇香吗?
赵谨克:婆媳千古难题,再加新仇旧恨,超纲了超纲了~

  ☆、亲吻

  屋里的暖气萦绕,熏炉里细细的安息香断落一截香灰。
  季柔早已洗漱好换了柔软的衣裳进了床帏,可怎么也不肯躺下。锦被上摆了一只装满碎布料的小筐,借着烛火一片一片反复端详。
  秋娥站在床边忍不住劝道:“姑娘先睡吧,夜深了,今日也累了一天了。”
  前头赵谨克那里先前特意传来了话,说是有一两件衙署里的事要处理,让季柔先洗漱就寝,不必等候,想来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再等等。”
  季柔看着手中的布料,她还记得之前赵谨克让她绣香囊的事情。也不知赵谨克喜欢什么颜色样式的香囊。这是她第一回给他做针线活,可是得精细着些。绣并蒂莲花还是鸳鸯戏水?
  光是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季柔忍不住就打了一个哈欠,眼皮子有些沉重。
  秋娥正想再劝,屋门那里就传来了动静,赵谨克回来了。
  季柔也听到动静,脖子一伸,瞌睡瞬间就没了。
  “怎么还没睡。”赵谨克解了身上的披风进来,“不是让人传了话让你先睡吗?”
  等你呀。
  季柔的眼睛亮亮的,这羞赧的三个字在喉咙里转了转,变成了:“我不困。”
  赵谨克走到季柔跟前,挥退了屋中的下人,笑道:“我看你眼睛都要熬红了。”
  赵谨克走到近前,季柔才忽然发现,赵谨克的衣裳换过了,不是白日里那件淡色的衣衫了。
  不是说,是去书房处理公务吗?
  “快睡吧。”
  赵谨克两下脱了衣裳,收了季柔手中的小筐搁一边,颀长的身子在床边坐下准备脱靴子。季柔下意识是要往里头让的,却鬼使神差地没有,反而凑近了一些,瞧见了赵谨克脸上的红痕。
  “婆母打你了?”没有犹疑,季柔径直问。
  赵谨克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嗯。”
  季柔的心里很难过,像揪起,“你擦药了吗?”
  “擦了,明早上就消肿了。”赵谨克掀了被子上床,刮了下季柔的鼻尖,“不必自责,也不要多想,嗯?”
  季柔看着他,道:“你的身上,是不是也有伤?”
  赵谨克刚要哄季柔躺下的动作一顿,然后失笑。
  有的时候,季柔又是聪明地让他无可奈何。
  “是不是在背上?”季柔继续道,“以前兄长犯错之时,父亲请家法都是这么打的。”
  季柔抓住赵谨克的手臂,想起了季氏兄弟以前被打得血肉模糊的样子,认真问道:“你背上是不是还在流血?”
  “母亲一介女流,哪里有这个力气。要不我脱光了衣裳,给你瞧瞧?”
  赵谨克是想逗季柔的,她脸皮子薄,听了这样的话定是答不下去的,如此便能揭过了此事。
  季柔也的确说不出话来,怔怔地看着赵谨克,然后,红了眼眶。
  季柔哭的时候是没有声音的,只是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赵谨克,泪水盈满了眼眶溢出来,一颗一颗连成了一串一串。
  “怎么哭了?”赵谨克的心里一缩,心疼地去拭季柔的泪珠,“早上哭的眼睛还肿着呢。”
  季柔就是想哭,很难过。
  母亲逼她断绝出季家,说夫君时她唯一的依靠,可是转眼夫君就因为她被婆母打了。
  她清楚赵家是不要她的,只有赵谨克肯要她,赵谨克被人打了,她很心疼。
  她也怪自己,是个没用的负累。
  赵谨克有些起慌,他是知道季柔的,哭起来一个字儿都听不进去,就像是决了堤,等闲劝不住。
  “别哭了,我身上不疼。”
  赵谨克拿袖子给季柔接着泪,季柔越哭越伤心,眼儿微垂就是一串泪珠子扑簌簌。赵谨克忍不住揽了季柔进怀里抱着,却也因深深知晓季柔的性子,没哄一句话,只是默默给她擦眼泪。
  低下头来轻轻抬起季柔的下颌,衣襟那里被泪水染湿了一片。
  赵谨克的指尖怜惜地划过季柔的眼眶,那眉眼纤弱,五官仍是稚嫩。与当年他从青州回来时见她已长成的模样大不相同,以至于如今他始终看她如稚女。
  因为是稚女,是以同床共枕亦不准自己起绮念,可她到底已又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没了那道男女之防。
  赵谨克轻叹一声,指尖轻轻划过季柔的脖颈,身子忽然一带,便将季柔压在了床上。
  一吻,落在眉心,再到眼角,缠绵徘徊阻断了那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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