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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娇宠难却-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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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季柔相信,他只要还想要这官职,人早晚是要回去的。
  秋娥大概是对孟子方起了警戒之心,瞧见孟子方时身子明显是紧绷着的,可季柔没有,照常与孟子方说笑,半日里,孟子方先是带着季柔走遍了别院里的每一处,接着用饭,而后与季柔到书房里,看书,下棋,屋中有一张琴,季柔试了试,回忆着弹了两首曲子,勉强能与孟子方的埙声和一和,听着却并不如何协调。
  日子这般平淡过着,时光倒也过得出奇的快,疏忽就是三日过去,那一日午后,季柔照例是与孟子方在书房里下棋,才开盘不久,季柔便见着孟子方的贴身随从匆匆从外头进来,眉眼凝沉,仿佛是有什么棘手的事。
  这几日季柔也见他来寻孟子方好几回,不知是禀报什么,偶尔一两回季柔也听着过一些只言片语传过来,是回禀他们又如何甩开的赵谨克的追踪,而后孟子方再答两句下新的令。只是这一回有些不同,季柔瞧着那随从的面色,即使听不到,也直觉事情不一样。
  果然孟子方闻言后沉吟许久,最后站起了身,道:“门外来了人,我去出去一趟。”
  “好。”季柔自然是没有不应的,却细细看着孟子方的神色,那眉目间有几分没来的掩盖的焦灼,甚至还有心虚与犹豫,这样的神情,门口来的绝不是赵谨克。
  孟子方匆匆去了,季柔低眸瞧着那棋盘,将手中的棋子随手丢回了棋篓。
  秋娥低声问她:“姑娘,会不会是……”
  “不是。”
  季柔道。默默坐了半晌,然后起身到门口,午门外有守着的丫鬟仆役,季柔打起了门帘却并没有迈出去的意思,抬眼望着那远处的径直,状似随意地同外头的人问道:“是谁来了?子方哥哥如何去了这么久?”
  在这别院中住了几日,季柔也知道,这别院中的下人有些人是知道她的身份的,而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以为她是孟子方的夫人。
  “前头好像来了一位夫人。”有丫鬟答季柔。
  “哦?可知道她姓什么?”
  “不知。”
  “那她年轻不年轻?是不是很漂亮?”
  丫鬟点了点头,却有察觉了什么,而后又猛地摇头。
  季柔轻笑,放下了帘子。
  屋子里头静静的,秋娥这些日子也失了沉稳,像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毕竟上一回季柔住进孟子方的府里闹得满城风雨的事还仿佛在眼前,这一回又直接被掳劫走软禁了,也不知外头又是怎样一番传言。
  而她们两个女子,在这戒备森严的山庄内别说逃出去,连消息都没法往外出传,不知要待到何时才能被赵谨克找到。
  “别慌。”季柔握住秋娥的手,“他要是找不过来,大不了我就在这儿生孩子了。”
  “姑娘……”秋娥无奈。
  季柔低头轻笑,手掌覆上小腹,好像能感受到孩子心脏的跳动。
  他的父亲晚上揽着她睡觉的手掌心总是喜欢贴着他,也不知几日又愁成什么样了,是不是跟她一样思之若狂了。
  季柔在榻上坐下,默默等着孟子方回来,只是这一等,又是等了半晌。
  孟子方回来的时辰比季柔预料地晚了很多,那踏进门来是浑身裹挟的气势,即使用心收敛过,可仍看得出那股子煞气,可眉眼间却有些疲惫,不知方才经历了怎样一场暴怒。
  “我们继续下。”孟子方在棋盘边坐下,“该谁了?”
  季柔瞧见了,却仿佛没瞧见,道:“该你了。”
  孟子方的棋艺是很好的,毕竟是季申亲自教习指点出来的,而季柔的却很一般,只是这些年来有时也同赵谨克下,在他的调教之下学了他的路数,总算有两分精进可言,却也是要孟子方让子放水才能磕磕绊绊和他下满这大半棋盘。
  只是这一回——
  “子方哥哥这是叫我的臭棋给逼恼了,让我的时候连遮掩都懒得做了?”
  季柔瞧着那棋盘上的大势,她的白子下的松散没甚力道,可孟子方的黑子却自己将自己逼进了穷途末路,生生将自己下死了。
  “嗯?”孟子方的眸光颤了一下,好似刚刚回神,低眸细看那棋盘上的局势,自己也将自己看笑了,自圆其说,道:
  “我只想让你赢得痛快一些,倒是一不留神,叫你瞧出来了。”
  季柔将白子放下,道:“这话我便不爱听了,我是有多自不量力,才会觉着自己能下赢你?像之前那样输得好看些已经是极致了。”
  “那好,再来。”
  孟子方笑笑,伸手去收棋盘上的棋子,季柔也伸手去收,指尖捏住白玉的棋子,垂眸淡淡道:“子方哥哥方才去见谁了?”
  孟子方未答,季柔已经道:“是不是姜伊嫂嫂?”
  

  ☆、第 78 章

  花香的味道淡淡的; 清晨新采摘的花儿插在瓶子里还是鲜活水润的; 可谁都知道那不过是表象,花儿早在摘下的那一刻便已经死了。
  孟子方收棋子的手臂微僵,可也只是僵了一瞬,便又如寻常; 道:“是她。”
  季柔没看她,低眸一颗一颗将棋子收到手心; “子方哥哥也有几日不曾回去,想必嫂嫂怕是在家中等急了; 过来兴师问罪来了。”
  孟子方嗤笑了一声; 不在意道:“她问哪门子罪。”
  季柔的语调轻快,也仿佛只是闲谈; 道:“倘若我的夫君无缘无故同旁的女子在外几日; 我怕是寝食难安; 也不用这三四日的,只一夜叫我知道; 我便熬不住了。子方哥哥还是不懂我们女儿家的心。”
  孟子方淡漠道:“我与姜家联姻本就是一场交易; 从来都是各自顾各自的; 没那么多顾忌。”
  “可嫂嫂好像并不这样想。”季柔道,“我瞧得出来; 嫂嫂对子方哥哥是真心的。”
  真心。
  孟子方的眸中浮起女子娇艳的面庞,前世今生,他何尝不知,不过也只是一场孽缘罢了。
  孟子方将手中的一把棋子搁回棋盘; 黑玉的棋子间互相碰撞,似带着几分意乱。
  孟子方抬眸看着季柔,道:“她怎样想我管不着,只是我心中从头至尾想的都只有同一人。”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季柔的唇角浅浅勾起,缓缓念着这两句诗词,那是赵谨克在成亲的当夜在她耳边说过的话,她始终觉得天下夫妻都该如这两句诗词一般,可瞧见过季胭,季沅,温玉纯的事,她又知道,这世上能寻一同心人何其艰难。
  “我记得之前与嫂嫂闲聊时曾听她提起,她原是从小时候便倾慕与你,你与她虽然见得少,可也是从小的交情了,她嫁与你,怕并非只是为了联姻,我觉得她心中该是欢喜的。”
  孟子方的移眸看着别处,却是未曾答话。
  “能得一女子真心全意的喜欢,甚至奉上家族,子方哥哥该珍惜才是。”
  赵谨克曾寥寥提过几句,姜伊虽是唯一嫡出,有着那不输男子的经商手腕在族中有一席之地,可幼年丧母她其实过得并不容易,孟子方娶她让她免被族人算计远嫁毁了终身,她也为了他奉上了整个姜家。
  赵谨克说姜伊明知孟子方狼子野心还将姜家这块肥肉心甘情愿喂出去简直蠢透了,可季柔却只瞧见了一个为了得到丈夫的欢心而将自己的所有一丝不剩地交出去的女子。
  人生能得这样一个奋不顾身的妻子,何其有幸呢。
  “哗啦啦。”
  孟子方的手倏地从棋盘上拂过,上头剩下的棋子想雨点般扫落在地上,哗啦啦一阵响。
  孟子方的拳头紧紧握着,用力到指节都是青白的,可面上却不显,桃花眼中仍是一片柔情似水,勾唇道:“柔儿倒是愈发通透了,你能想明白姜伊的心,那我的呢?你可知我带你来这里目的到底为何?”
  季柔垂眸静默,暗自抓紧了裙摆的手却出卖了心境,她是怕的,她当然知道孟子方掳劫她来时为了什么,她听赵谨克说过当年的孟子方有多疯狂,捅破了那一层窗户纸之后孟子方用来遮掩的那层伪装便不会再用,一到了男女之情的地步,便是危险了。
  “元庸那里蹦跶不了多久了,他熬不过今年,季家赵家那点子表面情谊也走到了头,季申的确不会帮我把你从靖平侯府带走,可只要我自己有本事,他一样不会阻止我将带走甚至乐得将你送给我,何况姜家现在已经为我所用,我带走你季申根本不会管。”
  孟子方伸手钳住季柔的下颌,似含着春水的桃花眸中泛着寒意,温柔又残忍,“我不在乎你肚子里现在怀着赵谨克的孩子,我可以让他平安生下来养在你的身边,我也愿好好等着你,却不想看你玩自作聪明旁敲侧击的把戏,你懂的有多少?万一我控制不住伤了你,你可怪不得我。”
  孟子方松开季柔,季柔的面色有些发白,可勉强撑住了没有垮,秋娥上来扶住季柔的手臂,惊,怕,却也不敢言。
  季柔伸手覆住自己的小腹,孟子方不提还好,一提到这个孩子……
  她不是不敢反抗的,孟子方敢在街面上掳她,若是换做寻常,她怕是豁出去也要逃一逃的,哪怕跳车摔成残废。
  可她不敢,为了腹中的孩子她一下都不敢反抗,甚至这些日子还与他和平相处虚以尾蛇,不过是因为怕伤了腹中的骨肉。可她也不是没有勇气。
  她不会将孩子生在孟子方身边,也不会让她的孩子看不到父亲,她腹中的骨肉还那么小,还等着他自己的父亲每日把脉悉心调理,等着他的父亲亲手接生将他带到这个世上来。
  “你想我留在你身边,可是因为真的心仪我?你扪心自问你这么多年舍不下我,难道不是因为你得不到的缘故?所有人都以为父亲会将我嫁给你,可结果没有。你觉得有人夺走了原本该属于你的东西,你不甘所以放不下?”
  赵谨克说他曾百般阻挠想要拆散他们,可是她从来没有应过,被迫从她的余生里退出,可最后他却盗走了她的尸身,用她尸身的事情不断挑衅,用尽方法不让赵谨克找到。
  这种类似于两个孩子间其中一个得到了玩具而另一个因为嫉妒气不过而将玩具偷走藏起来的行径,根本与男女之情无关。
  不过是好胜心与不甘心在作祟。
  “住口!”
  孟子方霍地站起身吓得季柔的眸光一颤下意识想躲,可季柔逼着自己稳住了眸光,就那样望着他,冷静又犀利。
  “我说过,叫你不要自作聪明。”孟子方居高临下地看着季柔,倏然一伸手,便将季柔拉了起来。
  “子方公子!”秋娥赶忙拦在中间试图护住季柔,“姑娘她还怀着身孕,您不能……”
  “滚!”孟子方的手一振便将秋娥甩了开去,大手揽住季柔的腰肢,一只手擒住季柔的双手,额头便抵住了季柔的额头,“情意?我带你来这里就是想同赵谨克一样跟你过日子,把你身边的赵谨克换成我。可我也真是昏了头,你满脑子都是赵谨克怎么能安下心来跟我过日子?我还不如直接一些,先得到你的人,绝了你跟他的希望,再来同你谈心。”
  季柔的浑身僵硬,死死压制叫自己冷静,可嗓音仍带着几分颤抖:“你之前做的所有事情我都可以不往心里去,但你不要让我恨你。”
  “你早晚都是要恨我的,多恨一些少恨一些又有何妨!”孟子方重重掐住季柔的腰身,脖子一倾就能吻到季柔的唇瓣,季柔猛地躲开头去,那吻只落在了脖颈。
  “我若是毁了,绝不苟活,我宁愿带着孩子一起死!”
  几乎是喊出来的声音,一举撕开了最后的脸皮,季柔的眸光空洞洞的,可也倔强地不肯多看孟子方一眼,重复道:“你若是毁了我,我便自绝,谁都拦不住一个要去死的人。”
  自绝。
  孟子方的眸底猛地一缩,这两个字与赵谨克来说是噩梦,与他来讲又何尝不是一把刀。他们总以为她逆来顺受软弱不堪,可那不过都是表象,以至于他们在第一回窥见季柔的烈性时便措手不及。
  断药自绝,谁都无法留住她。
  “好,很好。”孟子方松开季柔的手,却不曾放开她的腰身,桃花眸中一片冰凉,“你在我这里贞烈自绝,我绝不会让赵谨克知道,我会让他以为你移情别恋改弦更张堕了胎与我在一起,你说他心里会怎么想?日久天长,他还会不会记得你这个人?”
  季柔愣住,转过头来不可置信地望着孟子方。
  赵谨克提及他时的深恶痛绝她总是难以感同身受,纵使听过他再多不是,他在她心中始终是那个青梅竹马的兄长,时至今日,她总算也是亲口尝到了他的狠毒。
  “可是人死了,还会有感觉吗?”季柔反问他,“人常说人死如灯灭,灯灭了便是灭了,哪里还管得着灯灭以后的事?”
  “我若自绝,是我自己的贞烈,是为我自己的心。”季柔抬手轻拂过自己耳边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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