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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娇宠难却-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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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甚至没有替赵谨克同孟子方道过歉,也没有同赵谨克问明过缘由,糊糊涂涂一厢情愿地将此事逃避了过去这三年都闭口不提,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是呀,半年前刚升的中护军,是陛下赏识,也是父亲的荫蔽。”
  孟子方这么淡淡说着,季柔也只是默默听着,敛眉低目,再不似从前那样有说不完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孟子方:从今天起,我就是钮祜禄。子方。
季柔:生疏了,有点小隔阂了。
孟子方:看我比心心么么哒重新撩你呀~
男二他就是这么得天独厚地占了女主重生的名额~剧情君现阶段的幸运鹅~

  ☆、第 35 章

  “一晃眼这三年都过去了; 时间过得可真快。”孟子方扭头看着季柔; 桃花眸里仿佛含着一池春水,“这三年在青州过得如何?乍一回京,是不是还有些不习惯?”
  “在青州的日子过得平淡,每日来回不过几件事在心里惦记; 的确不似京中这样……热闹。”
  季柔的唇角浅浅勾着,当年离京之时心中如何挂念京城; 之后便有多不舍离开青州。
  反倒是京城这个时常在梦里想起的地方,在心里放了三年; 难免也不是当初的味道了。
  “柔儿倒是也长大了。”
  孟子方的唇角勾着; 几分意味深长,“当年我在南方也是这般; 回到这京城里来; 反倒不如在军营里快活。”
  季柔没接话; 时隔三年再见孟子方,总觉得中间隔了些什么; 叫她的喉间也一块梗住; 找不出热络的话来; 搜肠刮肚了半晌,才寻句不咸不淡的话来。
  “父亲和母亲这些年还好吗?”
  “父亲还是和三年前一样; 一点儿没变过,”孟子方道:“王夫人亦没有什么变化,太医院的太医每个月都会过府请脉,阿柏半年前骑马摔了腿; 还好没留下病根,在床上躺了三个月,阿达的去年添了个女儿,欢喜得不得了。”
  季柔侧耳听着,淡笑:“他们都好,就好了。”
  三年来,纵使想念,季柔亦不曾忘昌安侯府去过信,只是从季沅偶尔的来信里知道家中一切平安。此番回京,竟然也没有想过要回昌安侯府去看一看。
  那些在昌安侯府里的日子,好像真的就这么过去了,在记忆的深处变得很远很远。
  “他们的事你都知道了,你为什么不问一问我呢?”孟子方停下脚步,“你怎么不问一问我这些几年过得怎么样?”
  季柔叫孟子方问得一愣,心中升起几分尴尬,“子方哥哥……”
  “我成亲了。”
  孟子发却是丝毫不在意,笑道,“回京没多久,我就成亲了,只是没能请你喝上一杯喜酒,想来总有些遗憾。”
  “子方哥哥成亲了?”季柔总算提起了神,笑着追问道:“是哪家的姑娘?我可曾见过?”
  孟子方道:“姜家嫡支的姑娘,她小时候来过几回府里,不过你可能不记得她了。”
  京城姜家乃是皇商,而姜姨娘那一支则是早年就分出去的一支旁支,五服都不知出了几代了,贫寒时不过是同冠着一个姜姓,一朝飞上枝头,自然成了好亲眷。
  “好像有些印象,就是不记得她的模样了。”
  季柔想了半晌,只能记得儿时曾见姜家的人来拜访过几回,但她幼时病弱,季申并不怎么让她见客,是以印象更淡。
  “这也无妨,改日带你见见她就是。”
  “那说来,我倒还欠了子方哥哥和新嫂子一件新婚大礼。”
  孟子方成亲一事,她倒是半点不知,否则便是人在青州,也会让人送上一份礼的。
  “礼不礼的倒是无妨,咱们从小一起长大,也不讲这些客套,倒是——”孟子方顿了顿,
  “柔儿也长大,可别还和小时候一般唤我子方哥哥了,那是你刚学说话的时候你母亲教你唤的,你现在都十八了还这么唤我,旁人听去了估计要在心中耻笑。”
  “那……”
  季柔的眼里划过沉思,“那该唤你什么?”
  孟子方的眸地幽暗,却叫含着的笑意掩盖地极好,“阿柏和阿达都唤我长兄,倒是也应当,不过我却不能算是你的长兄,毕竟我也不是你真的兄长。”
  “你自然是我的兄长,我们可是……”季柔急忙解释,孟子方异姓一事从来敏感,季柔绝无不将孟子方当一家人的念头。
  “诶,打住。”孟子方抬手拦了季柔的话头,“不是你想的意思,我的意思是——”
  孟子方定定看着季柔,含了春水般的桃花眸中几点波光沉沉浮浮,“你可唤我,子方。”
  子方?
  “你是兄长,我岂能逾矩。”季柔下意识拒绝。
  “人前自然该唤一声兄长,可人后,”孟子方看着季柔的眼中笑意盈盈,那桃花眼中仿佛包含了整个天地的春色,“你唤我子方便可。”
  “这……不妥。”季柔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那你说,你说该唤我什么?”孟子方看着季柔,眼中几分促狭,“难不成,你想直接唤我孟子方?这可太生分了。”
  “总归……总归不妥。”季柔的眉心微皱,孟子方比季柏比赵谨克都年长一两岁,季柏都恭恭敬敬唤他一身长兄,她怎么能呢?
  “哪里不妥?”孟子方微微弯腰,逗引季柔,“你唤我一声便妥了,总归一回生二回熟的事儿,试过就知道了。”
  季柔抿着唇,子方二字在心中翻来覆去,却怎么都唤不出口来,只能蹙紧了眉心,摇了摇头。
  “兄长就是兄长。”
  只是兄长吗?
  孟子方的眸底的暖意几分暗沉,眼角的余光一闪,自草木横斜的枝杈里,瞥见不远处廊下疾布而来的身影。
  “傻丫头。”
  孟子方的眼底升起一道阴霾,却是掩盖地极好,伸手轻轻在季柔的眉间弹了一下,宠溺的笑意似是春阳,“我今儿就先不逼你了,反正你也回来了,咱们来日方长,慢慢来,总归柔儿妹妹是不会不认我这个青梅竹马的哥哥的。”
  季柔抬眼看着,那熟悉的动作,熟悉的笑意与当年一模一样,她的子方哥哥还是那个子方哥哥。
  季柔也笑了,由心而发,“自然是不会不会不会认的……”
  “咳。”
  一声清咳骤然在季柔身后响起,赵谨克缓缓走上前来立到季柔身旁,笑问:“陛下呢?”
  “陛下在那亭中作画呢。”季柔抬头看他,想起三年前赵谨克与孟子方的龃龉,不由有些局
  促,“你不是在陪太后说话吗,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宫中事务繁忙,太后哪里有空与我一直叙下去。”赵谨克面上的笑意浅浅,好似没看到身旁站着的孟子方也不记得当年旧事,一派纹丝不露,“我来御花园寻你,顺便也同陛下告辞。”
  “哦。”
  季柔点头,眸光却忍不住往孟子方身上去,那一点子担忧的心思表露无遗。
  “中护军。”赵谨克也转头看孟子方,身子不动声色地一侧,便将季柔的视线挡在了肩膀的后面,霎时冷了眼眸,“倒是还未恭贺中护军节节高升。”
  “哪里。”孟子方笑得一派自然,云淡风轻,“谁不知赵副将此次回京陛下必委以重任,怕是不日……便能得登政事堂议事了吧。”
  “这些早已经是定数,不似中护军这般机缘巧合。”
  赵谨克的嗓音仍是温润低沉,听着似还带了笑意,“那年秋弥围场之中,中护军可是英勇过人,一人之力救陛下与危难重重,实乃于社稷有恩。”
  景初元年的秋天,幼帝与围场之中遇险,乃是南线战败的叛军报复所为,可禁卫军守卫严密,幼帝至多不过是因御马受惊是以从马背摔落,是赵谨修舍身给幼帝当了垫子,摔断了一条手臂为代价。
  而今生,叛军的刺客来势汹汹,围场的守卫形同虚设,护卫军全被刺客冲散,幼帝的马儿也失控将幼帝带进了围场的密林,是孟子方一直跟着幼帝,带着幼帝在围场的密林里历了一场“生死浩劫”。
  南线回来的文韬武略的将军,青年有为又救驾有功,连着赵太后都难免忌他三分,更别说小皇帝了,这些年孟子方都在幼帝身边打转,要不然这中护军一职也轮不到他的头上。
  孟子方还是笑着,唇角微微勾起,却是几分嘲弄,“都是做臣子的分内之事罢了,哪里敢承赵副将的谬赞,赵副将在西北开疆拓土也是奋勇过人,短短三年便能歼灭窦融那些逆贼,赵副将功不可没。”
  窦融能盘踞一方称王称帝,岂是等闲之辈,曾经朝廷耗费了多少军力举兵讨伐了三四回麝战多少场才终于平了那夏贼,这一回却是连连破敌势不可挡,只要赵谨克献策,就没有不中的。
  元庸手底下多少能征善战之将,又在西北经营多少年?竟然让这么一个京城来的书城做上了副将的位置,恐怕不是顾忌着野心太过逼得元庸动杀机,怕是统帅的的位置也是易如反掌。
  毕竟西北一线的战事,没有人比赵谨克更清楚了。
  “食君之禄当担君之忧,为国效力都是应该的,大丈夫何该在疆场上效力,岂能做那阿谀谄媚的奸臣,中护军以为是也不是?”
  淡声反问,赵谨克亦是凌厉,就算不在京中,他也能猜到孟子方如何在幼帝跟前谄媚,上一世他依凭的无非也就是这些。
  “忠奸二字岂可一言以蔽之,赵副将如今也站在这里,怕是……深有体会?”孟子方的眉梢微微轻挑,看着赵谨克的眼中几分嘲弄,又几分悲悯,“可知我当年也是一语成谶。”
  很久以前他就说过,幼帝是容不下他的。他们的这位幼帝从来都是一个有自己主意的君主,老皇帝死前就偷偷嘱咐过幼帝将来一定要政由己出不成被权臣和外戚掣肘,赵谨克越是尽心尽力扶持就越像一块绊脚石,而绊脚石早晚是要被一脚踢开的。
  赵谨克背在身后的手缓缓成拳,面上却犹不改色,“世事总怕重蹈覆辙,中护军可也要小心脚下的路。”
  “这便不用赵副将操心了。”孟子方的笑意灿烂,转眼看向季柔:“你这新嫂嫂可是早就想见见你了,改日有空,我便带你到我府上去坐坐,反正她闲在府里也是无事。”
  季柔笑了笑,听赵谨克和孟子方的话就像是在打哑谜,好似听懂了,又总觉得还没懂,或许这便是旁人所说的官腔?
  “自然是好的,只怕新嫂嫂嫌我闷,不愿与我在一处。”
  “岂会。”孟子方道:“柔儿这样好的姑娘,你新嫂嫂自然是像我一样喜欢的。”
  “天色不早了,还要同陛下告辞。”赵谨克牵住季柔的手,“中护军想来也该有公事,有什么事便等到来日有空在叙如何?”
  “嗯。”
  季柔点了点头,同孟子方到了告辞。孟子方也没在说什么,只是笑了笑,同赵谨克与季柔拱了拱手。
  “走吧。”赵谨克拉着季柔转过身。
  

  ☆、第 36 章

  从宫中出来; 大约是午时初的时辰; 正值用饭的点儿上,赵谨克带着季柔从品香楼门前过的时候顺便就进去用了个饭,再将季柔送回府中,便自出门去了兵部。
  午后时光闲暇; 季柔便在院中侍侍弄弄花草,青州不比京城; 花草大都不好养活,也无甚奇花异草; 季柔也是许久不曾见过这京都的繁花似锦了。
  “这兰花儿看来也是要富养; 瞧我在青州养的那些,真是经手一株便死一株。”
  季柔的指尖划过兰草纤长的叶儿; 这兰花开得真盛; 枝繁叶茂的; 一点不似她在青州养的那些,越养越干瘪。
  “这京城的水土也不一样; ”秋娥道:“瞧这花匠准备的花土; 好像能一把掐出油来。”
  “也是。”
  季柔用干布轻轻擦拭过兰草的叶子; 午后的阳光照在脸上,暖融融的醉人。
  “姑娘。”
  忽然有人唤季柔; 季柔转过头便见刘嬷嬷捧着一盆牡丹站在身旁,笑道:“这捧牡丹是姑娘嫁过来那年救的姑娘还记得吗?当时咱院里头的小丫鬟把整个花盆都摔碎了,原本这盆里种的牡丹也是要一并收拾了出去的,是姑娘瞧着这花儿怪可惜的; 让人重新找了花盆种下。”
  季柔微微一愣,这样一件小事,说来还真有些记不清了。
  “这牡丹老奴养了三年都没开花,可今年忽然就结了花苞出来,昨儿早晨一起来就开花了,想必是知道姑娘和姑爷要回来,心中也欢喜呢。”
  季柔淡淡笑了笑,看着那一盆牡丹开得明艳热闹,道:“若能开花,自然是极好的,有劳嬷嬷这三年的照顾了。”
  刘嬷嬷闻言,也是笑得开心,问道:“那老奴将这花儿摆到姑娘的房里去?”
  季柔道:“外头的太阳正好,摆进屋里就晒不到了,还是放外头吧。”
  “那老奴……”刘嬷嬷想了想,“老奴将它摆在廊下吧,这样姑娘和姑爷每日早晨一出门,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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