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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娇宠难却-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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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孟绣因孟季两家那些陈年旧事的缘故与她有心结,但这一路看着,季柔觉着孟绣为人也并不是坏的,堂堂一个刺史府的千金小姐为了一个小乡绅的案子来去奔波尽心尽力,是个热心肠的好姑娘。
  “我瞧她们带的干粮简陋,这日头也有些晒人,那烧饼嚼着怕是难以下咽,不如将我们的分给她们一些?”
  说起来都是干粮,但孟绣她们带的就是简单的两张烧饼一壶冷水,他们马车里带的却都是精细的糕点,烧鸡肉干应有尽有,车上备的也是新煮的茶水,还有果子酒。
  赵谨克懒洋洋地靠着树干,身下还垫着干净的锦毯,道:“管她们作甚,不是一路人,这饭也吃不到一个碗里去。”
  赵谨克这么说,季柔也没再坚持,倒不是她心善在遭了孟绣的白眼之后还要贴上去,只是孟绣也不过十六的年纪,只比她大一岁。
  荒山野岭的这么两个姑娘缩在树荫下丧蔫蔫地啃干粮,让人看着总有那么两分心酸的味道。
  “别操心旁人。”赵谨克一手拉住季柔的手,一手闲闲枕在脑后,“歇会儿,一会还要赶路。”
  “来。”
  赵谨克的手在季柔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眸光一挑,明显是要揽她到怀里来的暗示。
  季柔弯唇笑了笑,顺从地往赵谨克的身边缩了缩,然后抱住了赵谨克的腰靠好。
  春风轻拂,花香盈盈,赵谨克的手掌落在季柔的后背上,一下一下轻轻拍着,脑中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平阳县案子的事情。
  阿芙蓉,阿芙蓉……
  不就是当年夏贼筹措军资的手段的吗……
  这般浑浑噩噩隐隐约约地粗浅想着当年旧事,不觉间,赵谨克拍着季柔后背的手便垂下了,大片殷红的鲜血骤然在脑海中铺开。
  那是也是个春寒料峭的时节,赵谨克恍恍惚惚看着自己地从一座衙署里面缓缓出来和面目模糊的同僚道别,心中只觉得奇怪,下意识回头看了看那衙署额匾。
  尚书台?他怎么会在这儿?
  赵谨克一愣,忽的心中就升起了一种很慌乱的焦躁,脑中有一个声音叫嚣催促着让他赶紧回府,回靖平侯府。
  赵谨克心中生疑,却仍是控制不住自己,拉过了缰绳上马就往靖平侯府跑,那该有两条街的路程,不知为何就在他焦躁的心下缩短了,不过一瞬功夫,他便入了侯府之内,大步走过了那沿荷池的青石头径,看到秋娥就跪在那路上,赵肜在那里气势汹汹地数落,好像是秋娥打翻了她什么东西。
  “你又做什么?”
  赵谨克听见自己问赵肜,潜意识就很是不耐烦,赵肜还没开口,秋娥就扑了过来,跟他说季柔一个人在花园里的观景台,怕她着凉,让他赶紧过去看看。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的,但他的心底忽然有了隐约的预感,他看到自己往观景台走,心中开始不断催促着自己再走快一些,可是自己还是走得不紧不慢。
  然后,他就在观景台的的楼梯下,看到了躺在血泊里的季柔。
  “阿柔!”
  意识倏然变得清晰,往下的事情霎时在心中明了。
  赵谨克跪下来,伸手可以摸到季柔发凉的身体,他抱起她一面往屋里跑一面大喊人来,可转头看到来的人都是事不关己的漠然模样。
  兴许他们当年其实并不是这样的,可是在现在他的眼里,他看道所有人都是面无表情,机械地站在屋子里面,冷冰冰地看着他。
  只是他无暇理会这些。
  他让京九去太医院请太医,因为他怕自己救不好季柔,可是太医来得太慢了。
  他吩咐人烧热水,吩咐人拿药箱给季柔止血,吩咐人熬药……他看着季柔的鲜血染红了被褥,他看着季柔昏迷中惨白的脸被汗水浸湿……
  他浸染着季柔鲜血的手,触目惊心。
  他亲手接生出了那个注定夭折的孩子,好像听到他还哭了一声?
  “阿柔。”
  他听到也精疲力竭的自己跪在床边轻轻唤季柔,看着季柔苍白如纸的面容,颤抖地伸出手去探脉搏。
  他到底不是千金科的大夫,他真的没有把握……
  “阿柔……”
  他紧紧攥住了季柔的手,头埋在他们交握的手里哭出了声,生平第一次那样无助。
  只可惜,偌大的靖平侯府没有一个过来帮他,甚至连太医都请不回来。
  他守着季柔,守着这满室浓郁的血腥味道,还有那个断气很久了的孩子,一直守到很久,天色都暗了下来,京九终于背着一个老太医冲进了屋内。
  “公子!”
  京九惊呼着怔在门边,不知是被满屋的血腥吓的,还是因为看到了满手血污血染衣袂的他,或者是那个摆在他手边,那个已经断了气的孩子?
  “呵。”
  他听到自己轻笑,笑出了眼泪,抬手去抹,手上袖子上都是季柔的血。
  他们的孩子没了,纵使他并不精千金科,可也知道季柔受了那般重创,再经他那其实并不纯熟的施救之后,今后可能都不会有孩子了。
  而这这一切,都是他们赵家人自己做的。
  主谋是他待之赤城的长姐赵太后,帮凶则是她的亲生母亲,二姐赵肜,或许还有更多袖手旁观的亲族人。
  他说过要给季柔一个真正的家,他发过誓会永远保护她的,可是如今他什么都做不到。
  支离破碎。
  赵谨克捂住了眼睛大笑,泪水浸染了手上季柔的血,像是血泪,蒙住了他的双眼,拖他入深渊里徘徊挣扎,无休止的拉扯,然后猛然坠落。
  “阿柔!”
  赵谨克惊醒,眼前是一片明媚春阳,菜花耀眼。
  是梦了。
  赵谨克长吸一口气无力靠在树干上,其实也不是梦,都是曾刻骨铭心的记忆,他用力拒绝回想的记忆,他刻意想要逃避的过去。
  只是他再怎么想要忽视,那些事情都是当年曾避无可避发生过的事实,他可以瞒得住别人,却骗不过他自己。
  心中涌起一股疲惫,赵谨克曲起腿,揉了揉眉心,季柔已经不在他怀里的,不知是去了哪里。
  赵谨克举目四望,正是要寻人,却听那菜花丛中两声尖叫传来。
  “阿柔!”
  赵谨克猛地蹿起,冲向那声音的来源处。
  日上中天,正是阳光最好的时候。
  无垠的菜花田里赵谨克没走多远便看见了季柔的背影。
  “出了什么事?”
  赵谨克看着季柔和秋娥互相扶持着缩在一起,几乎站立不稳。旁边有跟着的护卫,几步外另一个似乎蹲着在查看什么。
  赵谨克的眉心蹙了一下,几乎瞬间便明白季柔看见了什么,上前两步居高临下望了眼前头的情形,两具尸体。
  “别怕。”
  赵谨克回身,一把将季柔抱进怀里,用力抱住,“别怕,有我在,没有事的……”
  赵谨克不住地低低安慰着,低头看着季柔惊惶苍白的小脸,索性打横将季柔抱起,直接抱出了那菜花地。
  赵谨克将季柔抱上了马车里,也没怎么说话。只是很紧地抱着季柔,时而轻轻吻在季柔的额间发际,一下一下用手安抚着季柔的后背。
  直到季柔在他的怀里缓过了劲,很轻的一声哽咽。
  “没事了,把刚才看的都忘掉,不要去想,嗯?”赵谨克轻声哄着。
  “嗯。”
  季柔把头埋在赵谨克的怀里,眼睛红红的。
  赵谨克在季柔的眉心吻了吻,又在眼睛上吻了吻,抱着季柔静静待了会儿,就听有人敲了敲马车壁。
  赵谨克知道,那菜花地里的事儿怕是没完。
  “让秋娥上来陪你会儿。”
  赵谨克把季柔放在软垫上,轻轻吻了下额头,打开车帘子,秋娥一直等在外头,眸光游离,亦有几分惊魂未定。
  “好好陪着你家姑娘。”
  赵谨克睨了眼秋娥,几分警告,身为贴身丫鬟,此时当稳重,好好开解自己的主子。
  “是。”
  秋娥低着头应声,从右边上了车,赵谨克从车上跃下,往菜花地的现场里去。
  “姑娘。”秋娥紧紧抓住季柔的手,“有姑爷在咱们不用怕,奴婢给您倒杯茶?”
作者有话要说:  赵谨克:高粱地里可以翻滚,菜花地里为什么只有凶案现场?
季柔:你想翻滚什么?你忘记前几章你在床上的心理活动了?苟住,年轻人。

  ☆、抱恙

  黄花摇曳茂盛,几只蜜蜂嗡嗡穿梭其中。
  菜花地里,两个护卫看着现场,这样大的事情,自然也少不了孟绣的身影,早在听见季柔和秋娥的惊叫时,孟绣就和赵谨克一同冲了出去,这会儿正围着尸体打转。
  “这个,不是那个县丞吗?”孟绣指着其中一具尸体道。
  “还有这个,”孟绣又指着第二具,那尸体一身布衣瞧着并不脸熟,只是身旁扔着一面悬壶济世的旗子,还有只摔开的药箱。
  孟绣略一思索,“江湖郎中?”
  “这两人怎么会在这儿?我就说那案子县衙里肯定有人收了好处,现在看,这俩人肯定被人卸磨杀驴了。”
  两句分析,盖棺定论,孟绣觉着自己说得甚是有理。
  京九也看过尸体了,在赵谨克耳边轻声禀道:“伤口利索,行家。”
  赵谨克的眸底幽光划过,上前在尸体边蹲下,也没伸手,只是对着尸体上的致命伤仔细端详。
  伤口的切口看着平整,前宽后窄,是刀伤,而且那刀刃应该打得并锋利,可见刀刃锻炼功夫粗糙,全靠蛮力和经验做到如此平整的伤口。
  这般本事,再加上假契据、阿芙蓉、劫狱……
  莽苍山,黑鹰寨。
  “你对着瞧什么呢?难道你会验尸?让你的人都散开些,可别破坏了现场”
  孟绣看着赵谨克蹲在尸体身边久久不动,就怕他突然动手扒拉尸体,这尸体可不能动,得留给仵作看的。
  夏贼做事,把现场给你留着你也查不到什么。
  赵谨克起身吩咐京九:“派人个去县里报信。还有——”
  赵谨克凉凉睨了孟绣一眼,“现场这么紧要,那你便好好留这儿守着吧,别让尸体被野狗叼了去,证据就又没了。”
  语毕,头也没回,转身就走。
  “你怎么说话呢!”孟绣听着赵谨克这话音儿就来气,“你这人……”好歹也是个官,看到出命案了就直接走了?有这么当官的吗!
  “嚷嚷什么!”京九转过头狠狠瞪了她一眼,戏谑道:“你自己留这儿玩儿吧,听见我家公子说的话没?让你在这儿好好看着,爷们儿就不奉陪了!先走一步。”
  “狗官!狗官!”孟绣暗骂两声,在县衙里刚升起那两分好感荡然无存,狗改不了吃屎,纨绔子弟就是纨绔子弟!
  ……
  春雨淅淅沥沥带着几分湿寒,连日的好春光让一场连绵的春雨压了下去,院中落花遍地,渐暖了的天儿一下又带上了几分料峭寒意,沁骨的冷。
  季柔病了,从平阳县回来那天的半夜里便发起了高热,赵谨克夜里察觉,便连夜开了药方命人去药铺抓药,又敷额头又冷水擦身,一直折腾到天亮,才将熬好的汤药给季柔服下去。
  只是即便如此,季柔的高热仍旧是没有起色,烧得做梦说胡话又哭又闹,赵谨克没日没夜守着不敢走,反反复复一连烧了四五日,才算终于稳定些。
  “喝些粥吧。”
  赵谨克揽着季柔从床上坐起身,秋娥捧上来一碗刚热好的白粥。
  “不想吃……”
  季柔靠在赵谨克的怀里,即便已经退了热,身上却还是没有什么力气,浑身都是恹恹的。
  特别是连吃了几日的白粥,眼下看着秋娥手里的白粥更是没有胃口。
  “必须得吃。”
  赵谨克却是一点都没惯着季柔了,舀了一勺白粥就喂到了季柔的嘴边,一派的不可违抗。
  “不要……”
  季柔抬眼望向赵谨克,病了几天瘦了的小脸上,显得一双眼睛愈发大,水汪汪地抬起来,可怜兮兮地惹人垂怜。
  “不行。”
  赵谨克一点不松口,似是没看见,“吃下去身子才有力气,不然一会儿空腹服药,会伤胃。”
  “那喝肉汤好不好?”季柔退一步,打着商量,“羊肉汤。”
  “肉汤油腻,不好克化,你病得久了身子虚,只能喝白粥。”
  赵谨克举在季柔唇边的勺子一动不动,仿佛下一秒就能给季柔塞进去。
  季柔望着他还想再求,指尖都扯住了他的衣襟,巴巴地轻轻勾着,只是赵谨克丝毫不为所动,平日里只要她一个眼神一句话就立马软了的脸色似冰雕一样,就这么低头沉沉凝视着她,不容违逆,水泼不进。
  季柔有些失望,第一次在赵谨克身上尝到这种滋味,像闭门羹。
  其实从她病了,他便一直是这样,脸色时常板着,说话行事也强硬得很。季柔有时都会想,他是不是有些生气,气她这样没用,两具尸体就能给吓得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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