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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重生后她娇媚撩人-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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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别前,薛玉娇忽然想起一事。迟疑了一下,还是回头问道,“对了,昨日您吩咐人送来的饭菜都是我平日里爱吃的,这些除了父亲外,只有我身边的人知道。我问过我院子里的人了,她们都说不曾跟您提起过,我心想,应该都是我父亲生前告诉您的吧。”
  “是。”薛湛一副坦然的回道。谈及此,俊朗坚毅的脸上多了些许柔和,“不打仗时,兄长时常与我聊起你,便知道了一些你的喜好,以及一些不喜欢的东西。”
  听到这里,薛玉娇心中莫名感到一些心酸。
  凭此可见,父亲即便常年不在家,但也在远方记挂着她。而他缓解思念女儿的方式,大概就是和身边最亲近的人常常聊起她。
  想到自己,何尝不是也用这种方式和谨娘抒发对他的思念。
  在她很小的时候,每当父亲出征,短则一两个月,长则一年半载不在家,她总是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问谨娘:父亲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谨娘便安抚她说,父亲是保家卫国去了,只有平定了边境,大魏的百姓们才能得以安宁。而她的父亲,是整个大魏的英雄……
  当年小小的她,对父亲和叔父,以及那些誓死守卫国家的战士们,充满了崇敬之情。
  如今,好不容易平定了匈奴和北夷,战乱得以平息下来,终于可以有机会和父亲离得近守的久了,却不想,上苍不开眼,还没来得及见面,就让他们父女二人阴阳两隔。
  两人从灵堂出来时,谨娘回头看了一眼,谨慎地低声问道:“姑娘刚刚为何突然这么问?难道是怀疑侯爷的死,另有其人?”
  薛玉娇略一沉吟,道:“若是我说,不是怀疑,而是肯定呢?”
  谨娘目露惊色:“姑娘,此事可是由大理寺卿亲自辨认过侯爷尸身,谢家父子二人亲自做证,以及朝廷和陛下亲笔所定薛侯爷是被北夷细作杀害的啊。姑娘因何产生质疑的?”
  她总不能说是上一世孙莹莹那个贱妾告诉她的吧。薛玉娇自知不能说实话,只得道:“你还记得当时事发后,北夷内是怎么流传此事的吗?”
  谨娘稍作回想,随即点点头:“北夷里里外外全部否认杀害薛侯爷一事。不过两国交恶多年,不承认也在情理之中,试问,谁会悄悄杀了人,还要昭告天下呢?”旋即又道,“可是姑娘,你总不会是因为这个就心存疑虑吧?”
  “不错,不止这个,还有别的。”
  “还有什么?”
  薛玉娇轻轻吐出一个字道:“梦。”
  “梦?”
  谨娘显然被弄糊涂了,不晓得这怎么还和梦有关系。
  “昨日,父亲托梦给我了,”薛玉娇徐徐说道,“他向我倾诉,害他的人,并非北夷人,而是和谢家之人有关。”
  “什么?!”乍然听到“谢家”,谨娘立时惊得说不出话来,“你指的是,谢国公府?”
  薛玉娇道:“是,不然还有哪个谢家能有这种本事?可以近身轻易取走我父亲的性命?”
  要知道,她父亲可是号称“常胜将军”,不只是自身武艺精湛,而且心思缜密,治兵严谨,敌人根本很难混入军营。除非,是身边认识的人对他动手。
  而放眼整个金陵城,当今能够和他武力不相上下的人,不过两位。
  薛湛近几年来提升速度惊人,算是一个。
  再有一个,那就是谢卓。
  谢卓同薛义一样,同样是武将出身,身手不凡,而且,世袭公爵,算起来,其尊贵比薛义还要高出一头。两人共事多年,偶尔遇到大敌一同出征,外人看来,他们关系十分融洽,除了有时讨论战况可能意见稍有不一致外,并没有发生过大的摩擦。
  “这怎么可能?姑娘忘了,薛谢两家可是世代至交啊。还有你与谢小公爷,你们两个指腹为婚,正常来讲,谢家下聘迎娶你也就在这两年内了。老婢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会是他们谢家人做的。”
  见她无动于衷,谨娘继续劝说,“姑娘,你也说了那是梦,一个梦,怎么能够当真呢?此事,老婢认为是你想多了而已。”
  两家确实没有任何矛盾,反而因多年来的姻亲关系,可以说亲上加亲。只要她嫁入谢家的门,正常讲,往后荣辱与共,两家必然是一条心。
  可是,正因为如此,所以谢家的嫌疑洗刷的也就最快,谁也不会往他们身上推想。
  而对于下毒手的是否是谢家人,其实,这也只是她当前做出的大胆的猜测。
  她并没有完全肯定就是谢家做的。但是,孙莹莹能说出这样的话,定然也不是空穴来风,而是听谁说过,或是无意偷听到的才对。
  孙莹莹不过是谢尹安身边的一个妾室,从歌姬爬到妾室,地位可谓不高,这样推测,她所接触到的人群也不过集中在谢家一家。如此一来,心里有个强烈的预感告诉她,这里面,肯定大有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  路过的小仙女们~撒个花,灌个营养液再走呗~(星星眼)


第9章 萧世子
  “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可是谨娘,你知道吗?现在只要想起父亲那张脸,我就不能安心。”说到此处,她面色凄然的望着谨娘道,“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谨娘连忙道:“姑娘此话严重了,老婢承受不起,你但讲便是。无论什么,老婢必当答应。”
  薛玉娇左右看了下,拉她到一个假山后,仔细巡视了一遍,确定周围没人,才拉着她的手,娓娓道:“谨娘,这件事,我是务必要彻查到底的。我今日与你说的这些话,你只需心里知道就好,其它任何人都不要讲。在此期间,还请你一定要帮我把守秘密,因为我不想打草惊蛇,让幕后真凶对我们防备起来,否则一旦被对方察觉出来的话,我们再想调查下去,可就难上加难了。”
  这即便她不说,谨娘也是知悉的。只是见她坚持要查,显然是下定了决心,也不好再阻拦,应声点头:“姑娘放心,老婢绝不会对第二个人提起。”
  薛玉娇安下心,再道:“还有一事,就是可能需要麻烦你帮我一起查明真相。无论最后是什么结果,你放心,我定不会让你出事。”
  想到这中间的种种凶险,她倏然回握住她的手,慈爱的目光中,透露出一股子坚定道:“好孩子,老婢不怕什么危险。侯爷在世时对老婢有恩,老婢理所当然回报薛家,所以,老婢答应你便是,不管以后遇到什么麻烦,都会坚定不移的陪着你,哪怕拼了这条老命,也定护你周全才是。”
  薛玉娇自然相信她。
  前世,她就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死于非命。
  那时,她与谢尹安之间已经有了隔阂。面对她的淡漠疏离,谢尹安对她又爱又恨,于是,有次实在受不了她一直对自己冷淡,谢尹安开始强迫和她欢爱。薛玉娇拼命挣扎之际,谨娘听到里面动静,只一心护主,情急下闯入屋内,见谢尹安对她用强,没顾后果,抄起旁边花瓶将他砸晕了过去。当时,谨娘吓得不轻,下人慌忙找来太医,人从昏迷中救醒来后,一气之下,命人将其乱棍打死。
  虽是上一世的纠葛,可是,薛玉娇现在回想起来,仍是历历在目,心有余悸。而对谢尹安这个人,哪怕历经两世,都感到无比痛恨,乃至无法原谅。
  薛玉娇目光炙热的注视着她,将心中想说已久的话说了出来:“谢谢你,谨娘。”
  这一声,夹杂着上一世被自己连累致死的愧歉。
  “姑娘折煞老婢了,说什么谢不谢的话,都是老婢职责所在。”说到这里轻声一叹,“只是,可惜老婢不过是个下人,又年事已高,庇护不了你什么。尤其是侯爷撒手一走,你现在孤零零一人,荆氏和二姑娘本来就爱寻你麻烦,现下看来,只怕以后你的处境更加艰难了。”
  “不会,”薛玉娇突然目色一定,语气肯定道,“还有一个人,他会帮我们。”
  谨娘正欲问出口,忽然这时,假山后面的一条鹅卵石路上传来男子对话的声音,两人连忙躲好。
  “薛侯爷死后官封薛家军大元帅,加封庄谬侯,听说是薛太后的恩赐,不过父王认为这也是实至名归,薛侯戎马半生,为国征战多年,故而得到这般恩赐也是在情理之中。书尧你以为呢?”
  听到“书尧”这个名字时,薛玉娇心中咯噔一声,立时一怔。
  她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闪过一丝紧促,虽然只是一刹那,但还是被心细如发的谨娘捕捉了去。
  下一刻,身旁那名被唤做“书尧”的男子,略显磁性好听的声音如春风暖玉般温和传来:
  “孩儿和父王所想一样。薛家祖辈是魏初的开国功臣,对大魏的意义很大,想当年,薛侯爷厚重少文,英勇善战,却能够凭一方之力攻下一座座城池,夺得一场场战争的胜利,真的追论起来,薛侯爷的军功,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方才略显年长的声音再次传来:“哎,只是谁能想到,这威名赫赫的一品军侯,这世家出身的当朝国舅,竟会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天妒英才啊。”说到这里,中间略略停了一下,又道,“走吧。再去送他最后一程吧。”
  这个浑厚的声音一落,一阵脚步声渐渐远去。
  谨娘回过头来担忧地看着薛玉娇,容色微僵。半晌,方道:“姑娘,我们回去吧。”
  薛玉娇轻轻点头,但显然接下来一路上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谨娘知道刚刚碰上的那两个男子是谁,不想提起来惹她难过,便转移话题道:“倘若方才姑娘所言全是真的,那可真是太可怕了。谢小公爷多么好的家世出身,人也一表人才,不管这件事与他有没有关系,但万一是他谢家的人做的,你们之间的婚事,必然会受到影响了。”
  薛玉娇沉吟道:“昨日珍儿在,我没说实话。谨娘,我现在只跟你说,最好忘掉这门亲事吧。不论父亲的死到底与他谢家有没有关系,我都不会嫁给他的。如今父亲不在了,只要没人主动提起,也就不作数了,往后也不必再提。”
  虽然不清楚她这么反感谢家的原因是什么,但谨娘知道,她定有自己的主意。突然,恍然又想起方才遇到的那个人,登时惊讶的看着她。
  原本不想提起旧事勾起她的回忆令她伤心,可是,考虑到这关乎她的终身幸福,犹豫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姑娘,恕老婢多嘴问一句,难不成,你还对萧世子他……”
  这么多年来,谨娘跟在她身边,几乎是寸步不离,自是知道早两年前,她与祁王世子萧书尧间的一些事情。虽然从未听她亲口承认过喜欢萧世子,可是,两人青梅竹马,曾授课于同一位老先生是不争的事实,加之她那时侯每次下课回来都同她有意无意的聊起萧世子,对他文采的欣赏之情溢于言表,所以,小女儿家有多少心事自然都是瞒不过历经世事的谨娘那双眼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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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渣男未婚夫
  想想也是,两人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同窗两载,滋生出感情也不无可能。更何况,萧书尧出身皇室,父亲是当今四王爷祁王,母亲是大司马嫡长女,他自身原本也是一位十分优秀的男子。
  他举止温文尔雅,从小才华横溢,年纪轻轻就获得过诸多大家们的交口称赞,更曾以一首山水诗赋闻名远扬,史官将他所做的一些抒情佳作收录在册。
  可以说,萧书尧不仅出身金贵,容貌端正,秉性温和,文采也是极为出尘,加上恰好又符合薛玉娇内心想嫁的书香门第,自然而然,每当薛玉娇流露出少女怀春的娇羞模样时,不能不让人往那个方向去想。
  两人感情要好,谨娘全都看在眼里,若非都各有婚约在身,她其实还是很看好这一对的。她也了解,同样是碍于各有婚配的原因,薛玉娇从未对他表白过心意罢了。
  如今,萧世子去年已经娶了谢国公府嫡女谢尹月,一切已成定局。
  闻声,薛玉娇脚下倏然一停,一双水眸轻轻一漾,不过很快又归于平静,从容回道:“我们只是朋友。再说他已经娶妻了,我们之间并无可能。”
  谨娘为之惋惜,目中若有所思,也不知道是说给她听,还是自己,兀自轻声念道:“萧世子固然是个好的,但兴许,还有更好的。”
  两人回去后,薛玉娇称有些乏了,支开身边侍候的人,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
  室内静悄悄的,此时天不过蒙蒙亮。她坐在案前,仿若入定一般,一动不动的坐了良久,方才起身,从一个箱笥里翻出一只木匣。
  这只匣子造型简单,上面刻着淡淡的兰花纹,她抬手轻轻抚摸着那些纹路片刻,之后,将其打开。里面静然放着一支风干的紫色桔梗,以及一本泛黄的书册。
  这是萧书尧当年送给她的。
  虽然当时送她此物时,没有表明用意,但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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