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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重生后她娇媚撩人-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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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宫墙外几条深长的甬巷里,密密麻麻的步弓马弓手,除了宫外,宫内诸多地方亦是安插了数名身手不凡的眼线,似乎只待一声令下,转眼便使整个王宫身陷重围。
  信王一身蛟龙紫袍,端坐于一方棋盘前,对面是年过半百的太师高远,一个传信兵往这边走来,附到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信王微微点头:“继续盯着。”
  传信兵闻令离开,高远落下手上一枚白色棋子,道:“信王如何能够确信宁王是真心想要帮你?你就不怕万一事后之后他反咬你一口?别忘了,他不光是宁王,身上和你一样同样流着萧家的血,更重要的是,他可是我们大魏一品大将军,手上握有大魏近乎一半的兵马。你就不担心我们这样做,是养虎为患?”
  信王轻轻摩沙着掌心那枚黑棋,神情泰然的沉吟片刻,随即道:“本王信他。”
  天下皆知宁王手握重兵但忠心耿耿,几年前自己曾出兵西北时,曾数次被他救于危难,如今,为了让自己放心,还答应事成之后,待自己登基之日,便主动交出他手上的兵权,不仅如此,他还愿意举家迁出京城,打消自己的疑虑。想想也是,他若是要反,早就可以反了,何必等到现在?
  信王虽然没有说这些,但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他和本王的其他兄弟不一样。”
  闻言,高远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道:“希望是老夫多虑了。”
  另一边,萧湛按照往常一样练兵,一行人当日停于城门外十几里地,与信王的人里呼外应,等待出兵的信号。
  萧湛坐在高头大马上,身后跟着数百亲随以及两万薛家军,两万多人之后,还有五万人马驻扎在军营随时等候号令。
  见久久没有回音,又渐留意到城头门卒情状似乎有异,出于一种经由百战历练出来的敏锐直觉,命亲兵后退。不过转眼,发现原是信王的人,立时松出一口气。
  对方传出一个暗号,萧湛一看暗号,得知宫中依然没有动静,心中一时急躁不安起来,蓦然就想起了上一次薛玉娇为他进宫,而他为她在宫外担惊受怕。
  这一次,莫名比上一次还要紧张。
  不一会儿,一个乔装打扮的亲信赶回来禀报:“王爷,人已经安排进宫了,按时间推算,现在应该已经到了。”
  萧湛点了点头,问道:“宫内情况怎么样,还是没有动静吗?”
  亲信回禀道:“没有。”
  孟霖帆见状打马上前:“王爷先别急,我们还是再等等看吧。”
  萧湛哪能不着急,想到薛太后心机深重,手段狠辣,心中就如同一万只蚂蚁在撕咬,思绪烦乱了片刻,斩钉截铁道:“不行,本王不允许她有任何闪失。你再去打探一下,看薛太后那边情况怎么样了?一有风吹草动,立刻行动!”
  “是,王爷。”亲信领命而去。
  。。。。。。
  回过头来,那把长剑逼到薛玉娇的胸口,她先是心脏猛的一跳,然后很快又镇定下来:“您以为,您今日杀我灭口就能高枕无忧了吗?您未免想的太简单了吧。我们手上有大姐姐的那封手书,上面可是清清楚楚的陈述着您的罪行。况且,我的死讯一旦从这里散布出去,您就那么有把握外面的人会放过您?曾经被您打压过的那些朝廷大臣又会善罢甘休?”
  “什么意思?”
  薛太后忽然对她质问道,转念一想,立时惊骇出声,“你们竟敢。。。。。。”
  薛玉娇没有正面回答,但薛太后基本上已经可以确认,外面此时此刻恐怕已经布满了宁王的人马,除了宁王以外,怕是还有其他人的兵马埋伏在暗处伺机而动。
  薛太后心中顿时失了分寸,大声呵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公然造反!”
  薛玉娇平声回道:“皇姑母千万别这么说,若论胆子大小,我们永远也比不上您。”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不由变得棘手起来。倘若外面真的有千军万马,机关重重,纵使她全力以赴与对方弄得鱼死网破最后结果也不一定会对自己有利。
  想到此,薛太后不得不顾全大局,有些犹豫起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
  薛太后冷声问道。
  “您可愿以您的孩子之命为誓,重立君王,并且保证再不会妄想谋朝篡位,不得对我们薛家和宁王府有任何不利的行动,否则,人神共弃!”
  起初薛太后沉默,忽然,嘴角轻轻一扯,笑容有些寒凉,她几步走过去拨开徐嬷嬷手中的长剑,重新注视着她,笑出声:“你在威胁哀家?真是让哀家刮目相看,似乎看到了我当年的影子。哀家很佩服你的勇气,你不愧是薛家将门之后。比起你那两个不成事的姐姐,你要优秀很多,哀家不得不对你另眼相待。可是,”
  说到这里,她目光徒然变得森冷,“可惜的是,哀家却不能再留着你了。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徐嬷嬷,动手!”
  话音一落,刹那间,薛玉娇双目圆睁,受惊出声:“皇姑母!”
  与此同时,有人急忙推门而入,急声喊了一声,“姝儿住手!”
  就在凌利的剑锋即将划过薛玉娇纤细的玉颈,眼看生出一道血线时,在这声急促的劝阻声中猛然又及时停了下来。徐嬷嬷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门口。
  一个身着素色丝绵长袍的男人从门外闯了进来,紧接着外面涌进两列带刀兵卫严阵以待。
  当薛太后抬眼见到来人时,脸上的表情凝滞了许久,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姝儿,放手吧。别再执迷不悟了。”
  男人缓缓走上前,轻轻握住她的双肩,一双温和饱含辛酸的目光炯炯的望着她,深情劝道。
  薛太后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任由他握上自己的肩膀,半天才嗡声说了一句:“你怎么。。。。。。”
  她想说,“你怎么会来”,可是话到嘴边什么也没说出来。
  “姝儿,别再滥杀无辜了。跟我走,我带你离开这里。我们去一个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我们重新开始,然后宁静的生活,厮守到老好不好?”
  “连平,我。。。。。。”
  薛太后无语凝噎,心情十分复杂,不知道说什么好。
  眼前的男人比起二十年前黑瘦了很多,眼睛多了几条细纹,除此外五官没有什么太多变化,整个人看起来一如当年一样温和文雅。
  赫连平继续道:“她是我姐姐生前留下的唯一一个孩子,放过她吧。也当放过你自己,好吗?”
  突然——
  “不好!”
  薛太后眼睛红了一下,一时间似有薄薄一层水雾笼罩在眼前,猛然间挣脱开了他的手。
  “姝儿!”
  赫连平拉住她的手,艰涩的问出口:“你对我当真没有半点感情了吗?”
  薛太后怎么想也想不到自己杀伐果断多年,会遇到今日这般令自己优柔寡断的处境。
  赫连平,这个深藏在她心里二十多年的男人,与此同时,这个躲了她二十多年的男人,她没想到过还会在有生之年见到他。
  “我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为了你这个侄女,终于破例肯出来见我了。”
  薛太后忍不住苦笑道。
  赫连平连忙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他纠结了一下,“其实我早就想见你了,只是。。。。。。”
  薛太后替他说了出来:“只是你不敢是不是?我如今贵为太后,你我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我们之间永远都有一道越不过去的鸿沟。”
  赫连平叹出口气,点点头:“不错。”
  不知何故,薛太后忽然痛哭出声:“你是个懦夫!是个骗子!当初我们说好了要一辈子在一起,你却躲起来不肯见我!你个骗子!你还回来做什么!”一边哭着一边捶他肩膀,捶累了,颓然滑坐在地,喃喃念道,“你可知道,这些年来我是怎么过来的?我有多么想你?”
  “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该躲着你。”赫连平蹲下去一把将她抱住,举起三指对天发誓,“我赫连平对天发誓,从今往后,必定会用余生好好补偿你,倘若违背此誓,不得好死。”
  薛太后只是像个孩子一样呜呜咽咽的埋在他怀里,偌大的宫室内只闻低低的抽泣声。
  赫连平不住的抚她背心,对看愣了的一干众人道:“你们都先出去吧,我陪她待会儿。”
  话落,薛玉娇默默带着一干兵将带上门出去,等候在外。
  忽然想起什么,薛玉娇胡乱抓过身边赫连平的一名亲随,问道:“宁王呢?”
  那名亲随道:“在城外等信号呢。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马上放信号出去等人来支援?”
  她回头看了一眼房门,略一沉吟:“先不用。”
  这一等便是很久,久到日落西山天色渐黑,门终于开了。众人齐刷刷打起精神,个个神情戒备的望向室内。
  开门的是赫连平,他把门打开后,只唤薛玉娇一个人进去。
  薛玉娇并不知道接下来会要面临什么,但照目前形势来看,薛太后不会再杀她了。
  薛玉娇随赫连平进屋,两人走至薛太后跟前,薛玉娇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静下心来等她开口。
  因为刚刚哭过,薛太后的眼睛略显红肿,但眉宇间明显少了很多戾气,多了些许女人该有的似水柔情。
  “如你所愿,哀家答应你的要求。”
  薛太后终于松了口。而说出口的这一刻,竟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
  听她答应了自己,薛玉娇如释重负,转眼想到什么,直视着她的眼睛,想起她那含恨而死的父亲,声音哽咽了一下,含泪问道:“那您可悔悟?可有过对我父亲半点的内疚?”
  她回视着薛玉娇,仿佛触动了感伤,眼中闪动着微小的光。须臾,徐徐说道:“对于你的父亲,哀家深感抱歉。若能重回当年,哀家不会再选择这条路。这件事,是哀家糊涂。你恨我也无可厚非。等哀家入了黄土,再去向他谢罪吧。”说到这里轻声一叹,神色落寞下来,眸中一片凄凉迷离,“哀家会让荀儿退位让贤,而哀家往后余生,再不会踏进宫门半步。”
  不管她是诚心悔改也好,敷衍也罢,但现在看来,她同意了自己的条件。
  薛玉娇凝望着她,再没什么可说的,过了稍许,定下心来,和赫连平颔了颔首,表示感谢,旋即转身离开了。
  事情总算得以妥善解决,之后的三个月内,萧启荀主动让位给信王萧启元,随薛太后迁出金陵,而薛太后身边只带了两个服侍多年的嬷嬷,退到了远在西南的永安宫,颐养天年,不再过问朝堂。早已不问世事多年的赫连平安顿好家中一切,也随薛太后悄然离去。
  此时此刻,萧湛搂着薛玉娇坐在腿上,正喂她吃早上新摘的梅子。薛玉娇启齿咬了一口,一双薄唇附在她耳边轻声问道:“酸吗?”
  薛玉娇点点头:“有一点,不过还好,能够接受。”
  萧湛唔了一声,道:“我尝尝。”说完便直直的凝视着她的眼睛。
  一时间,空气凝固下来。被他盯的有些别扭,薛玉娇有些不明所以:“不是要尝一下吗?您这么看我做什么?”
  萧湛强忍住笑意,旋即在她一副猝不及防的表情中低下头去,吻住了她的唇。
  薛玉娇只觉一只柔舌在自己口中前后左右的翻搅,无意瞥到屋门并没有关严,不由含羞低头,双手轻轻抵开他:“你干什么?”
  萧湛若有其事地评价道:“嗯,果然不是很酸,还有些甜。”
  薛玉娇顿时明白其意,含羞一笑,语气并没有恼,只是有点奇怪道:“和谁学的,怎么突然变得油嘴滑舌的。”
  和他平日稳重的形象不大相同,少不了让薛玉娇好奇。
  萧湛只是偷着笑笑,才不会说是孟霖帆在身边给他灌输的,孟霖帆觉得他平日太过严肃正经了,好心建议他在夫妻之间加点“调料”,完了还专门给他举了几个例子,说是这样可以增进夫妻感情,增加两个人的亲密度。萧湛起初还不屑一顾,如今便半信半疑的用了。
  不过现在看来,女人果然受用。再想想,偶尔调调情,也没什么不好。
  嗯,只要她开心就好。
  “难道不甜吗?要不为夫再尝一次。”说罢就要去亲她的嘴。
  薛玉娇哪里经得起这般挑逗,羞得脸颊粉红忙躲开他。
  萧湛故意调侃道:“为夫只是想确认一下到底甜不甜,给我尝一口。”
  “不要。”
  恰时两人你追我赶,黏在一起有说有笑,正玩的不亦说乎间,忽闻一阵敲门声,薛玉娇吓得连忙分开身来。
  突然被人打断,萧湛立时沉了脸,略显不耐烦的看着门口问道:“谁啊,没什么要紧事一会儿再说。”
  门口之人似乎顿了片刻,少顷,谨娘的声音隔着房门恭谨传来:“是这样的,上次大人打了一只鹿回来,鹿肉已经腌制起来了,现在还剩了鹿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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