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是俄罗斯套娃-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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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尧送了顾连泽到小千家门外,顾连泽一个人进了院里。此时才是中午,正该是吃午饭的时候。
顾连泽没什么胃口,身后的疼一天两天也好不了,此时因着衣服的摩擦,更是显得难受,索性回了屋就直接变回了娃娃。
江霖担心了他一天人哪去了,要说平时顾连泽出门,至少还能把剩下六个娃娃留下来。今天一醒来,七个全都没了,这种情况只发生在顾连泽要进行远距离离家的时候。江霖中午饭吃的都还心慌,此时一进屋,却发现俄罗斯套娃稳稳当当的摆回了桌子上。
江霖:“回来了?”
俄罗斯套娃晃了晃身子。
回来了就成,省得他惦记。
“你是不是过分了,消失一上午连个招呼也不打,家里人不担心啊。回来就往这儿一缩,也不说你去哪儿了。”江霖其实没多生气,他也没那胆子跟老妖怪生气,但他还是觉着这种人情世故顾连泽是不是应当学一下。
可只看着顾连泽还在来回晃身子。
“所以你这回来一句不吭是几个意思。中午吃了饭没,我去给你做。”
江霖看眼前的俄罗斯套娃横着晃了晃身子,示意他没吃。
“那行,我给你做去。你一会儿出来吃饭了。”江霖留意到了他的反常,但并未直接让他出来。顾连泽性子别扭,强让他出来指不定又怎么样,但好歹顾先生对于吃这件事还是没有抵抗力的。
江霖简单给他炒了两个菜端回了屋子,小千家的厨子还一个劲说他来做吧。弄得江霖还怪不好意思。
进屋时顾连泽已经化回了人形,整个人呆滞着坐在桌前。
“怎么回来衣服都没换。”江霖看他还穿着西装,从一边给他取了睡衣放到床上,“过来换了再吃。”
“吃了再换。”顾连泽如此说道。
“不行。”江霖很果断的拒绝了他。
顾连泽皱眉开始思考起如何应对,“…那你出去。”
江霖:“你是不是遇着什么事了。”
顾连泽否认,“没有。”
江霖站一边蹙眉盯着他,顾连泽就也那么坐着,连个反应也不给。讲道理俩人还真没这么尴尬过,但也只是江霖单方面觉着尴尬,顾连泽好像就是自己在出神。江霖琢磨着也没辙,自己出了屋让他自己吃去了。
“顾先生今怎么了。”江霖抓过一边跟栾天瑞玩球的年糕。
“我不知道呀。”年糕摇头晃脑的,“你去问他自己嘛。不说就是没事呗。”
江霖寻思着问也不一定能问出来,自己又进了厨房给他打了点芒果汁,准备给他送过去。卡着点觉着他应当是吃得差不多了,江霖才推门进去,果不其然得盆光碗净连点汤都没了。还能吃应当就是没什么大问题。
只是这环视了一周,怎么人又变回俄罗斯套娃回桌子上待着去了。江霖看床上他换下的西装就这么随意铺着,走过去准备给他拾掇了挂起来,拎起来却觉着不对,下意识摸到西装口袋里,摸到一个冰凉的小瓷瓶。
瓷瓶上也不写是什么,江霖打开盖子往手上到了些,就是寻常的白色粉末状固体,略微有些发苦,像是药粉一类的味道。
“顾先生,喝芒果汁吗。”江霖没说什么,走过去戳戳他,将药瓶反手揣进了自己兜里。
意外得顾连泽横着晃了晃身子,表示自己不喝了。这可真是一反常态。
“嗯…”江霖把芒果汁放到了他旁边,“我觉着吧,有事呢还是得说出来,帮不帮得上另说,但你既然不能表现得像没事,还不如让我也知道。”
顾连泽打着圈绕了下身子,稍等片刻之后果然还是化形回来了,整个人就坐在桌子上。他才一化回来,江霖就嗅到了血腥味,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对这些味道敏感的,也许是与他相处久了,或多或少被同化了。
顾连泽:“没事。”
江霖将芒果汁递到他手里,顾连泽咬着吸管,闷头喝着芒果汁,睡衣蹭在伤口上,让他并不舒服,但他有意无意的还在偷瞟江霖。江霖瞧着了倒也不说什么,几乎就是由着他看,喝完了就接回了杯子。
“又要变回去了?”
顾连泽点头。
江霖看他迟迟也不说,到底还是自己先开口,“那我给你上个药你再回去吧。”
顾连泽很明显瞳孔缩了下,抬头不解的去看江霖。
“伤着哪了,我看下。”
顾连泽还是摇头,若就是一道两道的,让他看了倒也无妨。那满背指不定有没有块好肉的,他都怕吓着江霖。
“没什么事。”
“没什么事还不让我看,你当我傻是吗。”江霖趁顾连泽没注意就将他一把他拽下了桌子,“去床上吧。”
顾连泽觉着自己是躲不过去了,走路的步伐都自暴自弃了起来,去了床边犹豫了下还是伏了上去。
江霖大概也能猜到是伤在了背上,江霖坐到床边,将他衣服往上撩起了些,腰际上的几处伤痕格外扎眼,狠厉些的地方甚至皮肉外翻着,这些逼迫着江霖呼吸滞了瞬。他尽可能的没有表现出来,语气也极尽平稳,“你脱了来,我去找他们要点酒精。”
“不用了,用清水擦一下就行。”
江霖表示自己知道了,自己起身去端了盆温水回来,找院里的栾天瑞要了家里的棉签,沾着水一点一点将他背上的血迹拭去,
从肩到腰,伤口密密麻麻平铺着,像是刀刻一般的伤痕,将皮肉整齐的撕扯划开。都还没开始上药,江霖便能察觉到那小幅度的战栗感,但也没敢问他疼不疼。只是小声哄劝着他说马上就好了。
水盆中的温水已经被染红,背上已经没有了血迹,反倒使得伤口本身更加鲜红而狰狞。
“谁打的。”
“天帝。”顾连泽这会儿也不再避讳。
江霖点了下头,继而问道,“…因为什么。”
顾连泽不再言语。
江霖没再紧追不舍的逼问他,见他不乐意说也就算了,天帝的话兴许就是家事了,但他又想不出顾连泽每日与他朝夕相处的,能做什么还惹着了天帝。
药粉要比药膏一类的简单些,直接洒到了伤口上就算完事。不用蹭着伤口一点点抹匀再让他疼一次。但江霖嘴里还是轻念着不疼不疼,像是哄孩子一般的,手上动作尽可能的放缓了些,不让他过于难耐。
江霖把多余的药末擦了下去,又将没覆盖到的地方多添了点。饶是如此,也还是看着顾连泽颈窝里起了虚汗,应当是药本身的原因蛰着伤口发疼。
说起来他还没见顾连泽怎么出过汗。想来是真疼的狠了。
江霖打湿毛巾,用温水将冷汗擦了下去,虽说心里知道他不是人,但还是没法完全不去担心会不会吹着再感冒了。
“你躺着吧睡会儿吧。”江霖给他把被子搭在腰下,没敢去碰上面的伤处。
顾连泽偏头看他,“你呢。”
江霖隐约能察觉到顾连泽是想自己也留下,“我出去把东西还了人家,一会儿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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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霖碰见栾天瑞的时候,还被问及怎么了,是不是他摔着了。
栾天瑞:“我就说小千家这楼梯设计的有问题,你没什么事吧,不行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江霖:“没事没事。就磕楼梯上了,不碍事。擦了点酒精,你别担心。”
绕开了栾天瑞,他抱着年糕去了后院,“他因为什么被打的。”
年糕:“…真被打了?天帝真的好凶。”
江霖在他额心上敲了下,“问你呢,因为什么被打的。”
年糕:“啊…他没说啊,那你别说是我说的。你先跟我打勾。”
江霖琢磨小孩儿还挺谨慎,蹲下身子跟他打勾,“现在能说了吧。”
但年糕还有些支吾,断断续续着才说道,“天界…不允许救治凡人。就和不允许擅自伤人一样。都属于违规操作。”
“是因为这次千凌筠的事?”
年糕点头,“不过既然是受了罚,那自然也就没事了。反正按他自己说的,受点疼换条人命,总还是不亏的。”
“天界为何不允许神明救治凡人。”
年糕:“不知道,但就是这样规定的。怎么说都有几千年了吧。不得伤人不得救人,自古便有的规矩。”
江霖想起当时顾连泽问他要不要救,他那时不知道天界有这规矩,想当然就让他救了。
但顾连泽自然是知道这规矩的,却还是听了江霖的话救了小姑娘。江霖不会过于自责,毕竟他是真不知道,与他而言,那种情况下自然是命重要些,这和是人的命还是神的命关系不大。但这不是说让江霖拿自己去换,所以江霖其实本不该替顾连泽做决定。
这知道了缘由,反倒弄得江霖整个人不怎么舒服。但又有些庆幸顾连泽那时没与他说,不然那时无论江霖做什么决定,哪怕就是让顾连泽自己看着办,江霖都不可能一点自责或是怨言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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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江霖只是给顾连泽熬了些粥,配了几碟清丽小菜。
“起来点,先把粥喝了。”江霖进屋时顾连泽正睡着,走去床边唤了他一声,就看着顾连泽迷迷瞪瞪的睁眼看他。
江霖扶着他起来,下意识在额头上触了下。
“不会发烧。”顾连泽不知道跟他说了多少次自己不会得人类得的那些病症,但江霖好像就是记不住。
江霖确实记不住,相处久了有时候会突然忘了顾连泽是神明而非凡人。
“自己能喝吗。”江霖从锅里盛了粥递给他。
顾连泽脑子倒是还清醒,直接甩头道,“不能。”
江霖也无所谓他是真的还是装的了,自己坐到床边准备喂他。江霖吹了吹勺子里的热粥,递到他嘴边。
“当心烫。”
顾连泽听也不听的就一口吞了下去。
“别咬勺子。”江霖把勺子强行抽了出来,真的是什么也不能进他嘴里。
顾连泽吃饭格外乖,也不说话,就眼巴巴看着碗里的粥,喝完一碗就等着江霖去盛下一碗,觉着腻就去看一边的凉菜,江霖领会了就去盛一点配着粥一起喂给他。那是一种很莫名的默契感,一种仅此在吃饭领域上的心照不宣的默契。
一锅粥很快便喝完,但江霖喂饭喂到胳膊酸。
“我做了双皮奶,你要吃吗。”
“吃。”
江霖觉着自己问的一点意义也没有。只要做好了端过来,没有他不吃的。
江霖盛了回来让他自己吃,“你趴回去,我再给你上下药。”
有甜点吃这件事,让顾连泽能短暂不去理会身后的疼痛。江霖迅速的给他换了药,感觉是已经稍微愈合些了。要说天界的药还是管用,真不是凡间能比的。
“这药我用管用吗。我口腔溃疡。”江霖随口问他。
“你试试吧。”按理来说对凡人是没有,但他现在也不知道江霖是个什么东西,兴许就能管用了。
江霖在这种事上向来心大,他说试试那就试试好了,随即往手指上沾了点,抹到了溃疡的地方,挺苦的,很重的中草药味,比西瓜霜的味道浓很多,但西瓜霜入口之后会觉着冰冰凉凉的,吸气还能带冷风。这药上去就是火辣辣的疼,感觉那块肉快要被剜了下来。
“疼疼疼。”江霖痛的原地跳了两下,痛到口吃不清,“你也这么疼?”
“还好吧。”疼肯定是疼,但也不至于像江霖这样疼到跳脚。“溃疡好了吗。”
江霖疼的人都也迟钝了,“不知道…疼麻了。”不过好像是没什么感觉了,等一会儿麻药劲过去再看看吧。
药里面有一定安神的成分,顾连泽身上剂量大,上了药没一会儿就开始打盹,但他的双皮奶还没喝完。
江霖还沉浸在这破药真丫疼,那边顾连泽却举起双皮奶的碗迷迷糊糊与他说。
“喂。”
江霖顺手接过来,看着也就剩一小半了,两口就能吞了的事,非得喂着吃。但他也没拒绝,都伤成这样了,不得说啥都得应着。顾连泽晃晃悠悠坐在床上,眼睛已经阖住了,江霖让他张嘴他就张嘴,但看着他也支撑不住。
碗里还有个底,江霖索性也懒得再给他,哄骗他说吃完了,就让他趴回去赶快睡去了。他其实没见过顾连泽真正睡着的样子,往常几乎都是只要江霖一醒,顾连泽势必就跟着起来了。此时看着他因着疼痛眉头没蹙,睡得好像也并不踏实,难免是有些心疼。
想着是因自己一句话,酿的他如今这样,于情于理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但他就不明白了,按着人间说法,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怎么就救个人还得被罚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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敷在顾连泽的背上的药,作用本是调动自身的灵力加速愈合。但随之而来的副作用是灵力会在这期间或多或少有些紊乱。江霖坐在床边,就看着他耳朵尾巴一会儿出来一会儿消失。但只要江霖手一靠近,那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