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孙的娇养日常-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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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芜胆不大,但关键时刻她得挺住了。
“古往今来,比女子还要秀美的男子不在少数,太子若是以貌取人,未免有失偏颇。”
说这话心有多虚,只有沈芜自己清楚,要做出义正言辞的样子,可以说是鼓足了沈芜两辈子的胆量,外加逆境中陡生的余勇,她都想为自己鼓掌了。
“在某些地方,确实又不太像。”
太子眸光下移,掠过小矮个一马平川的胸口。
是年龄尚小还未形成曲线?亦或是根本就没有?
再过两年,兴许就有答案了。
“那么,五皇弟说你喜欢我这件事又如何解释?”
作者有话要说:
趁着状态好赶紧写了发,男主出现了哦,不要问作者,问乃们的心,你们希望是谁呢,欢迎踊跃发言!!!要赶旧稿了,闪人,提前说晚安喽!
第8章 喊声哥哥
说自己嘴严的五皇子在哪里?
沈芜好想给他一嘴巴子,看看他讲话有多漏风!
“大概,兴许约莫是五皇子的理解和阿芜的阐述存在偏差,太子殿下人中龙凤英明神武,不说大乾,便是其他几国也不乏仰慕者,阿芜只是万千民众中的一个,就如渺渺星河上的一颗小星星,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不足挂齿。”
沈芜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天知道她后背冒出了多少冷汗才勉强顺畅地把马屁拍完,还要表现得清新脱俗不那么谄媚。
沈芜觉得自己拼尽全力已经是超常发挥了,再就看太子买不买账了。
她低头瞅着太子那双绣金边黑靴一步步靠近自己……
她挪动比黑靴小了好几圈的小白靴一点点往后退……
怎奈短腿敌不过长腿,就在两人的鞋尖快要碰到时,沈芜提嗓子一声喊。
“太子殿下,阿芜错了!”
太子停下脚步,目不转睛看着她,眼里像是云山雾罩般清淡漂渺瞧不出喜怒。
沈芜咽了咽口水继续道:“那日冒犯殿下实属阿芜头脑发热,因为一些不值一提的委屈就惊扰到太子,阿芜每每回想只觉羞愧,若是上天再给阿芜一次机会,阿芜一定洗心革面痛改前非,再也不做傻事了!”
此路不通那就换道,条条道路通罗马,何必一棵树上吊死呢。
沈芜头低下去就不愿意再抬起。
静悄悄的夜,没了声息,她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有点快,感觉随时要蹦出来。
然后,她看到一只修长的大手,骨节匀称有棱有角,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可见平时生活习惯很好,手背上隐约浮现青色脉络,不过分突起,每一寸都是那么恰到好处。
初恋的手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这只手伸了过来,以不大不小的力道捏住她软软的下颚,指尖有意无意轻抚细滑的肌肤,撩得她浑身忍不住轻颤。
他加重了力道抬起下颚仰高她的脸,将她的目光拉回到他身上,沈芜大脑放空恍恍惚惚听到他说:“哪里委屈了?”
委屈?
她吗?
太子这是关心她?
沈芜抿了抿唇,迟疑一会才平平静静道:“范无庸不规矩,以下犯上,屡次三番却不悔改。”
有些话不宜说得太直白。
她讲得再仔细,太子也不一定全信,肯定还会派人去查。
与其哭哭啼啼大吐苦水整得跟个怨妇似的,还不如以一颗平常心冷静对待。
“现在还委屈?”
太子的声音就和他这个人一样克制,叫人听不出一丝情绪上的起伏,沈芜脑袋被门夹了才会觉得太子是在关心她。
她对太子而言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小人物,太子忽然召见她并独处了这么久……
沈芜大抵能猜到原因。
一个优秀的掌权者,最不可少的缺点就是多疑,她以空降兵的姿态出现在五皇子身边,并且得到五皇子看重,身为兄长又存在利益关系的太子殿下怎么可能会不在意呢。
沈芜再三告诫自己要留神不能大意,平眉顺目,似不甘又必须认命,略带惆怅道:“委屈不委屈,日子都得过,阿芜落了一次水,很多事都想开了,不重要的就没必要再计较了。”
“但愿你是真的想开。”
这是太子走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意味深长,让沈芜彻底没了睡意,翻来覆去想了一整夜。
五皇子大醉以后酣睡到天明,沈芜却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从床上爬起。
五皇子到偏殿来看她,乍一见人吓了一跳:“阿芜,你这是怎么了?昨夜做贼去了?”
沈芜幽幽怨怨:“表哥,你是不是跟太子提到我了?”
“呃,我好像喝了不少酒,又好像说了不少话,大皇兄还笑话我,太子哥哥,”
五皇子就像迷失在山林里的小鹿,睁着黑轱辘似的大眼睛,拧眉思索,努力想啊想,忽而舒展眉头,双目放光,仿佛获得了新生,“是太子哥哥送我回寝宫的。”
沈芜沉默了。
这,还用想吗?
你那几个内侍都是哑巴?
昨晚发生了那么多事,挑一件最重要的说也该是这了。
“阿芜!”
五皇子忽然握住沈芜的手,激动莫名,“太子哥哥其实是关心我的,只是他的感情藏得深沉,不说而已。”
“表哥啊!”
“哎!阿芜,你说!”
小表弟软绵绵的嗓子,讲话跟唱曲似的,真好听。
“听说太子殿下正在招贤纳士,你说我若是毛遂自荐,太子会不会收用呢?”
沈芜自己尚在摇摆中,揣测太子昨夜那些话,很是踌躇不定,也有试探五皇子的意思。
她那便宜祖父靠不住,又有个妖言惑众的宠妃吹枕头风,若是回到金陵国估计混得还不如这里,她想活到最后寿终正寝,不要惨死横死虐死,那就必须抱住最粗的一根大腿。
毕竟她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又没有开挂金手指,指着这跑几步就喘的软趴趴小身板,在这男尊女卑的万恶旧社会,逆袭为王的可能性基本可以忽略了。
从感情上讲,她希望五皇子能笑到最后,将这天杀的坑文圆满完结,可按现实操作的可行性分析,以五皇子这跳脱外放的性情,能从一群豺狼虎豹中脱颖而出,那还真是见了鬼了。
哎~~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为何太子不是她表哥呢?
“可是,”勤学好问的五皇子有疑问了,盯着忧郁小表弟,心里有点不得劲,“你为何不选择做我的幕僚呢?我是你表哥,从亲缘关系上讲,你应该帮我才对。”
沈芜:“……”
这人莫不是酒喝多了脑子也中毒了?
他又不是太子又不当政,要什么慕僚,难道还想谋逆不成?
连她是男是女都认不出,就这智商还有不存在的情商,她若是个皇子,都不带跟他玩的。
沈芜忽然意识到五皇子好是好,可抽起来也不是闹着玩的,喝一次酒就把她供出来了,那要是下回再喝呢,没准能把她的命卖了。
和五皇子交好,当太子幕僚,这两者其实不冲突,只要五皇子继续他这闲散逍遥的日子,别太有想法,没心没肺跟着太子混,那就最好不过了。
于是,换沈芜有疑问了。
“表哥,为何这次只有你和大皇子来,不见三皇子和四皇子?”
“三哥骑马摔了腿,四哥留在宫里照顾他。”
五皇子稀松平常的语气,沈芜却觉得这只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她已经自行脑补出一台血雨腥风明争暗斗可歌可泣的年度争霸大戏,最后得出一个简单明了几乎不用想的结论………
大皇子五皇子拥护太子,三皇子四皇子是一挂的。
“阿芜!”
“表哥,你说!”
“太子哥哥挑选谋士极其看重个人能力,君子六艺,你会几个?”
哪六艺?
射箭,画画,还有什么?
沈芜摇头,一脸蒙圈。
五皇子叹了口气,拍拍小表哥柔软的脑袋:“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乖乖呆在哥哥身边,哥哥会保护你的。”
“……”
她能怎么办?
她也很绝望啊!
两天很快过去,喜欢看热闹的五皇子一大早就将沈芜拖去了靶场。
场上已经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都在抓紧时间做最后训练,清一色的瘦袖箭衣,深红小圆领,里连衬着白护领,下摆垂直服贴长达脚面,窄口短靴
是驴子是马,穿上同一套衣袍,自见分晓。
沈芜这一眼望过去,宽肩窄腰个高腿长背影销魂那位转过了身………
咦!裕世子?!
他也过分活跃了,几个质子就他事最多,莫不是也想抱太子粗大腿?
这位王世子在本国地位好像也不高,比她好不到哪去,否则也不会被派到大乾为质了。
这样一想,沈芜对裕世子生出一种惺惺相惜的微妙情感,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导致的结果是………
她又多看了裕世子两眼。
殊不知她在看别人的同时,也有人在不远处凝望着她。
桑达默默跟在主子身后,看主子像痴汉似的望着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内心实在是不解,若主子想要结交盟友,善工事又有谋略的裕世子比小王孙好太多,可主子对裕世子的示好不为所动,反而默默关注一无是处的小王孙。
为了这位小娇主,从不管闲事的主子不惜脏自己的手暗算一个老宦官,还不打算让小王孙知道……
这让桑达想破了脑袋都想不明白。
做好事不留名可不是主子的风格,因为主子就不是会做好事的人。
“王子,您射术精准,能百步穿杨,若您参赛必能拔得头筹,赢得太子的青眼,有太子相助,何愁大业不成。”
桑达压着嗓子尤不甘心的劝,这眼瞅着一年又一年,主子的叔父平定了内乱,将几大部落全数收编并自立为大王,却没有要接主子回去的意思,他近两年寄回国的信件就如石沉大海,等到花儿谢了又开再谢都等不来一封回信。
皇帝不急太监急,桑达愁得头发都白了不少。
乌孙国成亲早,像主子这个年纪,少说也是一个孩子的爹了,而主子远在他国,连个合适的说亲对象都没有,再拖个一两年就更难找了。
“主子………”
桑达还想说,被戎衡云淡风轻打断,“你话太多了,退下。”
一个意志力强大并有原则的男人,从不因他人几句话而改变自己的决定,戎衡有他自己的想法和行事方法,但没兴趣跟人倾诉。
“太子驾到!”
手持尖刀利器的银甲卫高大威猛气势如虹,前三排后三排将太子围在中间,井然有序地护送主子到观望台,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严密监视场上人员的一举一动。
论排场,太子一出,谁与争锋!
五皇子拉着劲太小掰不开他的沈芜小跑了过去。
大皇子跟着太子一起来的,看到五皇子牵着一个面嫩的小人儿,心中有了猜测,不由眯眼打趣:“这位就是五弟你那长得好看又仰慕太子,惦记太子又不愿被他想起的小表弟?”
话一出,沈芜脸爆红,脑袋低得都要埋胸口了,恨不能一脚踹飞五皇子再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怪不得太子那晚说那些奇怪的话,敢情真是这个好表哥把她给卖了,幸好她没脑子发昏跟五皇子玩交换秘密的游戏,不然指不定她现在就不存在了。
“阿芜表弟,这是太子,你们前两天已经见过了,他是我兄长,也相当于是你的兄长,你也跟着我一起喊哥哥吧!”
……
事实证明,如果她是只软绵绵的小白兔,那么五皇子充其量只能归属到猪羊类,曾经以为他有猛兽潜质的沈芜表示自己看走眼了。
喊太子哥哥,她莫不是嫌命太长不想活了。
偏偏,还有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大皇子,笑呵呵望着窘得全身都在散发害羞气息的小郎君,怂恿道:“本皇子不介意再多个弟弟,小表弟,喊声哥听听!”
大皇子这一搅和,原本因为太子到来而变得严肃的气氛又开始活络起来,五皇子带头响应。
“那不行,大哥光是嘴上说太没诚意,好歹也得有个见面礼,我这么好的弟弟,你可不能白认。”
五皇子一起头,在场的豺狼虎豹纷纷响应。
“礼轻情意重,大皇子就是赏根草,那也代表了他的一番心意!”
“此言差矣,既是五皇子的表弟,那也不能太将就,至少要有点小小的仪式感!”
“非也非也,认亲仪式和礼物,一样都不能少!沈小殿下据说连吃饭都要靠人接济,大皇子可得多备点礼才行!”
沈芜:“……”
她为什么要站在这里?
她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你们男人相爱相杀阿谀我诈,跟她有半毛钱的关系?
“方才插嘴的几人,取消资格,滚出去。”
做太子最大的好处就是,他想撵谁就撵谁,不需要任何理由。
一时间,气氛再次回归严肃,豺狼虎豹一个个秒变温顺小绵羊。
这时,低调隐在众人之中的戎王子走了出来,拱手对太子行半礼。
“戎衡愿拉开这头弓,射出这头箭,为众人暖场!”
“戎王子有心了!”
太子眉眼淡淡,虽是夸奖,话语里却没听出多少诚意。
戎衡大步流星走到射台站定,取了弓和箭,直挺挺的身姿,弓拉得很满,箭上得很稳,那握弓持箭的双臂舒展开阔,臂膀之间好似蓄满了力量,只待瞄准目标,给予致命一击。
咻!
沈芜失神之际,流星般的箭矢射了出去………
正中耙心。
“好箭法!”
大皇子第一个鼓掌,接着稀稀拉拉的掌声,热情捧场的不多。
一个热场子的,又不比试,射这么准做甚,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