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孙的娇养日常-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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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芜还有别的事情要打听,将容姑姑带进里屋,状似不经意道:“太子如今搬到了乾元殿,不知这东宫作何安排,我要不要搬到别的地方去住。”
最好是让她搬出宫,自生自灭算了。
“殿下暂且放心,太子也只是到那里处理公务,时而还会住的,真要搬也不是这么一两天的事。”
沈芜点头,沉默了一会,又问道:“听说宫里很快就要选秀了,到时人多,进进出出,我住在这里会不会不大好。”
“秀女都在储秀宫住着,离东宫可不近,殿下大可以放心,您这这里才叫真正清静,无人打扰。”
容姑姑停了一下,看着沈芜掂量语气道:“这次选秀有不少秀女都是冲着太子而来,殿下就没什么想法。”
想法?
他一个才十四的小男人能有什么想法?
沈芜想了想,一本正经道:“本殿提前祝贺太子觅得如花美眷,早诞皇嗣,保国祚昌盛。”
容姑姑呵呵笑出了声,忍不住伸手摁了摁沈芜的鼻头。
“你啊,还是个糊涂蛋儿,不懂事。”
沈芜被容姑姑突然的一个伸手弄得有点尬,男女授受不亲,姑姑,您还是注意点,被外人瞧见了,指不定以为本殿有什么特殊爱好。
“这次太子未必会选太子妃,大皇子已成亲,五皇子先定了亲,可还有三皇子四皇子的亲事没有着落,以及一些皇室宗亲王公子弟,说来也是不小的人数,以太子的秉性,恐怕会先顾及臣子,把自己放到最后。”
“可太子都二十了,他不娶妃,臣子们都该急了。”
沈芜想不明白,寻常男子到了十五六就开始急吼吼说亲,而太子却是个反的,把自己婚事一拖再拖,如今都当上新皇了,依然不慌不忙,年轻气盛的年纪,就是抱着树都能蹭两下,不应该啊。
“殿下也急了?就那么想看到太子娶妃?”
容姑姑眼里的揶揄,沈芜想无视都不行,更纳闷容姑姑问这话的用意。
“大乾的子民才最着急,皇嗣传承,是国之根本,没人想看到太子一直不婚。”
“会有那么一天的,殿下别急。”
容姑姑反倒宽慰起沈芜,弄得沈芜更加不是滋味了。
她急什么?
又不关她鸟事?
她才不急,随便太子娶谁,跟她没任何干系。
傍晚,天黑大半时,沈芜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表哥,你这时候过来做什么?”
“怎么?阿芜不欢迎我?”
五皇子看着沈芜,眼色有些沉郁,简直就是个处于烦躁青春期的别扭骚年。
“不是,您好歹派人提前通知一声,我也有个准备,万一我提前落锁,您不就进不来了。”
就算有人拍门,她也权当听不见。
五皇子仍是盯着沈芜,忽而轻轻一叹,满是惆怅道:“阿芜,你这心里恐怕已经没我这个表哥了。”
“胡说,表哥依然是我的表哥,不过你都是定了亲的人,来年就要娶妻,也不适合在外乱跑了,稳重点总是好的。”
“所以,你也觉得我不稳重?”
五皇子抓着话头反问沈芜,沈芜顿时无语。
这人真是到莫名其妙的青春躁动期了,不管别人说什么,他总能听出不对,往常大大咧咧的人,变得这么敏感,沈芜居然还有点同情五皇子。
“阿芜,我们一起逃出宫吧。”
五皇子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轰得沈芜魂飞魄散,赶紧呸呸呸了三声,看五皇子就像看魔怔了的孩子。
“表哥你若是心情不好,就跟太子禀告一声,出宫散散心,光明正大地走,可不能偷偷摸摸,你不考虑自己,也得想想贤妃啊。”
最重要的是,别拖她下水,她可不想私逃,逃不出去,被逮了,丢人还丢命。
先是戎衡,再是五皇子,这些人都怎么了。
“没想到阿芜你也是个怕事的。”
五皇子脸上难掩落寞,站起身往门外走。
沈芜追上去,于心不忍:“表哥不如再坐坐喝口茶吃吃瓜子,有什么不开心的跟阿芜聊聊,兴许过一阵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估计要到十一点以后了,看在作者这么努力码字的份上,小仙女们支持一下新文可好,《香妻如蜜》等这这本稳定下来就开,保证精彩!
第35章 可怜见的
沈芜一时心软收留了五皇子, 没过多久就后悔了。
五皇子心情不好,说要借酒消愁,沈芜苦劝无用, 只能让内侍给他倒了一杯酒, 结果一杯喝完, 不过瘾, 吵着还要,自己跑到博古架上抱了一个大酒瓶, 拔了塞子就往嘴里倒,跟不要钱喝水似的,看得沈芜心脏病都要出来了。
“表哥,你不能喝了,再喝就要醉了。”
可别酒精中毒倒在这里, 到时贤妃非得杀了她不可。
沈芜叫小顺子小寿子去拉住五皇子,然而, 发酒疯的人不讲道理,力气也会变得特别大。
五皇子抱着酒瓶转来转去,小顺子去拦,又不能用大了劲, 当然也没那么大的力气, 还没走近就被五皇子举起的瓶子打中,双脚颤巍巍,整个人比五皇子还要摇摆。
小寿子转到五皇子身后,结果五皇子突然一个转身, 又是一个碰撞, 小寿子蹲着身子,脑门正好磕到瓶子上, 疼得往后直仰。
小翠一旁看着不停抽气,好像打的是她特别痛。
“主子,五皇子这是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
受他娘和他未来媳妇的刺激了。
沈芜也是烦透了,只能吩咐小顺子:“你去跟潘总管通报一声,让他多派几个人把五皇子送回去。”
小顺子脚步如风,避难似的跑了出去,然而,眨眼的工夫,又跑了回来。
“主子,贤,贤妃娘娘来了。”小顺子气喘吁吁道。
贤妃!
妈妈啊,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谁来了,滚,讨厌的人都滚,阿芜,你在哪里,抱抱………”
五皇子甩开酒瓶就冲沈芜扑了过去,沈芜一时不察被他抱了个满怀,而此时,贤妃一行人浩浩荡荡走进屋,见到那抱在一起的两人,贤妃脸色已经不足以用单一的色彩来形容了。
那是青了又红,红得发紫,紫里还透着黑,精彩纷呈。
“你们,你们还不把五皇子拉开,不像样子,成何体统!”
贤妃剜着沈芜的眼神,就差在她身上挖个大洞了。
沈芜从头到尾都是蒙的,但是有一件事她确认,五皇子绝不是她梦里的男人。
梦里男人的胸膛比五皇子要宽阔壮实多了。
小翠看沈芜一副失了魂的样子,以为她吓到了,连忙又是熊抱又是掐人中。
“主子,您醒醒,可别吓着了。”
“她还能吓到,她不把本宫吓出心病,本宫算是谢谢她了。”
五皇子被贤妃带来的几个内侍拉到了自己身边,看他酡红的脸明显是醉过的痕迹,不像有别的毛病,遂放松了不少,然而瞪向沈芜的眼神依旧凌厉。
“沈芜,看在我们身上共同的那点血脉,你多次教唆皇儿忤逆本宫,本宫不予你计较,可这回你未免也太过分了,竟让皇子喝成这样,你到底有没有身为质子的自知之明。”
贤妃忍无可忍,当着众人的面训斥沈芜,毫不给她面子。
沈芜脸色也好看不起来,她保持修养克制道:“娘娘这话说得就有些过了,娘娘是阿芜的堂姑,我们出自同族五服之内,娘娘什么样,阿芜也差不离,娘娘对五皇子是舐犊情深,我和五皇子是兄妹之义,都是真心实意为五皇子好,何来教唆之说,再说五皇子心如明镜,谁好谁坏他自己有杆秤,旁人也教不了他。”
“好个牙尖咧嘴的小,小郎君,倒是比你父王厉害多了,恐怕学的都是你那不着调的母亲!”
贤妃一字字说得咬牙切齿,若不是此地乃东宫,她都想把人带走,再找个黑屋关起来,教她好好学学规矩。
“我的父亲也是娘娘的堂兄,我的母亲是娘娘的堂嫂,所谓长兄如父,娘娘说话之前还请三思。”
“你一个小辈,哪来的胆子跟本宫呛声,看来今日本宫不得不代替你父母教教你了。”
气上心头,贤妃说着就要带走沈芜。
就在这紧要关头,沈芜越过贤妃看到她身后走进来的男人,一身明黄龙袍,象征着权利的顶峰,至高的地位。
沈芜冷静道:“这是东宫,娘娘想带走阿芜,也得经过太子,哦,不,应该是新皇的同意。”
“本宫先带走你,再亲自找新皇陈情。”
“孤就在这里,不知贤妃想跟孤陈什么情。”
在没有举行正式登基仪式之前,太子依然自称孤。
毕竟身份不一样了,陡然听到太子的声音,贤妃身子抖了抖,僵硬回过头,就见一双宛如利剑般的眼睛直直望着自己。
太子这架势,着实不像刚刚接棒的新君,周身展露的锋芒叫人难以直视。
“太,皇上,本宫身为沈芜的堂姑,在她不懂事做错事的时候,有责任代她父母对她进行管教,还请皇上体谅本宫一番爱护小辈的心情。”
贤妃以为,就算是皇帝也不能明面上干涉他人家事。
“孤很想知道,沈芜做错什么了,值得贤妃这样大的阵仗。”
“错,没错,阿芜,你在哪里,快出来,陪,陪我玩……”
五皇子不知何时推开了架着他的内侍,一步三颠,睁着迷迷蒙蒙的眼睛,半天找不到焦点,嗓子喊得大,人却一个也看不清。
太子见了就烦:“不像话,将五皇子送回寝殿,多几个人看着,脑子没清醒,不准放出来。”
话里,已经有罚五皇子禁闭的意思了。
贤妃心肝儿一颤,这时候也顾不上沈芜了,连忙跟太子行礼道别,火速带着儿子离开。
太子小惩大诫,也没让侍卫拦着,等人走了,太子转向沈芜,见她睁着水润润的无辜眼睛看他,冷哼一声,清退了屋里的人,自己掸了衣摆坐在桌边。
“倒茶。”
太子沉稳有力地吐出两个字,俨然把沈芜当丫鬟使唤。
沈芜心想他帮自己解决了贤妃那个大麻烦,威慑力如此大,贤妃应该很长时间不会再来找她,就为这个,做点苦力也值得了。
然而,沈芜手脚麻利倒了一杯,两只手捧着,恭恭敬敬递到男人跟前,男人拿过杯子摸了一下就塞回她手里。
“凉了,重新煮一壶。”
“那得重新烧水,可能要花些时间,您要是能等,那阿芜这就叫人去烧。”
“去吧。”
太子不咸不淡道。
“那阿芜这就去忙了。”
沈芜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跑出了屋,站在廊下叫小翠。
小翠紧张兮兮看着沈芜:“主子,太子没为难您吧?”
小翠说快了,称呼一时转换不过来。
“他又不是不讲道理,为难我说什么?”
沈芜一脸莫名其妙,小翠一声叹息。
主子啊,你胸长大了,脑子怎么还停留在两年前。
这位新皇的心思,不简单啊。
“行了,别念叨了,快去烧水吧。”
她等着起,里头那位可没那个耐烦心。
等沈芜提着新烧开的热水回到屋里,桌边已经没有了男人的影子。
哪去了?回去了?
也好,她还不愿意做小丫鬟呢。
然而,沈芜放下热水壶,掀开珠帘进到里屋,却见鬼般的看到了一抹明黄的大高个,手里拿着一块特别显眼的长长厚白布。
那是她。。。。。。束胸的玩意。。。。。。
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了锅,来不及细想,沈芜几下冲了过去,不顾尊卑猛地抢过白布,手抖声音也颤。
“皇皇皇,上,开水烧好了,您请挪动尊驾到外屋,阿芜这就给您沏茶。”
男人好整以暇看着沈芜:“你抖什么,同为男子,你的寝室难道还藏着孤不能看到的稀罕物件?譬如,你手里这块白布?擦身用的,还是用来擦你额头上的汗?不过这后面的细带子又是为何,看着倒是有些新奇。”
可怜见的,都吓出一身冷汗了。
不系上带子,如何固定得住,这话却是万万说不得。
沈芜就像捏着上吊用的白绫布,被男人用凌迟般的眼神盯着,内心饱受摧残。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不出意外的话,都是晚上十点半以后更新,晚安吻,我亲爱的每一个宝宝!
第36章 真是好看
这一瞬间的凝视, 让沈芜忽然生出一种就这样看到天荒地老的感觉。
心情,好复杂。
大意了,真的大意了, 她抱着女子的思维, 想着稍微正派的男人都不会擅闯女子闺房, 而忘了她现在的身份是小王孙, 是男人啊。
就算太子十有八…九早已看穿了她,只要没捅破那层纸, 太子就有理由进她的屋,吃哑巴亏的只能是她。
更要命的是,小翠平日里勤快,今天怎么这么慢,把这么要紧的东西放在外面能让人看到的地方, 千防万防,最后还是自己打脸了。
“孤等着你的解释, 你可以慢慢想,不着急,孤今日正好有空,顺便跟你聊一聊, 你祖父对你思念成疾, 想把你接回国的事。”
比起沈芜的局促,太子显得很自在,找了软榻坐下,拿起搁在矮桌上的团扇, 扇坠很精细, 红线绳做成的桃花结,下吊有一块温润的玉石, 一看就是小姑娘喜欢的样式。
这么明显,伪装都不会做,若不是有他护着,早就被外面的虎狼分食了。
沈芜战战兢兢走近男人,一颗心便似在油锅里煎煮,百般不是滋味,此时很想作诗一首。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