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孙的娇养日常-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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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个人都比他厉害,可沈小王孙选择了自己,瞬间有种被认可的感动。
裕世子望着相伴步入林中一高一矮却同样弱小的两个人,嘴角依旧带笑,眼底却掠过一丝阴霾,在两名银甲卫的注目下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一进到密林里,小翠就忙活开了,弯着腰这踩踩那探探,寻找适合设陷阱的湿滑陡坡。
她一边走还一边提醒沈芜,哪里不能离太近,坡陡,小心摔下去。
而小翠所谓的下套,也就是用她手中约莫两尺长缠了棉线的细铁丝,灵巧地在高低错落利于遮蔽的杂草丛里绕来绕去,转了几下就将铁丝缠好了。
小公爷头一回见识,像看杂耍似的充满了惊奇,又有些怀疑道:“这么简单的陷阱,能猎到野兽?”
小翠老老实实回:“猛兽不好说,一些身手敏捷的食草动物反而容易中招。”
后退半步,不声不响跟着他们的四名银甲卫彼此对视,有不屑,也有兴味。
这种方法确实可行,没有违反规则,但只有徒手抓到猎物才算真正的勇士。
“好了,我们说话小声点,换个地方,等会儿再过来看。”
沈芜兴致冲冲,走在最前头。
然而,才走开没多远,几人就听到后头传来扑腾哀叫声,眼尖的银甲卫快速跑回去,就见一头看着没多大的小野猪后蹄被铁丝紧紧缠住,越挣扎反而绕得更紧。
小公爷更惊奇了,满脸欣喜:“这么快就捉到了,好厉害!”
沈芜看到小猪徒劳无功的抗争实在不忍,催促双胞胎。
“你们快点做标记,然后放了它,它妈、母亲应该就在附近,急坏了。”
双胞胎分工合作,一个制住小野猪不停挣扎的身子,好在小翠有心,特意在铁丝上缠了线,勒得没那么疼,小猪似乎感受到他们不是在伤害它,动得没那么剧烈了。
一个拿出随身携带的染料在猪耳朵上摁了个大红印子,接着快速解开了铁丝放兽归山。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剧情纯属虚构,不可效仿,现在野生动物已经没多少了,野猪都成了保护动物,希望更多人有爱护意识,不要让后代只能在书本或者视频里看到那些曾经存在过的美丽生灵,好人万岁,么么哒!
第23章 骂他猪(修)
秦小公爷似乎对狩猎的方法比对狩猎本身更感兴趣,自从亲眼见识到沈芜的婢女用简简单单的工具捕捉到猎物以后,他更加坚定了跟着沈芜的决心,想看看他们能不能猎到更大只的猎物,比如黑熊虎狼等猛兽。
沈芜不想打击小公爷的积极性,但说实话,她一点把握也没有。
全程出力的是小翠,小翠都不敢拍胸脯打包票,更别说她这个门外汉了。
沈芜从小就不是个特别拔尖的人,资质平平没太大的抱负,来到这里也是抱着既来之则来之的随缘心态,目标是尽量保命,能活多久是多久,实在活不下去了,那就自己选择一个漂亮的死活。
唯一的宗旨就是,生不由己,那就死得其所。
当然,能不死是最不好的。
这一走神就远了,等沈芜再回过头,又有一头猎物被缠住了。
是只特别漂亮的梅花鹿。
个子高高腿也长,沈芜都想用器宇轩昂来形容它,特别是额头上的两个角,又长又粗分叉也多,就像海里的珊瑚十分精致。
沈芜凭常识也能猜出这是一头雄鹿,脾性相当暴躁,双胞胎一靠近它,雄鹿就从鼻腔里发出沉沉的低鸣,没有被套住的脚蹄子不停蹬着地面,似乎在向人宣告,它很不好惹,谁来就踢谁。
双胞胎极其守规则,说不伤害那是连鞭子都挥一下,费了好大力才把暴躁的雄兽制住,快速在它背脊最显眼的地方摁上鲜红手指印。
另外两个侍卫看到同僚辛苦奋战,却没有出手相帮的意思,看热闹似的竟还私底下讨论起来。
“赌一瓶二锅头,这头鹿估计才被别的雄鹿打败,失去领地更失去了后宫所有母鹿,恼羞成怒,才变得如此狂躁。”
“二十瓶,它还会再打回去,雄性的尊严不容挑衅,不头破血流绝不罢休。”
“。。。。。。”
沈芜:二位英雄,能不能顾及身边还有小翠这么一位明晃晃的女儿家。
秦小公爷沉浸在对一根小小铁丝的膜拜中,兴奋望着沈芜:“沈殿下,你这位婢女还有没有别的绝活,快使出来让我大开眼界。”
沈芜深思片刻,一本正经道:“说起来可多了,浆洗缝制烹饪料理,无一不会。”
小翠羞答答捂脸,主子夸张了,她哪有那么厉害。
秦小公爷煞有介事地琢磨沈芜的话,好半晌才恍然大悟,欣喜道:“果然是多才多艺令人肃然起敬,不知沈殿下可否将你这婢女借我几天,我也好跟她探讨一番,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越矩,过后将她毫发无损送回。”
沈芜愣住,探讨什么?如何洗衣做饭更好地伺候主子?
这小公爷也是一个奇葩。
明明是来狩猎却兴致缺缺,非要拉着她闲话家常,她这个问题还没回应,结果他又转眼扯到另一个。
“我有个嫡亲的妹妹,如今芳龄十岁,生得玉雪可爱,跟沈殿下堪称绝配,不如我们定个亲?”
这个神转折也是让沈芜服了,一旁的小翠更是目瞪口呆,傻住了。
不过最先反应的也是小翠,拼命摆手摇头:“不,不可以的,我家主子………”
沈芜伸手暗暗在小翠胳膊上掐了一把,小翠吃痛不吭声了,沈芜赶紧接话:“多谢小公爷抬爱,不过令妹年岁尚小,将来可能会碰到更好的姻缘,而我在金陵也已与人有了木玉之约,只能抱歉了。”
金陵国不成文的规矩,若一对男女彼此有了爱慕之意,可在双方父母默许的情况下进行小定,男方送玉女方送木,若将来有一方毁约或者双方都不愿意了,所赠之物也得返还,表示从此各不相干。
这个民间习俗颇有情调又无伤大雅,久而久之,周边国家也开始效仿,最后连大乾的贵族也心照不宣地悄悄约起来了。
金陵国别的不行,但论起风花雪月风雅情趣,那绝对是几国中的佼佼者,总能鼓捣出风靡一时的新花样。
小公爷听罢也不勉强,只是难免仍是有些遗憾,对狩猎越发意兴阑珊了。
等到要交换场地了,沈芜这边已经猎到了五头猎物,其中有一头亚成年体的豺,而小公爷一无所获,倒是寸步不离跟着沈芜,看他们轻轻松松,自己也不知为啥穷开心。
交换场地时,沈芜碰到以荣郡王三公子为首的一帮人,迎面而来,三公子眯着细缝眼,看沈芜和秦小公爷的眼神充满了蔑视。
这种弱得他一手就能拍飞的小鸡仔,还好意思进来,就不怕丢脸。
“二位不在闺中绣花,跑这来瞎凑什么热闹,猛兽无情,别被咬断了胳膊或是哪里,痛得哭鼻子就没意思了。”
三公子一通嘲讽,周围友人哄堂大笑,一个也没比沈芜高多少的胖公子更是回应道:“还不如搭个台子,让沈殿下和小公爷扮作一对姐妹花,咿咿呀呀唱大戏,那样想必更有看头!”
“哈哈哈,你这一说,我们倒真的想看看了!”
看你个屎坨坨糊满眼睛,吃粪去吧!
欺到这份上,沈芜实在难以摆出好脸色,但也不想惹麻烦,对着身旁的小公爷低声道:“我们快过去,别理这些满肚子肥肠的酒囊饭袋。”
小公爷原本黑了脸,听到沈芜这有趣的形容,不禁噗嗤笑出了声。
“小公爷笑什么?”
沈三阴测测瞧着两人交头接耳。
“笑几个满肚子肥肠的酒囊饭袋,除了聚众取乐,百无一用。”
“秦征明,你什么意思?骂我们?”
“字面上的意思,听不懂的是猪!”
噗………
换沈芜笑出声了。
原本见这小公爷瘦瘦弱弱,身板单薄,估计有些怕事,没想到竟是个血性汉子。
一个笑一个讽,将沈三公子激怒,他几步冲过来,气势汹汹。
小公爷下意识挡在了沈芜前头,沈三抡起拳头对着小公爷的脸就是狠狠一下,小公爷来不及避开,被硬硬的拳头砸个正着,整个脸偏向了一边,鼻血汩汩往外流。
那淌着鼻血的侧脸偏到了沈芜的视线里,她赶紧掏出随身带着的帕子给小公爷捂鼻止血,横眉怒对。
“沈三公子这是何意?说不过就打,如此粗鲁,和乡野莽夫有何区别。”
“本公子粗不粗鲁,这就让小王孙亲自感受感受。”
沈三斜着眼角痞痞望着沈芜,之前就觉得这位金陵国的小殿下特别秀气,凑近了一看,越发玲珑别致,脸比他妹妹还小,逗弄起来倒也有些不一样的情趣。
少年轻浮的眼神让沈芜心里膈应,语气更冷了。
“沈少爷的粗鲁还是留着去应付猛兽吧,别只会嘴上吹嘘,到时候见到一头野猪都吓得直哆嗦,路都走不动了。”
“爷就让你看看,爷到底有没有力气让你走不动路。”
沈三挥开挡路的小公爷就要去抓沈芜,小翠勇敢站出来护主。
“不准你碰殿下,走开!”
“一个小婢女也敢拦我,活得不耐烦了,滚!”
沈三大手一挥,毫不留情将小翠打翻在地,沈芜被惹毛了,抬脚就朝沈三膝盖踹过去。
“欺负我的人,找抽!”
沈三一时不察,痛得五官皱成一团,捂着膝盖,差点就跪在地上了,呲牙咧嘴。
“沈芜,你………”
“你你你个头啊,念在你和我同姓,八百年前或许一家,本殿这次就既往不咎了,带着你的爪牙滚远点,不要再让我看到,不然我就去太子殿下那里参你一本,妄自尊大不知礼数,对他国来的客人进行污言羞辱,你这么狂丢的是你们大乾的脸。”
银甲卫原本不打算插手这些主子们的斗气斗嘴,但沈芜最后一句话说出来,关乎大乾的脸面,不管又不行。
双胞胎站到了沈芜前头,疏淡而又不失礼貌地对沈三拱手道:“沈三少爷还请三思慎行,莫要在这种日子挑事,若是传到太子殿下耳中,以太子的脾气,三少爷恐怕难逃责罚。”
“无需太子殿下,本王子这就让他没办法再欺辱人。”
不知何时出现的戎衡发出了声音,径直走到沈三面前,快狠又大力地扣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扭。
“啊!”
杀猪般的叫声响彻山林。
第24章 一并罚了
这一声嚎,想不惊动太子都难,眼线无处不在。
狩猎中止,闹事的一干人等全被带往棠宫听候太子发落。
沈三进大厅看到容貌昳丽又无比威严的太子,心头难免发慌,他一瘸一拐,又是撩裤脚又是扯袖子,露出被沈芜踢得淤青的膝盖,还有被魏珩扭折的胳膊,极尽卖惨。
“求太子殿下为我做主,金陵国王孙和乌孙王子藐视我朝国威,明目张胆殴打王族,其心可诛,殿下快些命人将他们拿下,按律论罪。”
沈芜遇过厚颜无耻之辈,可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颠倒黑白倒打一耙的本事也是绝了。
“到底是谁先动的手?沈少爷为何不一并讲了呢?将小公爷打得鼻血直流的难道不是你?秦国公也是王公贵族,你把他打到出血,这笔账又该如何算?”
沈芜是想当乌龟都不能够了,人家都欺上门了,再不出声只能吃哑巴亏了。
话说到一半时,沈芜就已经走向小公爷,把依然手拿帕子捂鼻的小公爷拉到人前,帕子上的点点殷红血迹也落入了太子的眼里。
然而,太子眸光微转瞥到帕子角落绣着的桃花,面色愈发捉摸不透。
沈三瞧着太子神色,犹不甘心,又要开口,太子却陡然一声呵斥。
“太吵,闭嘴。”
四个字,态度却是昭然若揭。
沈三吓得哆嗦了一下。
沈芜暗暗松了一口气,拍了拍紧张得鼻尖都冒冷汗的小公爷,再瞅瞅一旁无事人般泰然自若的戎衡。
鲜明对比,倒显得她不够稳重,瞎着急了。
不过出手的是戎衡,岂能让他置身事外。
沈芜也是逼出了一身的勇气,继续道:“若不是沈三少爷先动的手,戎王子也不会因为保护我而制住他,沈三少爷最该反思自身的所作所为,不要因为一时的冲动怄气而拖累了荣郡王府。”
“沈芜,你………”
沈三瞠目欲裂,太子又是一声呵斥,更冷更沉,转而望着戎衡,眼里看不出情绪。
“戎衡,你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比起三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太子更想听听戎衡的说辞。
然而,戎衡似乎并不想多做辩解。
“是非经过,诚如沈王孙所言,荣郡王家的三公子无礼在先,请殿下秉公处理。”
沈芜很想为平时不声不响,关键时刻很给力的草原王子点个赞。
虽说要秉公,却已经将过错都归咎到沈三少爷身上了。
太子犀利的目光宛如一道骤亮的光,在每个人身上扫视一遍,最后落到微翘着嘴的沈芜,眸光渐暗。
“沈芜,你来说说,这事如何了结?”
沈三被太子警告了两次,不敢发话了,可听太子这口气明显偏着沈芜,不禁心急如焚,指手画脚支支吾吾,就差冲太子磕头了。
他这胳膊折了,膝盖还痛着,再罚真要命了。
沈芜瞧沈三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倒也不是特别同情,毕竟他惹事在先,可一想到人家背后站着一个荣郡王,皇亲国戚,若是个记仇的反过来报复她,她一个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