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雀[豪门]-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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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有这位女生真正死因不详的风声疯传。
娱记都是紧跟时事的,自然迅速反应过来。
“请问是十年前桂峰高级中学女学生跳楼事件吗?我记得当时学校给出的原因,是女学生学习压力太大自杀,难道真实情况不是如此吗?”
“你觉得呢?”
楚辞奕意味不明地反问,随后又道:“这件事我没有证据,挂热搜没多久,就被别的顶下。”
江洧脸色煞白。
别的热搜……
不就是他和秦生的热搜?
这样一说,仿佛在暗讽他为了流量和关注,故意把杀人案的热度给压下一头。
他硬着头皮辩解:“我平时不怎么上网……”
“我知道。”
楚辞奕慢条斯理道:“你很忙,什么都不知道。”
江洧嘴角的僵笑险些挂不住。
一些聪明的娱记隐隐察觉到了一点。
这位楚家二公子的意思,是让他们详细调查十年前女学生的跳楼事件,若是深挖,一定能得到想要的爆料,这件事远不止跳楼那么简单。
“那——”
另一娱记问道:“楚董,既然你死里逃脱,那为何不第一时间回楚家,而是放任褚新集团于水生火热之中?”
楚辞奕道:“死里逃生也不代表安然无事吧?”
众娱记一愣,又不停地拍照。
“我在私人医院一直治疗到现在,难得伤情稍有好转,谁知道隔天就登上了头条,还是跟我家宝宝一起。说完了,便望向秦生:“你说对不对?”
楚辞奕说话亦真亦假,才更有欺骗性。
他确实在私人医院治疗过,但不是治疗到现在。
……他才不要为那混蛋撒谎。
秦生别扭了一会,才道:“嗯。”
楚辞奕笑道:“宝宝还不辞辛苦,天天来医院照顾我。”
“你不要——”乱说。
秦生恼怒得很,迅速瞥了眼虎视眈眈的娱记,又垂下脑袋:“嗯……”
楚辞奕坦然自若捏起秦生的下巴道:“连这张漂亮的小脸,都累白了。”
又胡说八道。
秦生用脚尖,狠狠撞了一下男人的皮鞋。
娱记得到有价值的报道,各个笑得宛如一朵靓丽的菊花,附和道:“你们真是情真意切。”
楚辞奕坦然接受了:“谢谢。”
秦生的脸皮却不如他那样厚。
移开楚辞奕的手,把头垂得更低了。
就差埋进喝空的咖啡杯里。
楚辞奕道:“今天来到这里,一方面应江洧的约,另一方面,也想解释将近两个月音讯全无的原因,既然有人想至我于死地,我也不会害怕,希望对方心里能够明白。”
“您是说,除了那具焦尸,还有其他想杀您的人?”
“时间不早了。”楚辞奕慢悠悠整理着领带,并没有回答,而是道:“该回去了。”
“楚董……楚先生,您说您不害怕,却闪烁其词,实际已经吓得不行了吧?”
这是他们常用的激将法手段。
一被激怒,说话便有了漏洞,正好套出点什么。
可惜他们面对的不是年轻的流量明星。
而是久经职场的老狐狸。
楚辞奕起身,面不改色,儒雅又谦和地说道:“今天的事,我完全可以亲自召开记者发布会,到时候来的,就不是像你们这群小周刊出身的娱记了,明白我的意思吗?”
话里话外,都在警示他们。
逼问可以,但要适可而止。
什么话重点报道,什么话只需要一笔提过。
楚辞奕完全能把劲爆的信息交给别的媒体来揭发。
既然选择了他们,就应该懂得识趣。
“对了,还有一件事。”
楚辞奕揽过秦生肩膀:“他不是我的金丝雀。”
“他是我老婆。”
第57章
谁是你老婆啊。
秦生不高兴地推了推他,结果被搂得更紧了。
又迫于无奈接受了对面娱记一番虚情假意的祝福。
明明楚辞奕没现身前,还想方设法地写通稿批判。
现在又夸他们般配了。
……谁跟那混蛋般配啊。
秦生受不了虚伪与蛇,想赶快离开了。
就偷偷瞄了男人一眼,发现男人也在看他。
秦生瞪着他:“我要走了。”
楚辞奕便对照相的娱记道:“各位,我家宝宝害羞。”
“你——”
秦生被说得又羞又愤,却一点办法没有。
只好傻站着,干巴巴地生气。
“懂得,懂得。”
娱记们获得重要的情报,也没心思多说恭维的话,尴尬地笑着解散了,留下脊背僵直的江洧。
“养父过得还好吗?”
“外公很好,有时间你可以多去看看他。”
江洧苦笑:“他大概连我这个人都不记得了吧。”
楚辞奕不语。
性格是天生的,也很难改变。
江洧从小到大就是怨天尤人的性格,无意的举动能理解出五六层的含义。
直到现在,仍然喜欢把事情往坏处想。
“你的死讯,是楚凌通知了我。”
江洧捂着咖啡杯,刘海遮住了半张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楚辞奕,看在我曾经是章老先生养子的份上放过我吧,不混演艺圈,我靠什么吃饭?能别这么绝吗?”
柔弱可怜的气场终于在他身上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冷静。
“这要问我家宝宝。”
楚辞奕望向秦生:“愿意原谅他吗?”
秦生垂帘,盯着自己油光锃亮的皮鞋半响。
然后,轻轻啃咬着手指:“他在媒体面前污蔑我整容。”
楚辞奕应道:“嗯。”
“还引导粉丝辱骂我。”
“嗯。”
“反正我讨厌他。”
楚辞奕淡淡道:“你看,阿生讨厌你。”
江洧眼圈泛红:“我知道了。”
等走出咖啡馆,秦生还有些闷闷不乐。
“他就知道哭。”
“这样算哭了?”
楚辞奕想起秦生狐狸眼含着一包泪的小模样。
娇艳欲滴,稍稍一碰,仿佛就能掐出水来。
“非要他假惺惺流几滴眼泪才算哭?”
秦生烦死一边眼圈泛红,一边伪装可怜,说话全挑讨厌的说的江洧了。
楚辞奕道:“假哭不算哭。”
“哦,我就讨厌别人动不动哭。”
前几秒还在为他说话,人一走又向着江洧了。
好像江洧在就会感谢他似的。
楚辞奕按下电梯按钮:“还知道嫌弃别人爱哭了?”
秦生听着就觉得不对味:“你什么意思啊……”
电梯里人流拥挤,楚辞奕顺势把秦生包裹在怀里:“我什么意思宝宝听不出来?”
不就暗讽他也是爱哭鬼吗。
可秦生就是容易在楚辞奕面前流眼泪。
但这个混蛋像一座坚不可破的城墙,任凭秦生拳打脚踢,冷嘲热讽,也不足以让他动气。
秦生出了电梯门不想理他了。
直接往前面走。
楚辞奕在后面跟着。
“上车。”
“我不要。”
楚辞奕慢条斯理地说:“又想一个人走回家了?”
秦生一闹脾气就不想坐楚辞奕的车。
他性格轴,不坐楚辞奕的车,也不愿打的,漫无目的往前走,走累了又觉得委屈,然后便更生气了。
“不是说好一起去森林公园吗?”
“……我没同意过。”
楚辞奕捏着他的唇:“你这张小嘴怎么一答应,又死不承认了?”
谁跟他一样,总在床上提要求啊。
秦生一拒绝,便会被使劲折腾。
折腾惨了,脑子混沌一片。
楚辞奕说些什么,秦生都记不清了。
思及此,秦生不高兴地拍开楚辞奕搭上来的手:“我才不要去这种老爷爷才喜欢去的地方。”
现在公园的门票早免费了。
变成了老年人活动休息的场所。
空地上还会播放广场舞的歌。
楚辞奕修长的指尖,从他的肩膀处滑至手腕,牵起秦生的手问道:“你想去哪里?”
“游乐园。”
楚辞奕扬眉:“我看你挺幼稚。”
秦生冷冷道:“总比去老年活动室跳广场舞好。”
楚辞奕沉默半响,才道:“游乐园不安全。”
哦,不是不安全,是这个黑心黑肺的混蛋害怕做刺激类项目罢了。
早在楚辞奕带秦生出去,巧妙避开爬各种险山,就有了猜测,原来他还有害怕的东西。
——男人不仅怕死,还恐高。
只是楚辞奕太精明了。
懂得如何不动声色隐藏自己的弱点。
“哪里不安全了?”
“有设备损坏的可能性。”
秦生不满地瞪着他:“那飞机也有坠毁的可能性,你还不是经常乘?”
楚辞奕扶了扶眼镜,坦然自若道:“如果建造出更新更安全的交通工具,我将会立即放弃乘坐飞机。”
秦生又不说话了。
他觉得跟这种老男人简直没法交流。
“先回车上讨论,好不好?”
楚辞奕轻轻捏了捏秦生的手腕,温柔道。
他吃软不吃硬。
楚辞奕态度稍稍软化,秦生便容易将浑身的刺统统收回去:“你再惹我生气,我就不跟你回车里了……”
“你不回我的车里,回谁的车里?”
“反正不进你的车。”
秦生跟楚辞奕闹矛盾,花了不少的时间。
坐上副驾驶,打开手机,网络已经发酵。
娱记动作快得惊人,楚辞奕没死的事第一时间传播开。
紧接着,便是他出现,和秦生一起赴江洧的约。
江洧出国并非深造,而是整容,眼睛还是照着秦生一模一样瞄刻出来的,也被媒体大肆宣扬。
网络一些人不信,另一些人又将信将疑。
更有甚者直接反了水,表露自己本来就觉得江洧此人装模做样,假得厉害。
热度过去一时,大家又将桂峰高级中学女学生跳楼的案件翻了出来。
还有楚辞奕曾经的自燃究竟是不是意外——
到底如何死里逃生的。
网上众说纷纭,猜测一片。
当事人却一点儿都不着急,镇定地开着车往郊区驶去。
秦生点开江洧掉着眼泪道歉的视频。
又迅速关掉了。
……虚伪做作。
但大部分网友得知他在国外偷偷整容,又反污蔑给秦生,已经不吃那套了。
评论区下面骂声一片。
这可跟当初他请水军谩骂,还有打头阵的零星一点粉丝不同。
评论他的,是上万的路人网友。
“……活该。”
秦生冷哼,关上手机屏幕。
网友的思维,总跟着舆论导向走。
从前肆无忌惮谩骂他也是,如今谩骂江洧更是。
利用舆论,只有反噬到自己,才能让他知道厉害。
等秦生从网络世界回归现实后。
楚辞奕已经开到森林公园了。
这家伙总是自作主张!
“我不要看那些树啊草啊的。”
“宝宝。”楚辞奕熄了油门:“去哪里都有小树和小草的。”
秦生急了:“你喜欢跟大爷一起跳广场舞,我才不喜欢……”
“这里不是市中心,公园很大,也需要门票。”
言下之意,就是没有跳广场舞大妈了。
楚辞奕神色似笑非笑,描绘出美好的画面。
“还有卖烤肠的地方。”
“我不爱吃烤肠。”
“但我爱吃。”楚辞奕侧颜道:“连这点愿望都不肯实现,嗯?”
前年还说烤肠是垃圾食品,卡路里又高又不卫生。
特别是小摊贩上的,还容易拉肚子。
现在又喜欢上吃烤肠了。
秦生垂帘看自己的指甲:“……你干嘛总喜欢带我来公园啊。”
楚辞奕笑了,附上他的耳畔,温声细语道:“这里僻静。”
热气染红了半边耳垂。
“吃不到摊上的,还可以吃宝宝的,对不对?”
第58章
秦生头皮都炸开了。
老/色/坯!
他并拢双腿,迅速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这么脏的地方那个混蛋都要尝。
以前不是没有过,秦生不让碰后面,楚辞奕就把主意打到了前面,但那种感觉实在太奇怪了,不仅使他丢盔弃甲,整个人还像卷进漩涡,直接被吞噬进去似的。
下车后,秦生刻意离楚辞奕远着走。
楚辞奕啼笑皆非:“真以为我会在这里吃了你?”
谁知道。
秦生瞪他一眼,又撇开脸,当作不认识。
楚辞奕沉吟着说:“我们昨晚刚做过。”
“……什么啊。”
秦生的神情,宛若一只警惕的兔子。
“都被你榨干了,怎么还一天到晚提防我?”
“你——”
……这种强词夺理、不要脸的话只有楚辞奕说得出口。
关键他的语气又一本正经,仿佛在讲述一件极其寻常的事,让秦生羞愤难当。
一时间,秦生漂亮的脸蛋变了又变,五彩斑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