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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重帷深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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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老夫人准备给你介绍一个Omega,25岁,长得漂亮,学历高家世好。以后我要是还住在这里,总归是不方便,惹人闲话,对人家姑娘也不公平。”柳清宵语气平静。
  “非搬不可?”
  “对。”
  “好,我知道了,”江重行点点头,“你睡觉吧,我出去一趟,不用给我留门了。”说完,他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就往外走。
  “你去哪儿?”柳清宵追到玄关处,看着他换鞋,忍不住问。
  江重行转身看着他,漂亮的眼睛里似笑非笑。“你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我这个问题?地下情人,还是——”他刻意拖长了声音,“小妈?”
  柳清宵的脸色骤然一白。
  江重行心里升起一股无法明言的扭曲快意,他推开门,扬长而去。
  他开着车漫无目的地转了一圈,最后打电话把路长轩叫出来喝酒。
  路长轩这边正在堵人,结果一接电话就让他堵的那个人借机溜了。无奈之下,他也只好答应去陪他喝酒。
  江重行约的是他一个老朋友的场子,高档清吧。路长轩到的时候,江重行已经喝上了。
  “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跟你小继父表衷心然后被拒绝了?”路长轩看他喝威士忌如喝水,眼皮直跳。
  江重行也不说话,只是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酒。
  路长轩气得翻白眼,夺过杯子,在他的酒里倒了几块冰,又推了回去:“喝喝喝,喝不死你!”
  江重行把那一杯加了冰的威士忌一饮而尽,抬起头,双眼通红:“长轩,他为什么不喜欢我?”
  路长轩没正形地倚着吧台,喝他那一杯百利甜,懒洋洋地玩着骰子:“这你要去问他,我又不是他。再说了,爱情这东西,哪有为什么。”
  “有时候,我感觉,他应该是喜欢我的。”
  话还没说完,路长轩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欸兄弟,你怕不是自作多情了。你们两个成年人,孤A寡O的,人家看你长得好,想跟你打一炮还非得喜欢你?”
  “他不是这种人。”
  “你看,”路长轩摊了摊手,“你比我了解他,那你还来问我他为什么不喜欢你?”
  他了解柳清宵吗?经此一役,江重行突然就不确定了。
  他本来应该是最了解柳清宵的人。八岁那年,他被父亲送到乡下避祸时遇到了柳清宵。他们同岁,只不过柳清宵的生日在四月,他的生日在十二月。
  他在乡下度过的三年时光,绝大多数时候都是跟着柳清宵过的。柳清宵看书,他也看书;柳清宵弹钢琴,他就搬个小凳坐在旁边看。
  三年时光很短暂,父亲照例除夕的时候把他接回了家。他也以为不过是回家过个年,年后就会回来。没想到,父亲把他领到了母亲的灵位前,告诉他:“孩子,你以后都没有母亲了。”
  十一岁的他对死亡只有些模糊懵懂的概念,他只是突然很伤心,父亲教他男儿有泪不轻弹,但他伤心得嚎啕大哭起来。他好像在这一天告别了他无忧无虑的少年时代,他失去了母亲,再也回不去那座花园。现实逼着他成长,他只能成长。
  他常常想起柳清宵,遗憾他们短暂的缘分。只是没想到,命运给他准备的一份大礼正等着他。
  他常常想起十七岁那年的夏天,骄阳似火,他跟兄弟们打完球回来,家里突然多了个人。他先闻到了一股浓郁的Omega信息素的香气,玫瑰的甜美混杂着琥珀的醇厚扑面而来。这信息素很好闻,但自从母亲去世后,江重行就很讨厌家里有任何Omega信息素的味道,这样会让他觉得母亲的位置被代替了。
  他在玄关换了鞋,刚走到客厅,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少年。那少年约莫十七八岁,正低头喝茶,听见响动,抬头瞥了他一眼。
  那少年长着一双招人的桃花眼,水汪汪雾蒙蒙,但瞥他的眼神却冷淡极了。江重行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与他四目相对,迟迟挪不动步。
  江重行至今无法形容那一眼带给他的感觉。
  “你好,柳清宵。”那少年见他迟迟没有打招呼的意思,只好先起身,和他打招呼。
  一站起来,江重行就发现那少年长得很高,腿也长,简简单单的白T和牛仔裤硬是被他穿出了几分不同的味道。
  江重行支吾着应付了几句,便逃也似的飞奔上楼把自己关进浴室。他打开花洒,凉水兜头冲下,冲完凉,他感觉自己身体里那把难以名状的火总算是消下去了一点。
  晚饭时,几天也难得回一次家的父亲回来了,在餐桌上宣布柳清宵将暂住在他们家。
  似乎注意到江重行的脸色有点僵,父亲有些奇怪地问:“怎么?你小时候跟他玩得那么要好,现在都不记得他了?”
  江重行几乎要跳起来,这时,他才仔仔细细地端详着面前一言不发的柳清宵,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依稀看得出小时候的影子,只不过长开了,又因为第二性别分化的原因更加柔和艳丽。
  江重行心里涌起一股细微的喜悦,但他脸上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住就住呗,我又不会说什么。”
  柳清宵就住在江重行卧室的隔壁,但他很安静,和江重行记忆中一样安静,只是在一日三餐时下楼,吃饭的时候更是话少,像一座美丽的雕塑。偶尔他要出门聚餐、打球、看电影之类的,他会去敲柳清宵的门问他要不要一起去,柳清宵通常会很礼貌地给他开门,漂亮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他的眼睛颜色浅淡,是很温柔的琥珀棕,连拒绝的话都说得温温柔柔,让江重行生不出脾气,只能挫败地离开。
  慢慢来吧,江重行想,反正他总有一天会接受自己的邀请的。
  没想到秋天一开学,柳清宵就搬进了学校宿舍。江重行这才知道他是来滨城读书的,只是暑假暂住他家。
  江重行气得三天没睡好,他倒不是气柳清宵不辞而别,毕竟那天自己也开学,他气的是自己竟然忘了和他交换联系方式,还没问他是哪个学校的。
  果然是被拒绝太多次,江重行自嘲地想,都失智了。
  他读的是滨城科技大学,念他喜欢的建筑学。路长轩也是滨城科技大学的,和他同班,不过他只念了一年就转去了工商管理,那时候他奶奶生病,他终于向现实妥协,准备继承家业。
  他俩坐在学校东门外的小吃一条街上的烧烤店里,一盘烤串两瓶啤酒,路长轩喝了一口啤酒,一阵唏嘘:“真羡慕你,还能学自己喜欢的专业,干自己喜欢的事。”
  江重行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举起酒瓶跟他碰了个杯。放下瓶子,他看见一群穿着隔壁滨城大学校服的人走进了店里,点好了菜,开始聊天。
  “今天迎新晚会上弹钢琴的那个学长也太帅了吧,想嫁。”
  “你说的是柳清宵学长吧,确实帅,而且长得好高,根本不像Omega。”
  “原来他是Omega啊,哎,我还以为他是Alpha呢。”
  江重行挑了挑眉,原来柳清宵在滨大,那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滨城科技大和滨大都是百年名校,还是兄弟学校,中间就隔了这条小吃街。
  他找了在滨大念书的高中同学,多方辗转,终于拿到了柳清宵的课表,盘算着什么时候方便,好去堵人。经过多方谋划,他选定了下周周五,刚好他下午没课准备去郊外写生。那天下午柳清宵的西方经济学是大课,在阶梯教室,人多,方便他浑水摸鱼。
  但他忽略了一件事,就是他自己过于出众的脸。
  当他自以为偷偷摸摸地混入教室时,原本嘈杂的阶梯教室突然安静了一下,然后是嗡嗡嗡的窃窃私语。
  柳清宵本来在埋头看书,教室里突然安静,他茫然地抬起头想看看发生了什么。没想到,一抬头就看见江重行一脸傻笑地向自己走过来,在他旁边的空位上坐下。
  “你来干嘛?”柳清宵如芒在背,他压低了声音问江重行。
  “来找你啊。”江重行倒是说得坦坦荡荡。
  “你怎么不下课再来?”
  “怕你跑了,”江重行哼了一声,“就你之前在我家对我避之不及的样子,你肯定看到我就趁乱溜了。”
  柳清宵哑口无言,半晌才憋出一句:“那你也别坐在这儿啊。这是我帮我室友占的座位。”
  江重行环视四周后摊摊手:“不行,都坐满了,只有第一排。但我连书都没有,恐怕不合适。”
  柳清宵的室友也是男O,只是整个人比他小一号,长得娇娇俏俏,眼睛特别大,尤其是瞪人的时候,江重行正这样被他瞪着。
  但江重行此人,脸皮极厚,他岿然不动地偷偷在桌子下玩手机,直到柳清宵用胳膊肘怼他。他茫然地抬起头,和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老教授四目相对。
  “你,”老教授的教鞭敲得桌子咚咚响,“解释invisible hand。”
  “呃……”江重行悄悄地拽了一下柳清宵的袖子。但柳清宵低头看着桌上的课本,一点江湖救急的意思都没有。
  好,见死不救是吧。江重行一咬牙,索性破罐子破摔:“老师,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看书啊!”
  “我没有书。”江重行有点紧张,他怕把这位老教授的气得心脏病发作。
  “没书?没书你来干嘛?”
  “我来陪我男朋友上课。”江重行底气十足,一点都不像是在说谎。
  “不是我们专业的?”老教授推了推眼镜,气息平稳了一点,“你男朋友是谁,让他起来答?”
  江重行神色泰然自若,手上的力道却一点也不含糊,一把将趴在桌上当鸵鸟的柳清宵拽了起来。
  教室里出现了大约持续了三秒钟的诡异的死寂,然后一片哗然。
  老教授推了推眼镜,一脸“鲜花插在牛粪上”的表情,十分惋惜地叹了口气:“原来是咱们经院一枝花,算了,都坐下吧。”
  “谢谢老师。”江重行脸上一点心虚都没有,坐下接着玩手机。
  一下课,柳清宵为了避免被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同学问东问西,就拉着他一路狂奔,突出重围,直到周围人少了点,他才在一个僻静的角落停下,难以置信地瞪着江重行:“你到底想干嘛?”
  江重行打了个响指:“我陪你上了课,你陪我去郊外写生吧。”
  “不去。”柳清宵冷着脸甩开他的手。
  “你要是不去,那我只好天天来骚扰你了。”江重行笑吟吟地摊了摊手。
  “你!”柳清宵气呼呼地瞪着他,偏偏又拿他没办法,“怎么去?”
  江重行开了车,他早就拿到了驾照,车龄一年,但技术已经相当不错了。他在车上备了点食物和饮料,因为他一画就是一下午,通常会饿。他写生的地方是城郊的一处野滩,开车半个小时就到了。
  他背着画板,找了一处视野开阔的高地,回头问问柳清宵:“可以吗?”
  “这是你要画的,你自己觉得好就行了。”柳清宵跑了两步追上江重行,在他身边坐下。
  江重行看他神情平静,估计暂时不会想把自己推进海里,才放心地把工具拿出来画画。
  柳清宵坐在他身边玩手机。初秋的海风还不算太大,他们又在一个背风处,柳清宵只觉得浑身都被太阳晒得暖洋洋的,也许是身边Alpha的气味太好闻,他竟然不自觉地靠着江重行打起盹来。
  江重行感觉到了压在他左臂的重量,便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一下坐姿,尽量让他靠得舒服一点。金色的阳光打在他的脸颊上,越发显得他肤若凝脂。江重行突然很想感受一把他的皮肤是什么质感,他想干就干了,放下铅笔,捏了捏柳清宵的脸。他的动作很轻,生怕惊醒了柳清宵。
  Omega的皮肤一般都白皙细腻,捏起来手感像一块嫩豆腐。江重行捏了一把,有点心虚地松开手接着画画。
  柳清宵睡了一会儿就醒了,他一边揉眼睛一边迷迷糊糊地问:“有水吗?”
  江重行拿铅笔的手抖了抖,他闷声说:“车上有,钥匙给你。”
  柳清宵拿了钥匙走,拿回来一瓶水和一瓶白桃汁,问他:“你要哪瓶?”
  江重行拿过那瓶白桃汁,拧开盖子后递给了他,自己拿走了那瓶水。
  柳清宵喝了一口白桃汁,嗤笑一声:“我还用得着你帮我拧瓶盖。”
  “我这叫有绅士风度。”江重行灌了一大口水。
  “行了,”柳清宵拧上瓶盖,在他身边坐下,“你把我叫过来到底是想干嘛?”
  “我问你,”江重行放下水瓶,“你有这么烦我吗?”
  “怎么?”柳清宵不解。
  “去年暑假,我经常约你,但你从来都不答应我,联系方式也没有给我,”江重行差点扳着指头数了,“你也没说你来干嘛,连哪个学校的都不告诉我,今天见了我还要赶我走。”
  柳清宵一时有些哭笑不得:“我是没给,但你也没问啊。”
  江重行眼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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