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变成朱砂痣[穿书]-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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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抬起眼眸,看到那被他按压在椅中的少女眸中尽是厌恶。
“脏死了,顶着这幅恶心的脸的人,我见一个憎恶一个。”
尖刃稳稳的刺入了他的胸口,没有一分的偏倚。
心魔本就是由这人世间的谎言憎恨诱导而在子书期心底出生的东西,他如何分不清人类的谎言。
心魔就着莘玥手中的那匕首又向少女凑近了些。匕首在他的心脏内又深了两分,连那一点末端都几乎全部入了他的身体中。
这样少女的手,就像是贴在他的心口了。
“真狠心。”
心魔将下颌终于轻轻搭在少女的肩上,失了力气。
莘玥抱着子书期,男人沉重的身体压在她的身上,沉得让她呼吸都有些困难,让她心中最后一点残存的悲凉心思也所剩无几。
她如今连这位寄居在子书期身上的魔都捅死了,这结界,也该结束了吧。
似乎是听到了莘玥的心声,周围的场景如被烛火燎燃过一般,渐渐变形卷曲化为了灰烬。
莘玥睁开了眼睛,入目是一片红色的轻纱,她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床榻上。
莘玥坐起身,看到红鸢趴在桌子上,烛台被碰倒滚落到了地上,烛火已经熄灭。
红鸢正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眼底一片虚弱的青紫,陷入了沉睡,乌发散落了一地。
[他身上的由恶欲而生的魔已经除了吧?]
[嗯。]
脑海中系统懒洋洋的说道。
莘玥正想要转身离开,手抵在木门之上正要推开时,却又回过了头。
[他会记得结界中发生的事吗?]
[他应该没有伤到脑子?]
所以红鸢会记得,作为鬼王与她相守时的记忆吗。那应该是能让人做噩梦的记忆吧,估计他以后再也不想随随便便将谁拖入结界中了。
莘玥抿了抿唇,手指有些纠结的蜷紧,可她说到底,心中并未真的心悦于他。
[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忘了这些记忆吗?]
[照着他脑子打一下?]
莘玥和系统再次因无法聊天而各自沉默。
[也不是没有别的方法。]
…
屋子中的红纱扬了扬,伏在桌上的红衣男子动了动,似大梦初醒。
男子迷茫的睁开眼,却记不清这梦中的一切了。只知道他不必被拍卖,或许等攒够钱之后,就自己做些小买卖,离开这卖笑的醉欢楼。
红鸢抚着自己的心口,却觉得那里像是缺了一块,空落落的。红鸢眸中闪过些迷茫,他总觉得,他好像忘了什么东西。
莘玥解开客栈门口的障眼法,推开门,便看到那依旧在金笼之中,安静的仿若雀鸟的男子。
系统说此时现实世界中不过只过去了三天,莘玥却觉得恍若隔世。
随后她心中又闪过些后怕,她把柏则放在笼里关了三天,他怕是要恨死她了。她在幻境之中可是差点被嵇聿捅死过,此时脊背不由升起些凉意。
莘玥默默的打开了系统计算的恨意值界面,果然看到了柏则的恨意值此时已经高达了70,黑化值也到了40。
莘玥一时有些怂,觉得自己就要血洒当场,命不久矣。
那笼中的男子被藤蔓捆缚着的手臂动了动,睁开了眼,眼眸似要变成万年寒冰。
莘玥被他瞪得瑟缩一下,却还要假装自己毫不在意轻视他的模样。
莘玥走上前抓住金笼的栏杆,唇角讽刺的轻轻扬起,“关了三天,师兄看起来果然听话多了。”
柏则的手臂挣了挣,身体似要向她的方向倾过去一些,少女便下意识快速缩回了手,仿佛怕他会来咬她一般。
意识到自己刚刚表现的弱气,莘玥红了脸颊,似不耐再同他玩这个游戏,恼怒的冷言道,“天汲珠就在我这,今日便回去给你那师妹吧。你这般冷硬的如个木头,连只小鸟都不会当,我看到你便嫌烦。”
“…你这几天,去了何处。”
柏则的嗓音粗粝嘶哑,像是许多天没有喝过水说过话。
他面前的少女眉眼愈加不耐,似是想到了什么,耳尖羞恼的发红,“你管我!”
柏则眼眸专注的落在莘玥身上,可她并没有像记忆中那个娇蛮任性,却又甜软到骨子中的美人那样,露出像沾了蜜的笑容。
鬼王的记忆中哪怕是撕扯的痛都带了甜。
可他并非鬼王,她也从来便不是他的美人。
作者有话要说: 心魔:他不爱你,我爱你。
莘玥:对不起,我不喜欢不是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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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则: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不能有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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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迟到的一天,如果九点没发,那就是会晚一点,小天使们抱歉
第四十二章
莘玥手掌一翻; 手心中便出现了一条银色的锁链。
莘玥将锁链另一边的手铐扣在了柏则的手腕上; 连接着手铐的链子十分细窄,戴上去漂亮的更像是某种情趣用品的装饰物。
莘玥将锁链的另一端系在了自己的手腕上,轻轻晃了晃,银制的链环相互碰撞; 便发出清脆的声响。
“出来吧。”
莘玥将金笼的门打开,得意的挑了挑眉。
“我们一路就这样回去; 救你的师妹。”
柏则沉默的自笼中走出,垂眸望了望自己的手腕; 安静的攥紧拳。
半响伸手用力扯住了那看起来一折就会断了的锁链。
掌心中的血一滴滴落在地上; 染红了干净的银链,柏则却依旧没有松手; 似乎一定要将那锁链折断才肯罢休。
莘玥怔愣的看着他动作; 见他动作愈加狠戾; 眼眸中便渐渐升起些慌乱。
少女声音蛮横,似是气极了他的举动; “你就这般不愿意同我待在一起?你不愿便罢了; 何苦一定要这样做!”
莘玥气恼的将那链子从自己的手腕上扯下来扔到地上; 转身便走出了屋子。
柏则望着少女的身影离去,低下头看向自己的手腕。
那里的肌肤被磨的血肉模糊; 锁链耷拉在地面上粘上灰尘,只有他的腕间还孤零零扣着一只手铐。
他并非是不愿同她待在一起…只是,柏则敛了眸子,乌睫轻轻的颤动; 神色中有些许迷茫。
并无悲态,却看上去仿佛是在哭着。
…
两人回到了玉宗,莘玥没有再故意作妖,将天汲珠送了出去。
莘玥正想回到雪峰上自己的那个小屋子中,却在半路听到打扫的侍童说,仙尊此时去了璇星殿,不在雪峰。
璇星殿,莘玥回想起结界中遇到的子书期,轻轻蹙了蹙眉,他怎么会在那里。
是觉得自己压制不住心魔,便将自己关进去了吗?
莘玥转过身,唤出蠃鱼剑离开了雪峰。
魁星仙会结束之后,各宗门之人大多四散返回了各自的宗地。因这次魁星秘境的变故,各个修仙的门派都开始紧张起来,操练着门下弟子勤加修炼,以抵御将来或许会面对的魔潮。
清月宗的元婴领队也早已经驾驶着灵舟,带着这些筑基期弟子回去了。
任白龙此时正在玉宗脚下处的一方妖兽盛行的山上修行。
郗光峰主的这几个弟子都热衷云游天下,一下山便是十数年。平时很少会待在山上,只留郗光一个孤寡老人留守在剑锋中。
虽然并不是日日黏在一起,时常见面,师徒几人的关系却依旧十分亲近。每次他们回到剑锋,都会特意给郗光带些在外面买回来的新鲜玩意。
莘玥在那座山头上寻了一会,照着系统提供的小地图发现了正与一只妖兽搏斗的任白龙。
那妖兽是一条元婴中期的黑蛇,此时竖瞳中冒着恼怒的幽森火焰,恨透了这个在它好好睡觉的时候来找它打架的人类。
任白龙注意到莘玥,打斗之际还回过头同莘玥轻轻笑了笑,“我马上便好了,待将这蛇的妖丹取出,送予师妹可好。”
那妖兽已经开了灵智,差半步便可化为人形。此时听到任白龙竟然当着他的面说要取它修炼了七百年的内丹,更是恨极。
黑蛇庞大的身躯在空中扭动,泰山压顶一般向着莘玥的方向砸过来。
莘玥迅速御剑升空,看着任白龙一剑穿破巨蟒坚硬的皮,猩热的血似下了场雨一般撒在葱茏的树木之上。
红血汇成了一条河流,黑色的巨蛇沉沉的躺倒在地上,震颤的鸟兽纷飞,只一双灯笼大的黄绿竖眸依旧死死瞪着,再也没有力气动弹。
任白龙徒手掏出了黑蛇七寸中的内丹,知道师妹喜爱洁净,还特意为自己释放了一个清洁咒才走到莘玥身前。
青年伸出手,将掌心中擦拭的干净的金灿灿内丹递到莘玥面前,“给。”
那黑蛇原来正要化蛟,这内丹也漂亮的紧。
“吃下去,对你修行有好处。”,任白龙怕师妹不懂如何使用,又同她解释道。
莘玥一想到这半个巴掌大的金色内丹刚刚是从什么地方掏出来的,就半点没有想要吃下去的欲望。
莘玥摇了摇头,实话实说,“师兄,我怕是吃不下去。”
任白龙了然的点头,“的确,未化成蛟的妖蛇内丹中杂质很多,的确不应给师妹。”
任白龙从善如流的将内丹收起来,“师妹如今年幼,修为又低下,连心诀道法都还未学全。还是待在剑锋,在师尊身前修行为好。”
莘玥白日随着任白龙回了玉宗,去剑锋看望了下她的美人师父。
虽然莘玥是第一次下山,却还是遵循了师兄们的良好传统,带了些从凡界买的新鲜玩意给郗光。
虽然价值不高,却也是一片心意。
郗光早知道他的小徒弟在玉宗惹出了什么事。此时看着以修真界的年岁计算如同幼崽的少女巴巴的将一堆华而不实的东西递到他面前,眨巴着一双可怜可爱的眼睛,心中便有些想笑。
这时候倒知道到他面前来讨好卖乖了。
他本是想好好惩戒一番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徒弟,可眼前这在外面耀武扬威,无法无天的小徒弟此时却一副小心翼翼,观察着他神色的模样。
郗光那本来冷硬如铁石的心肠就软了下来。
罢了,索性她还知道些分寸。
“你就在剑锋之上安心待几年吧,别下山了。”
美人师父手中玩弄着莘玥送的小玩意,软了语气,却不愿莘玥再到处惹祸的将她拘在了剑锋之上。
莘玥在郗光面前当然是乖巧的应下。
到了晚上,她便施法在屋子中放了个没有思想的傀儡,自己踩着蠃鱼剑又返回了玉宗。
清月宗离玉宗还真的是很远,若不是有系统提供的路线图,凭借她自己,以她的路痴程度,恐怕这辈子都回不去。
璇星殿内,银发从冰镜上垂下,散落在肮脏的地面之上。
冰镜之内的人不耐的伸了个懒腰,长着与仙尊同样的银发。
“你杀不死我的,何必非要自己遭这个罪。”
那高高在上的仙尊眉宇轻蹙,蓦然睁开了星子一般的眼眸。
仙尊的胸膛微微起伏着,思绪似乎还停留在那幻境之中,半响之后,他才轻轻开口。
“是你做的?”
心脏处似乎还残留着余痛,清澈的眼眸中似有些迷惑。
难道他当真有这般在意那顽劣的少女,便是在心魔构造的迷阵中,看到的也依旧是她。
似乎是听见了他内心所想,这暗淡的运转着星辰的空间渐渐劈开了一束光。
昏沉的空间似因她而亮了起来。
侧着脸颊狼狈的躺在冰镜之上的子书期一怔,险些以为这也是心魔的幻觉。
“可不要什么都赖在我身上,分明你已经将我囚禁在了这冰镜之中,我如何能再做得了你的主。”
冰镜之中的人嗤笑着说道,同样望向了正一步步走近的少女。
莘玥眼眸落在那由子书期自己捆缚住的锁链,轻笑了声,“仙尊这是刻意将自己打扮成这幅模样,来等着我来的吗?”
莘玥伸手握住那锁链,拉扯着拽起一些,“我却是从不知道,仙尊还有如此的癖好。”
被莘玥目睹了他心魔缠身的事实,仙尊垂着眸,却只是轻声叹息,“自魁星秘境之中,你我二人共同抵御雷劫之时,不知从何而出的邪灵侵入我的灵台,另我生了心魔。”
“我当初施法检验你的灵台,另你那般痛苦,便是担忧你也同样被这样的邪灵入体。”
莘玥扯玩着手中的铁链,唇角轻微扬起,俯下。身,“我未生心魔,也不知何为邪灵。我又不知道仙尊你心中想的什么,自然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谁能知道你那心魔到底是怎么生的呢。”
少女越靠越低,眉眼似画匠格外钟意细致描绘而成,“仙尊便是痴恋成魔,求而不得,而生了这许多丑恶的欲念,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啊。”
子书期轻轻偏过头,连睫羽都是纯粹的白。就算是亲眼目睹他入魔的样子,别人恐怕也要为他找出一万个理由,来说明他的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