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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白马度春风-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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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客栈,与隔壁的邻居碰了个正着。昨天入住的时候,伙计孔四九告诉他隔壁住得是一个姓柳的说书先生,为人幽默风趣,很是随和。陆语迟就上前跟这位先生打招呼,寒暄了几句。这柳重山确实是像伙计说的那样很是健谈。不过几句寒暄后,便自来熟了。他见陆语迟的年纪不大,还带着一个小孩子,便将他们两个人的来路问了个底儿掉。陆语迟见他健谈,也就顺便讨教他现如今京城的情况。他发现这个柳重山多年来走南闯北的说书,知道的事情又多又杂。
  没过几天,傍晚时分。陆语迟带着陈湘在前院吃早餐,就见柳重山也过来吃饭,就招呼柳重山和他们坐在一起,他边吃边旁敲侧击地打探起当年舒家的事儿,这位柳先生毕竟混于市井当中,他说的话也是夸张的很!
  柳重山:“舒家这事儿当年算是一桩谜案。谁都不知道他家犯了什么事儿,一夜之间就被灭门了。舒家是旗人,在京里是做玉器的大富商。虽然世代经商,也是书香门第,代代都有中举的。传言老佛爷临死前一天下旨办了舒家!大少爷舒宴被囚,不出一月死在狱中!一时间舒家家奴被收押的收押,流放的流放,几个亲信都被处死了。舒家老爷夫人及舒大小姐当天就被处了极刑。在当年可是惊了天的事儿,在京城里疯传一时。大家都纷纷猜测舒家犯了什么天大的事儿,诺大的宅子里连一条活着的狗都没出来!
  据说那天傍晚时分,从舒家后门推出来了数十量车。车上码着血淋淋的尸体,直接推到城外西山埋了。自此这座大宅子就空无一人了,再也没人进去过。后来大家都传说这舒家的大宅闹鬼,自那以后谁也不敢进这座宅子了。舒家这事儿过去好多年了,也没人再提起了。可终归是桩疑案,市井当中流言不断。”
  陆语迟听了这番话,心都凉了!他万万没想到舒家当年居然是被灭门!父亲究竟惹了什么事儿落得个家破人亡?还留下的遗书还特意嘱咐他,“天可变,语迟可归!”
  柳先生鬼鬼祟祟地问:“你小小年纪怎么知道舒家?他家出事儿的时候你才多大呀?”
  陆语迟支支吾吾地说:“嗨!我这不是来京城的路上碰见了个人,他有一句没一句说给我听,我就好奇问问!”
  柳先生说:“这事儿啊,没人说得清了。如今朝廷都完蛋了,当年管事儿的人如今也不在京里了,渐渐的也没人再提了!”
  陆语迟有点心灰意冷。这样听起来,大哥死了,姐姐也不在了,不知道家里还有没有活着的人了。一时间有些没有头绪了,他只能先安顿下来后再想想办法。如今既然回来了,就慢慢打探吧!

  卦摊儿开张

  这柳重山能知道这么多事儿,跟他终日混在市井有关。陆语迟便开口问:“柳先生,我也想在这南城繁华的地方找点事儿做,您看有什么我能干的吗?”
  柳重山知道他曾在西安跟着名师读书多年,说本是可以找个私塾做个教书先生也不错。但是现如今能读得起书的人家太少了,有钱人家都是找名师,他年纪轻轻怕是不好使人信服。柳重山问他:“陆先生研读过五行周易没有?”
  陆语迟:“略读过,我老师严先生颇有研究,曾经教过我些许浅显的。”
  柳重山:“那不如去搭个小卦摊儿给人测字算卦,你觉得如何?”
  陆语迟一听,想来也行。他摆个卦摊儿一来为了生计,这一路带着陈湘,盘缠也快用完了;二来也方便自己打探情况。
  次日柳重山就带着他去了茶楼。茶楼老板见他说个外乡人,长得斯斯文文,像是个读过书的人。就让他在茶楼大门口的边上搭起了一个小卦摊。
  话说开张第一卦算得是对面戏楼的台柱子沈月楼。
  这位唱戏先生沈月楼比陆语迟年长几岁。约莫二十出头的年纪,她祖籍苏州,幼年跟随养父母进京卖艺。后来拜了京城名角为师,14岁就□□京城。后来师父过世,自己为了报答师父,她帮助其子撑起戏班。现在已经是戏班的台柱子了。
  柳先生爱听戏,是戏楼的常客,与沈月楼相识。柳先生便引荐了陆语迟与沈月楼认识。沈月楼虽然是女人,但是自小混在市井,颇有些江湖人的豪迈之气。见陆语迟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还带着一个小孩子,摆了卦摊儿好几天也没开张。这一天闲来无事,就来到陆语迟的卦摊前,让陆语迟给她算上一卦。
  陆语迟虽然跟随严近芳学过周易,但是他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也真的是不会算卦。只是偶尔跟着严阔大哥和小荷叶逛过庙会,在庙会上算卦的那套话听多了也会说几句。现在生活所迫,就照着那些道士的说辞,假模假式儿的瞎说一通。而且柳重山嘱咐他,年轻的小姐基本上都是要算姻缘的,要他挑好听的说,打赏给的就多。
  沈月楼毕竟是年轻女子,算卦也是看姻缘。陆语迟一通瞎掰,说得沈月楼眉开眼笑,给了钱就开心的回戏楼了。
  万事都是开头难!陆语迟这就算是开张了。这一开了张,生意陆陆续续的都来了。陆语迟就带着陈湘每日摆摊儿给人算卦。
  眼瞅着到京城也好几个月了,家里边的事儿是一点眉目也没有。
  陆语迟晚间实在辗转反侧,看到身边的陈湘睡熟了。他起身走出了房间,他决定今晚要去舒家的大宅看一看。他从角门进入舒宅,看到家宅荒废,物是人非。一时间也是感慨万千,到底是什么样的事儿能让舒家一夜间倾塌?
  走到父亲的书房,点亮了煤油灯。伴着昏暗的火光走到父亲的书架前。上下翻找一番,看到右边的书架上有一本《舒府轶事》,应该是父亲的手记,旁边还放着家谱。拍拍书上的土,陆语迟将两本书塞进怀中。
  回到客栈,翻了翻《舒府轶事》。看到当中记载着当年父亲曾在爷爷的寿宴上,送给爷爷一对上等独山玉制成的玉如意,又就将剩余的角料制成了玉璧,分别给了大姐和大哥。还曾向在场的宾客展示,此玉璧为舒家子孙的传家之物。往后各商号也可将此玉璧视为舒家商号的传令符。
  陆语迟将玉璧在手里摸索了几下,既然当年有人知道这玉璧是舒家的传家之物,那一定也会有人因为这块玉璧而知道他和舒家有关联。现在他在着京里就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到不如将这个玉璧展示在人前!看看会不会有人对他家的这块玉璧感兴趣,而主动找上门来!

  玉璧示人

  一日黄昏,街面上人流攒动很是热闹。
  柳重山说完了书,带着陆语迟和陈湘去隔壁戏楼捧沈月楼的场。他们到戏楼的时候台上的好戏刚开场。园子里几乎座无虚席了,戏到精彩处台下便纷纷叫好,还有些人扔上去好多彩头。
  柳重山摇头晃脑的听着。陆语迟见园子越发热闹了,就开口跟柳重山说:“柳先生,这园子每天都这么多人捧沈先生来吗?”
  柳重山点点头,“自大前年沈先生□□了,几乎天天座无虚席了。而且大部分都是城内有头有脸的人物。你看前面正中央的一桌,那是曹大帅的三姨太。他们旁边的一桌是京里最大布庄悦亭轩当家的关大少。”
  陆语迟听见悦亭轩的关大少,这不就是老师那门娃娃亲的关家吗?他就问了一句:“那个关大少叫什么名字?”
  “关裕,他还有一个妹妹,叫关祺。那可是个大美人儿!就是这家的两兄妹脾气都怪得很!他们父母都过世好些年了,这两兄妹谁也不结婚。关祺年纪还小暂且不说,这关裕今年已经二十有六了,从不近女色!”说到这儿,柳重山冲着陆语迟挑眉,笑了一下说:“这京城的富贵人家有些特殊的嗜好也不奇怪!”
  汉中相较京城,民风要淳朴很多。陆语迟从小在西安长大,对这样的事情自然是很陌生的!他万万没想到关家大哥怎么是这样的人?
  一折戏唱完,台下的人纷纷叫好,继续往台上扔着彩头。
  “那这彩头都是些宝贝物件儿了?”陆语迟见那些彩头当中也不乏一些值钱的宝贝物件,忍不住问柳重山。
  “可不是吗!有的人听得高兴了,就随手摘下自己身上带的物件仍上去了。那些夫人小姐们带的什么扳指、金货、玉镯玉佩,还有直接往台上扔票子的。”
  陆语迟听他说到这儿,赶忙问了一句,“先生对玉器也有了解吗?”
  柳重山笑盈盈地回了一句,“我略知一二,祖上也有在玉器行做过工。”
  “我这儿也有一块儿玉,柳先生能给看看吗?”陆语迟略带试探地开口说道。
  柳重山不免吃惊,“那陆老弟可得让我开开眼!”
  陆语迟取出自己的玉璧,举到柳重山面前。
  柳重山的父亲曾在玉器行做过掌柜的。后来朝廷完了,主家也不干了,才回老家养老去了。从小给柳重山说过不少这玉器的门道。
  他接过陆语迟的玉璧,打眼一看,不由地瞪大了眼睛,喊出声来:“哎呦喂!这可是块儿上等的独山玉!”抬眼惊讶地看着陆语迟。
  他这一喊不要紧,引得周围的人纷纷望过来瞧。
  陆语迟见他这反应很是满意。他向周围扫了一眼,果然有人向他们这桌望过来。他提高嗓门,笑吟吟地对柳重山说:“这可是我家的传家宝啊!”
  柳重山瞪着眼睛打量着陆语迟,想他平时为人低调,万没有想到他能拿得出这么名贵的玉璧。此刻他手里摩挲着玉璧,看见中间的镂雕的一个“舒”字,眼睛紧盯着陆语迟,“这是你家的传家宝?你……你祖上是做什么的?”
  对柳重山的反应,陆语迟还是非常满意的,“祖上也做玉器生意,奈何后来不济了。”
  柳重山可不是傻子,这玉的成色可不是一般的玉器商人能用得上的,赶忙压低了声音问:“你……祖上是……皇商?”柳重山突然想到了,初次见陆语迟他就跟自己打听过舒家的事儿,难不成他还真跟着舒家有什么关系吗?
  陆语迟还真是没有想到柳重山这么识货,一眼就看出这玉璧不是寻常人家的东西!今天本来也是打算豁出去了,他就直说了,“我只知道祖上是在京里做玉器买卖的,但我从小不在家里养着。”
  他们俩谈话之际,陆语迟瞥见远处的关裕向他们这边望了一眼,就带着小厮转身出了园子。
  周围的几桌人都围过来了,有一位大哥开口说道:“独山玉?小兄弟能赏脸让我瞅瞅吗?”
  柳重山刚想替陆语迟回绝,没想到陆语迟先开口了,“请吧!您要是懂行,麻烦您给我估个价!”
  那人接过玉璧,仔细打量一番,“好东西,这我可给您估不上价了。您想出的话,恐怕只能去沈记当铺了。其他地方可收不了这种成色的物件儿。”
  陆语迟接过了玉璧,“这个东西是家里传的,我也不是真心要当。”
  那人点点头,坐回去继续看戏了。周围的人纷纷低头议论着。
  柳重山低声对陆语迟说:“你这可是个值钱的宝贝啊,千万收好了!”
  陆语迟点头应和着。

  关祺

  自打那日起,市井间对舒家的的谜案又开始议论纷纷,一时流言四起。
  柳重山就内心忐忑,特地来找陆语迟说当日他自己太大意了,让他的玉璧不小心被人瞧见了,现在怕是要给他惹麻烦了。
  陆语迟倒觉得也没什么,还宽慰柳先生别放在心上。
  柳重山看他这么满不在乎的样子就更加好奇,他到底和舒家有什么关系?于是忍不住开口问:“陆老弟啊,你……和舒家到底什么关系啊?坊间现在都在传,说这独山玉璧是舒家的传家之物啊。你该不会是舒家的人吧?”
  陆语迟其实没想着隐瞒,毕竟还打算靠柳重山帮他打探打探当年的事儿。于是,他低声对柳重山说:“柳先生,其实……我是跟舒家有点渊源。舒家是我本家,但是我幼年母亲就过世了,我就被父亲送到西安的书院去了。”
  柳重山大吃一惊,“你还真是舒家人啊?这……真是坏了!你家的玉璧暴露了,怕是要给你惹来麻烦了?”
  陆语迟见他如此自责就安慰道:“不瞒您说,我这次回来就是想找找家里还有没有人来。进京这段日子,我就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有心想查我家的事儿,也无从下手啊!如果这玉璧真能牵扯出跟我家相关的人来,这反而省去我的麻烦了。”
  柳重山这才算明白他的用意了,原来那天在戏楼他是故意的!于是对他说:“既然如此,我在茶馆和戏楼也帮你打探一二。”
  陆语迟连忙拱手道谢。
  又过来几日,一个晌午时分。路边缓缓行来一辆汽车,汽车行至卦摊儿便停了下来。
  陆语迟见车上下来一个姑娘,十八九岁的样子,走到卦摊边上。他赶忙起身问:“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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