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与你[娱乐圈]-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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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九眨了眨眼睛,没忍住侧过头说了一句,“还挺好看。”
身边呼吸一顿,陆燃点点头,“是挺好看。”
原本他说这句话只是单纯的赞美,但是陆燃接了这一句,宴九突然就觉得有些不自在,敛了眸子问:“你怎么不上去?”
陆燃没说话,宴九皱皱眉头望向他,却看见这人正笑得温柔,眸底透着无奈,“你出来了啊。”
话音刚落,节目组的摄影师就唤陆燃,“快来拍照。”
陆燃应了一声,往前走两步,又忍不住折回来,“小九这一身也很好看。”
宴九脸色噌的一下,红了。
……
两个都是艺人,拍照很快就结束了,换了好几套衣服,最后让挑选的时候,陆燃给宴九拿了他一开始穿的那件红色君主服装。
宴九看了看自己身上,蓝色主色调修身王子装,胸前别了徽章,眼神里透出不加掩饰的傲慢和张扬,脚下一双皮靴拉到小腿肚,浑身都写着禁欲两个字。
他不自觉就想到陆燃穿这一身的样子,于是干脆就懒得再换,拿了这一套,换好自己衣服出来却看见周元一站在沙发边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宴九走过去,问:“怎么了?”
周元一一晃神,摇摇头绽出一个笑,“没事。”
“挑好了吗?”他问。
周元一点头,“就刚刚拍照穿的衣服。”
宴九:“女装?”
闻言周元一不自觉地咬了一下下唇,然后抬头,“对,还挺好看的。”
是挺好看,但是这孩子抗拒都快写在脸上了。宴九拿起衣服看了一眼,不着声色地问:“不然再看看?我刚刚看见几套男装应该也适合你。”
周元一眸中颜色闪烁一瞬,他还没出声宴九便听见身边便有一道声音响起,“朱达要他这样穿的。”
声音很小,几乎是俯在耳边说的。宴九皱了皱眉,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导演组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撤离,他抬眸,瞥见陆燃眼里一抹玩味的笑。
紧接着这人抬了抬手,“先别拍了。”然后转向周元一,“你想穿这套吗?”
不在摄像机面前,周元一放开了几分,犹豫一秒钟便坚定地摇了摇头,“不想。”
陆燃笑开,“知道了,我去打个电话。”
再回来的时候宴九听见他说:“你挑一件自己喜欢的好了,我跟导演说好了。”
宴九挑眉,避着镜头问他跟朱达说了什么。
“喊我一声哥哥我就告诉你。”陆燃逗他。
“……滚。”
直到出了门,宴九才听见陆燃说:“节目效果已经达到了,我只是问了导演一句,强行把男艺人女性化,他有没有想过后果。”
穿什么衣服本来就是自己的自由,如果一个男孩子单纯喜欢穿lo裙,当然不应该阻止;但如果一个男生不喜欢,还要逼着他这么穿,跟逼良为娼有什么区别。
回去的这一段路没拍,宴九和陆燃在一台车上,他闭着眼睛假寐,头向一边倒去的时候察觉到陆燃扶了一下自己脑袋往他肩上靠,宴九略一皱眉坐了起来,眼睛睨向他。
眸中情绪闪过很多,宴九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你对谁都这么温柔的吗?”
陆燃知道他说的是周元一那事,失笑两秒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我觉得你对我有误解。”
宴九皱眉:“?”
“我从来就不是一个温柔的人。”陆燃说,“只不过因为那是你带出来的小朋友。”
他话音刚落,宴九就懂了。
所有人都知道周元一炒的cp是宴九,而宴九在他面前的形象是亲和宠溺的前辈,如果真要他穿女装参加节目,就算周元一不表现什么,观众也会内涵宴九。
说到底,陆燃不过是在为宴九解决麻烦。
可还不等宴九整理情绪,便听见身边这个人顿住两秒轻笑了一声,“如果刚刚那样穿的人是你,我可能不会去打那个电话。”
“?”
手机在口袋里震了一下,宴九掏出来看。
…狗逼陆燃:我巴不得你跟我玩夫妻游戏。
第12章
宴九一行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他推开院门,瞥见院子中间那个桂树下支了个烧烤架,问道:“不怕掉虫吗?”
姜淮宇正在支架子,闻言扭过头来招手,“快来个人,这玩意儿我一个人弄不好。”
宴九应了一声便要往前去,刚走了几步身后一道脚步声加快,陆燃先他一步到了桂树下面,随手将袖口卷了两道就开始干活。
他顿了顿,开口:“那我进去看看女生那边要不要帮忙。”
陈思佳几人在一楼准备食材,见他和周元一进来便忍不住眼睛一亮,“听说你们去了lo裙店?”
宴九勾唇轻笑,“对。”
周倩是个直性子,一边切着牛肉一边看向朱达来了一句:“导演咱能不能做点阳间事儿?”
宴九问:“怎么了?”
陈思佳笑弯了眼睛,“她和凤铃去的是童装店,俩人都一米六七的个子,去童装店能买什么,快笑死我了。”
“能买什么,买了个肚兜呗。”周倩一边说一边把切好的肉扔到盘子里,“一人买了一肚兜,晚上吃烧烤围在脖子上还能挡点油。”
凤铃在吧台调酒,见她越说越离谱,实在没忍住,抬眸轻声说了一句:“那叫围兜,哪有人肚兜外穿的。”
周倩:“都一样,反正做的不是人事。”
宴九在一边就差给她鼓掌了,导演组真的不干人事,为了节目效果简直不做人。
等到院子里烧烤架支好,宴九帮忙把食材搬出去之后便听见导演说让他们各自回房间换衣服。
再推开门出来,宴九瞥见姜淮宇穿的是西装革履、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眉头不自觉挑了挑,可还没待他说话,方厅另一头周元一见状便叫了一声,“姜哥你去的是什么店啊,没折腾你们?”
宴九循着声音望过去,只一眼就恍了神。
周元一跟姜淮宇聊了些什么全都进了耳朵又出去,他不自觉将视线落在周元一身后那人身上。
陆燃。
青年穿了一套蓝色华服,胸前徽章闪烁,脚下皮靴锃亮,唇边始终勾了丝若有若无的微笑,眼底深处流出少年的张扬意气。
过了很多年,宴九终于再一次在陆燃身上看见了少年意气。
比赛的时候大家都太小了,他16岁,陆燃也不过才19岁。
陆燃出过名,发过单曲,又很快淹没在娱乐圈,直到参加seeu才再一次让人看见他身上的无限潜力。
那段时间里的陆燃,在舞台上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有着勾人心魄的魅力,他在哪里、说什么、做什么,就算人群拥挤,也能一眼就被看见。
所以从之前电话里这人浅淡笑着说出一句“是我犯贱”到节目里故意带着摄像,将自己放得卑微来跟他讨一个拥抱,宴九始终都觉得不真实。
他认识的陆燃,永远都该是意气风发的少年。
喉结滚动了一下,宴九才发觉自己已经走到方厅里,不自觉揉了揉头发移开视线就要下楼。
刚跟在姜淮宇身后走了一步,他听见有一道很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又紧张了吗?”
他微微一怔,偏过头看向陆燃,对方却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给他,“含着吧,别揉头发了。”
宴九手在身侧虚握成拳,担心被镜头拍到什么又传出不合的谣言,他摊开手心,“给我。”
然后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想的,他说完又加了一句,“给我糖。”
陆燃怔住两秒,旋即笑开,松开手掌将藏在手心的东西给他。
宴九垂眸,瞥见自己手心一颗薄荷糖。
周元一边下楼梯边忍不住回头望,“哥,你们在干嘛呢?”
“没事。”宴九应了一声,攥紧手心将糖塞进口袋。
他差点忘记了,自己所有的微表情小动作,总有一个人能看出来那后面的含义;也总是这个人,会在他紧张到在后台无意识踱步的时候,笑着走到自己身边,剥开一颗糖喂到自己嘴巴里。
·
晚饭前朱达又准备了几个小游戏,一直到天黑才真正支起烧烤架子。
七人忙了一天,早就饿的不行,一个个狼吞虎咽,除了宴九和陆燃。
前者有胃病,不敢乱吃;后者则是一直在烤东西然后切好了送到宴九盘子里。
陈思佳一边啃鸡腿一边没眼看,“知道你们俩队友情感天动地,至于这时候在这发扬吗?”
宴九耳朵略热了热,没说话,陆燃坐在他旁边,闻言勾了个笑,“当时在队里照顾习惯了。”
院子里几棵桂树上缠了彩灯,一闪一闪地很好看,陈思佳边吃肉边喝酒,聊着聊着话题就聊到了陆燃身上,她问:“说起来你在国外那几年过的怎么样?”
这问题与其说是她问的,不如说是导演组要她问的。
也不是导演组想问,而是帮他的粉丝问。
所有人都知道陆燃在最风光的时候只身出国参演了部电影,然后那部电影在国际上获了奖。
再然后陆燃演戏唱歌出单曲,整整三年传回国的消息永远都是这人拿了什么奖接了什么代言。
看起来所有消息都是好的,只是粉丝不满足,他们总想知道自己喜欢的人在跟自己隔了半个地球的地方,过的怎么样、好不好、有没有想家。
陆燃闻言却只笑,“挺好的。”
陈思佳问:“总会想回来的吧?”
陆燃正好起身拿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握在手里,轻尝了一口道:“想。”
宴九扯了下唇,勾出一个嘲讽的笑,又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你不是不喝酒的吗?”
杯沿停在唇边,陆燃勾了眸子望向他,唇边带着笑意,“小九不让我喝?”
宴九皱了皱眉,察觉到自己好像不该出声,立马就噤了声,却很快听见身边一道清脆的碰击声,陆燃放了杯子,“那就不喝了。”
宴九:“……”
院子里突然起了风,吹着树叶沙沙的响,姜淮宇正吃到一半,见状说了一句:“不会又要下雨吧?”
周倩打了个哆嗦,“梅雨天,随时可能下雨,要不先进屋子里吧。”
话音刚落,一滴雨就落在烧烤桌上,几人愣了一秒钟立马站起身收拾东西,陆燃让几个女生先进房子,他们在外面收拾还没吃完的食材。
本来就是夏天,又是吃烧烤,宴九早就把那套厚重的礼服脱了下来,只穿了一件白色短T站在院子里,大雨钻进鼻子里,他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陆燃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听到声音立马就走了过来,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因为是在镜头前又忍了下来,只冷了声音低声道:“进去。”
宴九一怔,抬眼看向他,又在他眼睛里看到自己。
碎发被打湿,乖巧地贴在额前,雨下得挺大,衣服全都湿了,又因为是白色的T恤,贴在身上若隐若现勾勒出身形。
可他却在陆燃眼睛里看见了冷意。
宴九下意识回避视线,“早点弄完都能早点进去。”
陆燃手在身侧虚虚握了一下,但是没说话,只是等进屋的时候,第一时间去吧台那边给宴九拿了条干毛巾递过来。
宴九接过道了声谢,陆燃嗯了一声等到导演让他们赶紧回房洗热水澡便上了楼。
姜淮宇在宴九身边,一勾他脖子就要往上走,宴九突然有些底气不足。
陆燃其实很擅长隐藏情绪,最亲密的那段时间里,自己哪怕做了再过分的事,他也只会无奈地笑笑然后惯着他。陆燃很少凶自己,记忆里浅薄的几次这人对自己冷了声音,除了三年前他非要出国,其他无外乎也就是宴九自己作死。
明明有胃病却乱吃东西,为了写一首歌连续一周加起来没睡到十个小时,跳舞把自己跳晕在训练室……
还有就是刚刚。
他蹙了蹙眉,想到陆燃曾经跟他开玩笑一样说过好几次的娇气,心里暗自腹诽自己又不是真的那么娇气,淋了场雨而已,至于吗?
只是到半夜里他躺在床上,嗓子里一阵涩意,浑身都热热的烧着疼,宴九才知道,淋一场雨真的至于。
他起床翻了翻,只在行李箱里找到胃药,又实在不愿意这个点麻烦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喝了杯水重新躺下,想着睡一觉起来应该就好了。
朦胧中他好像听见门被人打开,有人走到自己床边,手放到他额头上试了试温度,轻叹一声唤道:“小九,起来吃完药再睡。”
宴九睡的很不安稳,但还有一丝理智,并不觉得陆燃真敢在节目里大半夜穿过走廊到他房间,只当自己是在做梦。
他皱了皱眉,下意识离那只手远远的,喉咙里溢出一声:“不要。”
那人似乎怔了一下,声音却还是放得极轻极软,像是在哄小孩,“听话,发烧了。”
他明明说的很轻,可落在宴九耳朵就觉得对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