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绝美以后[重生]-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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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臧爷的性子,现在估计就在医院里等着你了。”
岐林听着两个人说话,觉得奇怪。
他从来以为《无边之界》的剧本是周编的手笔,现在看来周编手里的应该是二道稿。
岐林想着再问,前头的周编就停了车,顺带伸了脑袋出去,
“臧爷,”喊完了脑袋又钻回来,冲后头的葛万淑乐,“我说什么来着,臧爷的脾气我几时摸错过,臧爷忙完了,总是要来的。”
岐林坐在车里,看着往这儿走的臧南渡。
他今天穿的倒叫岐林没想到,平常都是一身西装,在今天这个所有人都穿西装的日子里选择了件纯黑的卫衣。
以至于岐林在车上的时候认出来,总以为门口儿站的是个青年学生。
臧南渡头发没打理,就是简单收拢,身上戴的也都没修边幅,人看着年轻了不少。
这是岐林两个月以来,第一次见他。
“葛老师,我之前跟剧组沟通过,说不让您去了,您还硬撑,”臧南渡话的内容是埋怨,但是口气里掺得更多的是心疼。
开了车门,岐林搀着葛万淑下车,站在臧南渡身边轻问了声好,“臧爷。”
周编车刚到,那边剧组的车就开始催着他回去,所以他也就没能多待,光是把人送到自己喝了口热水,自己打脚又回去了。
臧南渡挽了半截儿袖子站在桌子前头倒热水,端着到了葛万淑跟前,“葛老师,之后我也说了,这戏您别拍了。”
“不成,”葛万淑倔得很,听了这话可不乐意,“我就算半只胳膊扒着老棺材的边儿,我也得留口气把它拍完喽。”
“你别看我这样儿,都是老毛病,这本子交给别人我不放心,”葛万淑自己拽着医院里配套的白花花的被子,气鼓鼓往身上拽了拽,最后就泄了气,“我就是舍不得,小戚那孩子也肯定不同意。”
臧南渡最后也没坚持,他弓着身子坐着,最后只是低头,念了句,“他更不愿意看到你为了这个糟践自己身子。”
“我说不过你,我也不跟你犟,这本子我可不撒手,”葛万淑说了这几句之后,就不愿意再多说话。
岐林看着葛万淑现在明显是跟臧南渡闹脾气,自己就在中间掺了几句,“我下午抽个时间,买点儿梨回来烫烫,润润嗓子。”
“你这孩子,”葛万淑像是想到什么,拉着岐林的手好一会儿没撒开。
最后终于迷迷瞪瞪在床上睡了。
岐林轻轻把自己的手抽出来,跟着臧南渡轻脚出了门。
岐林走在最后,等门轻关上的时候问了句,“谁姓戚?”
臧南渡点烟的手一顿,侧头往岐林身上看,问他,”你怎么会来?“
岐林帽子往下扯了扯,低着头,嘴上说着,“跟你一样。”
心里则想臧爷的话题转得生硬。
“我送你回去,”臧南渡脸上茫了一下,看了一圈四周,像是才反应过来这是医院,把手里的烟连根儿掐了,嘴上也跟着说了句,“忘了。”
“周编回去了,你下一步回哪儿,我送你。”臧南渡就站在岐林边儿上,肩膀挨着。
接触的部分一点点传着热。
“山哥等会来,你忙你可以先走,我再等会儿就成,”岐林到了走廊尽头,找了块儿窗户站着,撑着往楼下看。
外面院子里披了一小层绒雪,有人走过的地方,还搁浅了一条灰色的脚印。
“阿嚏。”岐林把窗户稍微关了半截儿,臧南渡就靠过来顺便把另一边儿也给他关上,“感冒就别吹风了。”
岐林伸手,动作很大,身上衬衫的袖子都往上蹿了一大截儿,白手腕就映在绿漆玻璃上,吱呀一声,眼前就又是白茫茫的一片。
冷风就刮在岐林脸上,张嘴讲话的时候还带出一团白气。
岐林红嘴白牙说了句,“我偏不。”
臧南渡伸手想再把窗户给他关上,但是岐林没让。
岐林伸手盖在臧南渡的手背上,顶着不让往后,自己然后自己干脆把身子斜过去,把自己放在窗户和臧南渡中间,又抽了手回来撑在窗户上问,“是我不能知道的人吗?”
“你很在意?”臧南渡问。
“没有,”岐林违心说话,后背吹着风,眼睛就看着臧南渡。
臧南渡嘴里像是轻叹,然后转身带上了窗子,顺便用自己裹上了人,把歧林后背的寒气赶走,搓了搓歧林冻红的耳朵,折中之后就解释了一句,
“不是爱人。”
作者有话要说:歧林(眼睛乱瞄):我又没问这个(心虚
PS臧爷心里之前没有过什么乱七八糟的感情哈对林林是初恋!放心了吗~
还有最后大角是臧爷的,会写拍戏过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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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以前的同学;《无边之界》初版稿的作者,”臧南渡一边解释一边两条胳膊绕过岐林,继续讲;“跟周编和我都是同学。”
“听清楚了么?”臧南渡关上窗户;又把自己的手放在岐林脸前头搓了搓;然后扣在岐林耳朵上捂着。
岐林对着臧南渡笑着眨眼;也搓热了掌心往臧南渡脸上放。
“跟我回去;”臧南渡把手从岐林的耳朵上放下来;中途去截了放在自己脸上的两只手;牵着往前走。
岐林手被牵着,跟在臧南渡的后头,脸上的笑意就浅了。
这事儿臧南渡不愿意说。
或者说他在避重就轻。
所以岐林就没再往下问,两个人最后商定着回了剧组。
剧组晚上的临时拍摄取消;最终敲的是看葛老的状态;第二天再做定夺。
所以岐林到了剧组的时候;现场还不是太忙,臧南渡去了;一圈儿人就抬着屁股起身;原本坐在楼下的几个讨论本子的副导也点头哈腰的站起来;嘴上热络叫着。
估计是都没想到投钱的老板会亲自来,几个屁股离凳的导演都凑上去问得殷勤。
“明天的安排下去了吗?”臧南渡扫了一圈儿;最后在现场找了周编打商量。
岐林找了座位坐下,手里电话联系着山易亭,但是眼睛就一直盯在在场地活动的臧南渡。
感觉的出来他是真的想拍好《无边之界》的本子。
而且就只有这个本子不一样。
臧南渡就是投资人;眼睛按理说应该永远往回报率上看,他做决策,找人执行,区区一个冷门剧本,他实在是上心太多。
临近晚上岐林都窝在剧组看剧本,白天接了明天的拍摄安排,岐林就对着自己的那段儿台子来来回回看,中间还接到过一次椿美羚的电话。
“这次我接了你们剧组的妆,开机仪式我去了怎么没见着你啊?”椿美羚嘴里没停,听声音是磕着瓜子,“我跟着师傅转了一圈儿,瞧见那个演曹光汉的,叫什么沈瑜之。”
“怎么了,”岐林调了个姿势,看见门口儿那来了辆车,刚刚停下。
“就是奇怪啊,沈瑜之长得没话说,你不知道这次换角儿闹得动静可是不小,但是反响好,我是单说沈瑜之,”椿美羚咔吧一声停了吃,继续说,“就是你,黑粉都追着你说演技不行,不如梁戍星。”
出门说完了自己呸了一声。
岐林耳朵里听着椿美羚叨念沈瑜之多奇怪,而沈瑜之本人就自己拎了把凳子坐在自己前头了,他身上还是穿得薄,晚上雪已经积了厚厚一层,他就只穿了件长袖衬衫,外面就披了一件轻薄的羽绒服。
对方看见自己在打电话,只在嘴上比划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就自己猫在一边儿看剧本。
椿美羚声音大,里面说的关于沈瑜之的话也就多多少少让本尊听进去了,还是最后岐林掐断椿美羚的念叨,说了要看剧本,又耐着性子跟她解释,对方才喊着加油挂了电话。
沈瑜之把肩膀上的衣服晚上勾了勾,身子则是无比放松,往岐林那边歪了歪,嘴上又扯,“明天的戏瞧了没?”
“瞧着,”岐林自己站起来,脚在雪地里按了几个脚印就像走。
沈瑜之现在来路不明,揣着的心思琢磨不透,岐林不想除了戏里还要跟他费精神。
“你们都在啊,我还以为留在剧组的就只有我了呢,”廖志凡把自己裹的像个粽子,淡黄色的蓬松大袄把自己裹了一层,“你们都在啊,一起吃饭吗?”
廖志凡声音小,脖子上还垫了个暖宝宝,就只露了一张不大的脸。
岐林看见廖志凡脚抬得就更利索,手腕就被后头的沈瑜之抓着,“都是明天的戏,一块儿吃点儿。”
“我约了人,”岐林把自己的袖子从沈瑜之手里抽出来,“抱歉。”
“约了谁?”沈瑜之的手第二次缠上来,“可以一起。”
“那得问问他,”岐林转身,指了指跟周编谈业务的臧南渡。
廖志凡上去故意问,“那要是能沾你的光,跟臧爷一块儿吃饭,也很好啊。”
“既然你这么想那就吃,”岐林答应了。
廖志凡一愣,他旁边的沈瑜之也扯着嘴角瞧好戏。
晚上的时候,开了会顺便加了个小灶。
主要就是安排考虑葛万淑的身体情况。
剧组必须要往最坏了考虑,就是现在如果葛万淑拍不了这个戏,那后头的大导演找谁代替。
葛万淑在业界就是竖着的明晃晃的标杆,要是倒了,再立一个谁都把眼周编身上瞧,包括在饭桌上,讨论投票最多的就是得了葛万淑衣钵的周编。
“臧爷,”周编自己看着,嘴上还打着嘀咕,因为现在臧南渡没开着口,周编也不怎么说话。
这桌儿饭就吃得挺严肃。
晚上因为没人喝酒,话都是兜着说。
最后散了场子就又往剧组走,酒店近,有几个都选择步行回去。
岐林揣着手,是选择步行的那一类。
因为就只隔着一条街,岐林不着急回去,就看着一个个起身的人,自己就玩儿着手里的茶杯坐着。
对面的廖志凡看着岐林没动,自己坐着一会儿又站起来,装模作样玩手机就是磨蹭着不走,眼上盯着跟他一样没动的臧南渡。
一时之间气氛很微妙,廖志凡不要脸的程度让岐林张了嘴,“廖志凡。”
岐林叫完,廖志凡就放下手机转头,旁边儿的臧南渡也分了精神往这儿放。
现在就只听见岐林坐着往廖志凡身上看,“痔疮没好利索今天晚上是个空,去瞧瞧。”
廖志凡脸上腾得红了,一连说了几个没有。
“没有就坐啊,我瞧着你挺想跟臧爷搭话的。”岐林撂了这个话,就自己走了。
剩下廖志凡的脸上像是没料到岐林会走的这么利索,而且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臧南渡居然也没走。
他只听别人说过臧南渡这人不好亲近,之前梁戍星不知道往他跟前凑了多久,最后到底还是没能近他的边儿,最后连《无边之界》的大角儿都没了。
现在臧南渡就这么坐着。
盯着自己。
廖志凡大着胆子坐过去,嘴上叫了声臧爷。
“坐,”臧南渡低头点了烟,话说的也自然。
这让廖志凡一度有了自己跟他很熟的幻觉。
“我挺崇拜岐老师的,”廖志凡知道臧南渡跟岐林的关系,也就凑上好话往岐林身上靠,“他跟您还是同一所大学,想来也真是缘分。”
廖志凡东拼西凑找话题,脸上被臧南渡盯的很不是滋味,自己从坐在这儿就开始说话,对面的臧南渡愣是以一句话没说。
臧南渡低头看了眼时间,最后站起来,抬脚往前走,廖志凡也站着起身跟在他后头。
“廖志凡是吧,”臧南渡捏了嘴上的烟,往风里走,连带长长的一串儿烟,从廖志凡头顶飘过去。
“对对,”廖志凡忍不住在后头搓手,“我其实名不见经传,您还知道我?”
被臧南渡念出名字在圈儿里算得上本事了,廖志凡自然欣喜,“您怎么会知道我?”
“听说,”臧南渡左手插着兜,右手重新点了根烟,侧了头问他,“没记错,是么?”
廖志凡现在眼睛都晶亮起来,红着脸点头,还特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您都听谁说的。”
臧南渡听着这话停了脚,手上的烟捏下来用指骨磕了磕,慢慢儿说,“佐原诚,”之后烟就垂手丢了,踩在脚上,“你跟他也挺熟的。”
廖志凡张着嘴没出声。
他单纯觉得没人知道这事儿,怕是臧南渡套话,就假装玩笑,“那儿能,我跟佐老师不过也是之前上节目的时候见过,他记性还真好。”
“廖志凡,你觉得你配跟我站在一块儿么?”臧南渡侧了头。
廖志凡看着阴影横斜着切过臧南渡的脸,只觉得后背冒汗,“当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