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逃生游戏的boss又被强吻了-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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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先生,你脚下的地可是有主的。”在一名玩家的二头身形象停在相应的格子上时,老镇长突然开口,这反应速度比那个格子的主人还有快上许多。
“你需要付500的过路费给那边那名短发女士。”
那名玩家的脸色立刻就变得铁青,他因为购买了帐篷,现在几乎没有余钱买地,这也意味着他完全就是一个入不敷出的状态。
那名短头发的女性玩家显然也看出了他的窘迫,抱着送个人情的心态,她试探着对老镇长说,“我跟他关系不错,要不,这次就算了吧?”
老镇长却坚定地摇头,他义正言辞地说着,“游戏就是游戏,哪里能抵赖呢?”不知道是老镇长的话语太坚决,还是因为没有人敢承担反抗老镇长的后果,最终短发的女性玩家退缩了。
死路,是的。在这场游戏中做出的选择就像是人生岔路口的抉择一样,一旦选错,等待着你的就是无尽的黑暗。而在这个游戏里,可没有所谓的柳暗花明。
哦,当然,运气在这场游戏中所占的比例也不低。
“哦,小姐,真不巧,你的运气看起来不太好呢。”老镇长略带遗憾的摇头,随后向所有人展示了他手中的机会卡,“投资失败,损失7000哦。”
那名被点名的女子脸色顿时一白,她之前已经决定放手一搏,将手中的大部分前全投到了自己的土地上,目前她手上已经拿不出这么大额的钱了。
但是老镇长却对女玩家的绝望与不安视若无睹,他慈祥地笑着,仿佛是在注视着自己的孙女一样,他提醒着,“请游戏后将钱交给银行行长哦。”
“可是我手头没那么多钱怎么办?赊账总可以的对吧?就像是租帐篷那样”女玩家焦急地询问着老镇长,她用乞求的眼神看着对方。
“不行哦,在游戏中不能耍赖的,对吧?”老镇长温言温语地跟女玩家讲道理,并且“好心”地给了女玩家建议,“你也可以拿你手中的地做抵押。如果实在拿不出钱来,我就只能宣布你'破产'了。”
“那就抵押吧……”女玩家喃喃道,她自然也明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
“可是,就算你拿土地进行抵押,你还差2000块才能还债啊。”老镇长依旧是那副慈眉善目的样子,吐出来的话却令人绝望。
“怎……怎么会呢?”女玩家不敢置信地瞪大眼,她带着几分怒气地看向老镇长,“我买那快地就花了一万多,现在你告诉我把地卖了也填不上这个窟窿?”
“可是我卖给你时地是全新的啊。”老镇长耐心地解释着,“你买了,但是现在又进行转手,怎么可能原价卖出去呢?”
“你这太奸诈了!”女玩家咬了咬牙,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样地朝老镇长冲了过去。
老镇长只是站在原地,他的语气还是那样不急不缓,他陈述着一个事实,“你破产了。”
他话音刚落的瞬间,女玩家的动作诡异的停住了,她根本适应不了整个身体突如其来的僵硬,一下子跪坐在了地上。
“可怜的孩子。”老镇长上前了几步,悲悯地看着眼前的女玩家,语气却格外残酷,“你是失败者。”
老镇长从腰间拿出了一个巨大的章子,在女玩家脸上印上了“失败者”的字样。猩红的印泥痕迹在女玩家那张惨白的脸上显得刺眼而又狰狞。
下一刻,印在女玩家脸上的字迹开始冒出一股黑烟,那黑烟似乎是带着腐蚀性的,刺耳的“嘶嘶”声自女玩家的脸上发出,女玩家立刻就嘶嚎了起来。不到半刻,她就被腐蚀成了一句残缺的骨架。
被腐蚀成炭黑色的头骨从骨堆上滚落,一直滚到了老镇长的脚边,但老镇长连看都没有看过它哪怕一眼。
此刻,玩家们才开始因为这个年迈的老人而感到恐惧,确实,他们之前都被这童年游戏的美好氛围给迷了眼。这可是确确实实的逃生游戏啊。
“啊,说到哪了?”老镇长挠了挠脑袋,随后一拍脑门,“对了,是继续游戏!”他看向了纪辰泽,语气中带上了几分催促和不易察觉的兴奋,“快过来,今天最后的玩家,轮到你掷骰子了。”
翡朝霁抿了抿唇,他注意到了刚刚老镇长偷偷瞟向他的视线。此刻,他确信,老镇长要开始实施那个计划了。
翡朝霁又将视线移向纪辰泽,此刻,那个青年已经拿起了那个四四方方的骰子,骰子在对方的掌心滚动着,眼看就要落入盛放骰子的盘子中。
翡朝霁知道,老镇长等的就是那一刻。早在一开始,翡朝霁就发现了老镇长的不一般。这个老镇长不是玩家与神签订契约后变成高等npc,更不是什么玩家。
如果不出意外,老镇长应该永远只是一团数据,忠实地执行神的剧本,直到神完全将它厌弃。但是,一次意外让老镇长拥有了自由的意志,他不仅想要活下去,还想要————爬的更高。
因此,这个老镇长谋杀了自己的上司,也就是这个逃生游戏的boss,然后取而代之。而被翡朝霁取代的银行行长则是老镇长的共犯。
这已经破坏了逃生游戏的平衡,逃生游戏的boss听命于神,目的是让玩家的挣扎愉悦到神。而这个取代了boss的老镇长可不一样,他只想利用自己的职权弄死更多的玩家,让自己有朝一日能脱离这个窄小的逃生游戏去到更广阔的地方。这无疑让本就不怎么公平的逃生游戏,变成了地狱难度。
说来也是奇怪,这个老镇长明明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却还是按照这个逃生游戏固有的方式———名牌来认人。这也是老镇长完全没发现银行行长换人了的原因,昨天他甚至还将翡朝霁当做原本的银行行长对他吐露计划。
“噢,看来你运气也不怎么好呢。”老镇长略带惋惜地开口,他一字一顿地念着手中的命运卡牌上的字,就像是拿着决定人命运的小锤的法官,“偷税漏税,罚款————5000。”
老镇长想要逼死纪辰泽。
☆、听说大富翁里的银行行长被强吻了(六)
“很遗憾; 看来我们又得重复一遍之前的流程了。”老镇长耸了耸肩膀; 他看向纪辰泽,眼中却并没有类似遗憾的情绪。
“你因为命运牌被罚款了5000,请游戏后将钱交给银行行长哦。”老镇长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语; “当然,还是那句话; 你也可以拿你手中的地做抵押。如果实在拿不出钱来; 我就只能宣布你'破产'了。”
早在老镇长跟翡朝霁讲述自己的计划时; 翡朝霁就想到对方会在机会牌和命运牌上动手脚。毕竟运气是一种很难说清楚的东西,在运气方面做一点点手脚别人也难以察觉。
这也不能怪老镇长,因为纪辰泽之前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他借着“机会卡”一连跳过了好多格子; 将其它的玩家远远地甩在了后边,这倒是杜绝了因为过路费而破产的可能性。不得不说,哪怕是在玩游戏方面; 纪辰泽都是出类拔萃的那种。
面对老镇长的话; 纪辰泽抿了抿唇没有开口; 翡朝霁倒是已经在心里替纪辰泽算了笔账。
纪辰泽最初花了1300买了蛋糕和点心,然后又花了10000去买下墓园,也就是说; 纪辰泽现在手中的金额是3700。若是将墓园抵押的话; 确实是能度过这次难关的。
但是这样,也恰好如了老镇长的愿望。毕竟老镇长想要弄死纪辰泽的主要原因也是因为那座墓园。
“好的,我稍后会将这些罚金交到银行行长那里去。”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纪辰泽无比平静地开口,唇角淡淡的笑意并没有隐去。他没有去看老镇长,而是越过了老镇长略显佝偻的身影望向了翡朝霁。
这下子,不仅玩家懵了,就连老镇长都愣了一下。
老镇长似乎是有些愤怒了,他上前了几步,试图利用极速缩短的距离来威吓纪辰泽,“你怎么能这样大言不惭,如果我没猜错,你的钱应该是不够的吧?”
“你怎么知道我的钱不够呢?”纪辰泽理所当然地说着,他神态自若,仿佛腰包里的钱真的够似的,他甚至还回了老镇长一句,“你之前也是说'如果我没猜错'不是吗?你明明没有证据,却还要这样咄咄逼人,身为镇长,这样不太好吧?”
“那你就赶紧把你的钱拿出来看看吧。”老镇长倒是冷静下来,他冲纪辰泽扬了扬下巴,笑容中的亲切和和善又回来了。
“可是你之前也说了,这笔钱只需要事后交给银行行长就可以了。”纪辰泽对没有被老镇长的话语影响,他微笑着陈述着自己的观点,语气就像是在说着“地球围着太阳转”这样理所当然,“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事后将钱交给银行行长'才是游戏规则?身为游戏主办方,违背规则可不太好吧?”
“大佬牛逼!”一名男性玩家小声赞叹着,“这个时候都还能想出这种办法,真不愧是玩家代表。”
老镇长斜了那名男性玩家一眼,那名玩家立刻禁声了。成功让男性玩家闭嘴之后,老镇长咳嗽了几声再次开口,“可是银行行长有权利要求你当众展示钱财,要是你钱财不够硬是要拖到下一轮游戏再宣布破产,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此时此刻,翡朝霁注意到老镇长在一个劲儿地给自己使眼色。老镇长因为上了年纪,一对眼眸本就混浊不堪地像一对被刮花了的玻璃球,还一个劲儿地挤眼睛,看起来就跟眼睛抽筋了差不多。
“坏了,这奸诈的镇长原来还有这一招!”已经有玩家在暗道不好了,“这银行行长肯定跟那老镇长是一伙的啊!”
老镇长听到玩家这声低语,露出了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纪辰泽显然也听到了,但是他表情未曾变过一分,只是这样静静地注视着翡朝霁。那双暗色的眸子此刻就像是天际的星河,低调而情绪内敛,却带着包容无数星星的胸襟。
“哦,没想到我还有这样的权利啊。”翡朝霁故意露出了一个恶意满满的笑容,他故意拖长了尾音,引得玩家一颗心脏“砰砰”乱跳。就连老镇长都面露喜色,但是纪辰泽依旧没有动容。他只是用最平淡的模样对翡朝霁表示了绝对的信任。
这是信任吗?是的。但是这份信任的对象究竟是翡朝霁还是纪辰泽自己?纪辰泽信任的究竟是翡朝霁一定会掩护他,还是————信任自己布下的局?翡朝霁不清楚,他曾经以为自己了解过那个男人,现在,他得到的线索更多,纪辰泽对于他来说反而更加破朔迷离。
翡朝霁有时候在想,心思缜密入纪辰泽怎么可能会让纪辰泽自己陷入如此被动的境地?纪辰泽是不是早有算计,他是不是在等自己一脚踏入对方早已准备好的陷阱?就如同被规定了命运的棋子一样。
纪辰泽的队友可以被当做棋子,大佬的至亲可以被当做棋子,他翡朝霁又怎么不能呢?
老镇长明显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他用眼神催促着翡朝霁:快说出那句我想听的话吧,我们说好了的,不是吗?
说好了的?其实并没有吧,因为昨天从头到尾都只有老镇长一个人在那里说个不停。翡朝霁记得自己当初并没有对“帮老镇长杀死纪辰泽”这件事表态,不是吗?
当初纪辰泽以“翡朝霁并没有询问自己是否租了帐篷”为由抵赖,现在翡朝霁则搬出了“自己并没有对老镇长的计划表态”来拒不承认这次合作。说来也可笑,他们居然还是如此的有“默契”。
不过呢,不管怎么样,翡朝霁都不能让纪辰泽死在这里,至少不能死在这一刻,因为他还没将纪辰泽完全研究透彻。
即使非常不愿意承认,翡朝霁还是得说,这一次,纪辰泽确确实实赌对了。
“我还是觉得一切等到回银行再说比较好。”最终翡朝霁如此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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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当时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这一轮游戏结束后,纪辰泽在和翡朝霁返回银行的路上如此说着。
翡朝霁瞟了一眼纪辰泽,对方依旧是那样,笑容完美得无可挑剔。翡朝霁能轻而易举地从对方暗色调的眼眸中找到自己的身影。每当认真去看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都会牢牢地占据了纪辰泽的视网膜,这样甚至会让人产生一种错觉————自己已经成为了纪辰泽心目中的唯一。
但是,这是假的不是吗?当纪辰泽移开视线去注视另外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从他的视网膜之中消失掉了。纪辰泽的眼眸就像是最上等的玻璃一样,清晰,光滑而纯粹。但它始终只能反射出面前的景物,景物变了,映在他眸子里的东西也就不同了。
“我并不认为你没有其它的办法。”翡朝霁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无比冷淡地回答。
纪辰泽愣了一下,那一瞬间,他的脑海里划过万千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