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会洗脑[快穿]-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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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什么故友之子,三百年来的道友之情,那是什么?在无华派和天灵宗两个庞然大物的关系运作里,私人感情起到的作用反而很小。再者,以前是荀晏个人与顾明田的交好,如今却代表了无华派和天灵宗,顾明田为了宗门着想,是万不能让宗门陷入这番境地的。
任羽觉得深以为热,并且用这个理由洗脑了跟过来的一群长老们。
当然,要是荀晏当真遇到了生命危险,任羽一行人还是会出手相帮的。但眼下不过是出言挑衅,何来生命危险。
“进了结界就算在天灵宗的阵法之内了,荀晏道友可谓是掌握了我等的性命,就是这般情况下,道友也不敢出言解释,反而还一个劲的让我们进入大殿再说话。这是不是就说明,荀晏道友也是做贼心虚,不敢面对我等的正义之词,而躲躲闪闪呢!要是我等真进入了正殿,你一点启用了一个九阶阵法,我等即便是元婴,也插翅难飞!”
“原来如此!我还怪道既然凤弦道友敢来这么一出却不敢现身到此,原来是知晓了你的奸计!再联合方才凤弦道友的一番话,欺世盗名一词,岂不是说荀晏道友你将他人之物拿来博取名利?而且他还说你胆敢借助天灵宗弟子的身份行事!这岂不是说,荀晏道友你其实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你所谓的‘本宗先辈’还是不是你的本宗先辈还是两难!你所言的三万年来的研究典籍恐怕也是个笑话!”
这些人也是唯恐天下不乱,给荀晏戴的帽子越扣越高,三言两语间就将荀晏抹黑成了一个大奸大恶之人,就连凤弦也有人洗成了一个潇洒不羁的君子人物。
“我看,你手中的典籍,也是你用了奸计得来的!你一介欺世盗名之辈,也敢在此嘤嘤犬吠,意图搅弄风云,将我们九州四海之人耍的团团转,各个以你为尊!”
“荀晏!我们今天即是替天行道!”
两方大战一触即发。
封锟在一旁听得惊愕不语。
打劫就打劫嘛,为什么要扯一堆冠冕堂皇的话,好似这样就给了自己一个正义的名头,可以来肆意侮辱别人的人格和尊严,人人都有权利来吐口唾沫痛骂一句了。
封锟扭头去看荀晏的脸色。
荀晏一身青衫,立在人群中,身姿颀长秀雅,清隽温润的脸上还带着一抹笑意,他的衣袍摆和墨发无风自动,愈发显得整个人宁静平和。
这样一个完美的好似不是真人的君子人物,当真叫人生不出一丝厌恶和恨意。
即便是面对如今千夫所指,绝大多数人作壁上观看笑话的场景,这人也还是给人一种云淡风轻之感。
封锟忽而觉得,他有些理解自己为什么一直喜欢跟着荀晏跑了。他身上,有着和师尊顾明田相似的掌握一切的稳重感,高深莫测,叫人难以揣摩其心思和底细。但同时,比起冷漠如霜的师尊,像个大哥一样会带着封锟列杀妖兽云游中州的荀晏,更显得温和。
虽然温和,封锟却觉得,他和师尊顾明田一样,外人是难以走进他们的内心的。你以为自己是他的好友,结果到头来,可能只是自己一头热。
这样的人,自己竟然真的和他以知己相称么?
第七十六章 杀妻证道后,我儿砸重生了14
【师父; 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您的师门居然还有后人?我还以为已经全部死绝了呢!】
【啊呀你这个臭小子!气死老夫了!气死老夫了!】秦暝老爷子在莫然的脑海里炸毛一般地怒吼; 气急败坏的模样将戒指里的舒雪君的残魂吓得瑟瑟发抖。
秦暝老爷子反应过来; 怒怼了一句:【什么死光了!这不是还剩一个你么!】
【啊呸!老夫我都险些被你这个臭小子抬进沟里去了; 你快些想办法; 前去找找那个劳什子凤弦元君的下落,他能射出那一箭; 现在肯定就在不远处看着呢!】
莫然猜测道:【师父,我觉得也不必这么着急,您老人家没听周围人说吗?很可能凤弦元君等会儿就要出来和荀晏元君大战一场了。】
对于莫然来说; 荀晏是顾明田的晚辈; 荀晏吃瘪他就开心。至于让他吃瘪的对象是谁; 那都无所谓。如今那个对象凤弦元君还有可能算得上是自己的师门“后辈”; 莫然心里就更畅快了。
凡是能让顾明田不痛快的人或者事物,他就觉得痛快。
莫然很冷静的回了孟兰淳的问题:“我觉得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躲起来,不然等下元婴级别的战斗波及到我们这些炼气期的人,怕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这么务实的回答着实让孟兰淳、庞伦和牧新源三人惊到了。孟兰淳不愧是这段日子热恋莫然(脸)的人; 对他的话言听计从; 忙点头说要离开此地; 最好就去山脚镇子上躲躲。
但是莫然这番言论落在庞伦和牧新源二人的耳里就显得有几分胆小鬼模样了; 二人阴阳怪气地嘲讽了一通; 话刚说了三句半,莫然就一个眼刀子杀过来。两人齐齐想起那个黑暗的夜晚,不由得双双打了个哆嗦; 再也不敢废话了,忙勾着肩膀搭着背难兄难弟模样般的离开了。
四人刚转身,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发生了。
战斗不是从外面打起来的,而是在雪上之巅打起来的。
一阵阵汹涌澎湃的灵力波浪席卷着雪山上的雪块和山石往山脚下狂奔而来,引起整座山脉的振动,地动山摇堪比地龙翻身,让山脚的一行人摇摇晃晃。
金膜宛若一个倒扣着的大碗,将山上滚下来的雪水、雪块和山岩还有落空的术法武技攻击阻隔下来,护住了这些修为低下的人。但金膜能阻隔这些,却无法阻隔元婴修士的威压。元婴修士们大战四溢开来的威压即便经过了金膜的稀释也还是不可逼视,足以将山脚的这些炼气筑基弟子们压得各个弯了腰,更甚之,直接跪趴在地,脸色苍白口吐鲜血。
方才众人心里还对金膜的存在多有不满,更甚之有不少人想要强攻或是取巧登山,如今众人却是各个庆幸起这金膜的存在了。
膜内膜外,仿若两个世界,一个雪山崩塌,一个风平浪静。
不过众人也没庆幸多久,金膜上空就豁然开了一个口子,不知是被打裂开了还是荀晏元君自己打开的,一股强势的几欲让周围方圆百里之内的人和灵兽妖兽匍匐在地的威势直接从中散溢开来。
一股从心底深处萌然而生的臣服感和畏惧感压迫着众人。
与此同时,原本晴朗无云的天际,不知何时聚集了可以覆盖万里长空的厚厚的云层,黑压压的一片,欲压欲坠,带给人一种连骨头缝都忍不住瑟瑟发抖的强势和恐怖感。
有人高声喝道:“这是九天雷劫!有人要晋阶了!”
“这样强大厚重的雷劫……到底是哪位真人或是元君?”
“这个雷劫,比上次湘雪真人凝婴还要来得凶猛的多,这真的是凝婴的雷劫吗?!”
这个时机,居然有人要破境晋阶了。
不知是哪位真人凝婴,又或者,是哪位元君化神?
众人的心头一时激荡复杂。
膜内的人心情就更复杂了,因为要晋阶之人,是荀晏。
晋阶化神。
******
明田收到任羽那充满了怨念又心情复杂至极的传音的时候,已是十月末霜降之时。
这世间多了一位化神尊者,此界的第六位化神修士。
而且,呼声比顾明田这位霸占了中州第一天才之位一千多年的非虚尊者更为响亮,因为荀晏比顾明田要年轻了百岁不止。这个“叔侄”的关系,还是顾明田在三百年前亲口承认的。
虽然还是有很多人认为非虚尊者天下无敌,但是荀晏尊者的威名也已经传遍了九州四海,无人敢阻。
天灵宗开山之日当中化神,好大的手笔!
不过这么一来,天灵宗有秘宝以及可能拥有飞升上界的秘密的事情,已经成了修行界公认的了。
凡俗界与修行界虽然同在此界,但两者之前的鸿沟不可逾越以致于像两个世界一样。在修行界闹的沸沸腾腾天灵宗开山、论道、收徒和荀晏化神*的消息,堪比一场九级地震,毁了不知多少人的筹谋规划,不知多少人的布局被打乱,多少势力被重组,多少修士的三观被刷新。但是在凡俗界游历的明田和薄瑾二人,却安然无事,甚至还能优哉游哉地去听个弹唱,然后在黄昏时分市集上买一筐柿饼慢慢吃。
要想破境,得先入境。
不破不立。
情到底是什么,是铠甲还是软肋,是毒药还是仙丹,听别人的大道理是听不出好歹的,唯有自己去亲身体验才能知晓。
明田是这么对薄瑾说的。
薄瑾的心魔和执念来源于对顾明田的求而不得,对自己乱了伦理的自我唾弃,要想为她去掉这个执念和心魔,只能先入世后出世。至于为什么不直接斩断她的青丝,让明田直接对她说“我们师徒俩不可能你快点断了这个心思”,实在是因为薄瑾沉浸于此五百余年,执念太深。这样蛮横而粗暴的做法,很有可能会激起她的心魔,反而让执念越来越深,到了最后便是堕仙成魔,更甚至是丹碎跌落境界。
为了不让事情走到糟糕的那一条路,明田和薄瑾都只能选择这个“入世以情治情”的温和些的法子。带着她在凡俗界游走,不为看遍大好河山,只为看市井百姓和山野樵夫的财米油盐,看江湖中的恩怨情仇,看深宫后院的情深不悔。
看情,看爱,看嗔痴怨恨,看风花雪月,也看求不得,爱别离。
“师尊,他们真的不能在一起吗?”薄瑾看院墙内外的两人,问明田。
两人隐匿身形凌空而立,看着他人喜怒哀乐和情感纠纷。
明田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看八卦都快看成湘江狗仔了,每天日日夜夜不停地陪着薄瑾思索情为何物一词。
“不能。”明田冷漠地吐出两个字,声音平淡的没有丝毫起伏,映衬着下方正上演着你侬我侬的二人,显得有几分冷漠。
薄瑾微黯了眼神,而后自信道:“可他们之间的感情这么热烈,浓烈到可以生死相随,无论是这事件的任何事情,都无法分开他们。”
“时浓时淡,终有一日会的。”
“师尊的意思是他们即便在一起了,三年五载后也会因为柴米油盐酱醋茶这类的琐事而心生怨怼么?”
明田回头看了薄瑾一眼,目光淡淡,“反正你也不急于一时,大可等几天看看他们的结果。”
“师尊容我过几年再凝婴?”薄瑾喜道。对于她来说,能有这样单独和明田游历的机会实在是太少了,她这段日子虽然看多了情爱纠葛内心很是煎熬,但是能有明田陪在身边,却又像是如梦幻一般,叫人不忍坏了这样的相处。
“不急于一时,为师先回宗门处理一些你师兄处理不了的事务。你可暂且不归宗门。”明田将薄瑾眸中的不舍看的清切,他转身的动作更利落,末了背着她又嘱咐了一句:“若有闲暇,为师会来看看你的处境。”
薄瑾很是高兴地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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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灵宗和荀晏的事情一大堆,明田真想全都丢给任羽去做了算了,但也只是想想。按着他的计划,顾明田是无论如何也要回宗门一趟表明自己的立场的。
回到宗门的时候,明田从封锟那儿得知,自从从天灵宗那里得到了可以公开的一部分秘密后,桑楷尊者和倪乐尊者两位长老就率领着宗门内一干元婴和金丹们日夜不休的辛苦研究验证,至今未停歇。
明田听罢,淡漠地回了一句:“是吗?那还真是辛苦了。”
不知为何,封锟从自家师尊冷漠生硬的话语里听出了一丝极轻的讽刺。
不过这孩子心眼实诚,没想那么多,自从任羽又给他讲了一遍明田那日不相帮的说辞后,他又变成以前没心没肺的模样了。所以封锟只以为是自己多想了,毕竟就他家师尊这说话的语调,谁能从中分辨出一抹情绪,他封锟敬他是个汉子!
“掌门!你可算来了!这些事还得要你拿定主意才是啊!”桑楷尊者正和倪乐尊者不知为了什么争论不休,一旁的几个元婴长老不敢插话,也不知该帮谁说话,只能将求救的目光放在了明田身上。
“何事?”
“是运行功法时这两条筋脉的顺序,我们两个是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桑楷尊者道。
明田弄清楚了两人争论的点,沉吟道:“阴维和阳跷二脉,自古便有争论,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定下来的。”
“可这不是一朝一夕就定下来的,这是天灵宗的先辈们三万年钻研留下来的!”倪乐尊者坚持道。
“掌门,您说句公道话吧!”杨长老已经是有些抓狂了:“您向来博学多才,元婴时就能自创功法,这些最基础的东西,您说的话我们还是信服的!”
众人齐齐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