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不如种妖孽-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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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行。”管事立刻摇头。
“反正都是睡觉,有什么不行的?”
“云秀坊为了不拉帮结派,定下规矩,不允许义生自己挑房间。”
“屁的规矩。”
如故就不相信抽签能抽得这么巧合。
云末,小开和容瑾能抽到一间房。
再说了,真要拉帮结派,不住一屋,就不能拉了?
这规矩简直是脱了裤子放屁。
“这确实是云秀坊的规矩。”门外传来无颜媚惑的声音。
无颜打扮得花姿招展的人影出现在如故身边,手捏了把碧绿的玉骨扇,遮着半边脸,扇面上画着艳丽的红牡丹。
玉是上好的翡翠,扇面上的花卉栩栩如生,看得出是出自名家之手。
配上他那身绿底红花的宽松锦袍,要有多骚包就有多骚包。
如故扁嘴,就这身装扮,一眼就能从大老远看出是谁,还有什么可遮掩的。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就因规矩是活的,我才让出半间屋给你。”
如故连话都懒得回他,又去缠管事。
管事从柜子里取出一个新的枕头塞到她怀里,“规矩实在不能破,我能做的也就这些。”
如故是来换房的,不是来要枕头的,不接。
无颜拿过枕头,笑了一声,“还是到我房里来吧。”
如故白了他一眼,转身走人,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去另想办法。
脚在门槛上绊了一下,身体向前扑倒。
无颜极快地拉住如故的手,顺势往怀里一带。
乘如故重心不稳,跌进他怀里的瞬间,把如故抱住。
如故撑着他的肩膀想站直身,却被他抱得更紧。
无颜顿时觉得怀里顿时香香软软,那小腰只得一握,柔若无骨。
无颜眼角浮上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又把手臂紧了紧,吹去她脸上的一片羽毛,才放开手。
遮在脸上的扇子慢慢收起,露出那张妖孽的面庞。
“小心。”他冲着她抛了个媚眼。
如故在二十一世纪长大,是不介意被人抱一抱的。
但这人分明不怀好意。
如故低头,自己一身男装,他也能有兴趣调冂情?
难道他男女通吃?
如故抖了一下,她女装被他吃豆腐,现在男装又被他吃豆腐,如故像吃了只苍蝇一样恶心。
从他手中夺下枕头,看着他那张幸灾乐祸的笑脸,恨不得把枕头掼他脑门上去。
忍!
没找到三生石以前,别惹事上身。
呼呼!
如故深吸了好几个口,心压下一肚子的怨气,转身走人。
无颜望着如故的背影,摇头扇子,嘿嘿一笑。
从袖袋里取出一个玉坠丢给管事,“做得好。”
管事捧着玉坠笑得有眉没眼,“这怎么好意思。”
无颜不看他一眼,扬而去。
如故找地方把自己一身的羽毛打理干净,带着肉丸子独自寻找三生石的下落。
每到一个地方,都有人在忙碌,比较起来,如故反倒象一个闲人。
闲逛了半天,仍然全无收获。
中午随便吃了点东西,回房睡回笼睡。
好在玉玄和萧越白天都不在房中,她总算是睡了个安稳觉,一觉醒来已经到了晚膳的时间。
刚从房里出来,就看见一朵红云飘来。
无颜换了一身大红的锦袍,鲜艳妖娆。
他看见如故,立刻刹住脚,手中拿着一把鹅毛团扇,扇子上镶着颗红宝石,要有多骚包,就有多骚包。
如故心想,刚见他时,他一身的伤,还以为他是个受虐的主,现在怎么看都是她瞎了狗眼。
这家伙张扬成这样,能乖乖地被极品女虐?
她不信。
没准是这货就是一受虐狂,在和极品女玩SM的时候,故意让极品女在身上划上的。
无颜手中鹅毛扇遮了半边脸,凑到如故面前,“石海村最出名的石锅鸡,我叫人送了锅来,去我屋里尝尝?”
“我怕有毒。”如故仍往膳堂走。
“石海村里没人敢下毒的。”
“媚冂药也是毒。”
“我像那样的人吗?”
“像。”
“嗳,我可是天下第一正经人。”
如故鄙视,正经人会嫌小H书上的女主上了榻,没把事给办了?
连眼角都不再瞟他一眼,径直走自己的路。
“李然因为母亲突然病重,赶回齐国了。”身后传来无颜懒洋洋的妩媚声音。
如故脸色微微一变,转过身时,已经恢复正常,佯装怒道:“家母好得很,公子不知是哪里打探来消息,这么咒家母,实在太过可恶。”
“是吗?”无颜轻挑了一下眉梢,眼角媚意更浓。
“这次也就算了,以后这种恶毒的话,我不想再听见。”如故不能确定无颜是确实知道了李然的去向,还是故意拿话来套她,但她是一直等到最后关门才进的云秀坊,说明李然确实没出现在云秀坊,甚至整个石海村都没有人见过李然,正因为这样,如故才敢大着胆着假扮李然,岂会因为无颜的几句话,就不打自招?
无颜笑而不语,对如故的话,不反驳也不承认。
望着如故离开的背影,一吹鹅毛扇边缘上的绒毛,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道:“我一定会把你扒掉看看。”她是不是李然,他不关心,只关心她是不是他猜测的那个女人,以及她到这里来的目的。
一只手从后面按住他的肩膀,“那是谁?”
无颜回头,睨了一眼身后好友那张阳光般俊逸的脸庞,“一个有趣的孩子。”
“和小玄子一个房间的那个?”止烨只望见如故一角背影。
“嗯。”无颜步上台阶,走进自己的房间,“我买了你喜欢的嘉兴酒。”
止烨笑笑,跟在他身后进屋,“能让你上心的人少见,能拒绝和你一屋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说吧,他哪里引起你的兴趣了?”
无颜笑笑,取出一张画像。
画的是一个面相粗犷,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
止烨喝了一口酒,斜瞥了画中人,“这是谁?”
“李然。”无颜手中鹅毛扇搔了搔脸,笑盈盈地欣赏着画中人。
止烨倒酒的手微微一顿,又看了看画像,有些想不明白。
这宝藏就算找到了,也不是谁能私吞的。
冒充齐国的李然有什么用处。
“他图什么?”
“不知。”
“你不打算告诉坊主?”
“说了就没意思了。”
“萧越知道吗?”
“他知道了,还能留那孩子?”
“你又想做什么?”
“你们要忙着寻宝,而我一个人太无聊,总要寻点乐子才打发得了这三个月时间啊。”
“别玩出岔子。”止烨瞟了无颜嘴角的邪笑一眼,皱了皱眉头,也有些好奇那小子的动机。
“放心,坏不了你们的事。”无颜在止烨对面坐下,端起止烨给他斟的酒,慢慢饮了一口,想着如故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禁勾了一边嘴角一笑。
装,看你装到什么时候。
止烨知道无颜这模样就是在想什么古怪点子,把杯中酒一饮而尽,“今年到底是谁做庄?”
“高志平。”无颜用扇子柄挑了止烨下巴,“今年洪门入驻了石海村,洪门可是鬼殿的狗,他们的心思不在宝藏,而在你,你这次有麻烦了。”
止烨推开扇子柄,“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你别多管闲事。”
无颜笑了一下,不答,给他把酒斟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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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故刚迈进膳堂,就被几个人拦了下来。
带头的是一个二十二三岁的年轻男子。
长相倒是不错,但那双眼里透着阴晦的狠意。
他身边一个狗腿子把如故从上看到下,啧啧两声,“如果不是云秀坊不让男人进,真以为是哪家的大姑娘女扮男装呢。”
如故皱眉,那易容药只是让五官稍微挪位,让整人变了个模样,但她的五官长得清秀,即便被药物拉扯,仍是眉清目秀,但她的身材比起男人自然单薄瘦小,清秀的长相和她的身材倒极为般配,但总因为长像被人说事,也有些心烦。
带头的横了那人一眼,那人立刻住嘴,清了个喉咙,“今年新来的?”
如故点头,“新来的。”
“这是庄家。”那人一听是新人,神色又傲慢了些。
进云秀坊的人只看本事,不看人品。
这里不允许杀人放火,但如故没指望这里的人全是善类。
虽然管事口口声声说不许挑房,是防止不能拉帮结派,但如故不指望这里没有结队欺负人的事。
她是易容进来的,顶的连远小国的贤士身份,没背景,没后台,更不是寻宝必不可少的人才,在这地方就处于最低层。
如故目的是三生石,不愿引人注目,也不愿意得罪人来给自己添麻烦,从善如流地叫了声,“庄家。”
“我们庄家最照顾新人,你以后就跟着庄家,找到宝藏,少不了你的好处。”
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如故要找三生石,没功夫,也没兴趣给人当小跟班。
“谢谢庄家好意,只是鄙人实在没什么本事,性子又鲁莽,办事不成,败事倒是有余,我们那儿的人都叫我坏事通。来这里不过是王命难违,所以实在不敢服侍在庄家身边,坏庄家的事。”
那个叫庄家的人,没什么反应,那跟班反而怒了,“你是说不跟我们庄家?”
“管事不是说不许拉帮结派?”如故装作吃惊接着道:“如果违了坊规,被赶出绝以坊,鄙人回齐国是要砍头的。”
“谁说我们这是拉帮结派了,不过是团结起来,一起寻找神秘门的改密。”
“云秀坊不是各凭能力,自由发挥?”如故装傻
“自由发挥,就凭你?”那人去门房查过,这个边远小国的李然,只不过是一阶的药师,懂点算数,那点本事,在这里根本不上了台队,他打心眼里没把如故看上,不过弄到身边,给他们跑腿,外带到他们房里侍候他们。
再就是这地方没女人玩,万一兴致来了,可以拿他下火。
这可人的模样,这水嫩嫩的皮肤,这不足一握的小腰,以及小巧圆滚的小屁股,没哪点比女人差,玩起来或许比玩女人更有味。
脑海里甚至幻浮现出这小身板跪趴在地上,被撞得小腰欲折的可怜模样,下头直接硬了。
“鄙人知道本事微末不足为道,但既然受了王命来了,就得尽点力,好歹也为我们齐国争点荣誉。我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一定去向庄家请教。”如故委婉回拒。
“庄家看你是新人,好心照顾你,你敢不识好歹。”那人见如故不肯乖乖就范,露出凶相。
如故冷笑,她虽然不愿惹事,但不表示她可以任人欺负。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犯我,我必犯人。
“哟,那是谁啊?”门口传来玉玄大大咧咧的声音。
如故回头,竟是云末,小开,玉玄和容瑾四人,忙埋低头。
昨晚在房里,玉玄和萧越见面就打,不太注意她,所以没能认出她来理所当然。
一个人的脸虽然可以改变,但言行习惯很难完全改变,而云末心思细腻,如果露出半点异样,都会引起他的注意,说不定就能被他认出来。
小开手中小金算盘在手指上转了一圈,发出嘀嘀达达地清脆响声。
玉玄大刀阔斧地上前,手臂搭上如故的单薄的肩膀,“吆喝,高志平,你的洪门越来越出息了,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如故心想,我家小玄子这算不算是英雄救美?
强龙不压地头蛇,那混混能当庄家,可见背景不同一般,但临安府的这几个地云秀坊的地位绝对坚挺。
他们几个愿为她这个伺主出点力,把麻烦接过去,她当然乐得乘机脱身。
一阵风带着寒意吹过,如故冷得缩了缩脖子,装作害怕地抓住玉玄的手臂,乘机摸了两把,暖和得长舒了口气,真舒服啊。
如故见玉玄完全没有发现她在他身上揩油,得意得心里嘿嘿一笑,感觉有人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偷眼看去,却见云末的视线正停留在她身上,心里一咯噔,别顾着吃玉玄豆腐,被云末看出来就麻烦了。
忙把握着玉玄胳膊的手垂了下来,不敢再乱碰。
耷拉着头,活脱脱被人欺负的柔弱少年。
高志平看清来人,脸色微微一变,但仍然很淡定,“今年云秀坊的事,由我负责,把新人收拢,有计划地统一安排,也是应该的。”
“你是想别人帮你争头功吧。”玉玄嘴上毫不留情。
“我高志平想要什么,还需要别人来帮我争?”虽然这个寻宝活动是所有国君联手组织,但商定挖出宝藏后,按照功劳的大小来分配发现的宝藏。
“既然这样,你也不用勉强这小子进你洪门了。”玉玄斜瞟了高志平一眼,不屑和他磨嘴皮子,揽着如故的肩膀往前走,“你这样娘们兮兮的,谁见了你,都想欺负一下。走,老子请你吃红烧肉,你多吃点,长壮点,长好了自然没有人敢再欺负你。”
如故有些哭笑不得,他自个长得跟姑娘一样,却说她娘娘腔腔,暗暗白了他一眼,你才娘们兮兮的。
高志平一帮子被玉玄这样无视,气得面色铁青。
有人为了讨好高志平,站出来拦住玉玄,“你不能带他走。”
“我为什么不能带他走?”
“庄家还有话要和他说。”
玉玄问如故,“你想和他说话不?”
如故立刻摇头。
“他不愿意。”玉玄揽着如故的肩膀继续前行。
高志平的脸色越加难看。
那人拍马屁没拍成,反而在自家老大面前丢了脸,恼羞成怒,哪肯放玉玄离开,上前拽玉玄,“小子,你别给脸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