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不如种妖孽-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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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故撞墙,她高看了肉丸子,以为它无所不能啊。
肉丸子见如故看它的眼神不对,以为如故又想到什么变态法子来折磨它,吓得小脸发白。
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倒下去装了死。
“我只是想给你吃回气丹。”如故给它顺毛。
肉丸子继续装死,回气丹是一阶丹药,一点不好吃,它才不稀罕。
如故用手指戳了戳它,小东西装死的本事见长了。
用钗子把手指刺破,挤了滴血,放到肉丸子鼻子下。
肉丸子闻到如故的血香,咽了几口口水,忍了又忍,最后终于忍不住,两只小爪子抱了她的手指,张嘴凑了上来。
“不装了?”如故把手指缩回来。
肉丸子小身子僵了一下,倒下去继续装死,但抓着如故手指的小爪子说什么也不舍得放开。
眼睛睁开一条细缝,见如故拇指在搓去食指上的血滴,再搓就没了,再顾不上装了,一口含了如故的手指,满足地嘘了口气。
如故把它提了起来,“吃饱了,该干活了。”
肉丸子苦了脸,讪讪地耷拉肩膀,就知道没有白吃的晚餐。
“不学写字。”
“你想学,我还没耐心教你呢。”
肉丸子一听不用学写字,来了精神,“要我做什么?”
“你会做什么?”在如故眼中,它只有两个功夫,吃和跑腿。
但身为灵兽,只有这两个功能,未必太差劲了些。
肉丸子开始绞手指,就知道这个变态女人不会安好心。
小郎说过,人不能无能无德,靠吃白食渡日。
它虽然不是人,却从来不把自己当畜牲。
觉得自己也该有做灵兽的觉悟,起码不能比人做的差。
虽然变态女人可恶,但它也不应该让她白养着它。
“我会种草药。”
“都会种什么草药。”如故眼睛立刻放了光,炼药哪离得了草药?
“只要你拿得来的,我都能种出来。”
“宝贝,你有这么好的功能,为什么不早说?”如故一把把肉丸子抱住,在它脸上亲了两口,又在它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肉丸子身子僵住,小脸慢慢扭曲,哇得一声哭了起来。
如故看过肉丸子骂她,抓她,反抗她,却头一次看见它哭,也有些懵。
随手抓了桌上小竹兜里的一块布给它抹眼泪,擦鼻涕,“不哭不哭,不喜欢种草药,不种就是了。”
肉丸子睁开一只眼,看见如故正给它擦鼻涕的东西,哭的更伤心。
如故从小到大就没做过哄小孩的事,肉丸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得哭得她不知所措。
干脆把它丢回三生幽境,让它自个哭个够。
小朋友可以宠,但宠过头了,也是不好的。
肉丸子回到三生幽境,越加委屈得撞墙,三生幽境里没墙,就撞三生石。
一只微凉的手抚上它的头。
肉丸子立刻转身,一头扎进那人怀中,往他怀里乱拱,“我再不要出去了,再不要见那变态女人了。”
影子轻抚着它圆圆脑袋,却不问什么事。
那只手明明冷得没有温度,肉丸子却觉得那是天地间最温暖的手。
心里的委屈瞬间得到安抚,止了哭,揉着眼睛,“她真的是主人等的人吗?”
影子“嗯”了一声,嘴角露出一抹温柔笑意,“她不好吗?”
肉丸子立刻点头,“她逼我认字。”
“呃?”他声音极轻,轻得像是风大一点,都不能听见,却丝毫让人不会对他的答案产生怀疑。
肉丸子死心了,抽抽噎噎地把经过说了一遍。
影子眉梢微垂,神色越发地温柔。
“她不是逼你认字,只是以为你认得字,想让你确认一点东西。”
“她打我屁股,她变态。”肉丸子不服。
影子笑了,“她当你是小孩子,喜欢你,才会这样。”
肉丸子脑子搅成了浆糊,喜欢就会打屁股?
“可是主人从来没打过我。”
“每个人表达感情的方式不一样,她从小好动,性格和我自然不同。”
“可是她拿三顺给我做的裤子,给我擦鼻涕。?”
“她性子是粗枝大叶了些,我们不与她计较,嗯?”
“可是,我的新裤子还没穿过就脏了。”肉丸子委屈。
“下次带回来,我帮你洗洗,可好?”
肉丸子吸了吸鼻子,怨气全被抚平了,安分下来,不再哭闹。
“真乖。”影子轻拍拍它的脸,站直身,望向三生石,喃喃自语,“难道她找到外面的我了?不知外面的我,现在是什么样子,突然有些急迫地想知道。”
肉丸子望着影子发怔。
“一个人在这里过了这么多年,还做不到清心寡欲,是不是很可笑?雪儿,你说如果有一天,我回归了真身,她还会不会喜欢……罢了,我想多了。”影子忽地自嘲一笑。
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怎么能奢求什么。
肉丸子不懂,觉得今天的影子很奇怪。
“本想给你弄点好吃的,可是这里面的药材来来去去也就这几种,也变不出什么花样,是不是很腻味?”
肉丸子立刻摇头,这里虽然没几样药材,但比只会炼回气丹的变态女人强了太多。
“主人为什么不让她知道,她是你一直在等的人?”
“我不过是一缕清魂,或许生生世世都再不能见天日,她知道了不过是陡增烦恼罢了。如果她还如以前那样的执着倔强的性子,知道我这里,进来后不肯再出去,岂不是要像我一样,一辈子幽禁于此。”他语气平静,却透着一抹淡淡的苦涩之意,落寞得风卷残叶。
肉丸子虽然觉得三生镯里挺好的,但要和那变态女人一起住在这里面,那就太可怕了,还是不要了。
影子又问了些关于如故日常生活的琐事。
肉丸子把自己看见的细细说给影子听。
影子听着,时而微笑,时而担忧,最后眉头慢慢蹙紧。
放了肉丸子自行去玩耍,走向林子深处。
打开一扇石门,走了进去。
石门在身后无声地滑拢。
山洞里有两张石榻,每张榻上都盘坐着一个相貌极其英俊的男人。
其中一个面容与他酷似,而另一个交叉在胸前的双手,骨节突出,指甲微微弯曲带着勾,像兽类那样锋利强硬,后背有一双苍劲有力的翅膀。
两个人都闭着眼,一动不动,没有半点生气,如同两座石雕。
影子走到有翅膀的男子榻前,轻道:“你儿子好像还活着,听到这个消息,是不是很开心?”
山洞里连一丝风都没有,清风雅静,榻上没有生气人,自然也不会给他任何回应。
影子在长明灯里添了点灯油,走到与他长相酷似的男子面前,“闷了吧,要不,我吹个曲子给你解解闷。”
他取出一支竹箫,背靠着石榻坐下,幽幽地吹起来,曲音声声悲凉,黯然神伤,良久,曲毕,他轻声一叹,头枕了身后榻沿,闭上了眼,长明灯火晃过,清俊有面庞安静而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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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故抽了两张银票让三顺给止烨送去,银票上的金额比上次止烨给她的金珠有多没少。
她虽然缺钱,但不愿处处占人家的便宜,何况还是人家用来买药的救命钱。
如故晋升了药奴,更迫切地希望能进一步进阶,晋升更高的药师,需要大量的药材,要买药材就得尽快把手上的回气丹卖掉。
三千多个内丹炼出了二千多个回气丹,成功率比炼回气丹正常成功率高出十倍不止。
就算比市场价低的价格出售也能大挣一笔。
如故收起回气丹,正想叫人安排出府,丫头进来道:“太子来了。”
萧越和萧逸同住在宫里,她在清和殿出事,根本瞒不住,萧越一定会知道。
如故已经听三顺说过,她炼丹的这三天,萧越每天下了朝都到临安府来,如果不是见云末在门外守着,他定会以为她出了什么事,踹门查看。
如故见到萧越的时候,他板着脸,就像谁欠了他的钱不还,如故挑眉,“哟,是谁得罪了我们太子大人?”
萧越听了这话,径直走到如故面前,二话不说,伸手就去拽她扣得严严实实的衣领。
如故抓住他的手,阻止他的动作,“喂,别说这年代讲究个男女授授不亲,就算换以前,你也不能见人家姑娘就剥人家衣服吧?”
萧越睨了她一眼,脸色越加难看,“你知道这是什么年代,还往萧宸那里钻?”
如故没心没肺地笑道:“你三弟盛情邀请,我怎么好意思不去?”
“少在我面前装,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能不知道?”萧越手上用力,分开她的领口,露出她脖子上还没完全褪去淤痕,眼里的怒意慢慢转浓,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怒火,指腹温柔地轻抚过那道暗紫的痕迹,“还痛吗?”
“早不痛了。”如故为了证明自己不痛了,故意伸长脖子,用力吞咽两下,“看吧,真没事。”
萧越叹了口气,“以后,别再接近萧宸,宫里的那些破事,我自己来,你不要插手。”皇位他可以去争,天下他可以去夺,但他不能忍受她因为他而受到伤害。
“你误会了嗳。”如故把萧越的手指一根根从衣领上扒下来,“人家是去看无颜的。”
“少来,要看无颜,用得着到宫里看?”
“哎呀,你是没瞧见,那些贵女们为了见无颜一面,天天去花满楼占位置,一等就一个月,还未必能见得到,我不去宫里看,难道去花满楼排队啊?”
萧越自从知道她去了清和殿,还出了事,又急又气,好不容易见着她,本想说几句关心的话,结果被她硬生生地堵得说不出口。
慢慢皱紧了眉头,如果他是殇王那个煞星,她还能不能这样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良久,萧越暗叹了口气,道:“如故,在我面前,不用这样。”他们一起长大,即便是不用说太多话,但对方是怎么样的,岂能不清楚?
他知道她即便是真的想见无颜,但去清和殿也是为了知道萧宸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她能准确的出手,不会因为对那人一无所知,而做出错误判断。
“知道了。”
如故答得干脆,却没有半点诚意。
萧越听得郁闷,突然觉悟,和她谈简直是对牛弹琴,只有站得更高些,把那些别有居心的人全部打压下去,没有人可以威胁到他的地位,她才不会插手。
他事务在身,只是不放心如故,才转过来看看,见她没事,也就不再久呆,告辞离去。
如故处理好府里的事情,不再浪费时间,把这几天炼出来的回气丹打了包丢进三生镯,让人备车出府。
再过几天就是朔月,煞气渐重,即便是在府里,如故都觉得阴冷得厉害,恐怕出了府会更冷得厉害。
府里有现成的暖手袋,不用白不用。
云末走了,止烨不在府里,容瑾去了附近农家探望旧病号。
府里只有小开和玉玄。
云末离开,有些重要的事务只能小开他们几个接手。
如故找到他们俩个的时候,二人正在书房忙得头昏眼花。
小开听说如故要他们陪伴出府,立刻看向玉玄,玉玄把头一拧,当没看见。
如故的夫侍又不是只得他一个,凭什么每次都是他?
再说,这个月当班的不是他。
这个月由小开当班,见玉玄来了驴脾气,无可奈何,只得起身。
小开想到如故油脑袋的那股难闻味道,往如故脑袋上看了一眼,那颗小脑袋上的头发根根如丝,有风一吹,轻轻飘扬,干净是干净,但仍不去了他的心结,心里疙疙瘩瘩。
磨磨蹭蹭地往府门走,只盼如故走在前头的如故不耐烦了,不要他作陪。
偏偏他慢,她也慢,半点不着急。
小开慢得数清了地上的蚂蚁,仍是到了门口。
今天天冷,小开银色锦袍外头加了件银灰的大斗篷,银亮的宝贵吉祥的团花衬得他少血色的面颊越加嫩得如同刚抽牙的春芽。
如故忍住他嫩脸上狠狠地拧两把,好好地调戏一下的冲动,揭着车帘,笑嘻嘻地道:“慢慢来,别急,姐有的是耐心。”心中却想,小子,这下落到姐魔掌里了吧?
小心本不乐意陪她出府,听见‘姐姐’二字,更觉得碜人,沉着脸,本想训她没大没小,但想到这丫头向来是打蛇随棍上,稍微惹一惹,立刻能粘上来,甩也甩不掉。
这口气,忍了,把头一扭,眼不见心不烦,上车后和如故隔了茶几的位置上坐下。
其实如故更愿意和玉玄同行,不冷的时候可以调戏一下,冷的时候,还能厚着脸皮去他身上戳两下,哪怕是手指尖碰碰他都能觉得暖和一些。
而钱小开,不过是个摆设,固然可以帮她防煞防怨魂,却不能给她当暧手袋。
图一时舒服,把他摸死了,天都能塌下来。
一阵风吹开车帘,如故只觉得寒风刺骨,直接从茶几上爬过去,挨他身边坐下,不能摸,离近点也是好的。
小开身子往后一缩,手中抓着的小算盘抵着她,不让她靠近。
“坐好。”
“不是缺阳气吗,给点。”如故无视抵在肩膀上的小金算盘,仍向他靠去。
手一撩刚洗干净的长发,发香飘开,清清爽爽,“小弟弟,姐有洗头。”
发梢从小开鼻下划过,搔得他鼻子发痒,打了个喷嚏,手臂一抖,没能撑住如故靠过来的身体。
如故直直地向他压来。
他忙往旁边一滚,躲过被压住的一劫,快速爬开。
如故摔跌下去,头碰了车厢壁,痛得哎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