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不如种妖孽-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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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锦把她送给种马男,想让她‘性福’,那么她把如故送给萧宸这个假太监,让她连‘性福’二字,都打个折扣。
另外,萧宸对她不尊的事,早已经传到越国,这样的行为,在女子为尊的越国,绝对不能认同,萧宸进了黑名单了,而嫁萧宸的人,在越国会成为笑柄,她的夺嫡之路,也会变得无比艰难。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犯我,我必犯人。
素锦,这是你自找的。
如故回到靖王府,说听父亲被皇上召进宫了。
如故嘴角微扬,北皇的动作越快,说明这件事,越是铁板钉钉。
如故回到寝院,打了丫头们各自去休息,自己推门进屋,突然看见烛光摇曳中,墙壁上映着一个人影。
吓了一跳,飞快地转头看去。
却见桌边坐着一个女子,脸上戴着一个木雕的面具。
如故脸色一变,警惕地看着那人,“你是谁?”
那人揭下面具,露出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庞,竟是如故在老太太那里见过的凤琪,玉洁公主和二叔的长女。
如故脸色一沉,她的房间当真是客栈,谁都能来,她的东西,更是谁都能碰。
转身拉开房门,就要叫人。
“别叫了,没人知道我进来。”凤琪把玩着面具。
如故不关门,转身冷看向凤琪,“你想干什么?”
“想找你聊聊天。”
“聊天,用得着半夜三更的,偷偷摸进我房里?”
“我这么做,当然是想聊些不想别人知道的事。”
“你怎么进来了?”
她院子有五六个丫头,不可能个个瞎得走了这么个大活人进来,还没人知道。
“从那里进来的。”凤琪指了指身后开着的一扇窗。
窗外是个荷花池,要从那扇窗户进来,不想踩着泥走过来。
凤琪不但脚上很干净,身上连一点泥都没沾上。
“你会水上飘?”如故口气里不掩嘲讽。
凤琪笑了一下,“你那丑陋的小夫郎呢?”
“什么小夫郎。”如故心里惊了一下,脸上不露痕迹。
凤琪起身,走到如故面前,帮如故关了房门,凑到如故面前,小声道:“你的老妪领着一起离府的那丑小孩。”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这个面具是我买来的,虽然和小郎那个不一样,但也有几分相似,你认为呢?”她手中面具,虽然雕的粗糙,图案也和殇王的不同,但色泽和大体形状,的确实和殇王的面具有几分相似,估计是街边小摊,模仿着殇王的面具来雕的。
“我完全不认得,能有什么感觉?”如故直视着凤琪,“你拿这玩意来,是想做什么?”
“你是真不记得,还装不记得?”凤琪的手指一点点抚过面具边沿,“当年老妪一手抱着你,一手牵着那丑小孩离开靖王府的时候,他戴的是这样的面具。”
如故当年被老妪带着离开靖王府的时候,才不满两个月,等她记事起,也就在麻婆村。
身边就一个像哥哥一样亲近的小夫郎,他确实戴的就是这类似的面具。
如故一把夺过凤琪手中面具,看了几眼,随手丢掉,“谁听你瞎说。”
“如故,当年,那个婆子领着那个丑小孩见老太太的时候,我可是在老太太身边的。”
“你就慢慢吹吧。”如故打了个哈欠,往里间走,“我困了,你还不走?”
“当年老太太奇怪那小孩为什么要戴着个面具,婆子说孩子丑。然后老太太就叫他揭开了面具,哎哟,世上怎么有那么难看的小孩?一张脸红一块,黑一块,完全看不得。”
如故的唇慢慢抿紧,当年小郎身中盅毒,皮肤溃烂,到靖王府的时候,那张脸自然是看不得,后来他控制住盅毒,身上毒疮退去,不但不丑,还很好看。
凤琪比如故大四岁,而老太太又宠凤琪上了天,当年凤琪在老太太身边,也不稀奇。虽然凤琪说的是事实,却不能忍受凤琪对儿时小郎的蔑视,怒火腾腾地升起。
凤琪眼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如故,她这么说是故意激怒如故,只要如故发怒,那么如故就再也不能否认那桩往事。
不料,如故嘴角却慢慢扯开了一抹像是听见天下最荒谬的事,摸手去摸她的额头,“你得了癔症了吧?”
凤琪推开如故的手,“如果老妪没告诉你这些,我可以告诉你。”
“没兴趣。”
凤琪不会无缘无故跑来跟她说这些添堵,凤琪来找她,肯定另有目的。
别说这些事情如故已经知道,做不了与她交易的筹码。
就算是不知道,如故也不能有所表露。
一旦表现出什么,这件事就成了抓在别人手上的把柄。
凤琪怔了一下,“我听说,你是由他养大,难道你真的冷血无情到忘恩负义?”
“都不知道的事,谈什么恩义?”如故一副没心肝的冷漠。
凤琪信心满满地来,这时这份信心渐渐退却,脸慢慢冷了下去。
但她来了,就不会这么轻易死心。
“难道你被人害成那样,也毫不在乎,让害你的人逍遥快活?”
“你说有人害我,就有人害我啊?”如故不屑地撇了下嘴角,“我恨谁,就说是她害了你,让你去把她灭了,你去不?”
“如果是我的敌人,我当然去。”
“如果跟你没关系呢?”
凤琪回过神来,她的目的被如故看穿了。
“如故,我不会骗你。”
“我们不熟。”
“你要怎么才会相信我?”
“你不如说说你来找我的目的。”
凤琪咬唇。
她没能拿捏住如故的弱点,说出自己的来意,只会让自己处于被动状态。
如故不相信她,她又何尝相信如故。
“哎呀,好晚了,我真要睡了。”如故滚上床,下逐客令。
“我爹犯了重罪,落得这样的下场,我没话可说,但让我爹犯下这样重罪的人,却活得好好的,难道应该?”凤琪前思后想,终究还是开了口。
“跟我有什么关系?”如故昏昏欲睡。
“害我父亲的人,也是当年丢你出府的人。”
“凤亲王养了我几年,我回来后就住进了临安府,吃得好,住得好,我干嘛要去自找麻烦?”
“如故,你不要自欺欺人。”凤琪上前,把如故拽了起来,“你问问这府里,谁知道你六岁前的事?”
“我六岁前的事,要问也是该问凤亲王。”凤承武死了,她以前的事,从此石沉大海。
“让我告诉你,你六岁前和你那丑夫郎住在麻婆村,你六岁那年,一场大祸降临麻婆村,除了你被凤亲王收留,别的人全死于那场祸事。”
如故闭着眼,面无表情,心脏却猛地一缩。
“难道你不想知道,当年为什么会发生那场大祸?”
如故慢慢睁眼,她去过麻婆村,见了殇王,那件事已经知道七七八八,但还有一些想不明白的地方,“我凭什么信你?”
“知道这件事的人,少之又少,偏偏我是这极个别的知情人中的一个。如故,你想知道当年发生的事,就与我合作。”
“我对谁把我弄出府的事,不感兴趣。”
“那你想要什么?”凤琪有些意外。
“我六岁那年是怎么回事。”她想知道那些记不起来的细节。
凤琪眉头慢慢拧起,露出为难之色。
“怎么,不知道?”如故冷笑了一下,“以为就凭着一点一知半解的东西,就可以和我谈条件?你太天真了。”
凤琪也知道,自己知道的那些东西,实在不够份量,却不肯就这么放弃,“我爹死的时候,你真的在场?”
“是。”
凤琪既然能打听到这个消息,如故也不必隐瞒。
“你一定知道些什么,是不是?”凤琪恨不得把如故揪起来用力摇,把她脑子里东西全摇出来。
“如果你没有好的东西和我交易,恕我无可奉告。”有好的交易,如故不会拒绝。
凤琪看了如故一眼,走到窗边。
手在窗台上撑了一下,跳出去,脚尖在荷叶上一点,身体腾空而起抓住一条柳枝,轻轻一荡,平平稳稳地落在了对面岸上。
如故决定,叫人把那些柳树全砍了。
关了窗户,总算安静下来。
第二天,如故刚吃过早饭,凤琪就风风火火地进来。
如故淡睨了她一眼,看来这些日子府里并不平静,要不然凤琪不会这么迫不及待地找她。
凤琪看了看跟在如故身后的丫头,直截了当的道:“你让丫头们避避,我有话跟你说。”
如故身后跟着三顺和一二三四,另外院子里还等着春秋冬三个丫头。
三顺和一二三四,如故可以信任,不过,她信得过,不表示凤琪对她们信得过。
让所有丫头退开。
等只剩下她们两个人,凤琪同样不绕半点圈子,直接道:“我昨晚跟你说的事,你再考虑一下。”
如故知道凤琪想要什么,她昨晚不直接答应她,不过是想要更高的身价,凤琪这么快又找上门,说明她不管要什么,只要对方能做到的,都会答应。
不再直接拒绝,缓缓开口道:“你应该知道,老太太最不喜欢的人就是我。”
“正因为这样,你才不会是王妃的人,也只有你才能和我合作。”
“这府上的人,不管怎么斗,跟我都没有关系,我干嘛要把自己搭进来?”
“如故,你别以为你平日不在这府里,她们就会放过你,你如果不提前动手,到时你一定会后悔。”
如故一脸的无所谓,“我在这里呆不下去,难道不会去投靠我母亲?”
凤琪噎住。
如故伸了个嫩腰,“我正要出门,不陪你了。”
凤琪脑子糊成了浆糊,如果如故不肯和她谈,何必支开下人,但如果肯和她谈,怎么又会是现在这德性?
“既然你来了,我也不能让你白跑一趟。”如故笑着向她勾了勾手指。
凤琪迷惑地凑上前。
“素锦要嫁给萧宸了。”
“什么?”凤琪怔了一下,“怎么可能?你爹不可能答应。”
“我爹确实不会答应!不过,你可以让我爹答应。”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故取出一封信,正是靖王妃给凤国梁的那封求助信,“王妃和你爹是什么关系,你去问你娘,她比谁都清楚。”
凤琪迷惑地摊开那封信,飞快看完,手微微地发抖,眼里的怒火几乎把那张薄薄的信纸烧去,“我爹果然是这淫妇害死的。”
她把信收起,飞快而去。
如故挑眉一笑,打了个哈欠,唤了丫头进来备水沐浴。
靖王回府,第一件事,就叫了人去唤如故到书房。
如故迈进书房的时候,靖王背着手站在书房里的字画前,脸上是如故少有看见的痛心和愤怒。
“爹。”这是如故回来后,第一次打心里唤出的‘爹’字。
靖王慢慢转身,瞪着如故看了半晌,最终叹了口气,“爹知道,你二娘对不住你,让你受了很多苦。素锦这些年对你也不好,但……她们也不能再把你怎么样,你何必做到这一步?”
萧宸在如故灵堂上做的那些事,把越皇和靖王得罪尽了,再没有人敢和萧宸亲近。
萧宸虽是皇子,但再不会被朝廷重用,只会越来越落魄,这辈子算是完了。
素锦嫁给萧宸,后半身也算是毁了。
他虽然不爱凤瑶,这些年也从来不进凤瑶的房,但素锦终究是他的女儿。
哪个做爹的愿意看着自己的女儿后半辈子过得凄凉。
何况这个结果,还是拜他最心爱的女儿所赐。
如故走到桌边,斟了杯茶,双手捧给父亲,“如果女儿说,这次并不是任性妄为不参加桃花节,父亲信吗?”
靖王看了眼如故手中的茶,看向如故的眼,眼里一片清明,和以前的混混沌沌完全不同,“你说什么?”
“如果女儿说,拜姐姐所赐,女儿差点被人淫玩身下,再回不来了,父亲信吗?”
靖王愕住。
如故把茶放回桌上,再不说什么,转身离开。
没有更多的解释,如故相信,父亲会相信她的话。
如果,父亲真的像世人一样,觉得她一无是处,不会在她失踪的这段时间,像疯了一样找她。
虽然,她回来后,和父亲同样没有多少交接,但她直觉,父亲对她,不仅仅是因为愧对她的母亲。
如故离开书房的时候,管家领着玉洁公主走来,玉洁公主手里抱着一个小小的箱子。
玉洁公主是北皇的亲姐姐,当年北皇上位,为了稳住与他为敌的重臣家族,把玉洁公主下嫁给那大臣。
后来北皇的皇位坐稳了,那重臣满门抄斩,玉洁公主成了寡妇。
玉洁公主无意中见到叶国梁,一颗心居然搁在了叶国梁身上。
叶国梁本不满处处被兄长压制,知道北皇看重玉洁公主,于是想用玉洁公主做垫脚石,踩到兄长头上。
但叶国梁运气不好,和玉洁公主的私情被人撞见,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玉洁身为寡妇,却与朝中大臣有了私了,有辱皇家颜,按理该处决。
但北皇对这个姐姐有愧,加上叶国梁又是靖王的亲弟弟,杀了叶国梁,难免伤和靖王之间的感情。
于是下旨,把玉洁公主嫁给叶国梁,然后把两人发配得远远的,没得允许不许回京。
玉洁公主和叶国梁生下一个女儿玉珠和一个儿子叶承阳。
直到叶国梁死,靖王怜惜弟弟的两个儿女,求北皇允许玉洁带儿女回京。
北皇虽然恼这个姐姐做出辱没皇家颜面的事,但玉洁公主当年终究是为了他,不到二十就守了寡。
那样的年纪岂能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