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不如种妖孽-第17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无颜不在身边,如故就算急也没用,也只能见步行步,先想办法应付明天的提审。
三顺抱着个火笼儿,坐在窗边,隔着漫天的雪,望着如故紧闭的房门发呆。
她不知道昨天下午,为什么云公子给郡主送野山芋馍馍离开后,郡主就会病倒。
据说以前郡主病了,从请大夫看病到熬药食膳,事无巨细,云公子都会一一跟进,照顾得无微不致,但他从来不会亲自服侍,而这次,他却一刻也没离开过郡主。
更不明白,从来不肯与郡主真正亲近的他,今晚为什么竟会留宿在郡主房中。
虽然这些不是她一个下人该管的,但她就是不安。
这时,门‘嘎’地一声,由里打开,衣衫整齐的云末从屋里出来,三顺赶紧起身。
云末看了眼在门外守了一夜的三顺,“给郡主备水沐浴。”
“是。”三顺慌忙跑开,不敢多看面前俊颜一眼。
如果换成以前,她会因为一点暖和的感觉而欣喜,而这时,心里却无比沉重。
云末坦然承认了身份,如故心里更像压了块石头。
他与她有着最亲密的关系,但实际上,两个人的心却远在天涯,而且彼此怨恨……
她怨恨他对她做的一切,他怨恨她的‘家人’。
虽然,她并不在越国皇家长大,但她终究是越皇的亲生女儿,她否认不了自己的出生。
她和他这样尴尬的处境,竟还要装作无事一般的持续下去。
或许可以丢下这个身份,就此离开,从此一个人闲游天下,任他们斗得你死我活,也不加理会。
但一想到儿时与他相依为命的那些日子,再想到母亲看着她时,那双泛红的眼,心里就说不出的不舍。
即便是他伤得她伤痕累累,即便是那些年,母亲对她不理不顾,她仍然不舍。
如故自嘲一笑,自己还真是贱得可以,送上门来找虐。
睁开眼,看着水中俏丽的投影,面色忽地一冷。
小郎,就算天下负你,我却从来没有负过你,你不该那样对我。
我一定要你知道,并非天下皆是你的棋,我……如故也不是非你不能。
你要我做你的棋,你就得做我的剑。
你要为人上,我便要为人上人。
送干净衣裳进来的三顺,恰好看见如故眼里划过的狠意,惊得手一抖。
如故抬头起来,眼里却是清澄一片,仿佛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觉。
但她是在越皇身边长大的人,见惯了宫里的狠,她直觉,刚才所见绝不是幻觉。
以前,她不愿云末和郡主发生关系,因为她觉得郡主长得虽美,但人品太差,配不上云末。
后来发现郡主并不像姐姐说的那样,变得让她心服,开始慢慢地希望云末能成为郡主的夫,因为他成了郡主的夫,她就可以常常看见他,哪怕是远远地看看,她也是满足的。
------题外话------
风晚很努力,也很辛苦,为什么好多姑娘们光收藏不订阅呢?好让人伤心啊~
**
《秀色田园之贵女当嫁》
文/水夜子
什么?她又有桃花了,对方的来头不小,还是当朝国舅爷?
据说,国舅爷有点长短腿,难听点说,就是一瘸子。
据说,国舅爷妾房无数,却无一子嗣。矮油,无能您就承认了呗!还要打肿脸充胖子,糟踏那些如花似玉的小妾独守空房!
等等,不是说长短腿的么?那行如风,动如兔,疾如雷的那厮又是谁?等等,不是说视物不清的么?那为啥一瞎子看见她沐浴还能哗啦哗啦流鼻血?最最最最重要的是,不是说无能的么?那为啥全天下都说他是‘两包子’的爹?
啥?你问包子爹到底是不是国舅爷?华青弦翻你一白眼,她只知道孩子娘是她,至于爹,她哪知道,爱谁谁……
☆、129 险情
但这一刹,她却开始害怕,害怕云末太过靠近如故,到底什么原因,她说不上来,直觉和昨晚发生的事有关。
虽然她不知道,昨晚房里发生了什么事,但有种不祥之感挥之不去。
如故细看三顺微微发白的脸,知道是自己刚才露出了什么神色,吓到了三顺,微微一笑,“在担心云末?”
三顺吃了一惊,脸色变了变,她没想到如故会这么敏感,“奴婢……”
“他是人精,我死了,他也死不了,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三顺吓得膝盖一弯,跪了下去,“奴婢不敢有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
如故淡淡一笑,三顺一家是随云末从越国来的,和云末交情非同一般,云末又是极会为人处事的,三顺心里向着云末也不足为奇。
“随便说说罢了,有什么好怕的,起来吧。”
三顺心里七上八下的起了身,“早膳已经送来了。”
如故点头,起身穿衣。
早饭才吃到一半,外头吵闹起来。
三顺偷看了淡定用膳的如故一眼,忙出去打探,没一会儿功夫就转了回来。
神色紧张,“郡主,国师亲自来了。”
今天提审,如果有人放水,今天是金竹路上逃跑的好机会。
国师守了这么多天,没发现金竹离开,自然会认为,如果如故想放走金竹,一定会挑今天去衙门的路上。
所以,一定会派人到这里接人,绝不会给如故一点放水的机会。
如故嗯了一声,仍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饭。
三顺见如故这样,猜不透如故要做什么?
总不会是破罐子破摔吧?
金竹根本不在移宫,现在国师亲自来了,如果见不着人,不会离开,等他发现金竹被送走,那如故真是有千张嘴也说不清了。
三顺见如故不动,慢慢后退。
她想偷偷地溜出去,把实情告诉越皇。
越皇是爱惜这个女儿的,绝不会任由国师欺负。
国师固然嚣张,但对皇上还得顾忌三分。
事到如今,恐怕只有皇上能救得了郡主。
“三顺。”如故突然轻声开口。
三顺吓了一跳,“奴婢在。”
“再是有事,也不能不让人吃饭吧?”如故冷声抱怨。
三顺张口结舌,这时候亏她还能吃得下饭。
外头有人进来催,“国师问郡主,什么时候能让疑犯上路?”
三顺暗暗着急,但见如故没有明确指示,快步走到门边小声道:“我们郡主正在用膳。”
“可是今天是提审的日子,怕误了时辰。”来催的人是国师身边的师爷,上次来就在如故这里碰了一鼻子灰,说话口气没敢像上次一样嚣张,但说出来的话却改不了往常的霸道。
有国师的事情在,哪有闲功夫等你一个小丫头慢慢吃饭?
“离提审不是还有一个多时辰吗?”
从这里到衙门只不过一刻钟的路程,而现在到提审时间还有整整一个时辰,他们居然连吃饭的时间都不给郡主,实在是欺人太甚。
但三顺是下人,不敢得罪国师,加上金竹已经被送去,她们根本交不出人。
三顺心里叫苦连天,只能耐着性子周旋。
“那小子太过狡诈,国师是怕夜长梦多……”师爷心想,如故不给他面子,国师在外头等着,她还能不给国师面子?
如故的脸蓦地垮了下来,把手中饭碗往桌上重重一顿,打断国师的话。
怒道:“夜长梦多?这是皇上的移宫,不是外头的集市。师爷这话,意思是师爷不相信皇上?”
师爷脸色大变,外头国师也皱起了眉头。
越皇就算是个傀儡,却始终是一国之君,他们看不起她,不当她是一回事,换成以前,就算公然鄙视她,作践她也没关系。
但这几年,太上皇越老,越是前怕狼后怕虎,唯恐天下大乱,等她求来长生丹,也享受不到太平盛世,无论如何要制造一个君民同心的假象。
这里是越皇的移宫,戒备森严,如果他们还有所怀疑,就是不信任越皇。
连太上皇最亲信的国师都不信任越皇,那么让百姓如何信任这个皇上?
君民之间失去信任,根基必定动荡。
国师私底下巴不得这样,但太上皇那老太婆绝不允许。
因为在老太婆看来,越皇是最听话的一个女儿,这个女儿只是帮她坐在那个位置上,只要她愿意,随时可以把那位置拿回来。
她要拿回来的是一个太平盛世,强大的越国,而不是一个外强中干,连百姓都与她离心的烂摊子。
如故一句话就掐住了国师的要害。
国师的眼睛迸出森森寒光。
以前,每隔几个月,就有人把临安郡主平时的所作所为理成清单送到他手中。
他每次看到的都是越皇的这位义女如何胡作非为,如何无理取闹。
有些作为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穷凶恶煞,全靠着越皇和靖王的势,暗中周旋解决。
但她不管做什么,都只有一个目的,为了她的色欲。
有个厉害的云末看着,她虽然没能和那些男人鬼混成功,但烂账一笔接一笔。
除了男色以外,再没有可圈可点的地方,就是一团扶不上墙的烂泥巴。
几年下来,他实在不愿再为这么个对他造不成威胁,反而有损越皇名声的烂泥巴浪费时间,连她的那些烂账都懒得看了。
但照她现在的言语作为看来,和以前他得到的消息差别太大。
他太大意了,以前竟小看了这个丫头,让她活到了现在。
国师虽然恨不得把如故千刀万剐,但他能哄得太上皇信任,而且在太上皇身边这么多年,屹立不倒,又岂能是如故三言两语可以打发的。
国师深吸了口气,眼里阴晦之气一扫而空,“老夫听说皇上的移宫精致典雅,早想前来请皇上容我一观,但苦于事务缠身,一直难得空闲,横竖今天是要来接郡主去衙门,就早起了些,乘这机会一观这园子。这帮不识眼色的东西,居然曲解了老夫的意思,对郡主多有冒犯,老夫代这些不懂事的奴才道歉了。”
如故心头冷笑,这么嚣张的一个人,道歉开口就来,忍功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脸上却像是觉得国师的话很受用,绷着的脸顿时放松来,笑了笑,道:“国师用早膳没有?如果没有,就将就些,在这里随便吃上些。”
她话是这样说,却压根没让丫头备膳的意思。
“老夫已经用过了,郡主请自便。”
时间还早,人家请你吃早饭,你却催着人家出门,饭都不让吃,就太不近人情了。
国师虽然不耐烦等如故,但话说到了这份上,他也不能再催。
反正他的人已经把外头所有道路围死,不怕魔族小子能飞上天去。
如故不再说话,尝了口粥,说凉了,让人去重热了送来。
一会儿又说鲜肉饺蒸的不够火候,让人重做。
三顺总想寻机会去找皇上,偏偏如故什么事都叫着她,硬是不让她走开。
见如故从头到尾都淡定从容,没有半点慌乱,越加看不懂自己家郡主,想不明白郡主打的什么算盘。
但她跟着如故已经有些日子,知道她是个极有主意的人,便静下心,陪着如故演这出戏。
一个早饭,如故硬磨了将近一个时辰。
国师再是能忍,脸也黑了下去。
在这同时,云末在自己房中,小厮把如故这边做的每一件事,甚至如故的说的每一句话,没一遗漏地向云末汇报。
云末一边写字,一边听,嘴角慢慢噙了一丝极浅的笑意。
小厮汇报完如故的情况,愁道:“郡主再是磨蹭,到了时间总是要送那小子去衙门的。”
云末微微一笑,手上不停,连眼皮都不抬一下,“这件事,不用我们插手。”
“可是……”小厮实在想不出如故能有什么招打发国师,如果有招,就不用在那儿磨磨蹭蹭地拖延时间了。
屋角坐着的小开手中小金算盘拔得‘啪’地一声,“你家公子不打算出手,自然有他的道理,你还是接着去盯着吧。”
金竹是钱家送走的,如果今天出了什么事,钱家自然跟着倒霉。
身为钱家小当家的小开,不可能一点不紧张,一大早就回了移宫,直接找到云末。
因为他相信,云末默许如故这么做,一定早有打算。
但回来后,发现云末没半点动静,也有些奇怪。
但多年的相处,知道云末的手段,他选择了无条件相信云末。
然小厮却不这么想。
因为这些年来,郡主闯撞,全是他家公子出面给她擦屁股。
他已经习惯了自家公子为如故善后。
这次的事情,能把天捅出个洞,他家公子却没插手的意思,这不像他们家公子平时的作为。
又看向云末,见云末只是专心写字,确实没有话要吩咐,一肚子迷惑地出去。
这边早等的不耐烦的国师,终于看见如故放下手中漱口杯子,拿了帕子拭嘴,朝师爷递了个眼色。
师爷立刻小跑到门边,小心道:“郡主,时辰到了……”
如故笑着起身,“也该出门了,让国师等了这么久,如故实在是过意不去。”
三顺的心猛地一下抽紧,往门外看去。
提审是必须要做的,皇上也不知道金竹已经被郡主送走,所以绝不会来阻挡提审的事。
她只会让人去衙门盯着,根据衙门的审案来做出反应,对付国师。
但皇上不知道,云公子知道啊。
连她这个丫头都知道如果国师发现金竹被送走,会十分不妙。
云公子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可他明明知道,却没半点动静,甚至连人影子都见不到一个,难道说昨晚他和郡主之间真发生了什么事,令他丢下郡主不管